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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死了》第二章(2)
- 作者: 钟海卢 日期:2008/3/29 1:25:39 阅读:864 次 [大 中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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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学贵和毛星跑出门，来到一个罗坪前。罗坪边停了一辆收破烂的单车，收破烂的人不知跑到哪里喝茶去了。两人见一堆小伙伴蚁聚在罗坪中央捏泥人，马上走了过去。
毛星见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正在捏一只泥狗，便蹲了下去，说：“闭上你的眼睛，太阳公公立刻就会晒硬你的小狗，不骗你。”
“真的？”小女孩赶紧把泥狗捏好，欢天喜地的闭上了双眼。
毛星见小女孩闭上了眼，便伸出手指一捏，把泥狗的鼻子捏掉了。小女孩睁开眼，发现泥狗的鼻子不见了，只得愣愣的望着毛星。毛星硬是说什么太阳公公咬掉的。
“我不信，”小女孩说，“我又没看到太阳公公咬？”
“不信，不信你看，”周学贵伸手捏掉泥狗的嘴巴，“信了吧？”
“呀，坏人，”小女孩赶紧起身追打周学贵。周学贵四处乱窜，踩坏了不少小伙伴摆放在地上的泥玩具，惹得一干小伙伴像一群小鸡追逐一只嘴里叼了虫子的小鸡那样追着他依依不舍。追了一会，不知谁扔了一颗砸炮，吓了众人一跳。众小伙伴闻声而止，即刻凑上去向扔砸炮的人讨要。
小伙伴们讨了砸炮噼哩啪啦玩了一阵，又有人拿了“地老鼠”来玩。毛星讨了两个，给了周学贵一个。周学贵点了火一放，“地老鼠”在地上转了几圈，飞到一个小伙伴背后爆炸了，衣服给炸开了一个洞。受害者眼见衣服被炸烂了，嚎啕大哭。众人劝慰了好一阵，受害者还是哭个没完没了。毛星灵机一动，跑到破烂车前头的篮子里拿了几包小吃，抽出一包“九制陈皮”递给受害者。受害者接了陈皮，霎时破涕为笑了。小伙伴们见毛星去拿东西，有样学样，个个抢着去拿。只一会儿，篮子里的东西就被拿光了。
小伙伴们拿了小吃，个个吃得津津有味。正吃得起劲，收破烂的人远远的跑了过来，不知谁嚷了一句，众人就苍蝇一样逃散了。周学贵也跟毛星跑回他家去了。
两人喜孜孜的跑进院子，径直闯入了房间里。毛琳正在做作业，见了两人，赶紧扔下笔头凑过来。两人从衣袋里掏出好几包小吃，有陈皮、杨梅、杨桃干、萝卜丝，还有一包“聪明豆”。
“哇，这么多，”毛琳说，“你们拿什么去当的，当了这么多？”
“我变来的，”毛星说，“我会变魔术。”
“骗子，”毛琳说，“你会变魔术，我不信。”
“好，你们来，”毛星让周学贵和毛琳坐在床边，拿了一个空火柴盒给他们看。“看，这里没有什么吧？”
“没有，”毛琳说，“你能变出什么来？”
“我能变一毛钱出来，”毛星说，“我不骗你们，我真的能变出一毛钱来。”
“要是变不出来怎么办？”毛琳说，“变不出来我就拎你的耳朵，你敢不敢？”
“是呀，变不出来我就拎你的耳朵，”周学贵朝毛星扬了扬手，“你敢不敢？”
“我敢，”毛星说，“我要是变出来了，我也拎你的耳朵，你敢不敢？”
“是呀，变出来了我就拎你的耳朵，”周学贵朝毛琳扬了扬手，“你敢不敢？”
“好，变出来了，我就让你们拎。”毛琳说，“你变呀，我不信你真的能变出一毛钱来。”
