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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淑敏 情系沙枣花
  • 来源:原创 作者: 运河杂志 日期:2012/2/7 2 阅读:1377 次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情系沙枣花

     

    高淑敏(北京昌平)

     

    北京“非典疫区”尚未解禁,一个偶然机遇使我毫不犹豫地飞去了新疆乌鲁木齐,圆了我积存在心底四十年之久的少年梦。

    当我还是北京某小学六年级学生时,我所就读的学校与新疆乌鲁木齐一所小学结为友好学校。一时间,隔着千里万里,北京––––乌鲁木齐;乌鲁木齐––––北京,在这两所学校的学生之间展开了有趣的书信交友活动。我也被如梦般卷了进去,使我在枯燥的课堂外寻找到意想不到的乐趣,也给我孤寂、落寞的少年时代留下了美好、永久的记忆。

    当年交友的规则是,年级对年级,班级对班级,根据自己的学号“对号入座”。我是六年级三班学生,学号是四,我通信交友的对象是乌鲁木齐市那所友好学校六年级三班,学号是四的学生,既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也不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这让每个人的心中生出一种神秘感。

    当时交友的唯一方式就是相互通信,记得是我主动给对方发的第一封信,内容无非是通报一下自己的姓名、年级、家庭情况、学习情况及业余爱好等等。因为心中存有一份令人心跳的神秘感,写第一封信时措辞便格外谨慎。信发出大约半个月后,我收到了对方回信。对方也是个女生,信中还寄上她本人一张佩带着红领巾的大二寸黑白照。我至今还记得她的模样:梳着两条大辫子,一双亮亮的大眼睛,让我想起吐鲁番熟透了的葡萄。她长得很美,然而我心中却有一丝遗憾,她不是我想象中的穿着漂亮衣裙的维吾尔族女孩。她家祖籍也不是新疆,她父母是从内地迁移新疆工作的。尽管如此,我们的书信往来却继续着。

    她寄我的第二封信正是戈壁滩上沙枣花盛开的时候,信中夹寄了一枝沙枣花给我,花枝虽已干枯,淡黄色小花仍散发着诱人的芳香。这个乌鲁木齐女孩叫兰,她说自己非常喜欢沙枣花。她还告诉我,沙枣树生长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耐干旱,有极强的生命力。它深深扎根于戈壁上,天长日久可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我非常珍爱兰送我的这枝沙枣花,渴望有一天和兰一起去戈壁滩上看沙枣树和鲜活的沙枣花。我小心翼翼地把那枝干沙枣花夹在日记本里珍藏起来,像是珍藏着一个梦。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我们的通信中断了,196611月我加入了红卫兵大串联的行列,挤上了西去的列车,心中的目的地自然是新疆乌鲁木齐,我想去找那个叫兰的女孩。途经兰州时,我们在这个被称为“红海洋”的城市作了短暂停留,当我们正准备乘火车去乌鲁木齐时,中央下达了停止大串联的文件,动员正在路上的红卫兵返回各自的学校闹革命,待来年春暖花开时继续革命大串联。我当时听已经到了乌鲁木齐的同学们说,那边下了一尺多深的大雪,天气非常寒冷,再加上我们都没有带御寒的衣服,只得打消了去乌鲁木齐的念头。

    这之后便是上山下乡、插队落户、上大学、参加工作、出国留学……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人也从青少年到了初老阶段。席慕蓉的那篇散文《初老》着实让我们几个同龄人懊丧了好一阵子,一句“就这样了吧!”曾险些化解了我身体中存留的那份激情。

    好在这件事发生后不久,我在北京结识了一个叫远的新疆女孩,二十岁出头,来北京前在乌鲁木齐作导游,现在北京旅游学院进修。我初次见她时,一双亮亮的大眼睛,蓦然让我想起那个叫兰的乌鲁木齐女孩。我竟情不自禁地向她讲述了自己四十年前的那段往事。我知道远不可能会是我要寻找的那个新疆女孩,是从远的祖父母那辈便迁移去了新疆的内地人。

    今年六月初的一天,远突然来家里找我,说因为北京在闹“非典”学校提前放了假。她准备回新疆乌鲁木齐,并问我想不想与她一同去。因为情况来得太突然,我一时难以作决定。远看我有些犹豫,便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说:“您不是一直想去乌鲁木齐寻找那个叫兰的女孩吗?也许我妈妈就是呢!我和妈妈长得很像,而且你们年纪又相仿,听说我妈妈就是在乌鲁木齐上的小学。”

