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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位置:首页   女性文学 >> 风花雪月 >> 钟硕:我亲爱的叫春猫(外十七首)
  • 钟硕:我亲爱的叫春猫(外十七首)
  • 来源:转载 作者: 钟硕 日期:2009/1/23 阅读:7019 次 【 】 A级授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后童话

    全人类都已入睡。侧过身
    我们进去,据说是地道战。

    这原本安静的树林,先于我们来到西岸
    小鸟也先于我们穿梭其间
    甚至所有的人也先于我们离开。
    多么惬意的玩打仗呀
    让20世纪六十年代使用N次的我们
    此前都未曾想到过这些:
    一颗呼啸的玻璃弹子,一次萤火
    一张猫头鹰的怪脸,一次不知光源的光
    掠过,极速地,正如我们压低树梢的欢叫
    完全和草本植物一样,顺势撒向四周
    远山,猛烈摇晃,就像一次简单的旅途或暴力


    ●曾经江湖

    每一次月亮跑过窗
    我都没来得及抬头
    也没发出过声响
    每一次窗外都长出肥厚的雾
    而我手臂上绒毛清晰
    寒光里有大安静,烟灰缓慢。
    我深藏体内的微风,刚投胎做了女人
    趁窗外月华霜重,每一次
    都决定去杀掉一个人
    剩下的故事未知,让它自然衍生

         
    ●元宝山

    真有些像元宝呢。黄昏
    身著花衣的我,着了迷地走在它的山腰
    野梅子滚得满地,坎上坎下的几只老墓
    那样子似乎无所事事。
    墓碑上,一些好像并不陌生的姓氏
    在常见的蕨类和紫色的小花之间
    探头探脑的,但不知所云。
    几株枯枝野里野气,在元宝的最高处
    不停往天上冲,就像要切割我的视野
    有会我盯着枯枝上的虚空看了很久
    它越发湛蓝了。我离开元宝山时
    几只粉蝶飞向远处,飞得那么迟疑
    我开始担心是我的到来赶走了它们。


    ●去拉市海

    那朵云一会在我耳际,一会在天边
    只是在天边时,它像一块发乌的生铁
    不规则的寂静让人感到异常。
    一辆冒着黑烟的拖拉机
    在它的下面突突而过。我的耳朵
    也渐渐被山风吹冷
    这些事物们彼此这么遥远
    这么遗世独立。
    山谷里下起明亮的细雨时
    我忽然想找一个人耳语,任何人
    说这五月的麦地,有许多金黄的旋涡
    这时拖拉机手猛地侧过黝黑的左脸,大声喊道
    嗨,你看咱们拉市海的麦子长得多壮啊!


    ●午后的歇止
     
    前一刻无相状,很轻。是漏风的影子
    不能复制成任何物什
    后一刻我好像决意长成一根纲筋
    在任何处隐身。
    满城的雨丝,晶亮,不再抒情
    不是再创造,不是再被创造。晶亮的雨丝
    正无声落在我上面。予任何处,找不着心念时
    是什么在引领?


    ●断桥边

    胸口不那么疼了
    微风如缎,小纸人不施腮红
    光亮的细雨再斜一点,不要这么光亮
    请在黄昏,让我撑着一把油纸伞出门
    也许会碰到,白蛇和她的新欢。


    ●我和你

    在路口,你还有流泪的冲动
    显然又不止这些
    还得加上八月的乌托邦
    多像走路或走路的错觉
    中途忽地被打断。梦游者啊
    你又被吹落了一匹马
    每吹落一次
    就像又有一小块心肝
    又被上了一道生漆。


    ●信 息

    一滴露珠
    吸了一个白天的尘灰和阳光
    顺着傍晚,它为我滑了下来
    这样冰凉而缓慢的事物
    让我决定离开你

    因为我无法复述,无法复元
    一滴露珠映射的万物


    ●怀旧者

    冷冰冰的,像一堆霜形的物什
    你坐在我的对面
    蜷缩在藤椅里
    发出一阵阵奇怪的蜂鸣。
    你不要怕
    我还没有完成我的腐烂。
    不要再次掐灭烟头
    你看着我低头翻开旧衣柜
    整理旧物,不时拍拍打打
    把很多光线拍进去
    还有恍惚的尘灰


