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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还是死了》第五章(8)
  • 作者: 钟海卢 日期:2008/3/29 15:41:41 阅读:945 次 [大 中 小]
  •  回到周金鼎家,周百顺和周银鼎正在喝酒,四人于是围了上去。人太多了,坐不下去,周百顺便识趣的到厨房去了。
       
        周金鼎喝了几口酒,开始向周学贵三人讲述他的光辉历绩。无非是从事挖坟盗墓一类的活动。他说他之所以爱挖人家的坟墓,是因为非常好奇能不能从坟墓里找出一条通向阴间的路来。至于找到那样一条路来干什么,是跑去刺杀阎罗王呢,还是跟阎罗王合伙做生意什么的,他倒没有说。自然了,他要做的事,自有他的道理,一般人哪里能参透得了呢。
       
        “大哥,”周银鼎说,“不是我说你,比心狠咱俩半斤八两,比好奇心,你就怎么也比不上我了。你不要说你爱挖人家的坟墓,其实我的好奇心才强大呢。我就最爱剥开女人的衣服看她们的身子了。哎呀呀,女人的身子就是那么让人好奇呀。”
       
        “女人有什么好奇的呢,”周金鼎说,“说起女人,我只想说,我只好奇到底有多少种方法可以测出她们是不是处女。”
       
        “说起处女,我就真的非常好奇了。”周银鼎说,“以前我就经常想,女人给男人玩了她的屁股,她的处女膜又还没有破,到底算不算处女了?我还有更绝的好奇心,好比说,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有处女膜呢?如果天也有处女膜,那该怎么去破它的处女膜?怎么样,我的好奇心叫你们吃惊了吧?”
       
        “这叫什么好奇心呢,”周金鼎说,“我看你根本就是头脑发热。有本事你去破了老天爷的膜——哦,应该说老天奶奶的膜,你破得了,我就真的服你了。”
       
        “小事哩,”周银鼎立刻跑出门外撒尿去了。过了一会,他走了进来,说,“我对着它撒尿了。没有听说对着哪个女人的XX撒尿,她还是处女的吧?我这个人别的能耐没有,对付处女倒特别有办法。”
       
        “你这是胡扯。”周金鼎说,“说起比好奇心,你哪里比得了我。我还在很小的时候,就不知有多好奇了。记得有一次,我无意间弄断了一条壁虎的尾巴。那条尾巴掉进水缸里,一扭一扭的——我以为是虫子哩。后来捞起来一看,弄明白了是壁虎的尾巴,我就去寻觅壁虎。果然,我看到一条断了尾巴的壁虎钻进了壁隙里。你们可能以为我会好奇壁虎为什么会断尾巴,断了又会长尾巴吧?哈,那你们就猜错了,我是好奇壁虎爬壁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周学富说,“我们老师讲过,壁虎的掌上有吸盘,当然会爬壁了。”
       
        “哈,你们果然上当了,”周金鼎说,“我有说过我好奇壁虎为什么会爬壁吗?我说好奇壁虎爬壁,其实是说,如果用刀子砍下壁虎的头,它还能不能粘在壁上呢?或者说,单单砍下它的手脚,那些手脚能不能粘在壁上?甚至是说,把壁虎捣成肉酱,它还会粘在壁上吗?怎么样,我的好奇心……”
       
        “蛇,蛇,”任小勇眼尖,看到一条白花蛇溜了进来。
       
        周金鼎跑过去一伸手,把蛇捉到了手里。他甩了甩蛇,说:“你们猜,我会怎么弄死它?”
       
        几人有的猜剥了它的皮,活活把它整死;有的猜把它拉断,让它流血致死;有的猜塞了它的鼻子,或者把它按到水里,让它窒息而死。
       
        周金鼎听了几人的话,摇了摇头,说:“我教你们一招整治蛇的办法。”他说完,到隔壁去“借”了一支针筒,吸了一些空气,把针头刺进蛇的皮肤里给它打针。一连打了十来针,整条蛇肿胀得跟打饱了气的长形气球一样。周金鼎给蛇打了针,找了胶布贴好针口,让它在屋子乱窜。玩耍了十来分钟,周金鼎捉了蛇放在脚边狠狠的踩了一脚,蛇就“呯”的一声爆破了。
       
        “怎么样,”周金鼎拾起半死的白花蛇扔了出去,“没有我好奇了吧?”
       
        “我觉得还是我好奇。我一直很好奇我自己为什么那么好奇呢。”周银鼎说,“我从小就好奇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
       
        “我更好奇老货为什么会生了你这样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好奇的人。”周金鼎说,“你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我厚脸皮?那你就是没脸皮了……”
       
        ……
       
        几个人扯淡了一会,后来周金鼎酒吃多了,耍了酒疯,周学贵三人就回去了。
       
       
       
        周学贵三人从此和周金鼎经常玩到了一起。直到有一天,三人正在打扑克,任小云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后者一进门,便“哇”的一声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小云,”任小勇说,“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他……,呜呜……”
       
        “哎呀,你说嘛,到底谁打你了?”
       
