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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文(1) 四、女扮男装(中)
  • 作者: 作协网 日期:2008/2/4 19:49:42 阅读:1489 次 [大 中 小]
  •    门外的人按了很长时间的门铃,大概是感到屋里没有反应,怀疑是否有人在,估计是主人不在家,但又不甘心,后又按了阵子铃,看到还是没有反应,仍不甘心,接着用手哐哐的拍打着门板,同时,连连高喊着:是高老师家吗,有人吗!快快开门,我是印堂,还有急事找你,快开门哪。    

        从拍打门板的力量看来,来者的手掌肯定拍出血了,肿了。从喊叫的声音中,也不难判断出,他是盼亲人焦急到几近绝望的境地了。    

        印虹,哭了,但又不敢哭出声来。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她父亲印堂的声音。自打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听见过父亲这样悲惨地喊叫过,这样急迫地砸过别人家的门。她的心疼痛的快要碎裂了,她多想开开门,冲出去,和生她养她的父亲拥抱哇,但冷静的头脑告诉她,此时不能,她还没有把握,见到父亲后,是吉是凶,是福是祸,虽然,她了解父亲是爱她的,是善良的,不过她没把握,父亲在后母面前,是否站在她一边拼死保护她,还是屈从后母,把她舍出去,以保家庭安宁。故而,她咬住牙齿,一声不响,屏住呼吸,静待时间的推移,让时间老人,劝他别再等待,明智地走开。    

        拍门声和按门铃声,终于仃止下来。大门口外的人影也消失了。印虹,又静静地听了一会子,确定人走开了,再也止不住想见亲人的心情,连连呼喊着爸爸,失声痛哭。

        一连几个夜晚,印虹都想把父亲曾经来家里找过她的事情,告诉老师。但苦于没有机会,几天来,不是老师回来的太晚,就是同学们来家里找她谈心,每天都闹到很晚,才让她有一点平静和闲空。她就利用这一点点空闲匆匆洗洗,就上床睡觉了。看她精神憔悴疲惫的倦容,她实在不忍心,再占用她的时间,给她添麻烦了。可这事,印虹天天睡不好觉,思绪翩缱,心烦意乱,神精紧固,慌慌不可终日。    

        这天晚上,雷鸣电闪,哗哗地下了一阵暴雨,马路上到处淌着急流,大部分地段水深没过脚面子,低洼处没过膝盖。大雨仃住了,可小雨还在下。街上的行人明显的减少了,只有零零星星的外地人,在雨中跚跚地走着,东瞅瞅,西看看,他们是在寻找旅馆,找住处,或者找饭店,找吃处。是不得以的作为。

        

        感谢大雨的恩赐,给印虹带来了好机会。同学们,一般怕雨天的泥脚弄脏了老的屋地,加之雨天路上确实难走,所以,都有取消了往常的造访。

        

        高老师,这天的心情特别的好。特意下厨做了几道拿手的好菜,餐桌上香气浓郁,色泽开胃。主食是东北大米饭,打开高压锅,白生生、油汪汪、饭香扑鼻。

        

        高老师坐在凳子上,让印虹也坐下来。她面带喜色,脸上汗津津的,慈祥的眉目,瓜子型面庞,挂着温和的笑。她用像母亲审视女儿的情怀,看着印虹,催着她多吃些。她用手中的筷子逐一的指点着每盘菜肴,请印虹品尝,问她好吃不。

        印虹,坐在她的对面,一一片着一个一个的菜香,用嘴咀嚼,点着头,肯定的赞赏道:“嗯,香,好吃,太好吃了。”

        

        师生两人,有说有笑。亲如母女,热似一家。饭后,高老师和她聊起来,想以解她这些日子,单独圈在屋里,形单影孤的寂寞,开朗一下她的心情。缓解一下她的紧张情绪。

        师生二人,犹如两个知已朋友相遇。有说不完的心里话,诉不尽的衷肠情。不知不觉,时钟已报十一点。

        

