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即将天明前的小路,我吹起牛角号子。无论树开多少花,总之我带在心里,一朵一朵。必将在远方盛开。我拿着锄钯,穿着烂衣,她站在荒地,荒地忽然开了花,我又何必把这些草除去。老鼠在旧柜子里安然,花猫在主人面前逃窜,小鸡在无邪的游戏,雄鹰在蓝天里盘旋。我在麦穗里睡熟,因为是在春天,我还不忙着睁眼。总是在蓝天,大海,岩石和眼里,一切,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