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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死了》第九章(4)
- 作者: 钟海卢 日期:2008/3/29 16:00:59 阅读:769 次 [大 中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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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被“请”到了大厅。
“你们两个……，唉，你们两个叫我拿你们怎么办呢？”冯子明说，“你们真是不识时务……不识时务者。”
“冯老兄，你误会了，”周学贵说，“我们只是想尝试一下私奔的滋味，听说私奔是一件极有情趣的事。这不，我们试也试了，你们看也看了，大家都没什么损失，皆大欢喜嘛。”
“私奔？”冯子明说，“不管你私奔不私奔，我只喜欢私情。不用多说了，你们交配吧，就在这里，我等你们好久了。老实说吧，我以前就爱捉了野狗来看它们交配。家里养的狗没什么看头，野狗有趣多了。看活人交配，去年也看过一回，是两个小孩子。小孩子什么也不懂，还要我教他们，说真的，实在没有多大的看头。我看，就你们两个表演一下吧。我想，你们不会让我失望吧？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们，对你们好得比亲爹亲娘还好，你们不会让我失望吧？我知道的，你们都是知恩图报的好人，对不对？你们不会那么残忍，让我大……，大失所望的，对不对？难道你们要我做一个大失所望……，大失所望者吗？叫我做一个大失所望者，我就要发威的，你们知道吗？好了，难听的话，我也不想说得太多，只要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就行了。就这样，开始吧，先亲个嘴来瞧瞧。”
“我是很想亲的，不过她不肯，”周学贵说，“冯老兄你又忘了，她是个烈性子呀。我这么当众亲她，她要是气恼得咬舌自尽，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吗？我知道你不怕麻烦，不过这里有观音娘娘。在观音娘娘面前弄出人命来，总不太好吧？”
“嘿，多亏你提了观音娘娘。”黄毛打手说，“冯大哥，我看让他们抱着绑在一块好了，让观音娘娘也动动凡心。说不得观音娘娘春心大动，夜里会跟冯大哥你相好呢。再不然，就在梦里会一会她，沾沾她的仙气，运气也会好得呱呱叫的。”
“这个主意很好，”红毛打手说，“绑着他们，叫他们摸得着吃不着，那才心痒痒呢。闻到了焖鸡香味，偏偏吃不着，还有比这更折磨人的吗？再说了，这小子不是跟咱们叫板，说他最喜欢别人折磨他吗？冯大哥，我看，咱们就如了他的意，折磨折磨他好了。”
“这样啊？好是好，就是没饱眼福，便宜了他们。”冯子明说，“好吧，为了我的观音娘娘，就把他们绑起来做诱饵吧。”
于是，周学贵和舒薇被迫拥抱着绑了摆在大厅里。
几人正折腾得起劲，一群人吵吵嚷嚷冲进了大门，偶尔夹杂些打骂声。只一会儿，人群就冲进了大厅。为首的一人，赫然就是陆军。原来陆军见周学贵和舒薇老半天没回去吃午饭，上山寻找，看到他们丢在地上的镰钩，知道出事了。路上一打听，知道被冯子明抓了，便回石坝村邀了一干人马火速赶来了。
陆军冲进大厅，一眼看到冯子明想从另一头门逃走，立马跳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摔了出去。后者立时像死狗一般撞在观音像上，晕了过去——正如他所望，和观音娘娘梦中幽会去了。两个打手也被来人打得嗷嗷直叫。
一干人救下周学贵和舒薇，见能拿的东西就拿，不能拿的就砸碎了。张牙舞爪了一番，又一窝蜂的走了。
周学贵被蜥蜴咬了一口，旧病复发，一个星期下来，一连晕倒了好几次。舒薇每天给周学贵煲药，还另行找了几副偏方。在舒薇的精心照料下，周学贵的身体很快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一日，周学贵喝了药，由舒薇陪着来到河边钓鱼。
河水清澈见底，水里的鱼成群的游来游去，不时有一两条不甘寂寞的冒险家跳出水面来窥探陆生动物们的世界。也许它们只是想炫耀一下它们的跳水本领吧。
两人坐在岸边静静的看着水面，微风吹拂着发梢，有点懒洋洋的样子。
