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压根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写到哪里去,只是随意地写,让窘迫而吃力的语言尽最大努力跟上意识的动作,未必有真正的主题。 说说自由吧。 假如一个人被关在坚固而狭小的笼子里,却完全能看见笼子外面的风景,那么他此时对自由的定义肯定是清晰的:“到外面走走”。此时这个“到外面走走”便是自由的全部意义,并且随着笼子可被打开的难易程度,对这个自由的渴望程度会相应变化;假如这个笼子的门能随时打开和关上,那么这种对自由的渴望便几乎就消失了,里面的人会想:“我随时都能出去,何必急于现在呢?”。并且外面可能有野兽,笼子最起码是一个安全的屏障。 对于一个随时能打开笼门的人来说,进一步的自由又是什么呢?或许是幻想着爬过不远处的一座山,山那边或许有美丽的村庄,村庄里或许有美丽的姑娘,远处还会有另一座山,山后面还会有另一个村庄...这说的有点像需求理论,但我澄清一下,我这里想表达的意思是:自由是相对的,正是因为束缚的存在,所以自由才有了意义,而不是需求理论。 让一个充满智慧的人克服自己的欲望,不是完全办不到的,开句玩笑,我真的有点相信七天只吃一粒米的高僧。性欲、食欲、虚荣心...这些是我们的敌人,但不是真正BOSS级的,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敌人呢?我想说,假如真的有一个真正敌人的话,那它就应该是自由,但我更愿意说我们压根就没有任何敌人,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一群没有思维的绵羊,漫无目的的走过时间和空间的草原,并且当我们走过去之后,就已经忘记了那片绿草的味道了。 桌子底下到底有没有犀牛?罗素未必能真正理解维特根斯坦坚持说桌子底下有一头犀牛时的感受,因为维特是个天才、疯子,还有谁能指着空气说“那里有一头犀牛”呢? 书里说,表象与自我必须是共存的,缺少任何一个,这个世界就不成立了,我相信这样的话,所以说“桌子底下有一头犀牛”未必完全是错的。 假设我从最初出现时就被关在一个完全漆黑的屋子里,但我有一双有正常功能的眼睛和一副自我意识,需要注意的一点是:我从一开始就在这个屋子里了,所以从来没见过桌子、房子、树...任何事物,那么我应不应该感到焦急呢?会不会产生“到外面走走”的渴望呢? 这个世界被创造了一种很完善的机制,让所有本来完全自由的意识形成了建立在这种机制下的特定的形状,所以无论我们觉得自己的意识是多么的自由,但其实是已经被规定了的,我们人类、任何一个生物,从来就没征服过它,也永远不会征服它,除非我们的意识不存在了,那时自由也就同时消失了。 我们都被影响了,被塑造了,我们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污染,死的时候又再次被洗清,自由阿,自由,如果让我说最后一句话的话,我会说:“去你妈的吧,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