    远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这一番话容不得我再有半点犹豫,也忘了北京正在闹“非典”的事。我们当天便买了从北京飞往新疆乌鲁木齐市一千多公里外的喀什。而我们又因来自北京“非典”疫区,喀什之行也有些麻烦。在等待的日子里,远陪我去新疆观光旅游。

    汽车行驶在茫茫戈壁上,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急切地想寻到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沙枣树。“看,沙枣树!”在去天池的路上,远大声说道。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我看到了戈壁滩上的沙枣树,叶子绿中泛白,毛绒绒的,开始看到的只是一棵、两棵,继而出现一片,远远望去像在茫茫戈壁上的一潭湖水。水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灰色雾气。一阵微风掠过,水面泛起涟漪,令人神清气爽。

    临近天山脚下时,路旁闪过一道长长的绿色防风林带,由沙枣树和白杨树组成。然而令人费解的是,看上去瘦弱、矮小,好似灌木丛的沙枣树却充当了防风林带的第一道防线。高大挺拔的白杨树昂首傲立在矮小的沙枣树后面。但是,沙枣树却毫无怨言,而且不甘示弱,它们肩并肩,手挽手,紧密地靠拢在一起,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尽职尽责地日夜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看上去还真有点严防死守的精神呢!

    我在乌鲁木齐等待远父母的日子里,几乎游遍了北疆。我到过天池,去了吐鲁番,游南山时还骑马登了天山顶。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听说远的父母来乌鲁木齐的行程又推迟了。远怕我烦闷,建议我去喀纳斯看看,她说,喀纳斯很美,集冰川、高山、河流、湖泊、森林、草原各种自然景观于一地,既具北国风光,又具江南秀色。经远这么一说,我隐约记起两年前,曾在一本《中国国家地理杂志》上看到过一篇介绍新疆喀纳斯文图并茂的文章,的确令人心驰神往。于是,我想何不借此机会观赏一下具有“东方瑞士”之称的喀纳斯风光呢?远还说,她的父母原本打算陪我一起游喀纳斯的,现在看来不大可能了。远因急着赶写一篇论文,也不能陪我。因为“非典”影响,乌鲁木齐市的旅行社大多暂时关闭了。远通过她的朋友,帮我联系到一个由旅行社内部工作人员组成去喀纳斯的旅游团。

    喀纳斯位于新疆阿勒泰地区布尔津县境内,距乌鲁木齐市有六七百公里远,我们的汽车在戈壁滩上接连行驶了十几个小时,我因为还未见到梦中的沙枣树,总有点不甘心,一路上,我的眼睛还是一个劲地盯着窗外茫茫戈壁滩,可是,由于车速太快,窗外偶尔出现几棵沙枣树也是一闪而过,难得看真切。

    在喀纳斯我没有见到沙枣树,也没有闻到沙枣花香。我在高山牧场上穿行,在密密的白桦林中漫步,躺在开满奇花异草的高山草原上望着对面的雪山,与神秘的喀纳斯湖合影……美不胜收的湖光山色,令我身临其境,尽情地感受了一次喀纳斯——地球上最后一块未被开发的人类净土的无穷魅力。然而我最想见的还是梦中的沙枣树和沙枣花。

    喀纳斯的行程是四天,当我又回到乌鲁木齐时,远的父母仍在千里之外的喀什,我因急于回北京,在乌鲁木齐最终没能见到远的父母,也未能找到梦中的沙枣树和沙枣花,我带着心中的那份遗憾和不满离开了乌鲁木齐。

    我坐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念念不忘的还是梦中的沙枣树和沙枣花。我想靠近它们,用手触摸它们,用心灵感受它们,我甚至想采摘一枝戈壁滩上的鲜活芳香的沙枣花带回北京。遗憾的是,我在新疆那些日子里还从未能面对面地站在沙枣树前,真真切切感受一次,享受一下沙枣花的清香,这让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火车开进了嘉峪关站,我突发奇想地下了火车。与我同下车的还有一对上海中年夫妇。他们说想去游嘉峪关。我说,我也想去嘉峪关。我们走出车站时,已近午夜十二点,四周漆黑一片。我注意到身后有个黑大汉一直尾随着我们。我不禁有点毛骨悚然。我下意识解地紧随着那对上海夫妇,而且一路搭讪着。我们商量着便买好明天的火车票。我们的话被那位黑大汉听到了,他热情地凑上来指给我们买票的地点,并表示愿意陪我们去买票。他的过分热情使我们提高了警惕。三个人偷偷交换了个眼色,各自都抱紧了自己的包。