        “周……,周金鼎他……”
       
        “什么,周金鼎?”周学富说,“他敢打你?”
       
        “不是……,他……,呜……呜呜……”
       
        “不是是什么,你倒是说呀,”任小勇说,“你不说我们干着急有什么用呢?”
       
        “他……,呜呜……,他要我跟他‘叠罗汉’,呜呜……”
       
        “什么,要你跟他‘叠罗汉’?”任小勇大惊,周氏兄弟也大吃一惊。
       
        “那你跟他叠了没有?”周学富说,“他真的敢这么大胆,连我弟弟的老婆也敢动?”
       
        “没有,他拿出他的……,”任小云指了指周学贵的胯下,说,“拿出那个叫我看,我不敢看。……他来抓我的袖子,没有抓稳,我就跑回来了。”
       
        “哦,幸好没事,”任小勇说,“幸好他没追赶你。”
       
        “不行,不能这样算了,”周学富说,“我们得教训教训他,叫他识相一点。”
       
        “教训,我们怎么教训,”任小勇说,“我们打得过他吗?”
       
        “一刀把他剁碎了喂狗去!”周学贵愤愤的把那天看到周金鼎跟白杨树抱在一起的事说了。
       
        两人听了,气得各操了一根长棍冲了出去。周学贵也抓起一根短棍尾随了去。
       
        三人跑到周金鼎家,见他正在火堆旁边烤鱼,马上气冲冲的冲了过去。
       
        “败类,打死你,”周学富一马当先,挥起棍子就抡。
       
        任小勇和周学贵不甘示弱,也拼命的挥起了木棍。
       
        于是,一场恶斗展开了。只是,三人力气差了一大截,不一会儿,棍子全被周金鼎抢了去,周学富和任小勇更是被拳脚功夫打得趴在地上。
       
        周学贵杀红了眼,见周金鼎一掌扇过来,硬是生受了他一掌,抓起他的手指就放进了嘴里。死命的一咬,一截手指便被他咬下来了。
       
        “啊……”周金鼎一声惨叫,踢出一脚,把周学贵踢得摔死狗一般飞了出去。
       
        周学贵“叭”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晕了过去。
       
       
       
        事情发生后的第五天,周学贵还昏迷的躺在病床上。
       
        看着周学贵苍白的脸色,周叔民泪流满面,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似的。
       
        “我说过了,你看,是不是,”夏艳芬说,“算命先生早说过他活不到十岁的,你们偏偏不信。你们看……”
       
        “你少说两句好不好,”周叔民说,“你已经说过多少遍了,还要说?”
       
        “我就是要说,”夏艳芬说,“谁叫他白吃米饭,害我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哼,讨债鬼,要走了还要累我欠一屁股冤枉债。”
       
        “这债我会还,不用你操心。”
       
        “哼,你会还?你的钱就没我的一份了?你还当不当……”
       
        “妈,不要再说了。”周学富说,“阿贵还活着,他会醒过来的。你们就不要吵了。”
       
        “哼,我就不信……”
       
        “阿贵,阿贵,”声音传进病房,一条人影跑了进来。定睛一看,是夏珊珊。
       
        “珊珊,你怎么来了?”夏艳芬说,“就你一个人来的?”
       
        夏珊珊径直跑到周学贵床头,见周学贵昏迷不醒的样子,忍不住“呜呜”的伏在周学贵身上抽泣。哭了一会,她抬起泪眼问,“阿贵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夏艳芬摇了摇头,没说话。
       
        “命中注定的,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的了。”周叔民说,“这孩子命里注定了要多灾多难的。”
       
        “阿贵,你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啊。”夏珊珊伸手摸了摸周学贵的额头,“你还这么小,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呢。你一定要醒过来,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珊珊,你不要太难过了。姑妈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我们也一样很难过呀。”夏艳芬为了增加一些悲哀的气氛,挤了两滴眼泪。“珊珊,谁送你来的?”
       
        “我和奶奶一起来的。奶奶年纪大了,怕伤心,在你们家等着……”
       
        “奶奶来了,那我们快回去吧。”夏艳芬说,“阿富,我们回去看姥姥吧,让你爸爸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于是,一干人回去了,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周叔民和周学贵父子俩。
       
       
       
        翌日,周学贵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见床榻边只伏着周叔民一人,不禁失望的吁了一口气。
       
        不一会,周学富来了。刚一进门,他见周学贵张开了双眼,兴奋的叫了一声,“阿贵,你醒了?”
       
        周叔民听到周学富的惊叫,赶紧抬起头,一看,周学贵果然醒过来了。于是,两人嘘长问短的说了一大堆,发现周学贵只是身子虚弱,其它的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
       
        “是不是有人来看过我了,”周学贵说,“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声音好熟悉的。”
       
        “你表姐昨天来了。”周叔民说,“你姥姥也来了,在家里等着,怕受刺激,没来这里。”
       
        “表姐呢?”
       
