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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死了》第十章(2)
作者: 钟海卢 日期:2008/3/29 16:05:27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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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学贵和崔易到培训厅观看影碟。屏幕上播放的是陈安之的演讲。两人走进培训厅,培训员正在给大伙讲解。培训员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穿了套黑色西装,还打了领带。大厅里坐了十多个青年男女,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满怀热忱的盯着屏幕。周学贵和崔易刚刚拣了个位子坐下,一个戴眼镜的女孩便挤在两人中间,生生把两人分隔开了。
陈安之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点名气的演讲家。他的出身大概也比较卑微,且经历过许多磨难吧,演讲的时候,脸上总是洋溢着些许得意。他的演讲风格,是接近疯狂式的鼓动的。他的一些话,譬如说,‘要热爱痛苦’、‘过去不等于未来’、‘我只是暂时停止成功而已’、‘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我将得到更好的’,等等,都表明他渴望成功的热切和疯狂。他甚至用赤脚在火红的木炭路上行走来鼓动听众,目的在于培养听众追求成功的勇气。他还说,他曾经向他的姐姐承诺,如果某某事没有成功,他就裸奔。
看完影碟,培训员叫大伙谈谈感想。
一个肥胖的小伙子眼睛发亮,说:“陈安之先生真是我们的大救星哪!我发觉,我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么有强烈的事业心。听了他的话,我觉得我的自信心爆发了,我一定要努力向成功的方向冲刺。各位,相信你们也和我一样,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对吧?”
“你先生说的是。”一个瘦小的小伙子说,“我从小就是一个自信心非常强大的人。记得有一次,我问自己,如果上帝跟我说,拿一百万给我,叫我一辈子不准拼搏了,我会答应吗?当时我就跟自己说,‘NO!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的!’——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挣一百万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今天听了陈安之先生的话,我的信心又更加坚硬了。各位,我现在就学一学陈安之先生,在这里跟你们承诺。大家听好,如果我不成功,我将在大街上祼奔。”
“你这种承诺一点儿也不够创意。”那个坐在周学贵和崔易中间的戴眼镜女孩说,“我说,你们如果有决心创一番事业出来,首先应该有诚心一点。最起码,得给自己下一个期限,多少时间内没有挣到多少钱,就干一件什么丢面子的事。只有这样实实在在的激励,才叫有诚心。没有诚心,不要说别人不相信,就是自己也会欺骗自己呀。自己都欺骗自己,那就等于没有承诺了,是不是?”
“那么,请问,你打算怎么承诺呢,”瘦小的小伙子说,“你给我们作个榜样吧,我们不会输给你的。”
“好吧,我先来承诺吧。我要是三个月内挣不了五千元钱,我就……,我就……,”戴眼镜女孩环顾一圈,发现了模样有点儿寒酸的周学贵,便指着他说,“我就嫁给他好了。”
“好,这个承诺有意思,”大伙起哄。几个好事的同事更是暗暗的取笑周学贵捡了个大便宜。
“这是什么话呢,”周学贵说,“你要玩承诺,我劝你,干脆玩得彻底一点的好。要是你实现不了你的承诺,你就应该说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叫花子嫁给他好了。那样才……”
“你说什么,”戴眼镜女孩说,“你在诅咒我实现不了我的承诺吗?”
