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91、厂长办公室门    日外

李爱妮（猛的推开门）

苗菲菲吻着梁凯辉，梁凯辉的手不由揽住苗菲菲的腰。

李爱妮（看着难过的呆立在那里）梁、厂长。

梁凯辉（推开苗菲菲）爱妮。

李爱妮（转身跑开）

苗菲菲（尴尬的）这样也许真的影响不好，让你的工人看到。对不起，我、我走了。（羞愧的转身走出）

92、服装车间   日内

工人们在忙碌着。

李爱妮（坐在缝纫机旁，眼睛肿的象核桃）

翠云（路过）呵呵、你象中邪了这两天一直哭什么呢？

李爱妮（哽咽着，继续蹬着机子）

梁凯辉（走过来，看看李爱妮，附在翠云耳边）你表妹怎么了？

翠云（摇头走开）不知道。

93、宿舍    夜内

工友们打着哈哈。

工友甲：李爱妮，再唱个歌给姐妹们解解乏吧！

李爱妮（不吭声，爬在床上撕着日记本）

翠云：那本子好好的不想用给我啊！

李爱妮（又用嘴咬起圆珠笔，嘎巴嘎巴的，丢在地上）

翠云：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厂长还问我你哭什么，你神经兮兮的连上边都知道了。

工友已：厂长真问了啊？

翠云：恩、爱妮别给厂领导留下坏印象。

李爱妮（听着破涕为笑）他真问你了？

翠云：我骗你干吗？

宿舍的灯灭了，工人们进入了梦乡。

李爱妮（悄悄爬起，透过月光，拣起地上破碎的圆珠笔，装在一塑料袋子里。“独白：你心里有我对吗？”美美的闭上眼睛）

94、北京图书店   日内

很多人在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书。

小玉（拿本杂志书坐在茶坐旁看着，书把她的脸遮挡着）

李爱妮（拿本小说，走近小玉的桌旁）

小玉（把书放在桌子上，看到爱妮）你、你是翠云的表妹吧？

李爱妮：啊！（独白：梁凯辉的暗恋情人，怎么这么巧让我碰到。）

小玉：听你表姐说你们是湖南人，我也是湖南人，我们还是半个老乡呢交个朋友吧？（伸出手）

李爱妮（不情愿的伸出手）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小玉：看起来你也很喜欢读书，以后我们常来这里看书好吗？

李爱妮（点点头）

95、警卫室   日内

很多人在看电视，梁凯辉在和警卫老头聊天。

警卫老头：做厂长的又快结婚的大男人了，整天象个孩子，该改改了。

梁凯辉：大伯，你别老把我结婚结婚的挂嘴上，我烦这个。

李爱妮和小玉进屋。

小玉（凑到梁凯辉身边）大厂长在啊！请客，买瓜子给工人们吃。

工人们：对、请客

梁凯辉：凭什么啊？

小玉：凭你是厂长啊！

李爱妮（望着梁凯辉笑）

梁凯辉（拿出十元）就这一次啊？

小玉（抢过）堂堂大厂长就出十元，大家说还要吗？

人群附和：要。

梁凯辉（又掏出十元）

96、服装厂院   夜外

小玉和李爱妮坐在院子里喝着饮料看星星。

小玉：你觉的梁厂长怎么样？

李爱妮：很好啊。
小玉：我喜欢他。

李爱妮：听说他快结婚了。

小玉：喜欢一个人不求结果，只是他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李爱妮你有喜欢的人吗？

李爱妮：有、啊！（又摇头）没有。

97、服装厂院  夜外

李爱妮和翠云在院子里散步。

李爱妮：表姐你喜欢过人吗？

翠云：我们乡下人什么喜欢不喜欢，见面看着顺心就订婚，接下来就是到了一定年龄结婚。

李爱妮：表姐我、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翠云：谁？

李爱妮：梁凯辉。

翠云（惊讶的看着爱妮，摸了下她的头）你没发烧吧！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学问没学问，长相吗也就凑合，你别瞎做梦了。

