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叙与议
一个缺五音少六律的人唱歌,能找准基本的歌调已经很不容易,要想把歌唱好也就更难。在此我无意侈谈诗歌理论,做为一个普通诗人我只想叙述我对诗的理解,议论一下自己的诗歌观点与看法。
现代诗从上世纪初郭沫若等人肇起至今以近百年,发展道路如一条曲折的抛物红:二三十年代为发起期,四十年代是发展期,五十年代后到七十年代中期是萎缩期,北岛、顾城等人的朦胧诗以后是一个百川汇流汪洋成海的暴发期,当然免不了鱼龙混杂。应该说各个时期的诗人都对中国的现代诗做出了贡献,只有五十年代后到七十年代中后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诗和诗人,只有一些苍白的口号。荒废的时间对现代诗歌的写作是一种损失。
诗是诗人孤独的灵魂,是全人类的情感,不分地域、民族。诗始终在人类发展的前沿,以期敏感的触须形象激进的思维,指引改变着哲学的进步发展,影响着人类社会,使语言乃至文字不断进化推陈出新。一个民族不能没有诗人,一个民族不可能都是诗人,都是诗人的民族也就没有指望了。诗人是未来派到今天的苦行僧,诗人在时间的浪尖上独自思考历史,感觉未来,用心灵碰撞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诗人批判历史,直刺现实,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自己,这一切都注定了诗人受难者的身份。无论狂放与平和诗人,都存在一种非理性的神经质,远没有十字架上的耶酥坦然。
现在的诗坛五光十色,派别林立,争论不休,连诗人自己也搞糊涂了。现代派、先锋派、后现代派、学院诗、口语诗、网络诗、地域诗闹得乌烟瘴气,其实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诗歌的繁荣。我个人认为诗歌的争论与批评应剔除个人攻击的成份,每个人因环境处境的不同,对人生社会的感觉也不同,作品也就肯定五味俱全,没必要因此口诛笔伐彼此攻击,存在的就有道理。学院派诗人贵州气重了一点,又刻意追求西方的写法,使人想两晋南北朝讲玄的士族王谢,忽略了诗歌的大众化。口语诗源于中国古老的语言基础,很大程度上有地域色彩。网络诗尤其“下半身诗歌”的出现,使人容易起起快节奏生活中的快餐盒饭,那是很容易被人扔掉的,可能连饭菜一起扔。
无论多么伟大的诗人也只能生活在时间的某一时段或时代,他的诗作肯定要有时代的烙印(包括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价值观等等)。所以关注生活关注生存状态,思考经验教训对比外来艺术和意识与西方诸如英文等的诗歌写作如同多条平行红没有有交汇点,西方的语言文字更适合现代诗的写作(在东西方诗歌的联结方面,国外的北岛,国内的学院派诗人做过尝试,效果并不理想)。而继承传统的诗歌写作法诸如格律音韵等准格律诗就像一涂抹粉的老女人在大街上抬起裸露的大腿高喊我漂亮我美丽,不仅滑稽也令人作呕。找个人理解,现代汉语诗写作应避免对西方诗的模仿,同时与传统的汉语现代诗脱钩,以现代新兴汉语甚至民众语言为基础,不断开拓文字和语言空间,就当是从零开始,就当以前没有诗人,我手写我口,这样汉语诗歌的写作也许会走出一条金光大道。
对于诗人来说,今天是明天的历史这一点尤其重要,不断地改变自己,接受新鲜的东西,不断激动自己,激动它人,才能保持先驱性或说在灵魂上先知先觉。拒绝肤浅也是提高诗人素质的台阶,那些只适合中学女生阅读的东西不仅侵蚀人的灵魂而且有毒。诗人更应有自己的独特语言避免重复别人重复自己,如海子的《麦子》。就是创造性或说诗歌创作语言创作。没有童话的童话世界,需要诗人创造童话,创造一种理想氛围,就像哲学与科学上的预言。人类因理想的童话而进步发展,地球因此而适宜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