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村闯进京城,他实现了由建筑工到集团高管的转变
在没有一个熟人、朋友的新泰市,翟良应聘到一家报社做了记者。在这里,翟良的新闻写作水平很快就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可,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他在当地党报、广播电视报发表新闻报道100余篇,掌声与鲜花又一次包围了翟良。生活刚刚有了起色,不料父亲却病逝了,年仅53岁——让翟良深感痛苦内疚!临终前,能弹会唱、能书擅画的父亲遥远地拉着翟良叮嘱:“老大,你要上大学,你……你还要出书……”
有一件事,翟良现在提起来觉得自己既可怜又残忍。在父亲离世不久,翟良不顾家庭的困窘状况,不顾母亲悲痛欲绝的心境,竟单纯、自私地蹩进了南昌大学新闻系。翟良知道自己的这一选择对一个多舛的家庭来说等同于犯罪,可在翟良内心深处,那句“你没有经过深造,再有才气也没用”的嘲讽,多年来一直折磨甚至摧残着他创作的灵魂,也许创作原本就与深造毫无关系,可翟良却像针扎一样的在乎,翟良固执地认为,不在大学那个年轻气盛、朝气蓬勃的院里站一站,自己似乎就很难再进一步实现自己的梦想。翟良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南大的脱产进修生,由于经济拮据,翟良的生活十分清苦,一份盒饭必须分两顿吃,而贫穷和饥饿让翟良更加贪婪那些堆放在南昌街头便宜而腐烂的水果。当教师的弟弟深知哥哥的困境,每到假期他挤出创作长卷的时间靠办美术班为哥哥挣学费,现在想来,作为兄长的那种近乎刻薄的自私对弟弟难免是一种残忍。后来,尽管弟弟把所有的收入都无私地送给了哥哥,尽管母亲再一次卖掉了口粮,但翟良的学费还是难以为继。
两年后,翟良不得不回来打工,受聘于山东新泰市地税局宣传科,负责撰写材料及新闻宣传工作。在税务机关工作期间,翟良采写的近千篇(条)新闻稿件见诸于《新华每日电讯》、《中国经济时报》、《今日信息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青年报》、《中国税务》、《大众日报》、《齐鲁晚报》等报刊,受到各级领导的赏识并多次荣获系统嘉奖。在政策性文字之外,文学创作的体验也令翟良感到欣慰:2002年9月,翟良的第二部诗文集《月晓风清》由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2005年12月;2009年12月,翟良的第三部乡土诗文集《青石板》出版;99年至2002年,翟良与弟弟用父亲遗留的那把吉他合作谱写出第一张原创音乐专辑《孪生兄弟的音乐世界——不懂爱情》。然而,面对父亲遗留下的发黄的底稿,翟良的创作时断时续,面对父亲俊拔的灵魂,翟良幼稚的笔感到惶恐和不安,而翟良的惶恐和不安来自父亲高挺的鼻梁、尖锐的目光、挥毫的手臂以及缄默的脚步。翟良知道,对父亲的回忆与热爱的过程不仅仅是这些稚嫩的文字,那一种热烈与痛苦像泡碎了时间的流水,比生命还要漫长,翟良更清楚自己任何的文字都无法接近父亲,都不能将父亲写的真实而丰满。
2005年3月,翟良一如老家的一片枯黄的槐叶漂进遥远的北京,满怀期待的翟良在春寒料峭中出现在北京的求职大军里。屡次碰壁之后,命运终于向翟良微笑了,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发展中心英语教学评价项目办公室接纳了他。诚恳、执著,再加上厚厚的作品集,招聘负责人非常坦诚地告诉翟良,“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试用期的工资是2500元,从没领过这么多钱的翟良,很快就把爱人和孩子接到北京。当时项目办招聘了两个人,除了翟良,还有一个北理工教育专业的研究生。上班的头一天,负责人就强调,试用期结束后,他们俩只能留一个。当时翟良就感觉这份工作要丢了,毕竟自己没有这么高的学历,这座都市似乎更倾向于高学历的人才。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翟良采访、撰写论文、主编杂志,忙得不亦乐乎。期间,翟良到内蒙古出了趟差,回来后因为采写的近万字的教育通讯《根本在转变》受到领导肯定与赏识,负责人告诉他,项目办将和他正式签约。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把一个研究生给PK掉了。在项目办翟良最大的收获是遇到了教育部课程教材研究所研究员、教育专家李静纯先生。当时先生和他在一个项目办公室,先生喜欢闭目思考问题,兴致来了就会摇头晃脑给翟良讲解一番学问上的道理或是人生感悟。尽管翟良的每篇文章都要在他那里经受严格的锤炼,但这也使翟良的理论文章有了质的飞跃。
2007年9月,中央电视台第十套《讲述》栏目、上海卫视《眼界》栏目分别播出了翟良的成长故事《父爱无痕》。正是这个节目的播出,让解放军第309医院的一位负责宣传的领导发现了翟良,并将翟良引荐到部队医院做起《309院报》执行主编,直到2009年,又是一句“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把翟良引到了北京光华鼎力教育集团。说这话的是光华鼎力教育集团总裁武俊杰。在老板的眼里,翟良很执著,刻苦,心地善良,又有才华,正是集团要找的人。从此,翟良成为这家北京颇具知名度的教育集团里与总裁走得最近的人——总裁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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