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集
公安局。夏云和彭光勇讨论,虽然破获了谢其庸的特务小组,但因为江晓琴带着胶卷消失,现在仍然处于僵局。彭光勇指出,现在一方面需要继续查找江晓琴下落,另一方面也应该同时着手调查“黑熊”。夏云有些怀疑谢其庸对黑熊的描述也许有偏差,从目前局势看,江晓琴就是黑熊仍然可能。如果江晓琴就是黑熊,那么两条线索就并为一条了。因此,决定自己对谢其庸再次审问,研究过去档案,而让周大年继续追踪江晓琴。彭光勇同意夏云的计划,并说会和香港方面沟通,让其帮忙调查黑熊。夏云遂提出自己前往香港,和罗军直接配合寻找线索,周大年反对,彭光勇鉴于夏云曾在香港工作的经历,同意夏云的请求。
公安局的门口,夏云告诉汪卫明,自己会立即动身去香港。汪卫明却说周大年的说法是对的,夏云的确没必要去香港,自己知道夏云另有动机,劝她不要犯错误。夏云说此行目的是弄清“黑熊”和胶卷出境的通道,如果有机会当然也会顺便查找梁婷婷哥哥下落。汪卫明还是反对,警告夏云主次不分。夏云一意孤行,汪卫明无奈,只好答应帮忙保密此额外的动机。
香港,夏云把梁婷婷哥哥的那封信交给罗军,罗军答应帮忙,同时说会立即动手查找“黑熊”的线索。夏云感谢,罗军要求夏云注意安全,并交给她一支手枪。
咖啡馆,罗军和陈威廉见面,陈威廉告知,自己打探的结果是,台湾方面对黑熊的口风极紧,甚至都不能确认是否真有黑熊存在。
香港一棚户区,夏云按照罗军提供的地址来到,下了出租车后走进一条幽暗的小巷,却发现已经有人在背后跟踪。
夏云进门上楼,在楼梯拐角处试了试房门,房门并未上锁,夏云继续上楼来到目的地,进门后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同时还从窗口看到下面小巷中的跟踪特务。夏云准备立即离开,两个特务已经冲进房间,夏云开枪射击,击倒二人。
小巷中的特务留下两人,其余的冲上楼梯。夏云跑到楼梯拐角处,进了那个房门虚掩的房间,从窗口跳下到了小巷中,却被两名特务按住。夏云施展拳脚将两名特务打倒在地,冲出了小巷。
郊区村里,汪卫明和助手来到理发匠家,助手进去查看理发匠的房间,汪卫明在门口询问几个邻居。邻居告知,理发匠平日与人并无冤仇,且成份毫无问题,孤苦伶仃。助手出来报告,房间内未发现可疑之处。汪卫明和助手再次进入房间查看,一无所获。
码头,吴克和陶锦来到老古的船上。老古面对二人的询问,十分镇定地表示,理发匠和自己相识,但并不知道其底细,理发匠是一个好人,平常也未见与什么人有仇。吴克和陶锦看不出任何破绽。
归途中,吴克和陶锦分析,无论理发匠和老古之间是否有关联,理发匠之死都有可能与安排孙敏出逃有关,杀掉理发匠的效果与试图杀掉谢其庸的效果相似,目的是掐断线索。二人共同认为两件事情都可能是消失的江晓琴所为。
公安局,正在翻阅档案的夏云被汪卫明从身后拍了一掌,顿时痛楚不堪。汪卫明惊问何故,夏云说在香港出了点事。汪卫明问是否找到梁婷婷哥哥,夏云说“黑熊”和梁婷婷哥哥都没有线索,自己历险逃脱的经过也没有告诉罗军,要汪卫明一定保密。汪卫明犹豫之后答应,但依然责怪夏云主次颠倒,并由此再次怀疑梁婷婷身份可疑,不然夏云不会落入圈套。夏云解释,上次宋小涛牺牲,自己逃过一劫,这次台湾方面一定是不愿意放过机会。这时一个警察进来,把夏云叫到会客室。