98、郊区小饭店  日内

翠云和慧敏在一餐桌吃着烧饼。

慧敏：爱妮怎么没出来吃？

翠云：别提她了，整天单相思在宿舍里睡大觉呢！

慧敏（“噗嗤”笑出声）她小小年纪相思谁啊？

翠云：梁凯辉。

慧敏（停住了筷子，瞪大了眼睛）啊！她、就她！却！

99、宿舍   日内

李爱妮（躺在床上睡着着）

工人们打着麻将小声嘀咕着。

工友甲：有没听说睡觉那位喜欢上谁了？

工友已：谁不知道啊！今主任还跟翠云说了让她表妹悠着点别陷太深，人家都快结婚了。

工人丙：哦！原来你们饶来饶去说的是梁厂长。（发出一张牌）天鹅肉你们吃不吃？

大家看着自己的牌。

工人甲：天鹅肉谁吃的上啊！

人们的哄笑声。

李爱妮（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独白：翠云，你出卖我？”）

100、宿舍里  日内

翠云（穿上工作服，照着镜子）

李爱妮（走进怒视着翠云）

翠云（赶紧放下镜子逃也似的往外走）

李爱妮：你给我站住。（急的在屋子里转着，照着镜子，指着自己）我？我癞蛤蟆？你们这是嫉妒，我一定要亲自问问他。

101、服装车间   日内

人们在忙碌着。

梁凯辉（进车间转着。）

李爱妮（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忙碌的人们，站起迎过去）梁、厂长我有点事情。

102、厂长办公室   日内

梁凯辉：什么事情？

李爱妮：我、我借支工资。

梁凯辉：不是刚发过工资吗？

李爱妮：给家寄走了。

梁凯辉：借支多少？

李爱妮：一百。

梁凯辉（递过一百元）

李爱妮（拿着一百元钱，在手里搓着）

梁凯辉（不解的）还有事吗？

李爱妮（吞吞吐吐）有人说、说我对你自作多情，我觉的也不是啊，你说呢？

梁凯辉（不好意思的笑笑）去、先去上班，下班再说。

李爱妮（尴尬的走出）

梁凯辉（望着李爱妮的背影）呵呵！

103、服装车间门口    夜外

工人们往外走着。

梁凯辉（站在门口，巡视着人群）

李爱妮和翠云走出。

李爱妮（看到梁凯辉赶紧低下头，往前走去。）

翠云：爱妮走那么快干吗？等等我。

梁凯辉（掏出烟抽着，吐出一个烟圈。一步步向办公楼走去。）

104、麦当劳   夜内

梁凯辉和小玉吃着东西有说有笑。

翠云和慧敏走进。

翠云：慧敏姐真要请我吃卖当劳啊？这里价钱很贵的。

慧敏（看到梁凯辉，打着招呼）梁厂长也在啊？

梁凯辉：过来一块吃。

小玉（大方的冲慧敏笑笑）慧敏姐、翠云姐过来吧！梁厂长请客。

慧敏：哦，啊不了，我们约了人去里边。（拉翠云往里走去，嘀咕着）看到了吧！梁厂长喜欢的是小玉。

105、宿舍   夜内

工人们在宿舍打扑克。

李爱妮（爬在床上看书）

翠云（急匆匆走进，附在李爱妮耳边嘀咕着）

李爱妮（书掉在了地上，嘟囔着）那天问了后，不敢在问他第二次了，一开始他没有反感我啊？只是没时间回答我的。

翠云（小声嘀咕着）得了吧，就算人家真有退婚的可能，也是选择小玉的，人家小玉是后勤的，又有文化又能说。你就死了那份心啊？

打扑克的人群里。甲（甩在桌子上一对牌）：你姐两个说小玉什么呢？

翠云：打你的扑克吧！我们在说看书的事情呢！

106、北京报纸摊位    日外

李爱妮（对卖报纸的大妈）给我来份娱乐信报。

李爱妮（走着，拿着报纸看着，喜上眉梢）：啊！可以去参加歌手比赛了。我一定争取摆脱打工的生涯，看你们还说我是癞蛤蟆。

107、工人宿舍   日内

翠云（坐在宿舍里织毛衣）

李爱妮（兴高采烈的把报纸递给翠云）我可以去参加比赛了，文化、出生都没有限制。

翠云（看着）你就踏实点吧！没有钱做歌星？不可能的，包装、乐器什么不要钱啊？

工人甲（匆匆进屋）李爱妮找你半天了，警卫老头说有你的电话。

李爱妮（跑出）

