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数遍的呻吟,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个看似真实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我甚至可以积极健康的活着,但却不能否认一切皆是虚无的事实。
或许对于一个服从于大众、正常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病态的想法,他们把生活里安排了希望和快乐的定义来迷惑自己,并且以各种情绪的产生而得到充实,获得存在感,于是周围所有人都要嘲笑我,认为我是可怜的,可悲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嘲笑我,只是因为应该这样,大家一致认可的价值观自然错不了,少数的异己必然要遭到嘲笑和排斥。即使这样,我仍然想在这个只有我、没有任何旁人打扰的时刻,说点什么,否则我会有点难受——我本不应该为这点矛盾而难受,当然程度又正在减轻。
一小时前,楼下好几个人在打架,听说话内容貌似是严肃的感情问题,并且有女的哭了,咆哮里带着无尽的愤怒或伤悲,好像世界都崩陷了一样。但我关注到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他们曾经哭喊过、洒下如火般强烈情绪的地方,又恢复平静了;还有,那些曾经的战场,流过鲜血的地方,遭到世人道德唾骂的地方,恢复平静了;人们在地震、海啸、火山爆发中丧失亲人的伤痛,随着他们的离去,已经恢复平静了;未来的一切决定历史进程的事件,还会恢复平静,嗯,关键是所有都平静了,谁能明白最后这平静的意义?
这就等同于整个人生的意义,我们出现,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们又消失了。谁能断言我们出现之前或消失之后就不是真实的了呢?反正我不敢,并且我反倒认为活着才是死了,而死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或何种状态,所谓的活着只不过是像被操纵的皮影戏一样,我们已经完全失掉了本应自由自在的灵魂——人类早晚会意识到这一点,并且会以自杀的形式消失于这个星球,万能的操纵者,所谓的上帝,就会望着曾经喧哗一时、而现在归于平静的地球,得到他小白鼠实验的最终结论,最终只会淡淡的说出一句:原来是这样的啊!
已经有明白人开始自杀了,如果罗宾威廉姆斯是自杀的话,那么我觉得很有可能存在一些类似的情愫,不喜欢当小白鼠了。
我始终觉得被围在一个圈里,无论如何延伸,总是不能逾越一种界限,就好比黑色永远不会嫉妒红色更艳丽一样,因为颜色不会有情绪,我们会像颜色永远不会拥有嫉妒情绪那样而不会拥有我们人类不应该拥有的极限。
那么,我还应该纠结什么呢?极限之内的事情,已经差不多看懂了,极限之外又会永远达不到,所以不应该矛盾了,矛盾是留给艺术家的谜题,他们会用悲哀之泪给观众奉上美丽的珍珠。而有的少数人的世界里,不需要矛盾相伴,他们只是误打误撞的来了,再匆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