会客室,两个326工厂的干部告诉他,宋涛在最近的“社教”运动中,为受到清查的赵志强打抱不平,甚至阻碍对赵志强的清查,让大家都下不了台。鉴于夏云家是烈属和宋涛的一贯表现,厂里只是让其写个检讨过关,但宋涛拒不合作。因此厂里希望夏云帮忙做工作,说服宋涛写一份检讨交差。夏云答应了。吴克和陶锦兴冲冲回来汇报他们的分析判断,夏云表示认同。
汪卫明和夏云来到技术处,和法医一起探讨理发匠致死凶器,法医认定是剃刀一类的锋利凶器。告别法医后,汪卫明认为现在关键是找到行凶动机和凶器。尤其是杀人动机让人疑惑不已。夏云转述了吴克和陶锦的见解,说如果把孙敏出逃和死亡与理发匠的死亡联系起来,则可解决杀人动机问题。汪卫明认为这种说法有道理,但只是猜想,并开玩笑说抓特务也许可以靠想象,刑侦却需要证据。夏云则反驳和讽刺汪卫明没有想象力和灵感。
夏云回家,和宋涛谈论厂里的事情。宋涛依然愤愤难平,认为赵志强一贯表现良好,是技术专家,虽然笔记本丢失,但并不是他的过错,现在居然又说他有历史问题,实在过分。夏云希望宋涛还是写一份检讨,既表达自己的见解,也说明自己对“社教”运动的态度,这是政治立场问题,不能以自己的成份替代赵志强的成份和表现,这样下去,恐怕会害了赵志强。宋涛坚决不干,说不能眼睁睁地说瞎话。
汪卫明再次来到理发匠家进行搜查,未果。汪卫明突然注意到一个米缸,随即动手将米缸掏空,居然在缸底发现一叠美元,汪卫明又惊又喜。
公安局,汪卫明找到夏云,告诉她在理发匠家里发现美元,加上此案没有明显的作案动机,那么美元是否可以作为间接证据,证明理发匠与特务案有关。夏云认同此可能性,但建议更加深入地调查理发匠的社会关系尤其是海外关系。谈完之后,夏云主动将父亲在厂里惹的麻烦告诉汪卫明,汪卫明态度明确地为宋涛抱不平,赞赏宋涛的人格。夏云哭笑不得,说汪卫明站着说话不腰疼,汪卫明开玩笑说他愿意给这样有血性的人做儿子。这句话引起了夏云的伤感。
郊区派出所,汪卫明找到小侯,让他帮忙取出户籍档案,查看理发匠的家庭和社会关系。
邮电局,吴克和陶锦要求领导帮忙,查询一年以来的汇款情况,是否有理发匠收取的汇款。
夏云晚上回家,发现一个人影在外面徘徊,夏云警惕地观察,才发现那是赵志强。夏云奇怪赵志强为什么不进去。赵志强说自己现在这样,怕给宋涛和夏云带来更多麻烦。夏云安慰,执意让赵志强进了家。见到宋涛,赵志强拿出一份帮宋涛写好的检讨,让他抄一份交差。并劝说宋涛不要再帮自己说话,不能连累了家里。宋涛依然拒绝。
第14集
早上,汪卫明找到刚刚上班的夏云,说经过调查理发匠的美元毫无来源,是特务经费的可能极大。夏云询问,杀人者有没有发现美元的可能,如果杀人者是为美元而来,则谋财害命的可能性也就不能排除。汪卫明说绝无可能,因为理发匠家没有被翻找的痕迹。夏云这才联系此前的推论,认为孙敏乘船逃跑是由理发匠交付老古,老古也许知情,也许纯粹为钱。理发匠可能就是负责转移孙敏的人。同时,江晓琴最后消失的地点也在这一带,所以不排除理发匠是“骆驼”的可能。汪卫明同意。夏云为早已纳入视线的老古居然至今没有露出疑点感到难以理解。
孔志国家,孔志国拿出一份离婚申请书,要杨影签字。毫无准备的杨影惊呆了。孔志国态度坚决,说只等杨影签字自己就向领导汇报,请求组织上批准。杨影哭诉,检讨自己过去的不是,请求孔志国放弃离婚念头,保证今后修复二人关系,孔志国不留余地。
公安局二处办公室,夏云布置吴克和陶锦把老古作为重要对象进行调查和监控。周大年当场反对。夏云解释自己的判断,周大年认为夏云把自己的工作放在一边去关注刑事案,扑风捉影。江晓琴和笔记本没有下落,黑熊更是无影无踪,这才应该是二处的工作重点。吴克和陶锦见状连忙借故离开了。夏云对周大年的说法提出反驳,周大年气恼地斥责夏云想入非非,甚至影射夏云如此关注理发匠被杀的刑事案,是为了能和汪卫明经常在一起。夏云终于被激怒,反驳周大年实在低级趣味。