“好，你们闭上眼躺一会子，我变给你们看。”毛星把火柴盒放进抽屉，自己站到了门口，让周学贵和毛琳躺在床上，说，“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张开眼睛。好，一……二……三，好了。”
周学贵和毛琳张开双眼，毛星从抽屉里拿出火柴盒，打开一看，里面多了一张半新旧的一毛钱纸币。两人十分惊喜，直嚷着要毛星传授秘诀。毛星不理会，拉了周学贵跑出去了。
周学贵和毛星一口气跑到了杨柳村附近的集市上。
集市上赶集的人很多，有卖茶叶蛋的，有卖冰糖葫芦的，有绞棉花糖的，有摆小摊子卖小玩意的，还有纯粹凑热闹的。各种小贩的吆喝声，嘈杂的混在一起，渲染得整个集市热火朝天。
周学贵和毛星瞎逛了一会，用那一毛钱买了四个橘子，一人两个吃掉了。没多久，两人看到不远处有耍大拳卖膏药的，便跑了过去。只见一群小鸡围着一只母鸡似的，一个赤着上身，额上系了一条红丝带的方脸大汉，被一干热情的观众围得水泄不通。方脸大汉拳脚并用，不时的“吓！”“吓！”吆喝一两声，耍得虎虎生威。
周学贵和毛星连钻带爬，总算挤了进去。
“好，好样的，”毛星看一些大人叫嚷，他也不客气的嚷，“再来一个飞毛腿！”
“好，好，”周学贵见毛星嚷，也跟着嚷，“就是好！”
方脸大汉一会儿龙腾虎跃，一会儿瘦蛟起舞，直看得观众掌声雷动。耍完了大拳，他就开始演说。他说，他肌肉那么发达，完全是贴了他特制的“龙虎跳膏药”的结果。据说他的“龙虎跳膏药”比最近流行的“维他命补血膏药”还神奇。有几个好事的青年伸手去摸他的胸肌和肱二头肌，硬是被他的肌肉震得手臂麻木了。于是围观者纷纷争相抢购。
“阿贵，要是我也能打拳就好了，”毛星说，“不如我们去拿两块来贴吧？”
“他会给我们吗？”
“我们抢吧。先抢一块贴在肚子上，看看打不打得过他。打不过就还给他，没用的东西我们不希罕；打得过，我们就不怕他了，膏药也不用还给他了。”
“好，这个主意好。”
两人说干就干，趁卖膏药的大汉一个不注意，他们就一人抓了一贴膏药贴在肚皮上。
“喂，你们两个小鬼，干什么，”方脸大汉嚷，“买膏药不用给钱吗？”
“哈，我们不怕你了，”毛星说，“我们也贴了你的膏药了。”
“对，”周学贵摆出一副刚刚学来的打拳姿势，“不信，你来试试。”
方脸大汉不屑和他们动武，二话不说，一手一个把他们提了起来，说：“膏药贴在肚子上只能增强挨打的本领，怎么能增强打架的本领呢？去吧，小鬼。”
两人被方脸大汉揭下肚子上的膏药，轰走了。
毛星边走边懊丧，说：“早知，我们贴在手上就好了。”
“不好，”周学贵说，“我们贴在脚上，跑得快，就不怕他来追了。”
“对呀，我们贴在脚上，再去抢一大堆膏药就跑，他也追不上我们呀！跑回家我们就全身贴，到处贴，连阿黑也贴，哈哈……”
阿黑是毛星家养的一只黑狗。那是一只不吃稀饭的狗，特别会看门。先前，他家里养了一只看门的鹅。那只鹅神气活现，看到不熟悉的人就爱伸长了脖子去啄，尤其是小孩子。后来那只鹅挣脱绳索跑掉了，于是驯养了一只黑狗。那只黑狗和毛星一样，实在貌不惊人。不过，它特别听话，从来没有咬过周学贵。周学贵听毛星说要给阿黑贴膏药，自是十分赞成。他觉得给阿黑贴了膏药，阿黑就会力大无穷，骑着它跑一定威风凛凛。
“阿星，那我们现在又去抢，好吗？” 一想到骑着阿黑四处招摇的情景，周学贵立时陶醉得飘飘然了。
“你说得……”
“凉茶哟，好解渴的凉茶哟，”茶摊老板坐在凉棚下一边吆喝，一边打呵欠。
“我们去喝凉茶吧，”毛星说，“我口渴了……”
