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151、韩世雄睡屋   夜内

韩世雄（洗着脚）

柳芬（又递韩世雄一毛巾）儿子，这是擦脚的。我再给你抱床被子吧！你可能不耐冷。（走出）

韩世雄（望着柳芬的背影，眼神里闪出一丝温暖的光）

柳芬（抱着被子进）

韩世雄：妈、以后什么活我干，你别累着。

柳芬（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

152、县城大街   日外

柳芬和韩世雄在卖鱼。

柳芬：我跟你说的提亲的事，什么时候见见。

韩世雄：不急。

一个人过来：给我来条大的。

柳芬（正要动手）

韩世雄：我来吧！（捞起一条鱼，用木棒打在鱼头上，刮着鱼鳞）

柳芬：你自己忙的过来，那我回去做饭。

韩世雄：要那老家伙干吗？让他自己做，你回去我也不卖了。

柳芬：别这样说你爸，没老没小了。

客人提着鱼走出。

韩世雄（看着柳芬）你长的这么漂亮图他什么？真想不明白。

153、韩世雄睡屋    夜内

屋子里到处黑漆漆的。

韩世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拉开嗓门）妈、妈我头痛。

柳芬（进屋开灯）怎么了世雄？

韩世雄（故意卷做一团）冷冷。

柳芬（去摸韩世雄的头）

韩世雄（一把抱住柳芬）跟着那老家伙守活寡不寂寞啊？（疯狂的撕撤着柳芬的衣服）

柳芬（被感染，迎合着）

两个人赤裸裸的滚做一团。

154、韩远睡屋   夜内

韩远（打着鼾声，睡的正香）

柳芬（蹑手蹑脚进，躺在床上，幸福的闭上眼）这可能才是真正的女人。

155、韩世雄家   院内

柳芬（擦着自行车）我这就跟你去提见面的事。

韩世雄（蹲下帮擦着，小声嘀咕）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不想结婚。

柳芬（放低声音）我怕、这样早晚被你爸知道出事。有了女人，我们接触少了，风险就小了。

韩世雄：我不干。

柳芬：昨天你爸还提让你去上海找你爷爷接他的班去呢！我怕你以后在外边找了老婆不回来了。

韩世雄：我不去。

屋子里收音机的声音传出。

韩世雄：你耳背啊！声音放小点吵死了。

柳芬（蹬车子出，戏弄的）听话乖儿子，我有我的打算。

156、北京服装厂院   日内

工人们在院子里游玩。

小玉和李爱妮在打羽毛球。

梁凯辉（走过来）小玉来我打会儿。

小玉（递给梁凯辉球拍子，站在一边看）

梁凯辉（每次都把球打在李爱妮头上）呵、正中脑门。

海清（拉着刚会走路的儿子）去叫爸爸回家吃饭。

小玉（迎过去，抱起贝贝）想爸爸了？

梁凯辉（把球拍递给小玉，抱过儿子）儿子，回家吃饭去喽。

李爱妮：不打了一会儿要接班了，给你球拍。（把拍子递给小玉）

小玉（看着远去的梁凯辉一家人的背影，“独白：这是命吗？我不信。”）

李爱妮（回转身一步步走向工人宿舍）

157、警卫室    日内

工人们在看电视。

电话响了。

工人甲（接电话）找李爱妮啊？

工人已（冲着窗户喊）：李爱妮你家里来电话了。

李爱妮（跑进）

158、木墟圆车站   日外

李爱妮（背着包正要进站）

一辆车从他身边掉转车头，窗户慢慢往上摇着。

李爱妮（定睛看去发现是梁凯辉，正要张嘴说话）