彭光勇办公室,周大年忿忿地向局长汇报夏云工作的情况,认定夏云胡思乱想,失去工作重点,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处长的意见放在眼里,让自己无法领导工作,周大年话中充满牢骚。彭光勇显然对周大年的状态不满,但只是间接指出要搞好团结,工作互补是周大年作为处长的责任,要求周大年端正态度。周大年悻悻而去。
郊区码头,夏云和汪卫明来到老古船上,询问当时孙敏上船的详细经过,并涉及到理发匠在其中是否发挥作用的话题。老古顺水推舟,既不否认,也不证实,企图让夏云和汪卫明加深对理发匠的怀疑。询问过程中,夏云情绪不佳,有些沉默。
离开码头,汪卫明关心地问夏云今天怎么情绪有些低落。夏云告诉了她与周大年争吵的经过,说一直非常尊敬周大年,而且周大年对工作重点的说法自己也认同,但当周大年说自己紧盯理发匠案是为了和汪卫明在一起时,就实在无法容忍了。汪卫明借机调侃,说可以去找周大年说明,汪卫明的确有这意思,但那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夏云被汪卫明的调侃逗笑了,情绪开始缓和。
黄昏。幼儿园外面,孔志国又找到梁婷婷,梁婷婷尽量理性地告诉孔志国,自己真的下决心不再和他交往。孔志国怨恨这都是夏云从中作梗。梁婷婷连忙否认,并说已经有人给自己介绍了新的对象。孔志国很吃惊,认为梁婷婷这样做既是欺骗他也是欺骗自己。梁婷婷温和地希望孔志国不要怀恨在心,以后还可以做好朋友。孔志国正要接近歇斯底里的状态,梁婷婷的新对象、一个很帅的海军军官来了。梁婷婷大方地介绍两个男人认识,孔志国只好悻悻而去。
晚上,老古回家,一直藏匿在老古家里的江晓琴终于出现了。老古紧张地说,公安又来找过自己,恐怕现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并焦急地问江晓琴什么时候能够一起离开。江晓琴认为现在的确风声很紧,但台湾方面一定还会再次派人前来取走笔记本,所以只能静观其变。老古询问如何对付公安对理发匠的追查,江晓琴认为不如将计就计,把自己的手枪放到理发匠那里,嫁祸于人,以扰乱视线,赢得时间。
晚上,梁婷婷回到幼儿园,等候在墙角的孔志国突然出现。孔志国告诉梁婷婷他已经决定和杨影离婚,而梁婷婷的举措却让自己陷入绝境。梁婷婷很无辜的样子,说自己从来未向孔志国做出任何承诺,孔志国的家庭纠纷与自己无关。梁婷婷委屈不已,孔志国狂怒而无奈。梁婷婷劝说孔志国千万不要离婚,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孔志国暴躁而去。
郊区的晚上,老古鬼鬼祟祟地进出理发匠家的时候,被一个社员无意中看到了。社员很奇怪也很害怕,悄悄溜走了。
白天。汪卫明独自在码头的大树下徘徊思索,吴克、陶锦、小侯和生产队长来了。汪卫明告诉他们,自己仍然无法解释凶杀案的动机,其中不合逻辑的地方太多。但是至今找不到凶杀案的第一现场,一切都缺乏证据。小侯便提议再去理发匠家查看。
理发匠家,吴克和陶锦仔细地左寻右找。吴克终于在灶台上几个重叠在一起的铝锅底部发现了老古放置的那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