“卖西瓜喔，好甜的西瓜喔。”卖西瓜的小贩朝两人招手，“喂，两位小哥，过来吃一块西瓜吧。”
两人见小贩向自己招手，马上跑了过去。一见摊板上切成一片一片的鲜红的西瓜瓣，二话没说，一手拿起一片就猛吃。
“好甜的西瓜喔，快来吃喔，不好吃不要钱喔……”小贩一边挥着蒲扇，一边招揽生意。
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块，用手背抹一抹嘴，心满意足的转身就走。
“喂，两位小朋友，你们还没给钱呢？”
“钱？给什么钱？”毛星说，“为什么要给钱？”
“是呀，不是你叫我们吃的吗，”周学贵说，“我们小孩子能有什么钱呢？”
“哎哟哟，想吃霸王餐哪？你们两个小鬼头，谁给你们撑腰了，胆敢这样招摇撞骗？”
“我们没骗你，我们真的没有钱，”毛星掏出口袋，说，“你看，有没有？真的没有了。要钱就没有，要命就有。”
“是呀，要命就有。”周学贵捋起衣袖，说，“要吃肉……，要吃肉……，阿星，怎么说的了，要吃肉就……？”
“要吃肉……，”毛星说，“不对，是要肉吃，要肉吃就拿你咬一口。对，要肉吃就拿你咬一口，就是这样。”
“吓，你们这两个二流子，真是越说越蛮不讲理了？”
“我们怎么不讲理，”毛星说，“哦，对了，你不是说不好吃不要钱吗？我们吃了，不好吃，一点也不好吃。对不对，阿贵？”
“是呀，不好吃，”周学贵说，“不信，你再拿一块我吃吃看。”
“吓，你还想吃？”
“不是我吃，我想拿一块给姐姐吃。”
“阿贵，别跟他说了，我们快跑！”
毛星不容分说，拉了周学贵就跑。
“想跑，有这么容易？”小贩见两人开溜，赶紧拔腿追了上去。只一会儿，小贩就伸手揪住了周学贵的后领，“哈哈，看你还跑不跑，小鬼头……”
“阿星，救我，救我，”周学贵急得大嚷大叫。
毛星听了周学贵的话，猛然一回头，“呸”的一声朝小贩啐了一口口水。
小贩没想到毛星会耍回马枪，脸上被口水吐个正着，手一松，周学贵就跑掉了。待擦净脸上的口水，两人业已跑出老远了。想去追赶，又不得不顾及自己的摊子。无奈，只好说了声“阿弥陀佛，放生了你们”，怏怏的走回去了。
周学贵和毛星跑出门，来到一个罗坪前。罗坪边停了一辆收破烂的单车，收破烂的人不知跑到哪里喝茶去了。两人见一堆小伙伴蚁聚在罗坪中央捏泥人，马上走了过去。
毛星见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正在捏一只泥狗，便蹲了下去，说：“闭上你的眼睛，太阳公公立刻就会晒硬你的小狗，不骗你。”
“真的？”小女孩赶紧把泥狗捏好，欢天喜地的闭上了双眼。
毛星见小女孩闭上了眼，便伸出手指一捏，把泥狗的鼻子捏掉了。小女孩睁开眼，发现泥狗的鼻子不见了，只得愣愣的望着毛星。毛星硬是说什么太阳公公咬掉的。
“我不信，”小女孩说，“我又没看到太阳公公咬？”
“不信，不信你看，”周学贵伸手捏掉泥狗的嘴巴，“信了吧？”
“呀，坏人，”小女孩赶紧起身追打周学贵。周学贵四处乱窜，踩坏了不少小伙伴摆放在地上的泥玩具，惹得一干小伙伴像一群小鸡追逐一只嘴里叼了虫子的小鸡那样追着他依依不舍。追了一会，不知谁扔了一颗砸炮，吓了众人一跳。众小伙伴闻声而止，即刻凑上去向扔砸炮的人讨要。
小伙伴们讨了砸炮噼哩啪啦玩了一阵，又有人拿了“地老鼠”来玩。毛星讨了两个，给了周学贵一个。周学贵点了火一放，“地老鼠”在地上转了几圈，飞到一个小伙伴背后爆炸了，衣服给炸开了一个洞。受害者眼见衣服被炸烂了，嚎啕大哭。众人劝慰了好一阵，受害者还是哭个没完没了。毛星灵机一动，跑到破烂车前头的篮子里拿了几包小吃，抽出一包“九制陈皮”递给受害者。受害者接了陈皮，霎时破涕为笑了。小伙伴们见毛星去拿东西，有样学样，个个抢着去拿。只一会儿，篮子里的东西就被拿光了。
