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大门》剧本
人物: 林月珍
孟克柔
张士豪
体育老师
克柔母
孟克柔 : 我看不到。我真的看不到。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喂,我真的看不到。
林月珍:我看到十年又好象八年,我带着女儿,很乖很漂亮的那种。我们一起喝下午茶,太阳很亮也很温暖。后来我老公推门走进来,他是那种,那种。。。。。。。。
克柔: 喂,干嘛,哪种啊?
月珍:他是那种~~~~~~
林月珍睁开双眼,把头转向正在注视她的孟克柔。她们在幻想未来老公样子,突然被体育老师的一声叫嚷打断了。
体育老师:你们怎么上体育课在树下聊天呢?
月珍跑到吉他社那边,停下,绕了一圈。然后跑向在二楼的注视她的克柔。
克柔:你神经病啊?干嘛多跑一圈?
月珍:你不是想知道我老公是谁么?我刚就跑去老公那里啊。
克柔:什么?
月珍: 那个啊。就是那个啊。
克柔: 什么啊?
月珍:我老公啊,就是那个,当然是最帅的那个。就是穿花衬衫的那个。(柔柔的,带着骄傲)张士豪。九七5班。
克柔透过长廊远远望过去。只看到张士豪一个高大健硕的背及背上被风吹动的花杉。
中午放学。梦克柔骑着单车追着骑单车的张士豪。克柔想看看那张月珍老公的面孔。张士豪的花衫随风一起一落着,克柔的校裙随脚踏车一上一下的。一个红灯。士豪停下,克柔在其右边,偷偷地瞥着士豪,士豪发现了,转过头,克柔立刻转回头,若无其事地望着前方。士豪微笑着看着身旁的克柔。灯转绿。士豪第一个冲了出去。
晚上。月珍约克柔出来。克柔骑着单车来到月珍的楼下。
月珍:你终于来了。
克柔: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月珍:陪我去看士豪。
克柔:不要拉。
月珍:好嘛,陪我拉。每天放学他都在游泳馆里游泳。去嘛。
克柔:不要。
月珍:去嘛。
月珍坐上了克柔的脚踏车。手轻轻地搭在克柔的腰际。
克柔载着月珍来到游泳管。高高的台子,挡住了她们的视线。
克柔:你真喜欢他?
月珍:恩。可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克柔:当然有。
月珍: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啊!
克柔:当然不会。什么都看不见啊。
月珍:你可以听士豪游泳的声音啊。你帮我问张士豪好不好?拜托啦。
克柔大叫:张士豪,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有女同学想要认识你。
张士豪正在游泳,突然听到叫喊,停下来,浮出水面大喊:“喂,你不要叫拉,等下教官来发现我们在这里会被记大过的。”士豪匆忙上岸,走到克柔身边:“刚是你叫?” 士豪带克柔躲到看台下。教官巡查经过。
克柔:我有朋友想认识你,她想知道你的意思。
士豪:她是谁?
克柔:你到底要不要答应?
士豪:可是你都还没有说是谁。我总要先知道她是谁。
克柔:你到底要不要答应?
士豪:到底是谁啦?
克柔:你要先答应。
教官离开。克柔和士豪出来。可是月珍不见了。
(克柔叫一声,士豪叫一声,士豪的叫声充满了怀疑。)
克柔:月珍(惊奇)
士豪:月珍
克柔:林月珍
士豪:林月珍(不相信)
克柔:出来啊,月珍
士豪:出来啊,月珍(非常无奈的声音)
士豪:其实根本没有林月珍对不对?是你想认识我对不对?
克柔没理士豪,直冲冲走出了游泳馆。
士豪紧喊:我叫张士豪,天蝎座,O型,吉他社,游泳社。
月珍家。月珍执意要克柔带上士豪的面具纸。她们跳着欢快的舞,欢愉地笑着。跳累了,月珍和克柔围在一个大纸盒前。月珍边说边从盒子里面拿东西出来。
月珍:张士豪的篮球。张士豪的球鞋。他的脚好大,十号半。张士豪的周记。
克柔:你怎么会有?
月珍:他的字好丑哦。我去办公室交作业时顺手拿回来的。张士豪喝过的空矿水瓶。张士豪的泳镜。张士豪的原子笔。。。。喜欢他那么久,就只偷拍他的照片,拣些他丢的垃圾。我是不是很没用?(月珍边说边流泪。)
克柔:我要回家。
月珍:不要。
克柔抱着月珍。月珍躺在克柔的怀里,阳光暖暖的,斜斜地照在女孩子们的脸上,音乐缓缓的,似乎感伤的情绪都已经融入这油画般的场景。
次日。月珍写了一封信,让克柔交给士豪。克柔追着士豪,士豪正在前面飞快地骑车。克柔不做声,飞快地骑,风使她的裙角飞扬。在小公园处,士豪停下来。把车头转向追上来的克柔说:我赢了。
克柔:给你。
士豪:什么?给我的奖品?