“长这么大，我头一遭感觉钓鱼特别有意思。”周学贵说，“小薇，你喜欢钓鱼吗？”
“喜欢，”舒薇说，“我喜欢钓起它又放了它。我和奶奶是吃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在说我们吃肉的人很残忍吧，”周学贵说，“它们迟早要死的。就是我，也是要死的。你也一样。来生你一定会上天堂的，我却不知道在哪里。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舒薇说，“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想说，我要把我左边的脸划出一道疤痕来，和你脸上的一模一样。”周学贵说，“男左女右嘛，就算以后你在天堂，我在地狱，只要见过我们的人，都没有人敢说咱俩是陌生人了。你允许吗？”
“无赖，就爱胡言乱语……啊呀，上钩了，”舒薇眼见浮标沉了下去，赶紧挥起钓竿，钓起了一条刀鳅。
“小薇，我去摘一束山茶花送给你，好吗，”周学贵说，“要不就采映山红？”
“我不要，”舒薇说，“我不想看到它们一下子枯萎了。”
“迟早要凋零的，”周学贵说，“就像我们，迟早要死的。”
“你给蜥蜴咬傻了，整天净说这些胡话？”舒薇说，“我们回去好了，免得你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我可不会游泳救人的。”
“我还真想跳进水里去呢，”周学贵说，“不过不是寻死，是想让你把我捞上来做人工呼吸。”
“无赖，再说就不理你了，”舒薇把桶里的鱼倒进河里，洗了洗手便走。
“喂，等一下嘛，我是病人哩，”周学贵拿了钓具跟上去。“真没见过你这样对待病人的。”
“我看你病的不是身子，是脑瓜子。”舒薇说，“我还从来不知道给蜥蜴咬了会头脑发烧的呢。”
“你还真是一个冷眼人。”周学贵嘀咕了几句，见前头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在路边撒尿，便说，“我敢说，你肯定看到这个叫花子撒尿了。不是有句话叫‘冷眼旁观’吗？”
“无赖，你说什么？”舒薇说，“你跟他一样，都是臭男人。”
“我是病人，不是臭男人。”周学贵跑上去踢了乞丐的屁股一脚，“听到没有，臭家伙，大白天敢在路上撒尿？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行？现在是新社会了，连裸泳都要罚款，你敢搞裸体展示，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呀……，呀……，”乞丐眨了眨眼。大概太久没有开口，喉咙有些生硬了。
“你还呀呀，”周学贵说，“说你两句，你就不服气了？你知不知道，做人要有礼貌，就是叫花子，也应该有叫花子的职业道德呀。你看看，大白天穿成这个样子四处乱逛，这不是存心叫姑娘们难为情吗？我看你是故意叫小薇看见的吧？”
“无赖，你就跟他慢慢聊吧，等身上有了跳蚤，晚上看你到不到外面露宿，”舒薇走出十几米远，头也不回的直走。
“就是。你又不是跳蚤场，养那么多跳蚤干嘛，”周学贵又在乞丐屁股上踢了一脚。“你再呀呀，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乞丐大怒，立刻脱下裤子朝周学贵撒了一箭尿。周学贵虎容失色，忙不迭的扭了身子躲闪，险险的避了开去。不想乞丐见周学贵躲开了，硬是用手捏了他的生殖器，追着去尿。周学贵拿了钓竿去挡，一下子被他抢过去扔掉了。
“快跑，狼来了，”周学贵三两下赶上舒薇，拉了她的手便跑。
乞丐见周学贵和舒薇躲避自己，一时威风四起，意气风发的追了上去。
周学贵拉着舒薇跑了一段田间小路，又跑完几条田埂头，乞丐依旧穷追不舍。他想捡起路上的石头反击，见乞丐会吐口水，且吐得极远，只得一心一意的逃亡。跑了一刻多钟，两人跑到了小河流的下游。那是一段没有桥梁的河道，河面上只有十多块跳踏的石板。两人想从石板上跳踏到河对面，结果跳得太急，双双掉进河里去了。乞丐见两人掉进了河里，便往水面撒了一泡尿，胜利的走了。他以为他的尿浸泡了两人，开心得唱起了刘欢的《好汉歌》。 - 上一节、《最后还是死了》第九章(3) [ 返回主目录 ] 下一节、《最后还是死了》第九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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