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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还是死了》第九章(3)
  • 作者: 钟海卢 日期:2008/3/29 16:00:12 阅读:1040 次 [大 中 小]
  •    冯子明家很富裕,里里外外,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了。
       
        一干人吵吵嚷嚷的走进大门,穿过院子走进大厅。大厅里供奉着一尊一米多高的观世音菩萨像,用霓虹色的长明灯代替烛光。在观世音菩萨像的另一个角落,摆了彩电、VCD、音响三位一体的家用电器。其它如红木家私等一切摆设,都是高档次的。冯子明不爱坐木质的沙发,他的父母特地给他买了一张昂贵的软皮沙发。
       
        一个头顶留了一撮毛的小男孩见冯子明一干人走进大厅,赶紧尾随了去。他手里拿着一个包子,一边撕去包子外面的馍,一边吃里面的肉馅。
       
        “叔叔,你又捉了两只‘贼鹅’吗?”小男孩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看了周学贵和舒薇一眼,说,“这只‘贼鹅’是公的,这只‘贼鹅’是母的。”
       
        “小鬼,不要在这里胡闹,”冯子明一屁股坐在软皮沙发上。“还不出去,小心连你也捉起来。”
       
        “哇,叔叔打我了,”小男孩哭着跑了出去。隐隐的听到有个妇人在安慰他,似乎拿了个什么东西给他出气,说是“打死他(它)!打死他(它)!”
       
        “你们两个,今天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冯子明说,“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敢跟我冯某人作对?不怕告诉你们,就你们两个,我冯某人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当然,像我们这么伟大的人,怎么可能放进你眼里去呢,”周学贵说,“我们倒是经常把你放在眼里了。”
       
        “哈,哈,我早说你牙尖嘴利了,真是越来越被我说中了。”冯子明说,“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怎么一眼就看穿了你呢?就是X光照人,也没有我看得透彻呀。以前有位老先生说我有慧眼,我还不相信呢。哈,你这家伙,直直的就是一潭水,再深又有什么用,我一眼就见到你的底了。”
       
        “我倒是看不透你。”周学贵说,“你就像一个牛脚印里的水,浅是很浅的,伸出一根手指也测得出来。不过就是太浑浊了,还很脏。我们这些凡胎俗眼,哪里能一眼就见到你的底呢?”
       
        “哈,真是越说越牙尖嘴利了。”冯子明说,“你得意吧,朋友,你尽管得意吧。等一会你就会作垂死的挣扎了,像割断脖子的鸡一样。哈哈,你怕了吧?”
       
        “我怕了。”
       
        “你真的怕了?怎么就怕了?”
       
        “我怕我不说我怕了,你就不折磨我了。”
       
        “什么,你怕我不折磨你?哈,没想到还有人喜欢我的折磨,看来我也是一个好人。”
       
        “冯大哥,”打手说,“他这么喜欢折磨,不如让我们折磨他的女人吧。就在这里表演给他看,看他还喜欢不喜欢折磨。”
       
        “哈,这个主意好,非常对我的胃口。”
       
        “这样不好,”周学贵说,“她不是我的女人,你们折磨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在我面前折磨她,这不是白白的叫我看一场免费戏子吗?再说,她是个烈性子,你老兄是知道的。你折磨了她,她咬舌自尽,你老兄麻烦会不小呢。要折磨,你们来折磨我好了。我是很能经受折磨的,再大的折磨,我也绝对不会自尽。这一点,你们大大的放心好了。先前,我们石坝村有一个大汉,就顶爱折磨我,他总以为我会受不了他的折磨。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人家折磨了我,我没折磨回他,我哪里能寻死呢?我说我顶爱被别人折磨,就是别人做了初一,我做十五,那才有快感。你们现在不折磨我,以后我找不到折磨你们的理由,那我心里就会很痛苦,折磨就更大,还没处发泄。与其这样,我请求你们还是来折磨我吧。”
       