克柔头也不回直直走了。紧紧随着:张士豪,吉他社,游泳社。
校园里。广播:97(5)班张士豪,96(8)班孟克柔立即到训导处报道。台阶上,牢牢地帖着月珍让克柔交给士豪的信。克柔看到:希望能跟你做朋友,孟克柔上。期待你的回信。
士豪涩涩地笑:信不是我粘的啦,是陈阿扁。
克柔:信不是我写的拉,是林月珍。
士豪:其实没有林月珍对不对?是你自己想认识我?我是吉他社,游泳社。
克柔用铁尺划花台阶上的信。这似乎根本就不够。克柔用脚很用力蹉着那信。士豪也跟着用脚蹉着那信,众目睽睽下,他们好象在跳一种夸张的奇异舞蹈,却是那么合拍,那么和谐。
克柔回到教室,一遍一遍问月珍: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写信。接着很用力的把书扔向月珍。
放学后,士豪一直跟着克柔。克柔飞快骑在前面,士豪紧紧跟着后面。克柔到家,飞快进门。
克柔母喊:你要不要吃饭,孟克柔。孟克柔。要不要吃饭?
士豪听见水饺店的老板是克柔的妈妈。来到水饺店前。
士豪:老板,水饺20。
克柔母:我们家水饺很大,我看你吃15就饱了。那你要什么汤呢?
士豪:有什么汤?
克柔母:蛋花汤,青菜豆腐汤,酸辣汤,海鲜汤。
士豪:酸辣汤
克柔母:我看你喝青菜豆腐汤好了,你们男孩子都比较不爱吃蔬菜。(惊异,看到士豪身上的校服)你是附中的吧?我女儿也是哦,她叫孟克柔。或许你有听过他名字。
士豪:有啊,她名字很特别,在学校都很有名。
克柔母:名字取坏了,整天都凶巴巴的。
士豪:是他爸爸取的么?
克柔母:是她阿公取的。
士豪吃完了水饺,推脚踏车经过大门口,
大叫:我吃饱了回家了哦。
克柔追出来。
克柔:你要干嘛?
士豪:我是张士豪,吉他社,游泳社。其实我长的还不错拉。我有什么不好?
克柔:你到底要干吗?
士豪:我就是要追你啊。
克柔:我很麻烦的。
士豪:我也很麻烦啊。
清晨,走到教室的克柔看到桌子上大大的写着“恶心”两个字。而月珍在忙着跟别人说话,克柔满是委屈跑到体育馆的二楼。每次克柔心烦的时候总在二楼的大柱子上涂鸦,来发泄郁闷的心情。就好象知道皇帝的耳朵是驴子的理发师非要找一个洞,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才能得到解脱一样。那个大柱子上记载着克柔心理最深的秘密。克柔写累了,就坐到二楼的看台上,看球场上学生们打球。
突然发现阴魂不散的士豪正在一楼的球场上,呆呆笑着看着自己。克柔起身向左走,试图走出士豪的视线,士豪也向左走,克柔转向右走,士豪也转向右走。克柔忿忿看着士豪,士豪笑嘻嘻地望着克柔。克柔大步走到操场上。同学们都肃穆地站立,参加升旗仪式。克柔走向旗杆,士豪紧紧跟着,愤怒的克柔突然转过身,逼近士豪,士豪收起嘴角的笑,赶忙连连向后退几步。
克柔:干嘛?
士豪:我想约你去海边。
第一次约会。沙滩上。一个ROCK乐队在欢乐地歌唱。士豪和克柔站在人群中。
士豪随着音乐左右摇摆。猛地喝水,然后把空的瓶子叫给正经过的拾垃圾的大妈。克柔望着士豪慧心笑了。克柔走到海滩边的礁石上坐下来。士豪坐在旁边。
士豪:你喜欢这种音乐?
克柔:喜欢啊。
士豪:跟我出来会不会很无聊啊?其实我们还不太熟,不然我会很好玩的。
克柔:你想不想吻我?
士豪:女生不是比较害羞?我也是拉。恩。恩。恩。我们来游泳。会不会?
克柔:不会。
士豪:快把你的左手给我,快点拉,我来教你。你怎么慢吞吞的。
晚上,克柔躺在地板上举着被士豪拉过的左手,高高的。时而把手贴在脸上,时而放到面前。突然她穿上还没干透的球鞋,飞快跑出去。骑上单车去找月珍。可是月珍没有见克柔。返家的路上。看到正在跑步的体育老师。克柔骑着车,老师在后边追。
体育老师:老师每天跑到这里来,喝一瓶水,再跑回去。
克柔接过老师的买的水,喝了一口,老师接过去,喝下了半瓶。
克柔:老师,这样算不算接吻?嘴对嘴喝水啊。
老师:这样怎么算?当然不算啦。
克柔:那老师你想不想吻我?
