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着
我之前没有看过毕淑敏的书,但我知道她是个很有名的作家,得了很多文学奖,也因为入行之前的传奇经历受到很多人的尊敬。《女心理师》是我看的她的第一本书,很遗憾,我没有看下去,也许那个故事是有吸引力的,但是这位令人尊敬的女作家的文字水平却完全让我的这次阅读经历变得难受无比。
我一直觉得写流畅的文字、使用准确的汉语是一个作家先于想像力的最基本素质,曾经买过一本周德东的恐怖小说集,听说周德东号称中国恐怖小说第一人,但是那个文字水平完全突破了我对一个“作家”忍受的极限,我可以多少有点不要脸的说,我上小学写的作文都比他通顺。从那次之后我知道了那些叫作家的人,不一定都是会写字的。
这次看毕淑敏的新书《女心理师》着实让我大吃一惊,我单是以为只有周德东这种素来口碑不好的“作家”和80后的小屁孩们文字功底差,拼的就是自己的想像力,没想到毕淑敏这样的老作家文字也会如此的凌乱、繁琐、罗嗦、病句连篇。而在毕老师的文字中有一个最突出的问题就是那种无谓的注释、说明、描写太多,那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怕读者不能够明白自己到底想说什么,这跟国产电视剧的罗利巴索的对白有一拼,同时作者的这种写作手法也表现出她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却没有能力用最简洁有力的方式把所有的想法都呈现出来。我们现在来看几个例子——
贺顿问:“今天预约的人多吗?”
“多。”文果打开公文柜子的锁,拿出一沓表格递给贺顿。“第一位姓无,点名要您治疗。”
“吴什么?”贺顿问,名字常常能透露出讯息。
(毕老师写上了“名字常常能透露出讯息。”这样一句注释,是想为后面这个匿名的人做一些铺垫,但是这句话本身说的如此突兀,没有任何前因后果,完全可以省略)
约定时间前一分钟,一位男士走进来。“贺顿心理师已经来了吧?”单刀直入。
(需要解释这样的一句话叫做“单刀直入”吗)
“我不够好,所以才来找你。”男子冷冰冰地回答,眼光有着洞察一切的杀机,顾自坐下。
(什么叫“洞察一切的杀机”?什么又叫“顾自坐下”?这是汉语吗?)
“你就叫我X好了。”男子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热度。
“没有。”那个人干脆地封死了这个方向。
“割腕。”男子的口气冷若冰霜。
(这是毕老师在一小段对话中对这个男人三段语言的描述,显然她不相信自己可以仅仅用对话本身的内容来传达这个男人的情绪,所以只能没完没了的加注释。)
贺顿看了一眼。只一眼,她认出了她。
“我认识。”贺顿如实禀告。
(“她认出了她”,毕老师确实应该找个地方补习一下小学语文了。至于“禀告”,找个字典去查查,什么时候才能用吧)
贺顿一阵恶心,她不知道是高烧卷土重来还是这个消息让她心智大乱。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要坚持。这不仅牵连声誉,更是人命关天。
(“牵连声誉”,如果汉语言是可以这样随便搭配的,我们就不要语文课了)
老松被这句话魔法般窗体顶端
窗体底端
地震慑住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说:“你绝不肯告诉我真相?”
(什么叫做魔法般震慑住了呢?比喻都是使用一个大家都能了解的感受去比喻一个大家不了解的感受,到底“魔法般”是哪一般,这的确让人好奇)
贺顿停顿了一下,贺顿谨慎地反问:“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反问是一个很好的策略,既能为自己赢得时间,又迫使对方必须进一步阐释动机。老谋深算的老松上当了。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了解我。”
贺顿言简意赅:“你很孤单。”
老松说:“你怎么知道?小小年纪,如何能体谅这份心境?”
(这一段基本上汇集了毕淑敏所有的文字毛病:“贺顿停顿了一下,贺顿谨慎地反问:”连续两个相同的主语,病句;“反问是一个很好的策略,既能为自己赢得时间,又迫使对方必须进一步阐释动机”苍白无力又多余的解释;“老谋深算的老松上当了”,书刚写了20页,这个男人怎么就“老谋深算”了?莫名其妙!“贺顿言简意赅”,多余的注释;老松说:“你怎么知道?小小年纪,如何能体谅这份心境?”,这种半文不白的对话充斥在毕淑敏的文字里,你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生活在什么年代。)
老松吃惊地打量着这个并不美丽的矮小女子,他在官场行走多年,所见所闻车载斗量。似这样的感慨,闻所未闻。
(“所见所闻车载斗量。似这样的感慨,闻所未闻。”,写这样的文字,您不觉得惭愧吗,毕老师。)
贺顿松了一口气说:“来日方长。我稍稍安心。”
老松说:“所以,我决定继续和你说下去。”
贺顿说:“这恐怕不行。”
老松说:“理由何在?”
(看这一段对话,我怀疑毕淑敏看武侠小说看多了)
汤小希占了显要位置。她如今在一家窗体底端
图书馆打工,兼读心理班,预备着洗心革面将来当心理师,格外注重学习。
(麻烦毕老师再查一下字典,看看“洗心革面”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就在地毯上缠绵,贺顿并不感到快乐,那无往不在的半身寒冷也不曾丝毫消退。好在一种充满了疲惫的放松,也让人渴望。
(一段无比苍白的性描写,甚至算不上什么性描写,充满了故弄玄虚的文辞堆砌,我怀疑毕老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贺顿力排众议,约下了和老松再次访谈的时间。
(毕淑敏大概把这个5、6个人的小诊所想像成全国人代会了,这么几个人,你也好意思叫“力排众议”吗?)
老松和他的妻子有一点很相似,都非常守时。
(什么叫“很相似”啊?守时就是守时,不守时就是不守时,这东西也能相似吗?毕老师难道不知道“相似”和“相同”的区别吗)
头发因为高级摩丝的保养闪着钢蓝色光泽的老松进了心理室。贺顿已然端坐,说:“开始吧。”
(毕老师确实老了,她大概以为摩丝是用来保养头发的)
以上是我看到的这几十页里面随便挑选了一些例子,可能这样节选出来,大家不完全能体会那种罗嗦、繁杂和病句连篇,只能大概有个感受。我没法理解毕淑敏这样的一个著名作家,文字怎么能糟糕到这种程度,整个阅读的过程我都象在不停的吃着苍蝇。汉语言是一种美丽的文字,虽然不适合唱歌,但是用来写小说实在是有着巨大的空间,但是中国只能有一个鲁迅,这样的以肆意拼贴改造文字为乐的事情,不应该是一个严肃的作家来参与的,而作为一个用文字呈现思想的作家,最起码的用词准确、文理通顺总应该能够做到吧。顺便跟毕老师讲一句年轻人流行的话:越解释越苍白!您就别再那么多解释了,真不懂您到底是在低估读者的智商还是怕自己看不懂自己写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