“哪里哪里,我在尽可能的激励你的斗志呢。”周学贵说,“其实,叫花子又有什么不好呢,各位,你们有谁有勇气去当叫花子吗?我就说,叫花子是天底下最赤裸裸的勇士了。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朋友们。我觉得,你们要玩承诺,就应该承诺去当叫花子,那才是最有意义的。要么就承诺嫁给叫花子,那也非常实在。当叫花子有什么不好吗?你们想错了,叫花子是事业跌到谷底的人,他的前途,只有越来越光明,不可能越来越黑暗的啦。你们要是当了叫花子,你们一定会发现这个世界越来越美好的。如果你们当过叫花子,我敢说,以后不管遇上什么天大的困难——就是要去做‘鸭子’或者做‘鸡’,你们也一定能够从容面对的。你们想想,当叫花子你们都不难为情,还会难为情搞其它什么事业吗?人一旦干什么都不再感到难为情,那就等于成功一半了。
周学贵点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接着说,“记得以前我认识一个叫阿发的人,那家伙,真是一个纵横风月的老手。说起风月场中的老手,大家也许会认为,那都是一些相貌出众的美男子吧?但你们想错了,的的确确想错了,朋友们。说真的,就是我,也不敢相信阿发那家伙凭他那副吓人的相貌,竟然能够纵横风月数十年。但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我们不相信。你们不知道,他以前也是一个胆小鬼呢,哪里敢去什么风月场所鬼混。就是跟女人搭讪一两句话,他也会自卑得口吃哩。那么,他到底是怎么获得成功的呢,很简单,他每天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甜言蜜语。大概修炼了一年多吧,他不单勇气爆发,就连才情也大增了。你们想想,对着镜子里的人说甜言蜜语都不感到难为情,还会难为情跟那些漂亮的女人开口吗?这就是成功的秘诀了。所以,我建议你们,各位朋友,如果你们实现不了你们的承诺,你们就去当叫花子吧——女的就嫁给叫花子。这是最明智的承诺。朋友们,不要犹豫了,你们就这么承诺吧,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的。就是没有成功,当了叫花子,那也是一种非常有意义的磨练呀,比陈安之的什么话都有效多了。”
“周兄这些话说得太对了,”崔易说,“我也觉得,你们真应该去当叫花子。当叫花子是最能发生意义的。如果你们当过叫花子,以后要是谁欺负了你们,或是你们不小心遇上了什么困难,你们只要回顾一下你们当叫花子时的大无畏精神,你们就能够从中获得无穷的信心和力量了——当叫花子都不怕,难道还有什么比当叫花子更加令人害怕的事吗?这真是‘除死无大病’呀——我说的病,是指心病,也就是困难给一般人带来的心理恐惧。周兄这句‘对着镜子里的人说甜言蜜语都不感到难为情,还会难为情跟那些漂亮的女人开口吗?’实在是大有深意的呀。换一个角度来说,就是‘对于当叫花子的自己你们都不感到难为情,你们还会难为情像别人那样当大富翁吗?’这确实是成功的秘诀嘛。最起码,称之为获得信心和勇气的秘诀,是一点儿也不过分的。朋友们,相信我吧,我也是一个老实人,不会欺骗你们的。”
“这位朋友,”肥胖小伙子说,“那你是不是也承诺一下,给我们做个榜样啊?”
“对不起,朋友们,”崔易,“我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去追求什么财物的。我只安安分分的挣钱就行了。多余的钱财,我不敢也不愿多想。在我的人生观里,我觉得,人有太多的念头实现不了,就会不开心。人活得不开心,往往又不得不把这些多余的念头驱逐出脑海里。这就好比把一只脏兮兮的狗叫进屋子里,随后觉得它刺目,又拿扫帚把它赶出去一样。这是极其无聊的——我崔易就是再无聊,也还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呀。各位朋友,请你们原谅我,大大的原谅我的超凡脱俗吧。”
“那么,你觉得做什么才有意义呢,”女孩说,“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成功呢?”
“很简单,”崔易说,“当你以‘我就是某某’而感到自豪时,你就已经成功了。好比我,我一想到‘我就是崔易’,我的自豪感就油然而生。无疑,我已经成功了。”
“对的,各位朋友,”周学贵说,“假如你们是一只狗,你们一想到‘我就是某某狗’而非常骄傲,那你们也是一只成功无比的狗了。这是天大的道理,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你说我们是狗?”戴眼镜女孩一嚷,其他人也跟着叫嚣起来。
“没有,”周学贵说,“朋友们,我只是假设而已。假设是无关紧要的,对吧?不要说假设你们是一只狗,就是假设你们是猪,也不等于我骂你们是猪呀。我这个人是非常修养的,不会见你们像什么,便说你们就是什么。再说……”
“够了,够了,”肥胖小伙子说,“你快快跟我们道歉吧,不然,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我不管你假设不假设,你还是快快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纠正过来吧。”
“好吧,朋友,”周学贵说,“我是非常公道的。我十分愿意把我刚刚说的话纠正一遍:假如你们不是一只狗……”
周学贵话未说完,几个男子狠狠的盯着他和崔易,七嘴八舌的说要打他们,被培训员劝住了。两人赶紧打了个哈哈,溜回宿舍去了。
“这个陈安之,太过分了,”崔易往床上一躺,说,“他说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六十六天是快乐的?”
