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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还是死了》第三章(6)
  • 作者: 钟海卢 日期:2008/3/29 1:43:39 阅读:829 次 [大 中 小]
  •   周学贵和周长春有惊无险的跑回了家里。
       
        两人一口气跑到了周长春的房间。周长春喘息了片刻,想起周学贵的手,赶紧拿出万金油,在他手指上涂了又涂。
       
        “够了,够了,”周学贵说,“不痛了,不用涂那么多。”
       
        “全部手指都涂一下吧,下次咬了也不怕了,”周长春不容分说,抓起周学贵的手个个手指都涂了一遍。涂完了手指不算,为了保险,连脚趾也涂了一遍。
       
        两人正在瞎折腾,隔壁忽然响起了吵闹声。听声音,似乎有好几个人在吵架。
       
        “怎么那么吵,”周学贵说,“好像你爸爸在吵架哩。”
       
        “是呀,他这几天老是跟伯伯大吵大闹。”周长春说,“还有爷爷,他也跟伯伯吵。”
       
        “你还有伯伯?”
       
        “是呀。我只叫了他一天,第二天他就跟爸爸吵架了。爷爷不认他了,爸爸也不准我叫他伯伯了。”
       
        “我们去看一下,好不好?”
       
        “也好。”
       
        两人相视一笑,偷偷溜了去看。
       
        说起周长春的伯伯,也是一桩夹杂不清的陈年旧事了。这要追溯到几十年前。当年,周鸿越在县城和一帮狐朋狗友去逛窑子,无意中遇上了窑姐儿李红茹。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坠入了爱河。周鸿越为了更畅所欲为的沉溺于温柔乡,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给李红茹,和她过起了两人世界。没多久,李红茹怀上了周鸿越的骨肉。可惜的是,周鸿越为了攀附一户有钱人家,抛弃了叶秋心,另结良缘了。后来他的原配夫人因难产身亡,他倒想起了李红茹。只是李红茹生出她和周鸿越的儿子吴建斌不到一个月,就嫁到外地去了。吴建斌流落在一户姓吴的人家,直到长大成人,才听说了他亲生父母的事迹。
       
        前几年,吴建斌带着他的子女来投奔周鸿越,后者给了他一些零用钱,把他打发了。现在,他为了躲避计划生育,又跑到周鸿越家来了。
       
        周学贵和周长春走上前去看戏的时候,周鸿越父子仨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不用多说了,你眼里根本没有就我这个做父亲的。”周鸿越说,“说你多少次了,睡觉要关灯,要关灯,你就是不听。你以为开电灯不用花钱吗?你吃我的,住我的,我一分钱也……”
       
        “孩子怕黑,等她睡了再关也不行吗?”吴建斌说,“不就多开了一会儿灯吗,有必要整天拿这么件小事来训我?我就是个泥人,你也不能拿我当受气包啊,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不用说了。总之,你就是认为我没养你,你心里不服气,认为我没资格管你,是吧?”周鸿越说,“你不服气,为什么不去跟你妈妈闹,她没份生你吗?当初又不是我叫她生你的……”
       
        “哼,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这么无情无义……”
       
        “大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周大勇说,“爸爸无情无义的话,你还能在这里免费吃住吗?”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吴建斌说,“不就小住一阵吗,有什么希罕的?要不是为了多生一个儿子,我会来你这里吗?”
       
        “没本事养,生那么多干什么?”周鸿越说,“生了也是拖泥带水的,活受罪。”
       
        “你……,你……,”吴建斌说,“我就不是你儿子吗?你这么看不起我,就敢说以后不落难,不用来求我吗?”
       
