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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老》第三章（4）
- 作者: 钟海卢 日期:2008/3/29 16:38:27 阅读:851 次 [大 中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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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一阵，忽然，两条人影往亭子这边徐徐走来。待走近一看，其中一人，是关乔盛的妹妹关小娥。跟关小娥手挽手搀扶着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年男子。老年男子看起来还算英姿飒爽，只是秃顶了。
关小娥没想到会遇上林笑，脸上的笑容似乎凝寂了那么一刹，不过，很快恢复了原态，假装不认识的挽着老年男子走了。
林笑轻轻一嗟叹，自言自语：“唉，可怜，可悲！”
“你在说谁呀？你刚才怎么盯着那个女人？你认识她？”
林笑捏了捏柳若楠的小手，打趣，“你不用担心，我们的感情，早已磬如磐石了，外人怎么可能破坏得了呢？”
“就爱贫嘴！”柳若楠似喜还羞的刮了林笑一眼，说，“问你一个问题，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你选哪一个？”
“哈，如果选爱你的人，那么，阿牛哥爱你一下，阿猫哥爱你一下，阿狗哥也爱你一下，你岂不是分身乏术？说不得，还有很多阿猪哥阿羊哥呢！”
“哎呀，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啦！”柳若楠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怏怏不乐。
林笑看了看柳若楠，捏起她的秀发摩挲了一会，笑嘻嘻的说：“好了，我谁也不选，就选你，可以了吧？”
柳若楠欣喜的想偷笑，然而还是生气的撇了撇嘴，“谁要你选。”
“你说的，”林笑起了身，呵呵一笑，“那我走了。”话一完，果真迈步疾走。
柳若楠以为林笑开玩笑，待林笑走出老远，始知道林笑真的半路出家了。喊了几声，并不见林笑回头，只得悻悻的骂了声“小气鬼”。
林笑赶回住所，夜已经很深了。幸好，关乔盛还没睡下，否则，以他一睡不怕五雷轰的能耐，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关乔盛刚一开门，没想到，关小娥也碰巧回来了。
林笑一见关小娥，愣了一下。关小娥也愣了一愣，不过一下子回过了神，频频向林笑使眼色。林笑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忙不迭丢了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轻轻一笑。
进到了屋里，关乔盛见两人仍眉来眼去，不禁吃惊的问：“你们……你们该不会……？”
林笑一拍关乔盛的肩膀，笑了笑，说：“放心，你师父是不能开色戒的。”
“哼，就算跟你师父又怎么样？你管得了吗？”关小娥听了两人的话，从房间里传出不满的抗议。
“哼，撒泡尿照照，你也配？小鸡飞上天，不过一时半刻的事！”关乔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讥讽，“就你这等姿色，我师父还能看上你？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
林笑自搬进关氏兄妹家以来，从未听兄妹俩说过只言片语，不意头一遭听到，却是火星撞地球的声音，不禁愣了一愣，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
“对，我是卖！我贱！可你呢？坑蒙拐骗无一不做，又高尚得了多少？别公鸡笑田鸡了！”关小娥被关乔盛一讥诮，怒从心头起，赤着脚跑了进来。
“啊，你这死不要脸的，当年要不是我去偷挖了半袋红薯，你早就饿死了，还能有今天？怎么，现在傍了大款，有钱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妈的，都说婊子无情，真是一点也不假！”关乔盛吐了口唾沫，一扔茶杯，撑起了腰板。
关小娥不甘示弱，也尖声叫骂起来：“你以为你了不起啊？哼，有哪一个做哥哥的会逼着自己的亲妹妹去做妓女的？你良心给狗吃掉了吗？还有，整天算命算命，差点连命也算了去，要不是我接济你，你不也早就死翘翘了吗？还好意思对我呼喝呼喝的！”
“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会逼你去卖吗？我要能卖，我不会卖自己吗？”关乔盛怒火消了不少，“我不想跟你说了，总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下贱胚子，是湖奇。你知道湖奇是什么吗？湖奇就是蚂蟥，专吸畜生的血的龌龊东西，不信，你问问我师父？”