“我也觉得他是一个疯子,乐疯了。”
“我敢肯定,他是一个虚伪的骗子。你想想,每天忙来忙去,一点闲暇都没有,他却说他很快乐,这可能吗?他铁定忙得神经麻木了,才会说出那等自欺欺人的话。要不然,就是头脑发热。我看,真应该把他塞进冰箱里去退热才好,给他消消炎。”
“对的,机器一刻也不停的转,它还说吃了润滑油很高兴哩。”
“不瞒你说,我们这些写文章的人,就是喜欢闲逸。比如下雪天,用雪水煮点茶来吃,边吃边看武侠小说,多么享受。可惜现在的一些笨蛋,整天除了幻想着事业飞黄腾达,就什么情趣也没有了。真是白白浪费了生命。”
“崔兄说的是。以前我在外婆家里,就最喜欢喝茶了。傍晚的时候,用薄纱布包一小撮茶叶,轻轻的放进绽开的荷花里。天色一晚,荷花很快合拢了。到了第二天,太阳一照,荷花又绽开了。拿了茶叶泡点茶喝喝,啧啧,味道不知有多妙呢。”
“哈,想不到,周兄你也是同道中人哪!是呀,我就是热爱大自然,太美妙啦。你想想,这山川,这河流,这星星月亮,这云霞彩虹,这鱼虫鸟兽,等等,哪一样不叫我们心驰神往?不单单这样,一年还有春夏秋冬,一天还有昼夜晨昏,其间又有风雷雨雪,啊啊,实在太美妙了。特别是天气爽朗的日子里,上午喝茶,下午游泳,晚上看书,这日子过得多么畅快呀。可惜有那么一些傻瓜,没事偏偏爱往大城市里钻。幸好,我们青水县只是一个小县城,还不是什么大城市。对了,周兄,你去过什么大城市没有?”
“没有。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青水县。”
“没有也好。你不知道,大城市的生活最不像人间的生活了。唉,走在大街上,拥挤得跟一只蚂蚁爬进了蚁窝一样,不像话。你想想,路上跑来跑去的汽车,一只只像屎壳螂似的,坐一坐公交车,还要忍受它放屁一样的刹车声,多烦哪。就是乘坐一小段路,它还停个十来回合,实在不像话。大城市里的人,个个像木偶,大多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不小心看到一些有表情的,对不起,那还是麻木的表情。我想,大城市里的人就像吃饲料的蚕虫,是上帝专门养来拉丝的。或者说,是它们自己乐意吃饲料,好拉出更多的丝来赚钱。”
“对的。大城市里乌烟瘴气,各种各样的响声,又吵得人脑袋发胀。是的,大城市就是专门培养神经衰弱的。”
“我前些日子去过一次大城市,无聊极了。大城市里的人,都是一些空虚无聊到靠作贱财富打发日子的俗人。还没有呆上一个星期,我就跑回来了。那样沉闷无聊的日子,谁呆得下呢。”
“大城市里的人确实很无聊。有一回,我看报纸上说,有个城市——好像是杭州吧,那里的公交车搞什么‘有奖让座’,就是给老太婆之类的让座,可以奖五毛钱。结果个个都爱面子,干脆不让了。你知道的,为了五毛钱让座,那是很丢人的。又有些爱贪小便宜的人,让给他的爷爷奶奶也去领赏。真是无聊透顶了。”
“不用说谁,我就亲眼看到过一些贪得无法形容的人。有一回坐火车,在我对面,对的,就是对面,一个妇人挨着座位站了好几个小时。你不知道,有时乘客太多,从上车站到下车,站个十多二十个小时也不是什么希奇事。当然啦,她走运得很,一个老太婆给她让座了,条件是她从列车员那里买来的一张凳子要奉送给那个老太婆。不用说,她们的交易成功了。没一阵子,那个老太婆就拿着让座换来的凳子到后面去了。坐了十多个小时,我在佛山下车了。我下车的时候,那个老太婆还坐在凳子上打盹呢。当时我想啊,那个老太婆如果不是疯了,就一定是傻了。”
“对的,现在没几个正经人了。我听说有些人让了座,对方没跟他说‘谢谢’,他就不高兴,硬是把他的座位要了回去。”
“大城市里的人就是那样,一点道德修养也没有。我说大城市里的人,其实不一定是说大城市里的本地人,有时候倒是指一些外来客。跟你说吧,周兄,有一回——就是我去大城市的那一回,我刚刚下车,到车站附近的店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吓,那个铺子的妇人,对的,一个丑妇,听我操的是外地音,就想算计我。她叫我付一元五毛钱,我拿了一个一元的硬币和一张五毛的纸币递给她。怎知她轻轻一瞥,接都不接,说是硬币容易丢失,不要。我一听,换了张纸币给她。她接在手里看了一眼,说纸币是旧版的,也不要。我接着换了张新版的给她。她揉来揉去拈了一会,说是容易褪色,又不要。没法子,我拿出一张五元的给她找。没想到她搓了一会,还是不要。换了十元的,又还是不要。怎么着,她叫我拿钱包里五十元的给她。自然喽,我没给。结果我打了她一拳,跑掉了。幸好我跑功还可以,否则,被巡警逮住就麻烦了。你知道吗,那个丑妇,被我打了一拳,只稍稍退了一步,就想伸手过来抓我哩。她那狰狞丑陋的样子,你不知有多搞笑。就是溺水的人见了救命稻草,也没有她想抓我那样充满热望啊。”
“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招,怎么老是找茬呢?”