        两个人唠的正浓时,听到墙上时钟的报时声,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说出了同样意思的话语。高老师说:“哎呀,我差点忘了,我有重要的事对你说。”

        印虹说:“哎呀,高老师,我有话要对你说,都憋了好几天了,老找不出时间。”

        说完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高老师说,那好,你先说,你有什么话快说吧,说完,她用朋友对朋友般的眼神,深情的期盼着她把心事快些讲出来。

        印虹,犹疑了下,用手拢了拢垂在额前的一缕青发,并不推辞。接着滔滔地一口气把她父亲来过的事情,讲给她听。讲完了,补充问道说:“高老师,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高老师静了一会,用柔和的语气,轻声说道:“我看你做的不错,你处在不明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不见你父亲,也有情可原。即是日后,你父亲知道了真相,也不会怪你的,相信老师话吧。”

        印虹说:“我就这个事,讲完了,下面听你的了。高老师,你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是吧?你讲吧,我不怕,哪能怕天塌下来。”

        高老师沉了沉,说:“是这样的,是关于你考学事情的安排问题。我讲出来,征求你的意见,你愿意的话就办,不愿意的话,再另想别的办法。‘

        印虹说:“你说吧,高老师,我不是表态了吗,我相信你,你是我最信赖的老师啦,你在我的心目中,和我的母亲一样让我可亲可信。“

        高老师说:“我把你的情况,如实地向马校长汇报了,并且征求了他的意见,经商量,我们共同的意见是一致的。”

        就是为了你能顺利的参加本届高考,由学校出面联系,把你送到市里一中去,参加异地高考。不告诉任何人,除了校长、主任等部分主要校领导外,其他人,包括同学和绝大部分教师,一律不让其了解这一安排。

        她睨一眼印虹,印虹在精神专注地在听她讲,面上流露着希望的光彩。眼睛亮了一下。她看看没什么不良反应,接着道:“这事宜快不宜迟,走的时间,就安排在明天,学校决定,让我亲自送你去。吃住问题,都安排妥了,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到那里,只管静下心来学习、复习,别的什么都不用考虑,一般不会有人打扰,不过还是谨慎些好,少上街,少逛商店,少参加大型公开场合活动为妙。”

        印虹,疑惑不定的问道:“那我的吃住问题?……”

        高老师笑了。她说:“哎呀,我还忘告诉你了,你父亲在上次见我的时候,留下两千元钱,托我把它转给你,嘱咐我说,一旦印虹回学校,尽管好好学习,家里事情他会处理好的,不让你担心。”

        

        她告诉印虹说;“我问过你的亲事问题,你父亲说,先撂着,不行就打官司。当前最要紧的是,先找到人。”那时,我还不清楚你的具体下落。

        第二天,一大早,印虹由高老师领着,带上由高老师给她准备的简单行李,乘一一辆红色捷达出租车,车是昨天高老师订好的,按约定时间开来的。上车时,周围的住户没起床呢,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看见,车一开出了院子,就风驰电挚般上路了。

        在行途中,高老师笑笑,附在印虹耳边,悄悄对她说:“咱们也搞一次地下工作,体会体会老革命家,在白色恐怖下,是怎样提着命,与敌人进行巧妙周旋的。”

        印虹也笑了。她对老师说:“我现在就处在‘白色’恐怖中,不过,时代毕竟不同了,站在我周围的都是好人,我有非常宽广的领域,可以逃生,并且受到保护。你就是我的保护神,还有学校,还有同学金喜,还有……。”

        两个人,说着又笑了。高老师在坐位上向她靠靠,用右手从她身后搭过去,像大姐姐一样亲热地搂着她的肩背。印虹也向她斜靠过来,紧紧的依在她的前半胸前。

        汽车在油漆马路上,风驰电挚般向前飞奔。公路两旁的青扬树,迅速地向后推移。前方美丽的新村和街镇,忽地呈现在眼前,又瞬间消失在视线外面。远处山上,片片油松树林,在兰天白云的衬托下,在炽热阳光的照耀下,看上去显得格外的青绿和苍翠。

