如此杂文

景迅

今天从6月2日《报刊文摘》所摘5月27日《杂文报》《老百姓的理解》一文。作者云，“批林批孔”时，他“曾在乡下见识过这么一幕”：“几个乡间老汉”听到公社的高音喇叭喊“林彪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和孔老二穿一条裤子”。

于是，甲老汉感慨万端说林彪没出息，越有钱越小气，还偷人家马克思的外衣穿。“怪不得毛主席要把他赶到温都尔汗去出汗——那里热，他总不会偷人家外衣了吧？”丙老汉说，林彪家里穷，所以才“和孔老二穿一条裤子！他要不穷，还至于和别人穿一条裤子么？”

笔者不才，敢斗胆为之蛇足一段曰——

丁老汉说：”林彪既然穷到那地步，干脆赤身裸体或者只穿件内衣算了，还穿什么外衣？再说林彪和那孔老二两个人穿一条裤子，咋个穿法？咋个走法？”

然而，无疑，此纯系编造，绝非亲见。盖1970年代的“老汉”已是在新中国成长起来的新型农民，一般都受过教育，语文水平怎会如此低下？如此杂文，究竟是讽刺“文革”呢，还是嘲笑农民？我们的“老百姓的理解”能力如此，我们脸上有何光彩？

而实际上，要编造出上述这种谑语，慢说是“乡间老汉”，就是一般文化人也难以做到，恐怕只有这位作者堪当此重任。他只不过是将几位“乡间老汉”当作胡编乱造的工具而已。

此种“段子”，在街头巷尾，或在酒场餐桌，也许尚不失博人一粲之功效，岂能登得大名鼎鼎的《杂文报》这样的大雅之堂？

2008年6月2日于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