        “刚刚走了,”周学富说,“舍不得她吗?哟,比亲哥哥还亲呀,连姥姥也不问一声了?要不要我去追她们回来?”
       
        “不用了,有空我会去看望姥姥的。”
       
        “好吧,等你身体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于是,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只是,周学贵还是经常被夏艳芬毒打。以前,夏艳芬打他的时候,他就暗暗使劲忍着,那样挨打起来,没那么痛。现在又不同了,夏艳芬一看到他的肌肉没放松,就用竹丝来抽。用竹丝抽打是不能使暗劲的,否则紧绷的皮肉会被抽打得绽裂开来。倘若他不使暗劲,夏艳芬又改用拳脚。总之,日子越来越不好混了。
       
        周学贵听谭拜白说,浇水要浇树木的根,但夏艳芬总是浇瓜果的花朵。夏艳芬看他浇根,认为浪费了水,又殴打他。幸好他很能挨打。
       
        有一回倒开水,杯子爆裂了,夏艳芬说周学贵煞气太重,就拎起他一扔,把他扔下了池塘。周学贵从池塘里爬起,一口气跑到了河边。坐在河埠头,望着滚滚的河流,他真恨不得跳进河里,让河水冲洗一下心里的愤懑。要不是水太深,他又不会游泳,恐怕,他早一头扎进去了。不料,正当周学贵想入非非的时候,周学富也跟着跑来了。后者第一次脸上流露出那么关切的眼神,远远的站着大声叫喊,“阿贵,你千万别做傻事呀……”周学贵感觉快吐血了。他宁可周学富像以前那样爱嘲讽,“怎么不跳下去呀?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烦恼也没有了,不更好吗?”如此,他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
       
        周学贵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走霉运。难道曾经梦到过一条老鼠的尾巴在洞口蠕动,抑或是从夏艳芬晾晒着的裤子下面走过,被她克了?想来也不对,他每次都倾斜了身子,让头顶偏离了晦气的笼罩范围再迅速的走过的呀!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自己太笨了?阿东买火柴根根都试一下,他妈妈也没有打他呀!不管他想不想得明白,夏艳芬对他还是照打不误。一直到他上完小学,一切才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一天晚上,周学贵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想起白天无缘无故被夏艳芬打了一顿的事,他就一肚子气。他是恨透了她的,偏偏他又欠着她,无法偿还,这又让他十分憎恨自己。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周叔民和夏艳芬房间里有争吵声,隐隐的,他听到了周叔民的呵斥声。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遭遇到周叔民敢在夏艳芬面前发火。于是,他蹑手蹑脚潜到了他们房间的后窗。透过薄薄的窗纱,他看到周叔民猛抽着黄烟,脸上尽是愤慨之色。夏艳芬则坐在床沿,侧对着周叔民,一脸的鄙夷。
       
        “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阿贵?他就不是你的亲骨肉吗?”
       
        “哼,你疼过富儿吗?你一直都耿耿于怀,不是吗?”
       
        “你说什么,我几时不把他看成自己的亲骨肉了?倒是你,还是忘不了那姓曹的吧?这我不怪你,但你为什么要胡乱放纵自己呢?你不看我的脸色,难道也不为他们兄弟俩想一想吗?”
       
        “你管得着吗?”
       
        “你……,哼,我是你老公,我为什么管不着?今儿我偏管定了。总之,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我跟你没完!对,没完!”
       
        “哟,来真的了?哼,就你这武大郎的模样,也想学人家充硬汉?告诉你,老娘我就是跟谁好上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要不是你老头死得早,我就跟他来一腿,你咋的?”
       
        “你……,贱货!”“啪”的一声脆响。
       
        “啊,你敢打我?你也敢打我?好,老娘跟你拼了。”话毕,夏艳芬一手探向周叔民的下体。
       
        周叔民异常愤怒的号叫了一声,猛然抡起拳头一拳挥到夏艳芬胸口上。后者松开手向后一倒,好巧不巧,头顶正好撞到床头柜的一个角,“呯”的一声,嗒然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地上一下子流了一摊鲜血。
       
        周叔民脸色苍白的伸手探了一下夏艳芬的鼻息,惊颤颤的嚷了声“死了”,便失神的摊坐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周学贵还没有理清头绪,一切便结束了。他刚刚一回头,蓦然发现周学富就在身旁。
       
        周学富和周学贵一样,一样的不知所措。
       
        两人沉寂了一会,默默的走回房间去了。
       
        “你爸爸杀了我们的妈妈。我去杀了你爸爸,你再来杀了我,好吗?”
       
        周学富不带一丁点感情,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好像在说“今天估计是阴天”那么的简单直白。
       
        “你杀吧。你爱杀谁就杀谁去,这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如果我是你,我就远走天涯,再也不回来了。你已经初中毕业了,不是吗?”
       
        周学富静静的看了周学贵一会,叹了一口气,爬上床去了。
       
        翌日,天色还有些蒙蒙亮,周学贵便睁开了双眼。果然,周学富走了,只带了几件衣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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