“嘿,你不知道。早在前几年,我就听说有些跟车的售票员要换假钱给乘客。怎么换呢,据说,趁乘客不注意,他就从手中的一叠钱里面抽出一张假币退还给乘客。乘客不服气,他就叫大家辨认。不用说,很多乘客都一个不注意吃了亏。乘客没经验的,根本拿他没辙。就是有经验的人,他接了你的钱,先不给你找零钱,或者先不给你开票,你能怎么办?他先转身去接别人的钱,一转身,就有机会给你捣鬼了,不是吗?所以,当那个丑妇一个劲的催我拿五十元的给她看一看时,我早就有些怀疑了。十元的换掉还不要紧,五十元的,换掉就太吃亏了。”
“这么说,她真的和售票员一样,打算给你换假币吗?”
“嘿,最毒妇人心,她如果只换你一张五十元的,那真是菩萨心肠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有一个河南仔,他也遇到了跟我一样的事。结果怎么样,身上的七张百元大钞,还有一张五十元的,全部逐个被换掉了。最惨的是,他还被店主诬告非法持有假钞,给派出所的带走了。十元二十元的,那些家伙还看不上眼呢。你想想,我当时身上有两千多元,如果我一个粗心大意,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崔兄真是见多识广,小弟又开眼界了。”
“好说好说。”崔易说,“记得有一回,我在上海的一家介绍所,那才是真真的开了眼界。那个介绍所十分大,有十几家介绍部门,每一家介绍部门前面都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招聘信息。其中最角落的一家部门,是帮忙招聘上门女婿的,用一大块木板和别的介绍部门隔开了,木板上写着‘诚招上门女婿’六个大字。我去的时候,大伙就一家家介绍部门挨着看过去,到了最后一家,一看木板上的那几个字,都笑一笑避过去了。那些想去应聘上门女婿的人,都不敢径直去应聘,都是先假装看招工信息,一点一点的挨近,忽然急急的绕过木板就走了进去。有些女婿应聘者,可能在考虑什么吧,走出木板外面来了,我们就冲他们笑。他们一发觉不小心露了真面目,赶紧又闪了进去。有几个走出木板外面来的,实在太不像话了。秃头的也有,驼背的也有,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去凑热闹。”
“这些很难说的,”周学贵说,“吃不准那些货色才是受欢迎的呢。”
“周兄说的也不无道理。”崔易说,“有些人家就爱那些风险小的人。就像一些朴实的员工,连跳槽都没人要,那才稳当。”
两人相见恨晚,一直聊到深夜,精神还是相当旺盛。
“这样吧,我打算明天就去翡翠玻璃厂,你也一起去吧,怎么样?”崔易说,“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啦。这家介绍所迟早会死在我手里的,你留下来也干不出什么名堂。”
“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便宜它了?”
“那依周兄的意思,怎么着?”
“我觉得,我们是正义的化身,应该做一些为民除害的事。这样好不好,我们把这里的一切砸烂了再走?”
“这不太好吧?这些东西敲起来乒乒乓乓的,吵醒了他们,我们就脱不了身了。”
“那就算了,便宜他们好了。……不过我觉得,如果我们把全部水龙头扭开,再把排水道的出口堵塞住,场面一定会……”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厉害,兄弟。就这么办,让他们一楼的领导们住水龙宫吧。想想,半夜一转身,手就碰到冰凉冰凉的水了,多有意思。”
“对的,我们出去再塞住他们房间的排水道出口好了——假如真有什么漏水的地方的话——好事做到底嘛。”
两人说干就干,不消一会就扭开了全部水源。水流迅速的往室内流窜,不到一刻钟就漫延到底下一层的房间里去了。
两人收拾好包袱,准备走人,不料大门锁上了保险,出不去。
“不用担心,”周学贵说,“我们到窗口……”
“哪里走,狗崽子,”曾管事边嚷边跑了上来。隐隐还听到刘经理他们的叫骂声。
周学贵抓起垃圾桶扔向曾管事,砸中他的胸膛。曾管事哇哇大叫,想冲上去动手,又被周学贵的拖把击中额头。崔易更是跑上去补了他一脚,踢了他一个人仰马翻。
待刘经理一干人赶上来,周学贵和崔易早爬出窗口,沿着下水管溜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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