梁凯辉（迅速的摇上车窗，疾驰而去）

李爱妮（眼里掉出了泪）其实你是在乎我的，对吗？

159、李爱妮家   日内

蓝香（跪在神堂前）万能的神仙、佛祖、观音、你们要保佑我女儿找个好婆家，幸福安康。（浑身打颤）是哪位神仙？报上名来。（竖着耳朵听）你是孙悟空？你说我女儿今天回来？

李爱妮（背包走进）妈你怎么了？

蓝香：哦各位神仙休息吧！我要处理凡事了。（蓝香睁开眼，站起）回来了爱妮。怎么哭来着？眼睛那么红。

李爱妮（把包放下）妈、你的神仙真的灵吗？

蓝香：刚才孙悟空报上名来说你今天回来，这不就回来了吗？

李爱妮（跪在妈妈面前）妈我爱上了一个人可他结婚了，你用法术让我忘记他吧！

蓝香：结婚了就是不爱你，你那是单相思。我让你回来是相亲的，培养了感情就忘了过去了。

李爱妮（摇着头）你给我施法术，让我彻底忘了他，这感觉很难受，看着他的女人孩子我受不了。

蓝香（眼冒凶光，狠狠用食指在李爱妮鼻子上按了一下，高吼）忘。

李爱妮（望着妈妈的眼神，不禁打个冷战）

蓝香：忘了吗？

李爱妮（摇摇头）

蓝香：孩子慢慢就会忘的，慢慢就会忘的，啊？

160、翰世雄家大厅   日内

李爱妮和韩世雄坐在屋子里谈话。

韩世雄（冷冰冰的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李爱妮：以后打算做什么？

韩世雄：去上海找我爷爷，做装修公司。

李爱妮：你去过上海吗？那里好玩吗？

韩世雄：小时候去过，有沙滩贝壳大海，很多高楼大厦很美。要不是我爸有病我们早去那边了，也犯不上我犯事了。

李爱妮（羡慕的听着）你的、你的头发有很多都白了。

韩世雄：刚出来没时间搭理呢！（站起）我还的去鱼摊，我爸自己看着呢！你们歇着。（走出）

蓝香柳芬从睡屋走进大厅。

柳芬：今你娘两不走了，在这住两天。

蓝香：不行还的回家给他爸做饭。

161、公路    日外

李爱妮骑自行车带着蓝香行驶在马路上。

李爱妮：你看那头发都白了，牙齿象吸过大烟的漆黑，一看就是个混混。

蓝香：在监狱里发愁能好看吗？他进监狱时不还小吗？时间长了，把头发一整牙齿一修好小伙着呢！跟他爷爷在上海混混，到时候人家要你就不错了。

李爱妮：反正我不愿意。

蓝香：那你什么都不会做，嫁个庄稼主，种地你行吗？上海听说就是个普通人都住楼房。

李爱妮（不情愿的）那么、凑合着先定上？

蓝香：定又不是马上娶，考虑考虑，这事老人只能建议，谁家老人不希望儿女过好。

李爱妮：妈你说上海有招歌手的吗？

蓝香：听说那比北京还好呢！你要真嫁人了可别老想那些，免的人家怕你飞了闹别扭。

162、韩世雄家厨房    日内

柳芬（正在切菜）

韩世雄（走进）不是说做饭我来的吗？赶紧的给我。（夺过菜刀）出去歇着。

柳芬（在韩世雄的背上打一巴掌，笑着）还是儿子孝顺。

163、韩世雄家      日内

李爱妮和韩世雄在屋子里看电视。

柳芬（走出）中午你们自己做点吃的，就别管我们了，我们在集上吃点就行。

李爱妮：姨我一会就回去，不在这吃。

柳芬：说什么话啊？让世雄给你做饭。我出去了，你们聊吧！（走出）

李爱妮（看着韩世雄）可以告诉我你、你怎么进的牢吗？

韩世雄（点燃一根烟，吐出一个烟圈，露出满嘴的黑牙齿）：我12岁就去上海了，那时候爷爷忙照顾不了我，有一次跟一个扒手交上了朋友，跟他混黑龙江，成都，也差不多快跑遍全国了。