        “你这是威胁我吧,我一点儿也不怕的。”冯子明说,“告诉你,周学贵,我冯子明是吃米饭长大的,不是吓大的。”
       
        “你怎么大的关我什么事呢?”周学贵说,“你就是用吹风机吹大的,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呀,是不?反正你们要折磨的是她,又不是我,我有什么打紧的呢?放心吧,我这个人也极有情趣,顶喜欢看戏的。你们不用担心,虽说我没什么奖赏给你们,不过,我不会白白叫你们表演的。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就凭我这张嘴巴,等我看了以后,我一定大大的给你们宣扬一番。难道你们怀疑我的口才吗?朋友们,你们不用担心,我敢说,我的宣传效果一定会让你们大大的满意。别人能把圆的说成方的,我自然要更上一层楼——把三角形说成直线喽。不要犹豫了,你们就快快的给我表演吧,我也给你们撩拨得急不可待了。”
       
        “哼,我就不信你真的有心情看戏。”冯子明说,“不过,这样好了,刚刚你说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我就把你们关在一起,看你们还抵赖不抵赖。你想看他们表演,我还想看你们表演呢。”
       
        冯子明一挥手,两个打手就把周学贵和舒薇关到后院的厢房去了。
       
        厢房里只有一张床,桌椅一张也没有,两人只得坐在床上歇息。
       
        “这是冯子明给咱俩准备的洞房哩,”周学贵说,“回头真得好好感谢他。”
       
        “无赖,说话不要咱俩咱俩,我跟你很亲近吗?”
       
        “要是来个火山爆发,你就知道咱俩亲近不亲近了。火山一爆发,我就抱着你不放,到时咱俩成了化石,谁敢说咱俩不亲近?要是咱俩快死了……”
       
        “住口。再说咱俩,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不说咱俩,说我们也没关系,反正都一样。我要说的是,要是我们快死了,我要和你做一场夫妻,就是一时一刻也……”
       
        “住口。臭男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许说了,再说我就翻脸了。”
       
        “好,不说了。不过,我想尿尿。”
       
        “你……,到那个角落去。”
       
        周学贵走到指定的角落,拉开裤链就撒,直羞得舒薇满脸绯红。周学贵办完事,一身轻松的坐回床上。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跟绍兴师爷奸计得逞了一样。
       
        “转过脸去,不许偷看,”舒薇也到角落里解手去了。
       
        “声音好奇怪,像石罅里流出泉水的声音。”
       
        “下流坯子,还说。”
       
        “好吧,不说了,你慢慢尿吧,我要睡觉了,”周学贵脱了鞋,爬上床躺下了。
       
        “喂,你睡在床上,叫我睡在地下吗?”舒薇坐回床上,说,“我们打横了睡吧,一人睡床头,一人睡床尾。”
       
        “那样睡跟没睡一样,天气还凉呢,会感冒的。”周学贵说,“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将就一下……”
       
        “你再胡说,谁跟你在一起睡过了,”舒薇说,“你被蜥蜴咬傻了,整天胡言乱语?”
       
        “谁说我们没在一起睡过,”周学贵说,“我们都一起睡在同一片天空下,一起睡在同一个家里头,还一起睡在同样的黑暗中,这还不够吗?现在睡同一张床,不过睡得更靠近一些罢了。其实……”
       
        “无赖,你除了瞎掰,还有什么本领?”舒薇说,“没见过像你这样爱卖弄口舌的人。”
       
        “你不睡也好,那就唱首歌听听吧,好让我早点入睡。”周学贵说,“我是病人哩。我睡足了精神,明天才有力气逃跑,是不是?”
       
        “逃跑,逃得了吗,”舒薇说,“从哪里逃?”
       
        “砸门、砸窗,哪里不能逃呢?”周学贵说,“我现在还有点头晕,你等我睡一觉再说,好不好?”
       
        周学贵说着说着就睡下了,直到傍晚才醒过来。他一张开眼,发现舒薇伏在身边,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小猫。他掀了被子盖在舒薇身上。半响,舒薇也醒了。
       
        “好困,我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舒薇说,“你什么时候睡醒的,是不是看到我的睡相了?”
       