小伙伴们拿了小吃，个个吃得津津有味。正吃得起劲，收破烂的人远远的跑了过来，不知谁嚷了一句，众人就苍蝇一样逃散了。周学贵也跟毛星跑回他家去了。
两人喜孜孜的跑进院子，径直闯入了房间里。毛琳正在做作业，见了两人，赶紧扔下笔头凑过来。两人从衣袋里掏出好几包小吃，有陈皮、杨梅、杨桃干、萝卜丝，还有一包“聪明豆”。
“哇，这么多，”毛琳说，“你们拿什么去当的，当了这么多？”
“我变来的，”毛星说，“我会变魔术。”
“骗子，”毛琳说，“你会变魔术，我不信。”
“好，你们来，”毛星让周学贵和毛琳坐在床边，拿了一个空火柴盒给他们看。“看，这里没有什么吧？”
“没有，”毛琳说，“你能变出什么来？”
“我能变一毛钱出来，”毛星说，“我不骗你们，我真的能变出一毛钱来。”
“要是变不出来怎么办？”毛琳说，“变不出来我就拎你的耳朵，你敢不敢？”
“是呀，变不出来我就拎你的耳朵，”周学贵朝毛星扬了扬手，“你敢不敢？”
“我敢，”毛星说，“我要是变出来了，我也拎你的耳朵，你敢不敢？”
“是呀，变出来了我就拎你的耳朵，”周学贵朝毛琳扬了扬手，“你敢不敢？”
“好，变出来了，我就让你们拎。”毛琳说，“你变呀，我不信你真的能变出一毛钱来。”
“好，你们闭上眼躺一会子，我变给你们看。”毛星把火柴盒放进抽屉，自己站到了门口，让周学贵和毛琳躺在床上，说，“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张开眼睛。好，一……二……三，好了。”
周学贵和毛琳张开双眼，毛星从抽屉里拿出火柴盒，打开一看，里面多了一张半新旧的一毛钱纸币。两人十分惊喜，直嚷着要毛星传授秘诀。毛星不理会，拉了周学贵跑出去了。
周学贵和毛星一口气跑到了杨柳村附近的集市上。
集市上赶集的人很多，有卖茶叶蛋的，有卖冰糖葫芦的，有绞棉花糖的，有摆小摊子卖小玩意的，还有纯粹凑热闹的。各种小贩的吆喝声，嘈杂的混在一起，渲染得整个集市热火朝天。
周学贵和毛星瞎逛了一会，用那一毛钱买了四个橘子，一人两个吃掉了。没多久，两人看到不远处有耍大拳卖膏药的，便跑了过去。只见一群小鸡围着一只母鸡似的，一个赤着上身，额上系了一条红丝带的方脸大汉，被一干热情的观众围得水泄不通。方脸大汉拳脚并用，不时的“吓！”“吓！”吆喝一两声，耍得虎虎生威。
周学贵和毛星连钻带爬，总算挤了进去。
“好，好样的，”毛星看一些大人叫嚷，他也不客气的嚷，“再来一个飞毛腿！”
“好，好，”周学贵见毛星嚷，也跟着嚷，“就是好！”
方脸大汉一会儿龙腾虎跃，一会儿瘦蛟起舞，直看得观众掌声雷动。耍完了大拳，他就开始演说。他说，他肌肉那么发达，完全是贴了他特制的“龙虎跳膏药”的结果。据说他的“龙虎跳膏药”比最近流行的“维他命补血膏药”还神奇。有几个好事的青年伸手去摸他的胸肌和肱二头肌，硬是被他的肌肉震得手臂麻木了。于是围观者纷纷争相抢购。
“阿贵，要是我也能打拳就好了，”毛星说，“不如我们去拿两块来贴吧？”
“他会给我们吗？”
“我们抢吧。先抢一块贴在肚子上，看看打不打得过他。打不过就还给他，没用的东西我们不希罕；打得过，我们就不怕他了，膏药也不用还给他了。”
“好，这个主意好。”
两人说干就干，趁卖膏药的大汉一个不注意，他们就一人抓了一贴膏药贴在肚皮上。
“喂，你们两个小鬼，干什么，”方脸大汉嚷，“买膏药不用给钱吗？”
“哈，我们不怕你了，”毛星说，“我们也贴了你的膏药了。”
“对，”周学贵摆出一副刚刚学来的打拳姿势，“不信，你来试试。”