老师:你们这些小孩子还没有成年,整天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气愤)
克柔:那你到底要不要吻我嘛?
老师怔怔看着克柔,克柔起身离开。
清早,克柔在躲避体育老师,老师一直在追克柔。克柔四处地逃,看到士豪正和同学在前面。克柔走上去,拉住士豪的手。
士豪:干吗啦,校园里男生女生是不能拉手的。会被人看到的。
克柔没做声。依旧拉着士豪的手不放。
老师:张士豪,老师有话要单独和孟克柔谈谈。
克柔的手没有放下。对持了半分钟后,体育老师走了。克柔,士豪去上课了。
晚上,士豪:喂,我吃饱了。克柔躲在窗台偷偷看士豪。看到士豪推车离开,她沉默了好久,追向士豪。
士豪在练习游泳,克柔在游泳池边大叫:不要再跟着我放学,不要再来水饺店吃饭,我是不会喜欢你啦。
士豪: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我吻你?为什么你拉我的手,为什么?为什么?
克柔:你烦不烦啊?
士豪:喂,HELLO,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克柔: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士豪:你真想知道?我讨厌游泳。别看我天天在游泳,别看我整天泡在游泳池里面,其实我一个人好无聊,还有什么运动可以一个人做呢?
克柔:好多。
士豪:可是游泳比较帅,还有,我想比赛得名,还想保送上大学。
克柔:你在说什么啊?搞不懂,乱七八糟的,再讲啦。
士豪:再想啊,我是处男。
克柔:这算哪门子的秘密啊?很多人都是啊。不算。
士豪:你到底要我讲什么啊?告诉你哦,不要对别人说哦。我尿尿会分岔,蓬蓬头喷水式。从来都不是一条直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开口太大了。
克柔:公平。我也跟你讲我最秘密的事。你不要跟过来啊,我不敢说拉。。。。。
克柔:其实,我对月珍很好。真的很好。
士豪:事实没有月珍对不对?
克柔:有。我对月珍很好。她很喜欢你。然后呢,我总帮她忙。帮她去找你,帮她送信给你。帮她背黑锅。其实我一直帮她是因为我喜欢女生。所以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拉。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我喜欢月珍。
士豪:这是我听到最烂的借口。如果我碰到月珍,我一定对她说我是同性恋。
克柔:是真的啦。
士豪:那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约会?那你为什么要我吻你?那你为什么又牵我的手?
克柔:我总以为我能过和男生接吻这关,我就不是啦。
士豪:那体育老师又是怎么回事?
克柔:你不要乱讲啦。他很倒霉啦。我遇到他,问他要不要吻我。。。。。。。。。
士豪:或许你度过这一关,你就不会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了。
克柔:那你想不想吻我?
士豪轻轻地吻了克柔。
士豪:你有感觉么?(克柔无言)要不要再吻一次?(克柔起身出去)那你还是同性恋吗?(大喊)我们这样算不算分手?我们这样算不算分手了?(重复,直到克柔消失。)
次日,月珍家。月珍在用士豪的原子笔在本子写张士豪三个字。一页页工整的都是他的名字。
月珍:如果我用他的笔一直写他的名字,写到墨水干了,他就会真的爱上我。
克柔:你好聪明。
月珍:你真的没有跟他交往?
克柔:没有。
月珍:那你帮我介绍。反正就你认识他啊。你跟他熟啊。帮我介绍好拉。
克柔:不要。
月珍:好嘛。
克柔:不要。
月珍:好了啦~求你啦。
克柔:你真的好喜欢他。
月珍:恩。你说张士豪会不会喜欢我?
克柔:不会啦。
月珍:真的不会么?
克柔:不会。
小公园。
克柔带着月珍等张士豪经过。士豪过来。
克柔:士豪,这是林月珍。她想认识你,你们可以交往么?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先走了。
士豪:干吗?什么意思?
士豪狠狠看着克柔。克柔骑车离开。月珍甜甜地笑着,对士豪招手打招呼。克柔没走多远又转了回去。可是已经看不见月珍和士豪了。
士豪送月珍到楼下。月珍走上大台阶,刚上了三蹬,突然转过身问:
月珍:张士豪,我们可以交往么?
士豪:对不起。
张士豪飞上车,头也不回走了。士豪匆匆骑到克柔的家门口,使劲叫:孟克柔,孟克柔。
克柔母:谁啊?谁啊?你找孟克柔啊!
士豪飞速到体育馆的二楼,正好看到克柔在写柱子上写字。
士豪愤怒看着克柔。
克柔:月珍呢?她很可爱吧?你有送她回家吧?
士豪:到底什么意思?