    我们站在卖票窗口前排队,那个黑大汉站在一旁等候,而且很有耐心的样子。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黑红脸,浓眉大眼,倒是一脸的正气,有点像在电视连续剧《水浒传》中扮演武松的那个演员,看上去不像坏人。待我们把票买好后,那位黑大汉便笑着朝我们走过来,说:“请坐我的车吧。”那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还有几分谦卑和无奈。原来他是位“的哥”。我们四下里望了望,天黑黑的,附近不见有别的出租车。可能是因为夜深了的缘故。于是我们打消了疑虑,刚才一直紧绷的神经开始放下来。这位“的哥”主动帮我拎起手提箱,我们一行三人上了他的红色桑塔纳。上车后,我们请他帮忙在嘉峪关市内找家旅馆。他热情地应下了。

    可能因为“非典”影响,市内一些旅馆都早早地关了门。“的哥”陪我们跑了几家,唤醒看门人,直到帮我们找到满意的旅馆后才离去,当时已经凌晨两点。“的哥”陪我们跑了一个多小时,仅收了十元车费。我们看他“不黑”,人又厚道,便约好天一亮乘他车游嘉峪关。

    一清早儿,“的哥”准时来旅馆接我们,带我们上车坐稳后,就听他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跑了一宿夜车,头还没碰过枕头呢,为了诸位安全,还是让我妻子为你们开车吧。请放心,她的技术比我不差。我现在得回家睡会儿了。”想不到这位“的哥”在拉生意方面还是满有心计的。我们既然已经上了他的车,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家住在嘉峪关市内一幢职工宿舍楼里,这会儿,他的妻子已经等候在门口。穿着时尚的“的哥”妻子,脸上画了淡妆,正微笑着朝我们打招呼。待车子一靠近,她利索地从丈夫手中接过方向盘,那情景好像厂里工人在交接班。站在一旁的“的哥”望着正在发动车的妻子,带有几分自豪,还有几分欣赏地说:“瞧,我的妻子还行吧?”我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说道:“你真是好福气!妻子年轻、漂亮,又能干!”“的哥”听到我们是由衷地赞美他妻子,开心地笑了。

    “的哥”的妻子,我们干脆叫她“的姐”吧。“的姐”人很健谈,性格也爽快。我们的车一上路,她便解释说:“因为‘非典’闹的,现在游客非常少,大家也都在千方百计抢生意。我先生还是有两下子的啊!”她这一番话使我们认同地笑了。

    “其实,我先生是个厚道人,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前几年,我俩双双下岗,儿子还在上学,我当时愁得不行,偷偷哭过好几次。我先生不言不语,下岗第二天就开辆出租车回家了。嘿!真想不到他当上了“的哥”!我先生人很要强,为了让我和儿子生活得好,他每天早出晚归,两年下来,自己便买了一辆二手桑塔纳开回家来了,就是我现在开的这辆车。我先生是山东人,当过兵,是典型的山东硬汉,他在西安当兵时我们认识的。”

    “你俩都不是嘉峪关人吗?”我问道。

    “我是西安人,我先生是山东人。他在西安当了四年兵,后来转业到的嘉峪关。我父母坚决反对这门婚事。我先生倒是有股子犟劲儿,对我说,他非我不娶!他到嘉峪关后,每天都给我写信,追了我整整八年。我先生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对于她先生的犟劲和磨劲儿,我们在嘉峪关一下火车便领教过了。

    “你和你先生下岗后,又有没有想过回西安呢?”我感兴趣地问道。

    “没有。我和我先生还从没动过这个念头。”

    “为什么?你家不是在西安吗?”

    “我父母是在西安。但是我们已经习惯这里。我儿子也喜欢这里,他已经是高中生了。他的同学和朋友都在这里,我们已经在嘉峪关生根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又想起了扎根戈壁滩的沙枣树,想起了那诱人的沙枣花香。

    “嘉峪关有沙枣花吗?”我问道。

    “有,好多好多呢!每年春天沙枣花开的时候,整个戈壁滩上都飘着沙枣花的香味儿,人坐在车里都能闻到呢!可惜,你们来晚了半个月,沙枣花刚刚开过。”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一阵黯然。我来大西北是为寻找沙枣花而来,却错过了花期。“的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又说道:“听说过香妃吗?就是电视连续剧《还珠格格》里的那个香妃。她是生长在新疆喀什的维吾尔族姑娘,她特喜欢吃沙枣,是吃着戈壁滩上的沙枣长大的,她身体里散发出的香味儿,听说就是沙枣花的香味儿。连乾隆皇帝也喜欢沙枣花香呢!”

