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叙从史记出发》42--老侍郎冯唐

一六六年公元前，单于率军十四万。

一路斩关入彭城，前锋抵达陇州县①。

匈奴马壮兵强悍，三百里外逼长安。

满朝上下皆惊骇，文帝刘恒更忧患。

一日乘辇过署门，偶遇白发一老汉。

文帝好奇随口问：为何年迈当郎官②？

老汉自称名冯唐③，祖父赵国来为官；

父亲代国任相国，自己做官因孝廉。

文帝听后谈李齐④：赵国猛将令敌憾；

出类拔萃有神勇，巨鹿城中奋力战。

冯唐却对帝直言：李齐其实差得远；

廉颇李牧良将才，为人为将堪称贤。

冯唐祖父御将士，深交李牧无不言。

父亲代相李齐友，故而能做此评判。

细数廉颇李牧事，英勇无敌镇边关。

文帝听后连声叹：为何英才不再现？

冯唐斗胆就直言：不懂用人是关键。

文帝一听勃然怒，愤而转身宫中返。

怒气渐消再召见：当众辱朕为哪般？

冯唐谢罪胆不颤，请听微臣详细谈：

古时君王外遣将，亲自下跪推车辇；

朝廷之事君做主，边关之事将军断；

论功行赏封爵位，先斩后奏有权限；

君令可以有不受，并非只是无稽谈；

李牧驻军戍边关，军市租税自行敛；

犒飨士卒由己定，朝廷绝不来牵绊；

君主委将以重任，但求成功不责全；

李牧才能尽发挥，战功赫赫声名显；

而今我朝有魏尚⑤，云中郡守⑥镇边关；

对待士卒同李牧，军威提振士卒悍；

战场之上勇无敌，匈奴胆怯躲避远；

只因误报杀敌数，法令无情入牢监；

战功显赫君无赏，稍犯法令遭重判；

轻赏重罚失公允，纵有良将亦枉然。

文帝听后露汗颜，魏尚复职回边关。

冯唐因此被提拔，车骑都尉⑦封新官。

一国之君听劝谏，能把羞辱放一边。

刺耳之话能入耳，位卑之人肯接见。

难能可贵胸襟宽，人格素质得体现。

从善如流敬智者，劝谏才能有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