克柔:什么什么意思?男生喜欢女生,女生喜欢男生啊。天经地义啊。
士豪用手推克柔。克柔也回击。互相推。
士豪: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克柔想走,可是士豪撞着她,不让她走。克柔一次一次撞向士豪。士豪顶回她,推回她,一次次。士豪口中不停问: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终于两个人在青春的电烫里开始冲撞。这里就是他们的决战场。(什么意思?)
士豪:你不是喜欢月珍吗?
克柔:我真的不能喜欢月珍。我不能喜欢女生。
爆发后的平静。士豪望着克柔,克柔回望着士豪。
克柔:没用的,我们不是吻过了吗?
士豪:那你吻过月珍没有?
克柔:没有。
士豪:那林月珍知不知道?
克柔:不知道。
士豪:要是我,我绝对把一切告诉她。
克柔:告诉她连朋友都做不成。这个世界的人不是每个都像你一样。其实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对不起。
士豪:对不起?
克柔:对不起,如果你只是17岁,你想的是能不能上大学,不再是处男,尿尿成直线,一直这样的话,你该是幸福的小朋友啊。
阳台。月珍扔掉士豪的篮球,球鞋。点燃士豪的周记。在本子上用士豪的笔写了十几个张士豪,转而写木村拓哉。透明的笔竿露着湛蓝的原子笔油,还留有三份之一的高度。月珍掉下眼泪来,忘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月珍和克柔坐在操场上继续进行着他们的幻想。月珍闭着眼睛。克柔望着月珍。
月珍:那是我从来没去过的高级餐厅,灯光很暗,好浪漫的。有很好听的钢琴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熏衣草香,穿着黑色西服的服务生走来走去。我们吃着美食。然后士豪想去我家,开了门,士豪就直接坐在我的床上,我妈突然回来。。。。。。。。。。。。。。。
克柔: 月珍,月珍,月珍。。。。。。。。。。。。。。
克柔吻了月珍的嘴一下。月珍跑开,跑到篮球场,不再理会克柔。
克柔一个人跑到沙滩上,沙滩上,点燃着一堆火,几个少年围在周围说说笑笑。克柔在沙滩上写着:我是女生,我爱男生。我是女生,我爱男生。
士豪在体育馆等不到克柔,打电话给克柔。
士豪:是我啦。我没什么事,只是想到星期三,我要游泳比赛。我,我,我,我想你来看我比赛。我还想说。。。。。。。。。。。
士豪没再说出什么。克柔哭出来。
晚上,克柔躺在妈妈的床上。
克柔妈:你又在发什么神经?怎么跑来睡到我身边?
克柔:没有拉。妈,爸离开的时候,你一个人到底是怎样活过来的?
克柔妈:我不知道,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啊。
克柔:就是这样活过来,好希望看到那一天啊!
克柔妈:我就是说你失恋了嘛!是不是每天来吃水饺的男生?没关系,哪个人没失恋过啊!总会过去的。
教室里。只有克柔一个人,克柔坐立不安。犹豫该不该去看士豪的比赛。士豪站在跳台上,四处张望着克柔的身影。看台上只有月珍在喊叫:士豪加油。克柔终于鼓起勇气来看士豪,只看到士豪在和三个男孩子照相,三个男孩子的脖子上,都有圆圆的奖牌,士豪只是在傻傻地笑着。
公园里,克柔和士豪见面。
士豪;你怎么都没有来看我比赛?
克柔:怎么样啊?
士豪:有点烂啦。不过还好你没有来。整个夏天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感觉好象什么都没有做。
克柔:是啊。好象只是跑来跑去的。
士豪:我还没有赢一场比赛。。。。分手总该留下些什么吧?留下什么,我们就变成什么样的大人。
克柔:这句话你从哪里偷来的话?
士豪:我要回家了。
克柔:我也要回家了。
士豪:其实那天的电话,我想说,如果有一天,一年后,或许三年后,或许五年,如果你开始喜欢男生,你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士豪:笑屁。我是说真的。
士豪骑着自行车,花花的衬衫随着风起舞,克柔望着士豪的背影,会心地笑,灿烂的如同这夏日的阳光。
克柔:小士,看着你的花衫飘逸,我在想,一年后,三年后,五年,我们会成为什么样子的大人呢?由于你善良,开朗,又自在。你应该会更帅吧。于是我似乎看到多年后,你站在一扇蓝色的大门前,下午三点的阳光,你仍然有几颗青春痘,你笑着,我跑向你,问你好不好。你点点头。三年,五年,或是更久远久远以后,我们会成为什么样子的大人呢?是体育老师?还是我妈呢?虽然我闭着眼睛,也看不见自己,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
在体育馆的二楼的墙住上,歪歪斜斜写着同样的字:我是女生,我爱男生。
在底下有一行字:张士豪到此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