108、工人宿舍   日内

李爱妮（把几件衣服放进皮箱）

翠云（穿着工作服进来）早去早回，你不是还要参加歌手比赛吗？到时候表姐去跟你壮胆。知道车在哪里坐吗？

李爱妮：知道。

翠云：姨夫打电话没说啥事？

李爱妮：还真担心他们整天吵架出什么乱子了。（背起包）我走了，你有什么东西往家带吗？

翠云：没有，钱都寄回去了，看看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拿来。

李爱妮：哎！（走出）

109、木墟园车站   日外

梁凯辉（开车疾驰而至，打开车窗望着不远处的李爱妮）

李爱妮（背着提包走进车站）

梁凯辉（望着李爱妮的背影）：希望你早去早回，可爱的小天使。

110、湖南某村大街   日外

阳光照在一排排青砖瓦房上，显的这个小村整洁而充满阳光。

就在这一排排新房中间，一个破旧的院子显的是那么落寞和陈旧。

墙头上的草在微风里摇摆着，破破的院门上着一把大锁，门口上几个年近花甲的老人靠在墙边晒太阳。

老人甲：哎！李家可能又要出神人了。想当年李根的爹在世时也是这样，象得了精神病似的闹腾，让几个巫婆一看好了，后来很多人都来他家烧香，要不赶上文革，也发家了。

老人已：你就在那穷摆吧！要真神，你看她家祖祖辈辈翻过身吗？

老人甲：又是哭又是笑的不是精神病是什么？那天跑出来，我不拦着没准跑丢了。爱妮这丫头只顾出去挣钱也不回来看看。

李爱妮（提包站在人群里）爷爷，我家怎么了？

老人甲：刚提你呢！你就回来了。你妈送县精神病医院了，快去看看吧！

111、县精神病医院    日内

病人们在院子里乱跑、傻笑着。

蓝香（走一步磕个头双手拜着，嘴里嘟囔着，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

李根（把在门口，急的只跺脚）

蓝香（跑过来，爬上栅栏）

几个医护人员过来，用电棍子电在蓝香身上。

蓝香（浑身发颤，跌到地上昏迷过去）。

李根（在门外心疼的喊着）：蓝香。

医护人员抬着蓝香往病房走去。

112、精神病医院办公室    日内

主治医生坐在办公桌旁，开着单据。

李爱妮和李根坐在旁边垂着头。

医生（把单据递给李根）去交下住院费，你们也不要老在这等，回家等电话，一有好转就通知你们。

李根（接过单据）医生，得多少钱啊？

医生：大约一千多吧！

李根（边往外走边摸口袋）

李爱妮（跟出）。

李根：爱妮你口袋还有点吗？

李爱妮（从口袋掏出几张钞票）就这点了。（递给爸爸）

113、李爱妮家   日内

堂屋里门开着，外边下着大雨。

屋子里漏着雨，几个盘子接在屋中央，雨掉在盘子里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李爱妮和李根坐在一块不漏雨的空地吃饭。

李爱妮（慢吞吞吃着，又把筷子放下）

李根：爱妮吃啊，相信医院会看好你妈的。

精神病医院医生穿着雨衣从院子急匆匆直奔屋子。

李根（抬头站起，睁大眼睛）医生？

医生（走进屋）你家连个电话（看了看屋子里接雨的盆子）哎！快点把病人拉回家，处理后事吧，发烧闹肚子，说胡话，我们无能为力了。

李爱妮：你说什么？我们交了钱为什么不给看好？

医生：我们尽力了。

114、县精神病医院大门   日外

雨停了下来，阳光微微露出笑脸。

石灰地面上湿漉漉的，络绎不绝的行人又出来游逛了。

李爱妮李根搀扶着半昏迷的蓝香一步步慢腾腾的走着。

李根：还是送中医院输下液，看有好转吗？

李爱妮：就算借钱、砸锅卖铁也的把妈妈看好。

115、中医院       日内

蓝香（躺在病床上输着液，睁开眼睛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她的眼睛落在手背输液的针管上，吓的正要抬起手）

