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落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 “真的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我拉着她停下了脚步。 “你明天还会去学校吗?” “嗯嗯,我会过去学校的,上完早上的课程,我就离开。转校的手续,已经办好了的。” “那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我终究不再说话,只想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四 第二天来到了教室,知道上课了,也不见卡落进来,她的座位上一直空着。 “唐静,你知道卡落为什么不来吗?”在我问唐静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其实不应该问她这样一个问题了的,估计她什么也不知道,比我更加糊涂着这一切。 “你不是要走了的吗?你应该知道吧?”唐静说的很严肃。 “我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很惊奇的是唐静说的话。 “我--不--知--道。”唐静像是在生气我了一样。 “那……” “别再问我,听课。” 其实她叫我听课,她却趴在书桌上。 直到班主任把转校证明书和学籍档案交到我的手上的时候,卡落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想不到的是,再也没有见过卡落了的。 父亲在一楼,开着车门,等着我。 我终于还是回头看了一下,我读了两年的学校。 在我要钻进车子了的时候,唐静跑到了我的面前。 “臭小样,这是给你的,等你上飞机了再看吧。” 我没来得及反应,唐静就拥抱着我说:“我是真的喜欢过你的。” 碍于父亲在,唐静只是很轻地拥抱了一下,随之转了身,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小样,飞机是晚上的九点钟。你还有什么没有整理好的,抓紧时间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了的,母亲已经不在家里了,走了。这算离散吗? 让我想到的是一个人搭地铁的感觉。很喜欢在地下穿梭的感觉,像是飞了一样。当我觉得是飞扬的青春口,像打口的带子的时候,再也体会不到什么是最可靠和最美好了的。 我不怕,我真的不怕这样子的我了。我知道习惯的力量。我习惯了这样就不会再怕了。习惯这样感觉的习惯是一门犯忌么。我很想问你,因为我只相信你,一如你只相信我一样。 离散无非只一个转身了。 五 小样: 看这话的时候,也是断绝相见的时候了吧。 一直以来,我在别人眼里是个很安静地孩子。特别是一些很重大的场面,更加安静地可以抖落出所有微微颤动的姿势。 你看得到的,如果你真的看见了。你会跟我说。好孩子。 是这样么。还是会这样的么。我开始不敢确定了。 因为慢慢地淡离会引退所有熟悉的坚持和那种信念的。结果都会这样吧。 恐惧源于未知。 我感觉自己慢慢地张开翅膀,一直望着我看得到的天空飞。只是一个人在翱翔。 我们分开之后。你还是那样喜欢看着某一件东西而发呆了么。不会吧,你会有很好很好的朋友的,而我从此一个人。 我一个人安静地生活着,也好,就算没有人和我玩了的时候,我就自己跟自己玩。好像左手跟右手猜拳一样。无论左手输了还是右手输了,结果都是我输了。我输给了我自己。 可笑吧,可悲吧。 笑笑就好了。 我终于可以戒掉你了吧,一定会的。知道我为什么要剪头发了吗?从头来过吧,在你面前。这不是安慰。哪怕有点自欺欺人,我知道的,要彻底地欺骗了别人,首先就要把自己给欺骗了。 在你离开之后漫然淡离引退,连同所有发生过的记忆。让记忆瞬间空白。一切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一样。在离开中抖转星合地相遇,把所有的拐角都上落一次。看见了的是一种我们无法抗拒的缘分。 活似一场闹剧。与我们有关的。 那也是我们的填空题。一道忧伤的填空题。填空题的天空里多了一道选择题。我们用默契的手语来解答那些括号的答案。 结果是,结果是我们都对了。 因为,我们都是好孩子。 I wanna be with you。沿着迥然迂回的方向。不再走失。 散落一地我们都爱着的糖果年年。 记得,我们都记得,我们都是好孩子。 流失了的,像是没有过的一样,始终都会过去了的,然后什么也不再重要了。 卡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