        高老师从车窗向外望去,眼前的美景,吸引了她的视线,不觉诗兴大发,一时兴起,用肩肘碰碰印虹,昂昂下颏,指指前方,高声喊道:“印虹你看,景色多美呀,苍松翠柏,兰天白云,溪水清清,新村片片,路人点点,欢声笑语,真是如诗如画呀。这景色,若是让古代大诗人杜甫看到,再也不会悲怆的高喊,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具欢颜了。”说完仍兴致未尽,感慨地说:“我若是诗人,一定把此景此情写下来,可惜呀,老师没那个天才呀。”她说话时,把脸转向印虹,并且用手比划着做了一个意犹未尽的动作,两手合掌,又分开,两掌向上,上下颠动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印虹也被她的感慨话语感动了,一时忘却了诸多烦脑和不快,心情欢快起来,秀丽的双眸,闪着愉快的亮光,恬静白嫩的面容,呈现着近时少有的兴奋。她用白晰晰的小手,握住高老师的手,说:“老师,你太谦虚了,你在诗刊上发表的诗,我读过了,太好了。你完全可以当名诗人的,或者说作家,都是当之无愧的呀。”

        高老师听她这么一奉承,乐开了花,一脸喜气的说:“印虹,你看我行吗?”

        “行,肯定能行,只要你能写,我敢打赌。”

        “哈哈,谢谢你的过奖,真的,不管怎么说,听了你的夸奖,我很开心。”

        时间飞逝,遥路已到尽头。师生一路欢声笑语,谈兴正浓,飞速的汽车却突地嗄然而止。她们还以为汽车出了故障,或者出了意外事故,问他为什仃车,司机说:“光顾听你们说话了,下车吧,到地方了,前面就是市一中。

        两个人听后,一阵欣喜,下了车。

        夜已很深,天空阴云翻滚,乌黝黝的,一点星光也没有。

        

        在黑暗的县城北头,有一座客栈,叫农贸客栈。客栈院落很宽大敝亮。房子全是平房,分东西北三面,一拉溜的七间为一排,每排中间开有一个宽大的大木门。里面房间,是后来间隔的,有大有小,大的几十平方米,小的只能放开一张单人床,留有很窄的过道,门边放一个床头柜大小的一屉桌,以备客人放茶杯子。

        

        来这里住店的客人,绝大多数都是贫者。大多是乡下来城办事的农民,赶大马车进货的老板,以及小商小贩,放假回乡过节的中小学学生等。因为,这里住店便宜,饭菜也贱,主食大楂粥、大饼子、大煎饼为主,大馒头是上等食品;副食不外乎是白菜炖大豆腐,土豆炖南瓜,粉条炖猪肉就算是珍味佳肴了。

        

        这等饭店,有大钱人看不起,没大钱的人也不光顾,只有没钱的人,或者钱很少的人,才抢着进,进来就高兴,就张嘴乐。

        

        印堂属于上述人群中,张嘴就乐者羊群中的骆驼。他住的那个房间是四人间,里面四张大板床,全是用板皮子支起来的。

        

        屋子里的住客,靠窗的两个,是一起的,叔侄俩。吃完饭就出去了。屋里只有印堂和另一个男人。那人和他对床,年岁跟他差不多,一天到晚唉声叹气。

        若不就不见人影,若不就躺在床上发呆。他不爱吭声,不吃不喝,有时暗自抹泪水。

        今天他很早就回来了,回来后,什么也没说,一头倒在床上,像似昏睡不醒,其实他根本没睡,也不可能有睡意。他翻过来倒过去,看上去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印堂找印虹,又空跑了一天。回到站后,身体倍感疲乏,他坐在床板上,点起烟袋锅,吱啦吱啦地抽着,吐出的烟气,散发着辣辣的怪味道向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飞去。

        