    ●飞云峰

    你从不说话,目光闲适
    坚挺,漆黑,如果风刮过你
    你一定会动,那么韧性
    划过夜。夜
    会有冰凉的清露落下。
    飞云峰,我一直仰着头
    我摸到你划过的弧型
    我摸到那些清露和月光
    飞云峰,我摸到你的大美
    其实,我更想摸到你顶起来的那寸夜空。


    ●我的植物品质

    我最熟悉的地方
    三月还在路上,你也在路上
    梦蝶或是蝶梦,我一出神
    杜鹃花就会骤然开放
    这一簇簇绽开的红
    永远在岸边,谁大哭着奔跑
    偶然香气低迷。还有细雨
    下在一排排柳树上
    而这些光亮的境
    必将成为大雾,才能穿过
    我幽暗的内腔。我一出神
    还有一只粉蝶必将骇燃惊起
    我必将盯住它的飞翔
    盯住它,必将改变它
    我把它看成软体的模糊


    ●五月麦浪或假想语

    “我喜欢山地,我喜欢冲着它大叫
    我喜欢那执拗的藤
    它要把大树缠死,用几十年的光阴
    我喜欢你撒野的红宝马
    它尽情驰骋,的达有声,而那个农人啊
    在梯田上反复躬身
    不断与金黄的麦浪碰撞,热衷于调情
    我喜欢身体的局部,迎着疾风,卡卡作响
    我喜欢大声说,你是山地奇怪的烟草味
    我喜欢低声说,藤缠树,不是缠一棵,是所有……”


    ●呼儿海哟

    革命时期,你没经历过
    想起它,你不会激动
    如今总有人说起那些苦难
    我想,那有什么办法呢?救星
    的一根胡须或体毛能替他们避邪吗?
    以其说企图转戾气为祥和
    不如策划一场集体的裸奔
    可救星没动过的心思
    人民更不会动。我动了
    动得赤裸裸,我贪生怕死,每一寸体温
    可以探测到桃花阵的幽远
    及阴冷、阳萎和坟墓的可能性
    还有温暖的棕榈,吊床,以及
    上弦月、春宵或早孕的恐惧。所以
    我是如此理解革命者及被革命者的更年期
    呼儿海哟,我真不能理解他们的青春期


    ●我为什么不是一个美人?

    我一边吃爆米花
    一边想着这个深奥的问题
    四大美人猫腰走过我的长廊,美可敌国
    但手里没有可抛的绣球,级别就不算高
    我的理想是魔鬼的身份,天使待遇
    拯救与被拯救。可是现在
    爆米花才是世上最容易的事 ,只需
    “嘭”的一声。儿时土法做爆米花
    我边等边看连环画,金陵十二钗
    那个美呀 ,可是现在我看爆米花
    我一粒一粒的吃,一捧一捧的吃
    我快吃慢吃,无非爆米花,白花花的
    这么多。嗯哪,一扬手我把它们
    全撒向了天空。这多容易
    一个疯子的缤纷,说成飘飞的雪花
    说成梨花带雨,什么都可以
    阳光下,看上去还真是有点美


    ●健  美

    古铜,悄悄蒙上我的眼,体温陌生。
    胸前的两块碎花布,
    在春天的黄昏,使我错乱。
    森林的风干燥,走路的卡通嘀哒地响。
    指南针啊指南针,吞掉纹身的妊辰纹,
    一会儿就到二十一世纪了。
    我的女人们,拣个病弱的骑只虎吧。
    都过来,再近些,请再近些,
    我看看你们谁比谁更牛逼。