        “你……,你这不肖子,滚!还没报答我什么,就先诅咒起我遭难来了?”周鸿越说,“你们滚。你,带上你的老婆孩子,一起滚。一看到你们我就心烦,一点规矩也不懂。”
       
        “爸爸……,”吴建斌的女儿被周鸿越吓着了,躲在吴建斌背后,抱着他的大腿发抖。
       
        “小丽,过来。”吴建斌的老婆腆着肚子,牵过受惊吓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别怕,爸爸跟爷爷闹着玩的,别怕。”
       
        “谁跟你们闹着玩的,”周鸿越又一吼,“就是你这泼妇,教得老公没大没小,还有心情看戏哩。闹着玩闹着玩,说得多好听。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跟你们这种人闹着玩?我就是闲得没事干了,也跟小猫小狗什么的闹着玩啊。跟你们这种人闹着玩,那不把我的老命闹掉了才怪事呢。”
       
        吴建斌的女儿又被吼了一声,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吴太太劝了她几句,和她进屋去了。
       
        “你不当我是你儿子了,是吗,”吴建斌也火了,“你就一点骨肉亲情也不顾念了?”
       
        “大哥……”
       
        “对,我用不着跟你念什么狗屁亲情,”周鸿越说,“你滚。我周鸿越从来没有生过你这样的儿子。”
       
        “你说你从来没有生过我这样的儿子?”
       
        “就是这样。你姓吴,我姓周,我跟你没有一点儿牵扯。你妈妈是婊子,跟她睡过觉的人何止我周鸿越一个,凭什么就说是我的骨肉?不用多说了,总之,你妈妈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她爱跟谁生就跟谁生去,跟我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你说你从来没有生过我,那我是天上掉下来的了?”
       
        “管你哪里蹦出来的。总之,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来烦我。”
       
        “好,好。这么说,我说我父亲是狗,你也不反对了?”
       
        “滚,狗生的儿子也比你强,气死我了。你再不走,我马上到法庭上告你,告你私闯民宅。不怕告诉你,我这个人就是爱打官司……”
       
        “好,好。狗生的儿子也比我强,哈哈……。这么说,我的父亲连狗也不如了。”
       
        “你说对了。你连狗爸爸都不配有,更不用说我了。”
       
        “阿梅,我们走,”吴建斌向屋子里喊,“既然我的父亲连狗都不如,我们走好了。”
       
        “好了,我们走吧,”吴太太肩上挂了一个行囊,牵着女儿走了出来。“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慢着,”周鸿越喝住三人,“东西不用检查了吗,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偷拿我们家的东西?”
       
        “你……,”吴建斌只身一挡,“妈的,欺人太甚了!来吧,你检查一下试试看,看我的拳头认不认识你。”
       
        “好哇,终于露出你的狼子野心来了?来吧,你这个汪洋大盗,放胆过来吧,看我让不让你吃吃我的拳头。来吧,不要客气,我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周鸿越的老拳!”
       
        “来就来吧,谁怕谁,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好了。”吴建斌说,“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叫你试试我这个‘汪洋大盗’的厉害……”
       
        “我们干嘛要碰你呢,”周大勇说,“我们不会碰你的。不过,你先碰我们就不好办了。”
       
        “哎呀,就是这样啦,”周鸿越立刻伸手圈住吴建斌。“我没碰你吧?嘿嘿,你也要小心别碰我哟……”
       
        “你这是干什么,”吴建斌说,“你敢这样限制我吗,我连动一动都没自由了?”
       
        “没自由就没自由,”周鸿越说,“你不知道你这是在我家吗?在我家你还想有自由,你昏了头吗?”
       
        “好。阿梅,小丽,你们也给我圈他,”吴建斌抽出手去圈周鸿越的头。他的妻女见他反击了,也跟着行动起来。周大勇见对方人马悉数出动,不得不加入了混战圈。双方霎时玩起了“别碰我”的防御战。和一切精通纵横捭阖的外交家一样,以攻击为目的,以防御为掩饰。
       
        周鸿越父子少了一人,形势不利。周鸿越被吴建斌父女俩联手对抗,连伸出去圈对方的手,也给对方用手圈住了,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爸爸,我们处于劣势哩,”周大勇说,“不如我们放他们走好了,这样下去很累人的。”
       
        “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周鸿越气鼓鼓的,活似一条被狗咬住了尾巴的老牛。“我真是引狼入室了,没想到会生出这种伶牙利爪的人。良心惹祸,真是良心惹祸啊。”
       
        “哪里是引狼入室,我看你是开门揖盗。”周大勇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跟他们计较什么呢?就是叫他们交个水电费,也是瘦狗煎油哇……”
       
        “爸爸,”吴建斌的女儿说,“他吹气,吹到我头顶了。”
       
        “好,我圈好他,你去吹他,”吴建斌说,“气是看不见的,吹了他,他也拿咱没法子。是吧,吹了你,是气碰了你,我们可没有碰你,对吧?”
       