李爱妮：那么小你就混社会了？（眼睛里充满了崇拜）

韩世雄：在我13岁个子就长很高了，由于胆子大我被大家封为老二。那时候在道上说不上呼风唤雨也差不多了。你坐着我去做饭。

164、马路上   日外

韩世雄（骑自行车带着李爱妮疯狂的往前蹬着）

李爱妮（不开心的）：慢点、你怎么这么莽撞？慢点。要不我自己搭车回去好了。

韩世雄（放慢速度，吊儿郎当的把车子骑的东倒西歪）

李爱妮（皱着眉毛一脸不高兴）

165、韩世雄家大厅   日内

饭桌上摆了一桌子菜。

韩世雄（拿一瓶酒，走近）快过来吃，一会儿凉了。

李爱妮（走过来坐下，看着一桌子菜）真没看出来你会做饭啊！

韩世雄：喝酒吗？

李爱妮：不喝。

韩世雄（给自己倒一杯，坐下）我以前一个哥们是厨子学了几手，随便吃。（韩世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李爱妮：你少喝点，别喝醉了。

166、韩世雄卧室    日内

韩世雄（醉汹汹的把李爱妮推到床上）

李爱妮（恐惧的）你干吗？我喊人了。

韩世雄（压在李爱妮身上）我们都订婚了，你早晚都是我老婆。（吻向李爱妮的脖子）真香啊！（解开李爱妮的领口，解着李爱妮的腰带）

李爱妮（咬紧牙）啊！你把我弄疼了。

李爱妮（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开，跑下床，被子上糊上了血迹，被子掉在了地上，哭着穿着衣服）你在这样我告诉姨。

