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垂簪入党时的复杂心情
1968.9.27
接纳我入党。
今天最深的感触就是 :要努力奋斗,活得无愧于“一个共产党员”的光荣称号。
但喜悦与今天的意义相比为何如此渺小?为什么会这样呢?垂。是不是正如垂在哪一天曾说过的:犹如一个渴望吃奶的婴儿在哭得精疲力尽后,吞入的奶水已失去了原有的香甜和兴趣。
在向为了党的事业而牺牲的同志们默哀的时候,我心如刀割,深深为在这场生死斗争中在德普土地上倒下的亲爱的同志们而感到悲痛。
邓垂簪遭遇感情的痛苦
1968.10.11
听一位朋友欲把终身希望寄托于我的心事,并且要我答复。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我只把他看做一个朋友,仅此而已。我又说 :我的心已经排除了一切个人的渴望和梦想,而完全集中在工作中了。
我向自己的良心讲了实话,但内心深处却并不如此。说老实话,对M的感情仍然让我的心流血,想忘记,自尊心在迫使我忘记 M,但是回顾往事,心中痛苦得犹如刚刚打碎了一件再也找不到的无价之宝。今夜,重新打开过去的信件,心中痛楚难当,M 啊,你在纸上的笔迹仍然这么清晰,但为何在我的生活中,你的形象会逐渐暗淡下去。你已经埋葬了一段美好的爱情,你已经背叛了我漫漫八年来所珍惜呵护的东西。谁都对我说,一切都必将过去,咱俩又会像人们所期望的那样和好如初的。但对于我,我深知这一切都已经结束,破镜难圆,泼水难收啊!
邓垂簪对自己的感情感到困惑
1968.11.12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忽然去翻开过去的日记,其中有阿义昔日的信,重温对这个结义小弟的感情,反省自己对他的感情还是一如往日那么深厚吗。从过去到现在我仍然在疼爱着他,一种无比深刻的爱。这种感情肯定是一如既往的。只不过初遇的热烈和激动已多少平淡下来。对阿义的这种感情当然不会消失。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我想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属于喜新厌旧之辈?拥有阿顺,我心中的爱仿佛已完全倾注给这位亲爱的小弟了,但想一想,以前我不也是这样疼爱阿义的吗?同样是远离时的刻骨思念,同样是寂寞时的盼望相见。而阿义对我的感情,从思维到行动也跟阿顺十分相像。正如那天由于不肯接受阿义赠送的戒指而与他闹翻一样,现在我又为阿顺送钱给我买收音机而感到费心。但在烦恼中,我更加看出了他的真情,虽然物质不能完全替代感情,但这也是一种感情深刻的体现。垂啊,你是多么的幸福,生活给了你这么多的优待与恩惠,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的。为什么人世间竟然有着如此神奇美妙的感情?我实在无法完全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