“哼，学了人家一点东西，屁股就红起来了？”关小娥一脸的鄙夷，“你知道你又是什么吗？你是‘飞树蛇’。你知道‘飞树蛇’是什么吗？‘飞树蛇’就是灰色的树蜥蜴！人家用绳子圈了个圈，拿到它眼前一晃，它就把头伸进去让人家吊了。哼，‘飞树蛇’也叫‘吊颈哥哥’，正适合你这个笨头笨脑的蠢东西呢！”
“你……你……！”关乔盛“你”了一阵，终于一笑，“哈哈，我知道了，你就像猫头鹰，专吃肮脏的死老鼠！”
“你呢？像屎壳郎，整天跟屎打交道，薰死人了！”
“我藐视你，你像蟑螂，不跟屎打交道也能臭死人。”
“我蔑视你、鄙薄你、唾弃你，你就像‘土狗子’，整天在地下钻来钻去，样子又丑陋。哦，对了，你以前不是经常翻墙打洞吗？哈，最像你了。”
……
兄妹俩吵来吵去，也不知谁先停，大概都累了吧，一不小心停下来擦了一下嘴角的泡沫，也就意想不到的忽然停止了。一停，倒显得格外的岑寂，让人有些不大自在。
半响，关乔盛摇了摇了手，说：“算了，算了，真不跟你吵了，有本事，找我师父评评理。”
“评就评，我还怕了你不成？”休息了一会，关小娥似乎又恢复了状态。
“好，好，我来说两句吧，”林笑怕他们再度点燃战火，赶紧一接话。见他们没再抬杠，且望着自己，希望自己主持公道，于是，想了想，缓缓开口，“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好了。”顿了一顿，接着说，“以前，有三兄弟上京赶考，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科考前一天的深夜了。当时，人们早就睡下了，客栈也打烊了。三兄弟逛了一圈，很幸运的，他们遇上了一个乞丐一样的老翁。老翁听他们一说，一下子爽快的收留了他们，并且安慰他们，第二天会有好吃的款待他们，希望他们早点安心入睡。
“谁知，看到老翁家里穷得一塌糊涂，老三担心老翁诳他们，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老大和老二早睡着了，老三却还在胡思乱想。正想得入神，老三忽然听到厨房里有响声，心里纳闷，就幽手幽脚的爬了起来，探头探脑的想去看个究竟。隔着门缝一看，天哪，大吃了一惊！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呵，他看到老翁正站在泥灶上往锅里尿尿呢！
“老三一下子吓愣了，回到床上就再也睡不着了。谁知，到了天亮，老翁端出铁锅，一揭盖，竟然是香喷喷的一锅白米饭，还有珍馐佳肴呢！不知内情的老大和老二自然吃了个饱，而老三，他就说他饱了，怎么也不吃一口。等成绩一出，老大和老二都榜上有名，老三却名落孙山了。
“老三越想越觉得，老大和老二之所以能考上，完全是吃了老翁的尿的缘故。于是，他见了乞丐一类的糟老头子，就苦苦的哀求，‘尿点尿来吃吃吧！’唉，可悲，他怎么也不明白，人家那老翁是神仙化身的，又岂是一般的老头可比拟的？”
林笑见兄妹俩听得入神，喘了一口气，继续说：“所以说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看起来明明是害人嘛，谁知结果却是为了他们好。人嘛，动不动就相互猜疑，那是很愚昧的。而你们兄妹俩，就更奇怪了，连看都没看到对方陷害自己，却自己先胡思乱想起来了。这不是连那个老三也不如吗？”
关乔盛和关小娥默默不语，都低垂着头，一脸的羞愧。
其实，这个故事是林笑的父亲说给林笑听的，而林笑的父亲，又是小时候林笑的爷爷讲给他听的。先前，林笑也听启蒙老师东方谷讲过。究竟源于民间传说抑或出自文人笔下，则不得而知，也无从考究。林笑总觉得，连东方夫子都说它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那么，铁定也就很古老了。果不其然，拿来一讲，倒也唬住了小辈们。
林笑见兄妹俩虚心聆听，干脆打铁趁热，顺便讲了些“矜功不如悔过”、“天道祸淫，鬼神福谦”之类的大道理。本来，“君子豹变，小人革面”之类的，也要说上几句的。只是近来太累，而要说的又太繁冗，只好作罢。
自从给关氏兄妹上了一课后，林笑所受的尊崇膜拜，更是无以复加了。关乔盛唯林笑马首是瞻不必说，就是关小娥，也很有些爱慕不已的意思。
一天，林笑吃了晚饭，照例的摊开笔纸挥写。最近，时间一充裕，林笑感觉心情舒适多了，于是想趁着踊跃的文思，多写点东西。
正写得入神，忽然房门响了两下，开门一看，是关小娥。只见她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白纱，整个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很摇曳。
林笑微微一蹙眉，礼貌的问：“有事吗？”
关小娥讨好的笑了笑，说：“我有个朋友想见你，他是当官的，你可不可以去一趟他家？”