        “你的睡相很好,不打鼾,不流口水,也不磨牙,”周学贵说,“就是说了些梦话。”
       
        “说梦话,我说什么梦话了?”
       
        “我不好意思说。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气。”
       
        “你说吧,我不生气就是了。”
       
        “好吧,那我说了……。算了,我还是不说好了。”
       
        “快说,不说我就真的生气了。”
       
        “那好,你说……,你说,‘阿贵,其实我也很爱你的,你不要以为我嘴里不说……’”
       
        “住口,又胡说八道了。我就是说了,也只会说,‘周学贵,过来!’你的话我一点也不相信。”
       
        “你怎么知道自己说的梦话,该不会用录音机录起来了吧?”
       
        “谁像你。这是奶奶告诉我的,她老人家怕我欺负你,叫我别凶你哩。她也不想想,像你这样的无赖,谁欺负得了你?”
       
        “我无赖?好,我就做个名符其实的无赖好了,”周学贵边说边在舒薇肋下搔了一下,痒得舒薇呵呵一笑,吃惊的跑开了。周学贵见舒薇跑了,硬是追上去,直搔得她告饶才作罢。
       
        “现在,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了,”周学贵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无赖无赖的乱叫。”
       
        “无赖,你就是无赖。”舒薇说,“一个男人家,就知道欺负我们女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不是英雄好汉,我是无赖呢。”周学贵说,“也只有我这种无赖,才能逗得了你发笑,是不是?你想想,你有多久没笑了,现在笑一笑,是不是开心多了?”
       
        “谁稀罕,”舒薇说,“要笑人家不会笑,谁稀罕你逗?”
       
        “我稀罕好了,再笑一笑吧,”周学贵自又去搔舒薇的肋下。
       
        “不要,不要……”
       
        “逮到了,逮到了,”门忽然打开,两个打手冲了进来。见周学贵和舒薇不过在开玩笑,两人失望得拉长了脸。像拉磨的毛驴,以为跑了十万八千里,解开蒙头巾一看,原来还在这里。
       
        “什么不要不要,我们还以为有好戏呢。”黄毛打手说,“真是的,没事鬼叫什么,他又没强奸你?”
       
        “是呀,你小子也真是的,怎么就不霸王硬上弓,强奸了她呢?”红毛打手说,“反正她叫也叫了,你不强奸她,不是吃大亏了吗?”
       
        “饭也不端来吃,谁有力气给你们表演?”周学贵说,“你们去告诉冯老兄,叫他弄点好吃的来。吃饱了我们一开心,难保会遂了他的心意也吃不准。”
       
        “说得有理。没吃饱饭,就是换了我们,也不想干哪。”两人互相打了个眼色,眉开眼笑的出去了。
       
        “你要遂冯子明的心意,你想怎么遂他的心意?”
       
        “很简单哪,”周学贵说,“我们吃饱了饭,有了精神,就表演给他看好了。他一开心,吃不准……”
       
        “混蛋,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舒薇说,“要表演你去表演好了,饭我也不吃了,他敢饿死我,我也认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要是死了,你奶奶怎么办?”周学贵说,“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你只要配合我的行动就可以了,我不会让你受多大委屈的。不过,你要配合一点,不要叫我唱独角戏,知道吗?”
       
