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te Summer Fires

Les Murray

The paddocks shave black

with a foam of smoke that stays,

welling out of red-black wounds.

In the white of a drought

this happens. The hardcourt game.

Logs that fume are mostly cattle,

inverted, stubby. Tree stumps are kilns.

Walloped, wiped, hand-pumped,

even this day rolls over, slowly.

At dusk, a family drives sheep

out through the yellow

of the Aboriginal flag.

《起火的季夏》

莱斯·穆雷

胡桑译

被刮成黑色的牧场

与停留的烟雾泡沫一起，

正从红黑夹杂的伤口涌出。

这发生在

苍白的干旱里。网球场竞赛。

烟熏的木材犹如牲畜，

倒转矮胖的身体。树桩是火窑。

沸腾，擦拭，手动抽水，

甚至这一天也随之滚动，缓慢地。

黄昏，一家人把羊群

从土著的

黄旗里赶出。

胡桑按：莱斯·穆雷，Les Murray，1938年出生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一个偏远的村庄，家境贫穷。但是，这让钟情于自然和澳大利亚农民。事实上这构成了他迄今为止的主要秘密。他的学习生涯充满不快，但还是获得了悉尼大学的奖学金。他第一部诗集《冬青树》（与杰弗利·莱曼Geoffrey Lehmann合著）出版于1965年。以后陆续出版许多诗集，并为他赢得了广泛的声誉，他被看作澳大利亚非官方的国家诗人。1988年，在悉尼居住多年后，他回到了故乡，住在小时候的村庄附近。他的诗充满对土地的热爱、乡村与城市生活之间的紧张（比如这首《起火的季夏》）以及对表达的自由的争取。近年来频频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排名十分靠前。

我关注穆雷缘起于去年淘得他的一本英文诗集《白日月亮》以及翻译英国博彩公司公布的2007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名单。布罗茨基说他是“依靠语言存活的人”。对语言的自觉让他的诗歌既迷人，又难以翻译。

本诗选自诗集《人类不齿的红脖子农民之诗》（Subhuman Redneck Poems, 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