    想不到,这位“的姐”竟然把沙枣花与香妃联到了一起,无形中又给沙枣花蒙上一层浪漫神秘的色彩,更令我平添一份好奇心。

    “的姐”既是司机,又是导游。她陪我们观看了《魏晋转壁画墓》,攀上了陡峭的《悬壁长城》,爬上了《长城第一墩》。站在古长城烽火台遗址,极目远眺,滚滚洮河、戈壁风光尽收眼底,着实令我感受了大西北戈壁的广漠与苍凉。

    离开《长城第一墩》,我们直奔嘉峪关,登上了玲珑典雅的楼台。还没容我登楼远眺,便被嘉峪关内城一片郁郁葱葱的沙枣林吸引了。此时此刻,我梦一般地感受了一次“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美妙境界。想不到,我跑了一圈儿大西北,最后竟在嘉峪关寻到了魂牵梦绕我四十年之久的沙枣树!高耸入云、枝繁叶茂的沙枣树与雄伟壮观、古朴华美的城楼交相辉映。城楼通道两侧高高的沙枣树甚是威武雄壮,气冲霄汉,好似当年的守城卫士,阵守着西北边关。我在嘉峪关见到的沙枣树是我梦中的沙枣树。

    在返回嘉峪关市内的路上,“的姐”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说:“是我儿子打来的电话,他还没有吃晚饭。我不能再陪你们了,我一会儿要回去给儿子做晚饭。嘉峪关夜市很好看,也算是一个景观呢。夜市现在已经开始了。我这就送你们去夜市。”

    “的姐”为我们想得很周到。临别前,我们如数付了出租车费,同时还给了十元小费。可是,“的姐”说什么也不收我们的小费。我说:“天太晚了,你用小费给儿子买好晚饭带回去吧。她现在一定饿极了。”“的姐”听我这么说才充满感激地把小费收下了,还一再向我们道谢!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很内疚的。她那“的哥”昨晚陪我们近两个小时,还帮我们找旅馆,很辛苦的,却没有多收我们一分钱。这十元小费也算是对“的哥”昨晚的补偿吧。

    当天晚上,我离开嘉峪关乘火车回北京,一路上,我满脑子想的还是沙枣树和沙枣花。我此次来大西北没有看到沙枣花,也没能见到远的父母,然而,此时此刻这一切对于我都已不再重要。远的父母到底是不是四十年前寄我沙枣花的那个乌鲁木齐女孩也已不再重要。

    我在大西北嘉峪关结识了“的哥”和“的姐”,他们都不是嘉峪关人,但是他们像沙枣树那样在戈壁上扎根,他们坚韧不拔,顽强乐观的精神让我充满敬意。

    我还想起了克拉玛依人。我从喀纳斯返回乌鲁木齐的路上经过了克拉玛依油田,那里已不再是连“鸟儿也不飞”的荒凉戈壁滩,初具规模的克拉玛依现代化城市拔地而起。我从小是唱着《克拉玛依之歌》长大的,对克拉玛依可谓情有独钟。

    我忘不了那个曾为开发中国大西北做过贡献的荷兰工程师。在他的倡导下,新疆建成了达坂城风力发电站。我在从乌鲁木齐去吐鲁番的路上,有幸目睹了达坂城发电站的壮丽景观。空中五彩云霞染红的茫茫戈壁上,矗立着高高的白色大风车,在风中缓缓转动着,绵延数公里。我看到临近高速路旁的一排风车被染成黑色,有些不解。导游小姐告诉我,达坂城风力发电站建成后,那位荷兰工程师专程从阿姆斯特丹飞往乌鲁木齐,不幸因飞机失事途中遇难,为了悼念这位荷兰工程师,特意将临近高速路旁的一排白色风车染成了黑色。

    还有远的大姐,她在北京读完法学硕士学位后,北京一家律师事务所想聘用她。听说还有一个挺不错的北京男孩在追求她。但是远的大姐还是执意回新疆乌鲁木齐去了。我这次在乌鲁木齐见到了远的大姐。她现在乌鲁木齐一所大学任教,已经结婚成家。她先生是等了她八年的新疆老同学,现在乌鲁木齐市房地产管理局工作。他们相亲相爱,生活幸福美满。

    他们这些总让人联想起戈壁滩上的沙枣树和沙枣花。支援、建设大西北的人就像沙枣花,在广漠的西北大地上散发出幽幽的清香。我爱戈壁滩上的沙枣花,更爱开发和建设大西北的人。

                                                                20037月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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