“我去见他，别人会说我势利眼；他来见我的话，别人就说他尊贤敬能。你要我去见他还是让他来拜访我呢？”
关小娥咯咯一笑，转身走了，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阵，关小娥又回来了，连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秃顶老年男子。
林笑愣了愣，发现老年男子有些眼熟。思绪飞快的转了一下，林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晚出去跟柳若楠见面，仓促碰上的与关小娥手挽着手的那一个。
关小娥提了一大袋礼物，恭敬的递给林笑，说：“林师傅，您辛苦了，我们买了点东西，特意来看看您。这一位，就是我跟您说过的伍哥。”
“您好，林师傅，小娥经常提起您，她说您是活神仙哪！”秃顶老年男子脸上堆满了笑容。
林笑一见这阵式，早已见怪不怪的道了声“请进”，落落大方的招呼起来。
秃顶老年男子敬了一支烟，不疾不慢的开口：“我叫伍博良，林师傅叫我小伍就行了。听小娥说，林师傅您智慧无边，还菩萨心肠哪。这次冒昧的前来打搅，还望林师傅多多开导才是。”
林笑淡淡的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说：“你大概事业上有些不顺吧？遇到了什么麻烦，直接说吧，不必兜圈子。”
“哎呀，林师傅果然不同凡响呀，只这么一看，就知道我的困境了！”伍博良赞叹了一声，说，“是这样的，有一位同事很会捕风捉影，最近经常在上司面前说我的坏话。我想跟上司解释，可是担心上司说我心虚；不解释吧，又怕上司听信了谗言不再信任重用我。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呀。这真让人头疼啊，偏偏又遇上这种非常时刻。”
关小娥接着开口：“林师傅，伍哥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施点法力，让那个专说别人坏话的小人大病一场，让他病得起不了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或者，让他变成哑巴也行呀！总之，教训他一下就可以了。”
林笑轻轻一笑，说：“我是不可以施展法力害人的，否则，就破了戒了。再说，天道轮回，因果自有报应。即或他为恶，但还未达到积重难返的境地，我又怎能违反天道加害于他呢？”
“那，那该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小人得意了吗？”关小娥一拉林笑的衣袖，看样子比伍博良还着急。
“办法倒是有的。既然你们问到了我，我自然会指点你们一下。”林笑吸了一口烟，说，“这样吧，你回去以后，约几个同事一起去一下那个说你坏话的人家里。找个机会，故意叫开其他同事和他呆上一阵，说是有心里话要谈。那样，以后他讲的坏话就不起作用了，不单你们的上司不相信，连你的同事也不会再相信了。”
“可是，我跟他没有什么心里话说呀？”伍博良掏出一个大红包递到林笑桌前，一脸的迷惑。
“唉，作作样子罢了，你根本不用说什么心里话，也不能说心里话，只要跟他拉拉家常就行了。等你的同事问起，你跟他究竟谈了什么秘密，他说没有，你的同事相信吗？这以后呀，他再说你的坏话，你的同事都不会相信的了。传到上司那里，上司会信吗？说不得，上司可能会想，‘哼，连他的好朋友也要诽谤，难保就不在背地里诽谤我。这种人，还是少理为妙！’治病治根嘛，你只管去做，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
伍博良一拍大腿，赶紧替林笑倒了一杯茶，赞叹：“神仙哪！林师父，您实在太厉害了！起初我还不太相信小娥的话，现在我全信了，林师傅您真是高人哪！”
关小娥也激动得说不出话，只凝望着林笑愣愣出神。
聊了好一阵，伍博良总算兴高采烈的走了。
送走伍博良，林笑拿起笔杆，打算继续动笔。不料，关小娥笑吟吟的闪了进来，脸上透着些许神秘。
林笑放下笔，捏了捏麻痹的手心，不冷不热的问：“还有事吗？”
“有哇，我想请你指点指点我。”关小娥边说边轻轻的在林笑身旁坐下。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林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大相信。
关小娥望了望林笑，犹豫了片刻，说：“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看不起我？”
“没有。”
“那，如果我从良，你会怎么看我？”
“呵，这你就问对人了，”林笑呷了一口茶，得意起来，“这看人嘛，最重要的是看后半生。举个例子吧，一个为官清廉的老头，临退休却干了一件贪脏枉法的事；而一个当了大半辈子妓女的老鸨，临老却醒悟从良了。这两个人，你对谁的印象会好一点呢？”
“当然是从良的妓女了。”