        “你要是欺负了我,我就……”
       
        “饭菜来了,”门忽然打开,冯子明走了进来。背后两个打手抬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大鱼大肉,还有一瓶茅台酒。
       
        “吃吧,吃了好好表演。哄得我开心,我立刻放了你们,另外还会派人用车子送你们回去。”冯子明说,“说起来,你们还得感激我这个大媒人呢。要不是我,你们有机会向大家宣布你们的恋情吗?不要偷偷摸摸了,吃完这一顿,你们就见得光了。大家以后就是朋友,我不会再为难你们的了。”
       
        “冯老兄说的是。”周学贵夹起一片肉放进舒薇碗里,“吃吧,不要辜负了冯老兄的好意。吃吧吃吧,咱俩是一见生情的老情人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舒薇恨恨的夹起肉吃了。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吃的是冯子明的肉似的。
       
        “这还不够意思。”黄毛打手说,“要我说,应该男的喂女的吃,女的喂男的吃,那才有看头。”
       
        “对,你们喂给我看看吧,”冯子明说,“我就最喜欢看别人亲热了。”
       
        “女人家脸皮薄,哪里能当众给情人喂吃的呢,还是我来好了。”周学贵夹了一块鱼片递到舒薇嘴前,“吃吧,宝贝,饿了这么久没吃东西,我都心疼了。”
       
        舒薇气鼓鼓的望了周学贵一眼,又盯了冯子明一眼,张嘴吃下去了。
       
        周学贵把筷子放进嘴里吮了一下,说:“这又不是第一回了,没什么好看的。冯老兄,你们就先出去吧。等晚上我们吃饱了,歇一会子就给你们表演。”
       
        “我还没看够呢,”冯子明说,“不如,你们现在亲个嘴来瞧瞧吧。”
       
        “现在吃得满嘴是油,怎么亲呢,”周学贵说,“要亲也不急一时呀。等我们吃饱了,包你们大饱眼福。”
       
        “那好吧,你们就好好吃吧,记得吃饱了该怎样报答我就是了,”冯子明领两个打手出去了。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周学贵说,“这是茅台酒,不喝就浪费了。”
       
        “要喝自己喝,我没心情跟你喝。”
       
        “开玩笑的啦。”周学贵说,“这酒肯定下了春药。真要喝了下去,我们恐怕不干出什么荒唐事来都不行了。就是要干什么,也得在家里干呀,哪里能……”
       
        “住口。你这无赖,净胡说八道。”舒薇说,“现在饭也吃饱了,你有什么办法脱身,就快点说出来吧。你要是拿我开心……”
       
        “急什么,我才吃了两口饭呢。”周学贵说,“实话说吧,我这是缓兵之计,希望我老大会带人来救我们。不过,我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得自己想办法逃出去才是。”
       
        “快吃吧,吃饱了爬窗好了。”舒薇说,“等你老大来救,我们都受尽侮辱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周学贵说,“昨天晚上我们的木材脱手了,得了一笔钱,打算今天晚上进城里逛逛。我老大见我们没回去,肯定会猜到我们出事了。他知道我们出事了,自然会带人来救我们的。我们的镰钩还在那里呢,放心吧,他见了会明白的。”
       
        “哼,想不到你们有了钱约好去鬼混,倒也成了好事。”舒薇说,“早就知道你也是臭男人了。”
       
        “吓,就我这虚弱的身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去鬼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伐木都能哩,鬼混就不能了?”
       
        “跟你扯不清。伐木是我表姐要上大学,家里困难,没法子的事。能不伐木我早就不伐木了。要是不伐木,我到哪里去攒钱给她?”
       
        “哼,这种谎话也说得出口。供情人上学的听起来都很稀罕了,还要供表姐,你真是越来越伟大了。”
       
        “要是你上学,我也会供呀。”
       
        “别胡说八道了,我担当不起。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算了,不要拌嘴了,我们走吧,”周学贵拿起酒瓶往窗口砸去,随即猛踢了几脚。窗子本来是木制的,很快就断了几条横木,用手一掰,便开了一个盆口大的口子。“你先爬吧,”周学贵抱起舒薇,让她的脚先出去。不过几分钟,两人各各爬了出去。
       
        “哈,敬酒不吃吃罚酒,”冯子明和两个打手跑了过来。“怎么样,孙猴子逃不出如来老儿的手掌心吧?”
       
        周学贵见冯子明三人追来,拉了舒薇的手拔腿就跑。几人在院子里追逐了十多分钟,两个打手又把周学贵和舒薇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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