        小女孩听了吴建斌的话,自昂起头去吹周鸿越。周鸿越被吴建斌父女俩捉弄得怒发冲冠,刚好发现周长春和周学贵在角落里看戏,就把他们叫了来。于是,形势忽然逆转,周鸿越父子一下子变成优势的一方了。
       
        周鸿越反败为胜,哈哈大笑了两声,在吴建斌面前吐了一口口水,用脚尖点了点地,说:“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来,狗儿,吃了它。”
       
        “哼,你这老狗,”吴建斌说,“披了老虎的皮又怎么样,还不是见了骨头就想啃?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比起你还差得远哩。”周鸿越说,“在你眼睛里,我看到了很多东西。怒火也有,歹毒也有,狡猾也有,就是没有良心……”
       
        “失敬了,”吴建斌说,“说起狠毒,我怎么比得上你呢?不是说你的心肠能消化老鼠药的吗?”
       
        “啊啊,你这个孽子,”周鸿越说,“现在脚骨硬了,要用老鼠药来毒我了……”
       
        “爸爸,我痒痒,”吴建斌的女儿说,“我想挠痒痒。”
       
        “先忍着吧,”吴建斌说,“别说痒痒,就是痛也得先忍着。”
       
        “我忍不了。痛我忍得了,痒痒我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
       
        “哈哈……,哈哈……,我什么都有了,什么都有了……,”周玉莲赤脚走了出来。“啊,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有了玉皇大帝的骨肉吗?那是龙种啊……,龙种啊……”
       
        “孽障,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还不快点滚回去,”周鸿越气得额角的青筋暴突了出来。他见周玉莲不单不听他的话,甚至要当众表演“生产龙种”,气得再也不顾吴建斌他们,捉了周玉莲的胳臂便硬把她拽回去了。周玉莲大嚷大叫,直到周鸿越把她关进她的屋子里,还隐隐的听得到她说她“什么都有了,谁也不怕了”。
       
        “算了,你们快点走吧,”周大勇说,“咱们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弄得脸红脖子粗的。”
       
        “好,青山绿水,咱们后会有期了。”吴建斌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领着妻女走了。
       
        周鸿越转回来,见吴建斌早走了,只得恨恨的拍着大腿叹惜了一番,说是不该这么轻易的“放虎归山”,免得留下太多的后患。无奈,人已经走远了,想追回来怎么也来不及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落幕了。
       
       
       
        周学贵看完戏子,一个人跑走了。刚走出周长春家,恰巧周学富和任小勇带了两三个人冲过来,一把捉住他拉走了。看来,周学富一干人是守候多时了。
       
        一干人吵吵嚷嚷走到一个瓦窑前,周学富和任小勇带头钻了进去,周学贵也被两个小男孩拉了进去。背后跟着的,是一个赤脚的小女孩。
       
        “你听好了,阿贵,”周学富挑了一个较高的位子,和任小勇坐了上去。“现在,我们就帮你和小云成亲。成了亲,你就是我们的人了,懂吗?”
       
        “对,小云,过来,”任小勇招呼他的妹妹任小云,说,“跟你老公打个招呼吧。”
       
        任小云赤着脚丫子,羞怯的走到周学贵跟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呵呵一笑,又躲到任小勇身边去了。
       
        “不用怕的,小云,以后他就是你老公了。”周学富说,“阿贵,你怎么不说话,还不跟你老婆问一声好?”
       
