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将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比昂松,几乎被一致认为是奖励他对挪瑞联盟解体所采取的温和立场。有些挪威人已准备好投身于武装冲突以加速分离进程,而比昂松这位在挪威极具影响的人物却坚决主张只有通过谈判才能实现挪威与瑞典的分离。其实,瑞典文学院的决定是在比昂松作了一系列讲演、敦促挪威人不要过激而要谈判之前作出的,不过大多数普通人无从知道这一点。 人们对比昂松获奖反应不一,有冷漠也有政治性的影射《纽约时报》(1903年12月11日)和《芝加哥论坛报(1903年12月11日)均对居里夫人获诺贝尔物理奖和克莱默获诺贝尔和平奖表示了更多的兴趣。 只是捎带提了一下比昂松, 说他是“挪威诗人和戏剧家”。不过《旧金山纪事报》(1903年12月有11日)的一位记者看出了此次授奖的政治含义,报上的文章强调指出了这一事实,即比昂松是亲自从瑞典君主手里接过此奖的,他“表达了对瑞挪关系改善的欢欣”。 该文接着尖锐指出,“比昂松一贯献身于争取自治的事业,坚决提倡民主主义思想,反对君主统治。然而不久前他与王储会面后便改变了对皇室的观点……”这段话的意思是比昂松对皇室受宠若惊,放弃了他本人坚持的解散联盟的主张,而诺贝尔奖就是对这一变节行为的奖赏。 挪威国内的激进派人士也从同样角度看待比昂松的获奖。 这样,传统上就将比昂松的获奖看成是瑞典文学院政治倾向的典型例子。 《星期六评论》(1965年12月 4日)有一篇题为“诺贝尔奖是政治文学奖吗?”的文章,作者罗伯特·J·克莱门兹声称, 将此奖授予比昂松就是为了缓解与挪威紧张的政治关系。同样,吉洛拉莫·拉穆尼在《研究》(1983年10月号)中宣称,该奖是对比昂松政治转向的奖赏。克莱门兹和拉穆尼都将比昂松作品的文学素质与易眩生相比较,而后者却未获当年的文学奖,以此为他们的断言寻求佐证。 这种论点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即根据诺贝尔遗嘱,文学奖不完全是对文学才华的承认,而是对文学才华与理想主义相结合的承认。尽管比昂松的文学老华尚可争议,但他确是19世纪伟大的理想主义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