方脸大汉不屑和他们动武，二话不说，一手一个把他们提了起来，说：“膏药贴在肚子上只能增强挨打的本领，怎么能增强打架的本领呢？去吧，小鬼。”
两人被方脸大汉揭下肚子上的膏药，轰走了。
毛星边走边懊丧，说：“早知，我们贴在手上就好了。”
“不好，”周学贵说，“我们贴在脚上，跑得快，就不怕他来追了。”
“对呀，我们贴在脚上，再去抢一大堆膏药就跑，他也追不上我们呀！跑回家我们就全身贴，到处贴，连阿黑也贴，哈哈……”
阿黑是毛星家养的一只黑狗。那是一只不吃稀饭的狗，特别会看门。先前，他家里养了一只看门的鹅。那只鹅神气活现，看到不熟悉的人就爱伸长了脖子去啄，尤其是小孩子。后来那只鹅挣脱绳索跑掉了，于是驯养了一只黑狗。那只黑狗和毛星一样，实在貌不惊人。不过，它特别听话，从来没有咬过周学贵。周学贵听毛星说要给阿黑贴膏药，自是十分赞成。他觉得给阿黑贴了膏药，阿黑就会力大无穷，骑着它跑一定威风凛凛。
“阿星，那我们现在又去抢，好吗？” 一想到骑着阿黑四处招摇的情景，周学贵立时陶醉得飘飘然了。
“你说得……”
“凉茶哟，好解渴的凉茶哟，”茶摊老板坐在凉棚下一边吆喝，一边打呵欠。
“我们去喝凉茶吧，”毛星说，“我口渴了……”
“卖西瓜喔，好甜的西瓜喔。”卖西瓜的小贩朝两人招手，“喂，两位小哥，过来吃一块西瓜吧。”
两人见小贩向自己招手，马上跑了过去。一见摊板上切成一片一片的鲜红的西瓜瓣，二话没说，一手拿起一片就猛吃。
“好甜的西瓜喔，快来吃喔，不好吃不要钱喔……”小贩一边挥着蒲扇，一边招揽生意。
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块，用手背抹一抹嘴，心满意足的转身就走。
“喂，两位小朋友，你们还没给钱呢？”
“钱？给什么钱？”毛星说，“为什么要给钱？”
“是呀，不是你叫我们吃的吗，”周学贵说，“我们小孩子能有什么钱呢？”
“哎哟哟，想吃霸王餐哪？你们两个小鬼头，谁给你们撑腰了，胆敢这样招摇撞骗？”
“我们没骗你，我们真的没有钱，”毛星掏出口袋，说，“你看，有没有？真的没有了。要钱就没有，要命就有。”
“是呀，要命就有。”周学贵捋起衣袖，说，“要吃肉……，要吃肉……，阿星，怎么说的了，要吃肉就……？”
“要吃肉……，”毛星说，“不对，是要肉吃，要肉吃就拿你咬一口。对，要肉吃就拿你咬一口，就是这样。”
“吓，你们这两个二流子，真是越说越蛮不讲理了？”
“我们怎么不讲理，”毛星说，“哦，对了，你不是说不好吃不要钱吗？我们吃了，不好吃，一点也不好吃。对不对，阿贵？”
“是呀，不好吃，”周学贵说，“不信，你再拿一块我吃吃看。”
“吓，你还想吃？”
“不是我吃，我想拿一块给姐姐吃。”
“阿贵，别跟他说了，我们快跑！”
毛星不容分说，拉了周学贵就跑。
“想跑，有这么容易？”小贩见两人开溜，赶紧拔腿追了上去。只一会儿，小贩就伸手揪住了周学贵的后领，“哈哈，看你还跑不跑，小鬼头……”
“阿星，救我，救我，”周学贵急得大嚷大叫。
毛星听了周学贵的话，猛然一回头，“呸”的一声朝小贩啐了一口口水。
小贩没想到毛星会耍回马枪，脸上被口水吐个正着，手一松，周学贵就跑掉了。待擦净脸上的口水，两人业已跑出老远了。想去追赶，又不得不顾及自己的摊子。无奈，只好说了声“阿弥陀佛，放生了你们”，怏怏的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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