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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死了》第二章(3)
- 作者: 钟海卢 日期:2008/3/29 1:26:19 阅读:905 次 [大 中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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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学贵和毛星跑出不远，见卖西瓜的小贩没有追来，便慢下脚步边走边说笑。走了一会，毛星见路边有一块马铃薯菜地，又拉了周学贵去挖。两人各找了根木棍，这里挖一下，那里挖一下，竟也挖出好些鸡蛋大小的马铃薯。
“阿贵，”毛星说，“晚上我们吃炸土豆，我姐姐会弄。”
“好，”周学贵说，“我也爱吃炸土豆。”
“哈，我们挖快一点，全部挖回去，叫阿黑也吃破肚子。”
“这些土豆是我们的吗？会不会有人骂我们？”
“不怕，我们看到了，就是我们的了。快点挖吧，不要……”
“喂，小鬼，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中年莽汉跑了过来，“吓，青天白日，你们敢偷我的土豆？”
“我们不偷，”毛星说，“我们自己挖。”
“是呀，我们自己挖。”周学贵扬了扬手里的短棍，说，“不信，你看。”
“吓，吓，你们这两个异教徒。”中年莽汉抓起周学贵和毛星，提到溪面上，轻轻一放，两人赶紧缩起双脚。待鞋子沾了点水，中年莽汉便把两人往上提。两人刚伸直脚，中年莽汉又往下一放，两人又不得不缩脚。耍弄了一阵，中年莽汉见两人一脸的笑嘻嘻，就把他们提上来，准备训斥一番。谁知两人刚一落脚，便挣脱中年莽汉的魔爪，秧鸡似的一溜烟跑了。
两人一口气跑到山脚下，见中年莽汉没有追来，便坐在田埂头歇脚。歇了一会，毛星见不远处有一片果园，就拉周学贵去摘梅子。梅子和李子的形状差不多，只稍稍比李子早熟一些时日。杨柳镇的种植户有好些种植梅子的。梅子成熟的季节，整片梅林芳香扑鼻，摘一些还没熟透的梅子放在房间里，整个房间都会香气迷漫。只是，梅子吃起来酸得很，不怎么好吃。偏偏小孩子喜欢摘来玩耍。
园子前有一条水渠，水渠上枕了一根木板。毛星拉着周学贵三两步走过独木桥，一蹦一跳的穿过篱笆，熟门熟路的钻进园子里去了。园子里种的全是梅子，地上七零八落掉了一些，几只蝴蝶飞来飞去。周学贵看毛星找了根棍子到处钩，自也找了根棍子去钩。钩不了的就捅，或是乱搅一通，梅子掉了一地。
两人四下逛了一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就钻出了园子。过独木桥的时候，周学贵脚下一滑，整个人掉进水渠里去了。待毛星把他拉上来，已然成了落汤鸡。管理园子的人听到声音，追了出来，是个猥琐的老头子。一看就知道又遇上窄人了。周学贵和毛星见有人追出来，拔腿就跑。老头子见两人开溜，立刻扔掉草帽，脱下拖鞋，一手抓了一只就去追赶两人。他的头发稀稀落落，跑起来像暴风雨中挣扎的墙头草，非常壮观。两人急不择路的跳进麦田，跑完一段田埂头，又跑过一堵池塘堤岸。无奈，老头子用拖鞋投掷两人，一路上穷追猛打。直到两人一头钻进桑树林，他才气鼓鼓的回去了。
两人从另一头跑出桑树林，一口气跑回毛星家。恰巧毛琳煮好了炸酱面，两人便跑上去大吃了一顿。
吃了炸酱面，周学贵害怕周叔民忽然来接他，不敢回夏老太太家，就在毛星家睡午觉。
周学贵躺在毛星和毛琳的中间，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你怎么了，阿贵，”毛星问，“是不是想尿尿？我们一起去吧，我也有点急了。”
“我吃太多西瓜了……”
毛星心照不宣的一笑，拉了周学贵出去了。
只一会儿，两人便回来了。
周学贵躺了好一会，还是睡不着。
“阿贵，你不要动来动去，”毛琳说，“看，你的手又摸到我脸上了。”
“呵呵，”周学贵说，“等一下我睡着了，你帮我看看，看我会不会变蜈蚣。”
“哼，想得美，”毛琳说，“你也想当蜈蚣精？哪里有那么多蜈蚣精呢？”
“是呀，阿贵，”毛星说，“我们和你睡过这么多次了，从来没见过你变蜈蚣呀。”
“那我当不了大官了？”
“当然当不了了，”毛琳说，“你又不是蜈蚣精。”
“阿贵，”毛星说，“当大官有什么好呢？我看，我们长大了卖膏药才好玩，就像那个大叔。”
“这样也好。”周学贵说，“我们现在来打拳，好不好？”
“好！”
两人说打就打，闹得嘻嘻哈哈，连毛琳想要劝阻，结果也打成了一片。
打闹了一阵，毛星忽然神秘的一笑，说：“阿贵，不如我教你们玩‘叠罗汉’好不好？我和小婷玩过的，很好玩。”
周学贵和毛琳面面相觑，不知什么叫“叠罗汉”。毛星见两人茫然的望着自己，便一面叫毛琳脱下裤子，一面帮周学贵脱掉裤子。毛琳脸嫩，支吾了老半天还没动手。毛星不耐烦，就帮她解开裤头，一口气扯落到了膝盖。接下来，周学贵和毛琳恍恍惚惚抱了几回。毛星骂周学贵太笨，没法子玩。也不知是周学贵太瘦弱，还是太羞怯，总之是不得法，终归怏怏不乐的收了场。周学贵见毛星责斥自己，也很责怪自己不争气。偏偏毛星又说亲人和亲人不能玩，玩了会被雷劈；小婷又不在，否则，他倒可以教周学贵怎样玩的。这让周学贵有些遗憾。不过，心头小鹿扑扑乱跳的感觉，倒也害他失魂落魄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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