        他愁眉苦脸的想心事。他自打出家门以来,整个心思都有放在打听寻找印虹的下落上了。他左寻思,右寻思,印虹不会出事,他了解自已的姑娘。她是个自立能力很强,有胆略有见识的姑娘。她能在落入虎口,又能从容逃出虎口的事件上,就足以说明她能主宰自已。他访遍了中学领导和老师,问遍了同学,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寻遍了县城和中学的角角落落,仍不见印虹的踪影。他不清楚,印虹现在的吉凶祸福,生死存亡。他忧心忡忡,焦灼不安。思到伤心处,不觉潜然泪下。

        他使劲吸了一口烟,烟已经抽尽了,他又巴哒巴哒嘴唇,咽了一口干吐沫,抽出烟袋嘴,咔哒咔哒烟袋锅,茫然地望着灰白的墙壁出神。

        

        这时,对面床上的男人,又发出了一声凄惨的长叹,接着用手拍打着自已的脑门,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这么浑哪,我。。。。。。说着呜呜咽咽地放声哭起来。

        他面色憔悴,神情枯桎。眼窝深陷,皮肤青紫肿胀。头发蓬乱,似疯似痴。

        

        印堂看了看他,心里有些同情,又有些心烦。第一次与他对话。把烟袋锅往桌子上磕磕,关心地问道:“我说老哥,有啥过不去的心事呀,值得你住进店来,就不吃不喝,愁得这样子?”

        那男子,听了他的问话,虎地坐了起来,瞪大两眼,瞪了好一会子,才摸摸眼泪,说:“老弟你是不知道哇,我做的错事,没法挽救哇,我死的心肠都有有哇。”

        “看来,老天让我们住在一起是有缘的,不仿说说看,难道比我的事还大还惨?”

        “你是啥事?都怪我一时糊涂,我的事我要讲出来,你听了也恨不得要揍我呀。”

        “这里没旁人,就咱们老哥俩,你若信得过我呢,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开脱开脱。”

        谁也开脱不了我呀,连我自已也饶不了我自已。“

        “哪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除了这两件事,还有什么值得寻死觅活的?”

        “我倒是没亲手杀人,不过跟我亲手杀人,也没什么两样啊。”

        “有这么严重,说说看?”

        “唉!”他攥紧拳头,用力拍了两下自已的脑门,接着打开了话匣子,把他怎样糊涂的包办了大女儿的婚姻,又怎样被害的经过,声泪具下的讲述了一遍。又把他出来的意图,和决心寻找罪犯,为女儿报仇雪恨的想法和盘讲了出来。讲完再次用拳头拍打自已,埋下头去,摇晃不止。且大骂自已不是人,不是个好父亲。

        印堂赶忙下地,走到他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劝说他不要这样残害自已,开脱他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悔恨也无济于事。当老人的谁还不是为儿女着想,可有时,由于老脑筋作怪,父母为儿女做了的,却事与愿违,反而害了儿女。我劝你还是往宽处想,我看你想帮助公安局,抓住那个坏小子,这没错。应该如此。绝不能让他无法无天,消遥法外。”

        他止住了悲泣,抬起头来,伤神地瞅瞅印堂,探询的问道:“那你来县城是啥事啊,一定事情也很大,看得出来,这几天,你愁眉不展的老出神。”

        “说来话长啊,老哥哥,不瞒你说,我也是为闺女的事啊。”

        “哪,你的闺女也死了?”

        “到现在,是死是话,我还不知道呢,这不正在满世界的寻找呢吗!”

        “那又为什么呀?”

        “是这样的,要不人们都说后妈狠呢,都有怪我娶了个后老伴,才把我姑娘给坑苦了呀 。”他顿了顿,仃住话头,出了会神,咽回已涌到咽喉的泪水,咳了咳嗓子的痰液,喷一口吐到脚下的痰盂中。接着把心中的烦闷和印虹被后娘背着他嫁出去的经过,和自已寻找未果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讲完了,还直叹气,一再重复着一句话,这人让我上那去找哇,马上就高考了。都快把我急疯了。

        两个可怜的父亲,两个同样为女儿伤心不已的男人,面对着面,伤心对着伤心,长虚对着短叹,摇头拌着晃脑,一筹莫展的伤怀和悔恨。

        屋子里的空气,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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