李根（按住蓝香的手）别动会跑针的。

李爱妮（凑近，惊喜的）妈你醒了？我回来看你了。

蓝香（用一只手害羞的盖上头，又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眼）爱妮你挣钱了？买车了吗？

李爱妮（鼻子一酸，哽咽着坐在妈妈身边）妈，等你好起来了，我挣够参加比赛的报名费了，下次、一定考个歌手，以后做了明星我们什么都有了。

蓝香：对、我算着过两天你就成歌星了，快跟妈妈争气了，我们快翻身了。（突然嘴里学着放鞭炮的声音）劈劈啪啪、劈劈啪啪、劈劈啪啪，庆祝爱妮成明星。

护士（走进）能不能让病人安静点，隔壁有心脏病人。不行赶紧送精神病医院。

李根：能不能打针催眠药？让她好好睡个觉，输完液就走。

护士（转身）好吧！

116、中医院走廊    日内

李根和李爱妮扶着蓝香往外走着。

蓝香（抛开李根，双脚齐蹦着往外走）

路过的行人吓的躲闪着。

李根（追上拉住蓝香）

蓝香（挣扎着，念着）啊米拖佛，（瞪着李根）放开我。

李根（一个巴掌打在蓝香脸上）

蓝香（哭着，捂着脸）你打我？你打我？

李爱妮（追过来）你干吗打她？她有病的。

李根（捂着头蹲在地上）嗨呀！（出了口长气）这怎么才能好啊？

117、李爱妮家院子   日内

蓝香（在院子里神经质的唱着、跳着。突然象听到了什么向外走去）

李爱妮（追出）妈你干吗去啊？

蓝香：你爸还没回来，在路上出事了，快跟我去救他。

李爱妮（拉住妈妈）你别瞎想，他下地干活了，没骑车子不会出事的。

李根（抗着铁锹进，怒视着蓝香）你这是去干吗？

蓝香（恐惧的往回走去）

老者甲（走进）李根啊！听说邻村的王麻子是跳大神的很灵，去试下吧。

李爱妮：爸、上午妈妈非让我叫她姥爷，姥爷都死这么多年了。可把我吓坏了。

李根：她还经常说自己是观音菩萨、孙悟空呢，谁知道中了什么邪。

老者甲：你爹以前就这样，那时候你还小。去找王麻子看看吧！

蓝香（屋子里唱着“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传进院子）

118、李爱妮家屋    昏内

王麻子拿着小红旗领着蓝香跳着。

王麻子（把一张全神画像贴在堂屋墙上，烧株香，命令着）蓝香跪下。

蓝香（听话的跪在地上）

王麻子：好了去睡觉吧！

蓝香（听话的走进睡屋）

李根和李爱妮吃惊的看着。

李爱妮（高兴的跑进）妈我来扶你上床。

119、李爱妮家厨房    日内

李根（在厨房里喊着）爱妮，过来跟你妈端饭。

李爱妮（进）

120、李爱妮睡屋   夜内

屋子里漆黑一片。

李爱妮（手里撰着灯绳进入梦想）

蓝香（双脚蹦着进屋）

李爱妮（惊醒，恐惧的一个激励坐起，拉亮灯）妈、你干吗？

蓝香（神经质的看着爱妮）：我觉的你可能在发烧，来给你看病。（慢慢走向李爱妮的床）

李爱妮（吓的喊着）爸、爸快过来。

李根（跑进）

蓝香（神经质的怒视着爱妮）：你喊什么？妈妈关心你，你个死丫头不领情。

李根（拉着蓝香走出）闺女没病，你老胡思乱想，自己脑子乱了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