        “我为什么要跟她成亲,”周学贵说,“我又不认识她。”
       
        “不认识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多玩玩,不就认识了吗?”周学富说,“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整天跟那个周长春在一起,有什么好的?你还是跟我们一起玩吧,我们人多,玩得热闹。”
       
        “对,”一个“押运兵”说,“把你的翠鸟要回来,跟他绝交……”
       
        “什么翠鸟不翠鸟,”周学富说,“我们绝对不是为了你的翠鸟,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叫你不要跟他玩,说来说去是为了你好……”
       
        “哼,你们不准我跟他玩,我偏要跟他玩,”周学贵昂首说,“有本事你们打死我好了。”
       
        “你……”周学富一摆手,“让他们成亲吧。小云,过去抱他。”
       
        两个“押运兵”强行捉住周学贵,任小云便怯生生的过去抱了他一下。
       
        “好了,现在你们就是两公婆了,想不承认都不行了。”周学富得意的说,“以后,小云就跟着你,你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这个叫嫁……,嫁什么什么的,明白吗?”
       
        “我干嘛要跟她两公婆?”
       
        “哎呀呀,你敢嫌弃我妹妹吗?说,她哪点配不上你了,”任小勇说,“你看看她,多好看的一个人哪!要不是我跟你哥哥是好伙伴,我会把她嫁给你吗?换成别人,拿……,拿大鸡蛋我吃,我还不想理他呢。再说了,现在由我跟你哥哥两个大人作主,你有什么权利反对呢?”
       
        “我干嘛要听你们的?”
       
        “不用跟他说了。”周学富说,“小云,以后你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知道吗?记得,一有什么消息,要立刻跟我们汇报。”
       
        “我……,”任小云看了周学贵一眼,说,“我知道了。”
       
        “那就好,我们走吧。”
       
        周学富和任小勇一走,其他两人也跟着走了。
       
       
       
        周学贵恨恨的看着几人离去,发现任小云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大声说:“你怎么不走?”
       
        “他们叫我看着你,”任小云说,“我是你老婆……”
       
        “你走,我不要你这样的老婆,”周学贵走出瓦窑,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的一片桑林。先前在夏老太太家,他就经常跟毛星去桑林里掏鸟窝。还有一群小伙伴,一起在桑林里玩捉迷藏,有趣极了。
       
        周学贵跑进桑林,一眼就看到夏艳芬和周金鼎纠缠在一起。他们都半赤裸着身子。周金鼎趴在夏艳芬身上蠕动,夏艳芬则压低了声音呻吟,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周学贵不敢靠近他们,远远的,他看到夏艳芬不断的摇着头,头发乱得不成样子了,两只手还在不断的狂抓,像要抓住什么似的。
       
        周学贵恨不得找个人打一架才解气。同时,他又不期然的想起了毛琳。一想到那种异样的感觉,他心里头就忍不住梦幻般的热血沸腾起来。他恍惚了片刻,一回头,发现任小云就在身旁,跟着自己看桑林里发生的一幕活生生的春宫图。任小云看了一会,脸色绯红的垂下螓首,样子楚楚动人的偷看了周学贵一眼。她这类似于回眸一笑的一瞥,使得周学贵终于意识到了天底下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看了一阵子,周学贵握住任小云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出桑田,一口气跑到刚刚的那个瓦窑,一下子钻了进去。他的心砰砰然的跳,但还是鼓起勇气问,“我们也来玩叠罗汉好吗?”
       
        任小云羞怯的看了周学贵一眼,“就像你妈妈她们那样吗?我不会呀,我……”
       
        周学贵劝说任小云试试,没劝几句,她就答应了。但等她脱下裤子,周学贵反倒胆怯了。直到她嘟起小嘴,要提起裤子,他才赶紧脱下裤子贴了上去。
       
        此后,周学贵和任小云又玩了几次“叠罗汉”。不尽在瓦窑里,还在堆放柴草的小屋子里,或是其它什么偏僻的角落。也不尽都站着了,像周金鼎和夏艳芬一样,他趴到了任小云身上。只是他们像两根木头,不敢乱动。
       
        只是好景不长,周学贵就上学了。他和任小云的事,也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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