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叙从史记出发》60--追求正义终无悔

汲黯①出身自名门，刚正不阿傲少礼。

门楣端正有廉风，严肃为官人皆惧。

权贵之下不屈服，皇帝面前敢逆意。

济危扶倾有规矩，心存正义压邪气。

独尊儒术汉武帝，自认经纶满腹里。

寻求人才募儒生，欲效尧舜施仁义。

汲黯揭其假面具，直言武帝露底气：

内心存满己私欲，怎效尧舜伟治绩？

文武百官责汲黯，汲黯气壮有理据：

天子设下文武官，本为辅佐树正气；

身在其位谋其政，匡正扶持是真理；

尔等谄媚尽阿谀，岂非陷主于不义？

直言激谏帝难堪，刘彻调他把京离。

东海郡②远地偏僻，盗贼横行无秩序。

汲黯无为③来治理，期年大治民安逸。

治郡有方传千里，武帝听后甚满意。

再任主爵都尉④官，重调汲黯回朝去。

朝中酷吏有张汤⑤，执掌司法改律例。

察言观色帝好恶，滥施刑罚顺帝意。

武帝宠爱满朝惧，气势凌人行肆意。

汲黯上朝骂张汤，针锋相对申大义：

身为朝臣不尽责，严酷苛刻无天理；

扬上抑下而不得，见识短浅失大体；

析乱旧制行无德，断子绝孙无后继。

再骂丞相公孙弘⑥：好事儒者多诡计；

心术不正善阿谀，混淆视听令君蔽。

丞相恨之施毒计，调黯京城去治理。

欲借皇亲国戚手，借刀杀人除黯去。

汲黯被挤出朝廷，长安界内去治理。

皇亲国戚守律例，达官显贵不违纪。

无为而治见成效，长安城中很条理。

百政并举百业兴，治理京城出奇绩。

匈奴汗国浑邪王，率军降汉四万余。

武帝兴师又动众，派车迎接借马匹。

百姓忙将马藏匿，此举激怒汉武帝。

要砍长安县令头，汲黯相拦有理据：

匈奴背主降我汉，何须迎接肯卑膝？

骚动天下劳民苦，承欢胡人又何必？

刘彻虽气无言对，汲黯句句皆在理。

商人卖货给胡人，不知已触汉法律。

张汤要诛众商人，“妄出财货”罪有依。

汲黯进谏不可取，滥伤无辜添怨气。

武帝刘彻不听谏，言黯胡言又乱语。

多次面刺帝不纳，罢官引去田园居。

再诏汲黯治淮阳⑦，百姓偷偷铸钱币。

汲黯临行嘱李息⑧，严防张汤生祸戾。

张汤果然生事端，玩火自焚遭帝弃。

李息明哲来保身，知情不报职免去。

淮阳太守体多病，床榻之上来治理。

百废俱兴政绩卓，十年之后离世去。

跌跌宕宕为官路，起起伏伏由他去。

置之度外生与死，追求正义无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