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党被拒的苦闷
1968.5.4
我以沉默中断了话题。黑暗中,我仍能感觉到与我谈话的两位伤员心中的纳闷,他们好像已窥见了我噙满泪水的眼睛和明白了我沉默的深远含意。他们真切地关心我,但他们越说我越感到痛苦,他们问我为何不为自己的政治权利斗争?为何我已完全具备了一个共产党员的条件而支部却不接纳,为什么?多少个为什么?我亲爱的两位同志啊,有谁能回答我呢。我自然更无法回答自己。但我含蓄的沉默已足以表达我心中的无奈了。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在说 :阿垂配得上做一个共产党员,但是我仍然无法加入这支最先进的队伍,并不是我不努力奋斗向往,但越是向往心中却越痛苦啊。
这几天真的很烦闷,每天我都收到热切关爱的信,在我身边到处都是热切关爱的语言和举动。正是这种关爱的情感又如点点火苗投入早已干枯的柴堆中,重新点燃了我心中的渴望。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疼爱和钦佩我,而党却是如此苛刻与吝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