    ●微型化

    一直以来,不停吞下落齿
    不停地仰头。它不敢制造大风
    偶尔口吐水箭,射落黄叶
    或一只只小鬼
    这聋哑的母大虫
    装傻的母大虫,别过脸,不认得洪荒
    它子宫里一直有一个新娘
    它从不知道怎样给她穿衣打扮
    只能摁住春色
    只能新娘一直未嫁
    而风还在吹、花还在开、宇宙还在
    这让它几许欣慰
    有时
    欣慰也似刀刃上反复舔蜜
    所以这母大虫的习惯
    有多古老,就有多现代
    立在纸张上,没有海拔


    ●你好,小姐

    你了解的季节,都春光明媚
    小雀儿叫得多悦耳
    不要再皱眉了,你让他涛涛不绝

    心如飞絮,多么诚实的老男人
    他清嗓,脸颊深陷,一口痰在三米之外
    周围的与他无干,呼啸而过
    光阴里随意喧哗,他的胸
    天生是用来瘪的。小姐你别笑

    快了,他抗争了大半辈子
    现在他不爱仕途,也不爱金钱
    可他还爱看你,爱喝明前新茶
    喝得出山泉、碧绿以及嫩香。此刻
    一枚嫩芽,正躲进他齿缝


    ●大英雄

    某个脑细胞终于坏死
    小美人不再圈养野马
    她轻轻捉住他
    他就走下来,进入卡通。
    他走啊走,遇浩荡的云,清澈的山涧
    他挥一下手,云和水
    给他让道,像直起身子的龙。
    他走啊走,山谷里一阵风吹过
    他腰间的剑,就在剑鞘里
    无声地向上跳了三下
    一会儿风转了向,山谷里落满桃花
    小美人,还在专心梳着她的头,落下几根青丝
    青丝在地上,一直在长
    他走啊走,天上天下,什么事也没发生。


    ●妇人之戏

    身批幽微的星光,裹上
    唇膏的滋润
    和冰凉
    走上前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没有探照灯的情形下
    内心的妖娆至关重要

    是夜灯火辉煌
    几滴香水、一把折扇、一段唱词
    二胡或别的,不外乎凑足一个古今中外

    天上掉下美金我要美金
    地上涌出爱情我要爱情
    台前刺出利刀我得呈上胸脯——
    你,到底准备好了吗?

    不,我是受不了这些观众
    极度哀怨地,妇人撇了一下嘴。


    ●男 香

    虹,不请自到,到上半身
    是美术家的天份,小溪跳深潭
    我看成飘带,上面的碎花绕过他
    绕过蛇,绕过大地。世界不会有直线了
    除非我爬行,除非天然的香
    而我嗅或不嗅,它都比女人还短暂。
    它不时还挂一片风,予风中动弹,但从不自由落体
    这时,如有朝觐者,完全是在曲线中形成
    它钻无数细小的缝,这丰富我记忆的
    降到我体温以下,低速地扩散,低速地


    ●海的女儿

    我们一直住在海面
    我们在身体里安装人脑
    做最好的祷告
    不时抬头望望夜空,望穿雨滴
    一个激灵后,会没完没了的做爱
    那时我把自己的形体置予微光中
    而光总是要转向

    后来我以为你的指尖会发光
    其实你没有我要的光
    我只会打个比方,你摸上去
    海风和嘴唇一样柔软
    而我也没有我要的海风

    许多海鸥绕过我们的帆
    而我的思想没它那么高
    你的体温却能漫过它,漫过我
    谁也看不见的,那消失的盐
    我长出过修长的腿
    我一直在进化论里哭泣。


    ●体  会

    如一种虚弱的湮灭
    春天无非就是远处
    不停后退着的绿
    也可能是这森林的树
    无法分类
    这些现象让人忧伤
    让人只想疯狂
    让他突然叼着她跑起来
    越跑越快
    一切变得模糊
    直到远处开始窃窃私语
    他的尖利接近她的肉
    他不断脱口而出:与这森林无关
    随后她进入青草地
    一朵硕大的闲云
    在他俩头上飘啊飘的
    他俩看不到
    但他俩和它一起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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