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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老》第七章（3）
- 作者: 钟海卢 日期:2008/3/29 16:58:18 阅读:764 次 [大 中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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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的日子很平淡，也很恬静，在林笑看来，用惬意来形容最为不过。除了与学生混一混，课余时间，林笑就写些散文、随笔之类的。有时，也看一些《忏悔录》之类的书。
一日，林笑跑到了柳若楠的房间。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望她，林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一进柳若楠的房间，林笑看到她挥了彩笔乱画。望着她生气的样子，林笑啊啊一叹，“‘可怜我吧，仙子！我流离颠沛，尝尽人间各种苦头，请你多多同情、多多可怜我吧！’”
柳若楠吃了一惊，凝望着林笑，疑惑，“你怎么了，坏蛋？”
“喜欢吗？”林笑讨好的一笑。
柳若楠抿嘴笑了一笑，忽然脸色一寒，冷冷的说：“怎么有空来看我，不用跟你的女学生幽会了吗？”
“哦，那我先回去了，你一说，我还真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呢。这样吧，改天再来看你！”林笑话一完，转身欲走。
“且慢！”柳若楠上前一拉林笑，“谎称自己有病，是不老实；自己没病却诅咒有病，是愚昧。你想做一个既不老实又愚昧的坏东西，你就走吧！”
“哟，几天不见，楠楠你不单更漂亮了，还更聪明了，实在可喜可贺呀！”林笑奉承了一会，说，“不过，我没得罪你什么吧？就算以前有什么忤逆你的，凭我们耳鬓厮磨的交情，你就不能宽恕了我吗？”
“别演戏了，谁不知道有个女孩子经常跑去找你？”柳若楠冷冷的盯着林笑。
“喂，脚长在她身上呢！”林笑不服气，一脸的无辜。
“哼，有个女作家说得好，‘不忠的男人是可怜的，他们不是故意不忠，而是他们忍受不了寂寞的侵袭。’哼，说的正是你这种人！”柳若楠恨恨的盯着林笑，似乎不咬一口难以解恨的样子。
“喏，你都说我可怜喽，那干嘛还冷嘲热讽？应该多多同情才是呀？”林笑赖了皮，“李洪志说，‘从严格意义上讲，我不是人。’李大师敢自称‘不是人’，我林笑嘛，自然也不能同一般男子相提并论。”
“哼！你……” 柳若楠气得一扔画笔，愤愤的说，“你摸摸你的胸口！你看看那些村妇，丢了一只鸡或者一只鸭，总要四处找寻，不到毫无希望，绝不轻易放弃。可是你呢，良心丢了也不知道找寻，难道你一个知识分子比村妇还不如吗？难道你的良心比一只鸡一只鸭还低贱吗？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掉了吗？”
林笑耸了耸肩，呵呵一笑，说：“那我也问你，你的头发的黑色和你的眼睛的黑色一样吗？你的眼睛的黑色又和你的墨水的黑色一样吗？”
柳若楠嘟了嘟嘴，“当然一样啦！”
“哦，这么说，牛的性格和小狗的性格是一样的，而小狗的性格，又和你的性格是一样的，对吧？难怪。”
“你……你……”柳若楠一气，“咚咚”的在林笑胸膛上乱捶了几拳。
搔搔痒而已。
“唉，只准你胡说，不准我扯谈，都说女人信仰脆弱呢！”
“你什么意思？”
“没有，我是一只平阳老虎，哪里还敢耍什么威风。”
林笑偷偷一笑，瞥了柳若楠一眼，幸好她一时没听懂，还独自昂着脸蛋沾沾自喜呢。
“哼，不管，我要你许诺，你永远都不能背叛我！”柳若楠揽住林笑的胳膊肘儿，还有些气鼓鼓的样子。
“呵，‘轻诺必寡信’，男人之所以许诺，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实践诺言，所以需要多说几次来提醒自己。”
柳若楠稍稍一皱眉，“那，你发誓！”
林笑呵呵一笑，在柳若楠脸上捏了一捏。“甘地搞绝食的时候，不是发誓说不喝牛奶的吗？可他饿得快死了，他老婆给了一杯羊奶，他还不照样喝了？”
“那，那该怎么办？”
“只听说过女人要互相劝勉保持贞节，哪里听说过男人要从一而终的？从古到今，你听过给男人立贞节牌坊的吗？女人就不同了，清朝有个‘守寡大王’，从十七岁守到九十六岁，一共守了七十九年呢！都说‘休兹知恤，鲜哉’，此话不假。”
“你要是死了，我也守！”
“喂，我是未来的大文豪，怎么可以英年早逝呢？”林笑不悦的嚷了嚷。“再说，我虽然不敢以君子自居，一点点师德，却是怎么也有的。我怎么可能跟女学生鬼混呢，你太也小瞧我了吧？”
在林笑脸上流连了好一阵，柳若楠轻轻一捶林笑的胳膊，终于露出了微笑。“那，好吧，我信你。”她明白，有些男子不放纵，并不是他孤高傲世。
林笑见柳若楠这么轻易的相信了自己，倒愣了一愣，问：“你不怕我‘远有德而近有色’了？”
“不怕，”柳若楠定定的一笑。
“这就对了，”林笑一拉柳若楠的手，轻轻坐下，说，“你知道什么是最可悲的吗？跟你说，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习惯于痛苦了幸福。”
“不跟你说了，你的歪理邪说总是特别多，”柳若楠噘了噘小嘴，说，“给你说个笑话好了。以前，一个小男孩喜欢上了他的女老师，女老师被缠得烦心，就说，‘哎呀，我不喜欢小孩子啦。’谁知小男孩一听，说，‘老师，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这是小荷老师讲给我听的，你听过没有？”
“这样啊？那我也回报你一个笑话吧。以前，一个小女生爱上了她的男老师，男老师不胜纠扰，只好无奈的说，‘唉，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要小女孩的。’小女孩一听，羞答答的说，‘老师，那我们要个小男孩好不好？’喜欢这个笑话吗？你是不是也经常想着要个小男孩呀？”
“哼，坏蛋，又要偷情，又要偷人家说的话，我不理你了。”
林笑一握柳若楠的小手，“如果我什么都能偷，我最希望偷得你的心。”
柳若楠脸色一红，轻轻的啐了声“油嘴滑舌”，一副欲喜还羞的样子。
林笑趁柳若楠一个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待柳若楠惊觉时，林笑已笑吟吟的跑开了。
于是，两人嘻嘻哈哈的闹将了起来。 - 上一节、《天不老》第七章（2） [ 返回主目录 ] 下一节、《天不老》第七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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