“这就对了，所以说嘛，看人只看后半生。”林笑顿了顿，说，“临老改邪归正犹且可以给人一个好印象，而况你只是一时失足，又迫于无奈呢？你现在醒悟，断然不会让人瞧不起的！”
“真的？”关小娥两眼放光，“那你还是可以接受我的喽？”
林笑一愣，疑惑：“接受你？什么意思？”
“哦，这样说吧，我要跟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关小娥一挽林笑的胳膊，脸上很有些陶醉。
林笑愣了一愣，赶紧挣扎脱身，“你开什么玩笑？你不知我是神仙下凡，不能犯色戒的吗？”
“嗨，别装了，你那天泡女孩子，我都看到了，还装什么劲！”关小娥脸带愠色，“我不是我哥，我喜欢你，完全是欣赏你的才华，鬼才相信你是什么神仙下凡！就算神仙下凡又怎样，哪有猫儿不偷腥的道理呢？神仙又不等于和尚，那个吕洞宾，不也娶了个妓女白牡丹吗？”
“呵，那是传说，你没听过‘玉女无夫，仙人无妻’吗？神仙要是可以娶妻，岂不生了一大堆小神仙了吗？”
“总之，我不管啦，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有从良的念头。现在人家想开始新的生活，重新做人，你却又推三托四，什么意思嘛？”关小娥一抓林笑的胳膊，愤愤的说，“不是有句话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吗？你既然感化了我，说什么你都得负责！”
“负责？你要我怎么负责？啊啊，都说妇女头脑简单，信仰软弱呢！”林笑挣扎不得脱身，只好一脸沮丧的嚷。
“哼，佛祖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现在又不是叫你下地狱，你叹什么气呀？”关小娥剜了林笑一眼，把脸贴向林笑的胳膊，柔声的说，“其实，也很简单的，你只要陪在我身边，不时给我讲点东西就行了。”
“陪在你身边？那我喝西北风呀？”
“我养你呀！有我吃的，还能让你饿肚子吗？”
林笑扭了扭胳膊，好奇的问：“你怎么养我？”
关小娥抬起脸，神秘一笑，说：“伍博良很有钱的，等我弄到够咱们吃一辈子的了，我就不干了。到时，我们就天天呆在一起。”
林笑听得汗毛直竖，赶紧一挣扎，一下跳离好几步，“你没搞错吧？伍博良养你，你又养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喂，你不要不知好歹呀！我都肯这样牺牲自己了，你还想我怎样？”
“啊啊，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你敢说我是牛？”关小娥一怒，一下子跳了过去一把抱住林笑，恨恨的说，“你今晚不让我玩，我就要你好看，敢这样说我？哼，哄得我开心，就放你一马！”
林笑挣脱关小娥八爪鱼似的双手，又跳出几步远，笑了笑，说：“小娥姐，你哥万一跑了回来怎么办？你就这样恣意妄为，一点也不顾忌他吗？”
“哼，他？怕他啥子？这房子是我的，我不高兴，把他赶出去他也不敢吭声！”关小娥缓了一缓，轻轻往林笑身上靠，媚态毕生的说，“不过，你怕他知道的话，到我房里好了，我会让你尝到女人的乐趣的，说不定，你还会舍不得我了呢！”
林笑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哈哈一笑，“小娥姐的魅力，小弟自然不敢小觑。只是，现在很晚了，我还真有点困了，想早点歇息。难道小娥姐不困吗？听说，没休息好，会影响皮肤的柔美的。”
关小娥见林笑真的打了个呵欠，倒也不便勉强，于是咯咯一笑，说：“那明晚吧，我们到外面开房去，很尽兴的。你休息好了，记得明天早点收工，别太累哦！”话毕，狐媚的捏了一下林笑的手心，恋恋不舍的走了。
关小娥一走，林笑倒睡不着了。
“算了，算了，这是天意，看来，我是过不了悠闲的日子的。”林笑暗暗感慨了一阵，既而自我宽慰，“还好，身上总算有点钱了，去搞搞业务，应该也不成问题了。”
林笑思绪零乱的想了一阵，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家里的父母，“啊啊，‘父母在，不远游’，想来，我真是太不肖了。”
喝了几口茶，林笑又感叹：“父母都老了，我却一事无成，唉，连个文凭也满足不了他们，我真是太不像样了。夫子呀，你怎么也不多活几年呢？难道，你也对弟子失望了吗？”
不知不觉间，林笑糊里糊涂的睡着了。待惊醒过来，已是半夜深更了。
“啊啊，我怎么睡着了呢？此时不走，明天恐怕就麻烦了，还是快点溜吧。”
林笑一打定主意，立刻动手收拾行李。忙了一会，忽然纳闷：“这个关乔盛，怎么又跑去泡网吧了？也好，要不，我还不知该怎么走呢！”
略略一迟疑，林笑背起行李包，蹑手蹑脚的走了。 - 上一节、《天不老》第三章（3） [ 返回主目录 ] 最后一节、《天不老》第三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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