柳芬（进屋）哭什么呢爱妮？（看着掉在地上糊有血迹的被子，去打醉汹汹的韩世雄）我刚给你拆洗的被褥你给弄脏，你个脏东西。

李爱妮（跑出屋）

167、李爱妮家   日内

蓝香（在盆子里洗衣服）：爱妮，世雄说什么时候去上海了吗？

李爱妮（装着包）好像说过阵子。

韩世雄（进）爱妮听说你今天走我来送送你。

李爱妮（提起包，往外走）

韩世雄：还生气呢！我们都订婚了至于吗？来我帮你拿着。（接过李爱妮的包）

蓝香：世雄、爱妮就这脾气别跟她见识。

168、服装厂院子   日内

工人们拿着饭盒急匆匆的去打饭。

李爱妮（坐在宿舍门口看书）

翠云（拿两个饭盒从宿舍走出，递李爱妮一个）：快点去打饭，今天好吃的有粽子、丸子汤。

李爱妮：真的（放下书站起，接过饭盒）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表姐？

翠云：梁厂长儿子3周岁生日。

李爱妮（失落的）哦！

梁凯辉（走过来，很礼貌的冲翠云打招呼）去打饭啊翠云？

翠云：哎！

梁凯辉（和李爱妮擦肩而过）

李爱妮（回头望着梁凯辉，苦笑。独白：也许那一直是我自己编织的梦。）

169、服装车间    日内

工人们在忙碌着。

慧敏（走到李爱妮身边）门口有个帅哥找你的。

李爱妮（走出）

170、厂门口    日外

韩世雄（站在门口，眼上戴着墨镜，嘴里叼支雪茄，手指上戴着枚金戒指，另只手提着皮箱）

李爱妮（迎过去）：你怎么回来了？

韩世雄：我妈打电话说你妈老催着让我们结婚，这不就回来了。

李爱妮：你说我妈催？我怎么不知道？

韩世雄：结不结你的事情，我来是通知你我回来了，要不要一起回去问问你妈？

李爱妮：回去就回去。（转身向宿舍）等下。

梁凯辉（坐在院子的车里，透过玻璃窗，远眺着韩世雄）

171、李爱妮家堂屋    日内

李爱妮（噘着嘴，把包狠狠扔在地上）

蓝香（正跪在地上拜神，站起）爱妮回来了？

李爱妮：你求他家娶我了？你女儿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着？

蓝香：你小声点邻居听见该笑话了。（拉爱妮进里屋）

172、李爱妮睡屋    日内

李爱妮（坐在床上抹眼泪）

蓝香：妈问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和韩世雄睡在一起了？

李爱妮（继续哭着）

蓝香：听柳芬这么一说，我想不能拖着，他在外边做老板什么女人不好找，咱不能让他耍了。

李爱妮（擦干眼泪）：他妈告诉你了？那么、妈你看着办吧！

173、李爱妮家堂屋   日内 

柳芬：蓝香就这么着，既然爱妮喜欢旅游结婚就由他们。

蓝香：他们怎么结婚后也是去上海，就让他们直接去上海吧！这样也省点钱。

柳芬：就这样，我回去找个人把聘礼送了，我们县城可送的少。

蓝香：送少少买家当，送多多买。我们这家庭你也知道，拿不出什么的。

柳芬：以后他们年轻让他们自己去挣，就这样我走了。（转身走出）

174、韩世雄卧室  日内

柳芬（进）呦！怎么拉着个脸，跟你张罗个老婆你不高兴怎么着？

韩世雄（怒视着柳芬）是你的主意吧？怎么蓝香妈会知道我和她女儿睡过？

柳芬：人家自己的女儿能不跟她妈说？那就算是我的主意怎么样？（拉高声音）你休想把我个老婆子扔下不管，让我伺候你那老爹，你以后连回来都不用了是吧？

韩世雄：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傻里傻气的，人家上海那些女孩个个皮肤就跟才挤出的奶似的，那个白、那个漂亮。

柳芬：让我猜中了吧！就是想不回这个家了。爱妮你要是不娶，我告你强奸罪，你信吗？

韩世雄：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韩远（转动轮椅走进）这话我爱听，还是找个老实老婆好。

韩世雄（厌烦的看着父亲）：去、去有你什么事？

175、上海郊区大街     日外

韩世雄（提着皮箱走在前边）

李爱妮（提个包，气喘吁吁的跟在后边）快到了吗？累死了。

韩世雄：快了，去了你别乱说话，爷爷找了个上海老太太，可有本事了，别让人家瞧不起。

李爱妮：哎！

176、郊区装修公司    日内

韩爷爷（坐在办公桌边，接着电话）好的好的，我马上派人过去装修。（放下电话，正要站起）

李爱妮和韩世雄进。

韩爷爷：世雄来了，爷爷正愁呢，你赶紧去叫宿舍的装修工，带它们去天山装修。

韩世雄（放下包急匆匆走出）

韩爷爷（笑对李爱妮）我孙子找的老婆不错。随便坐，等你奶奶来了，安排你们住处。

李爱妮（放下包坐下）：给你们添麻烦了爷爷。

韩奶奶（走进）老头子，你说房山那边怎么给人家装修的？不停的给我打电话，要求退装修费。

韩爷爷：等世雄回来让他解决吧！这是世雄的老婆。

李爱妮（站起）奶奶好。

韩奶奶（不懈的看了眼李爱妮）这里边够满的了，还带了这么多行礼，走跟我来我跟你安排下住处。

177、上海工人宿舍院    日内

一个破杂院里，到处堆放着装修工具。

李爱妮跟在韩奶奶身后。

李爱妮（内心独白大城市也有这么破旧的地方啊！）

韩奶奶（打开一间屋子）这是世雄的房间，两个人挤着暖和。

李爱妮（望去，昏暗的屋子里堆买了包袱，中间摆着一张单人床）哎、给你添麻烦了奶奶。

韩奶奶：没事的时候就整理下院子的工具和打扫办公室，或者帮厨房做做饭。

李爱妮：恩！

178、韩世雄宿舍    夜内

韩世雄和李爱妮挤在单人床上。

李爱妮：里边躺躺我快掉下去了

韩世雄（笑笑爬起，压在李爱妮身上）这样宽松多了。

李爱妮：下去、累死了。

两个人进入了梦想。

韩世雄（扑通一声，掉在地上，睁开眼往起爬）

李爱妮（按燃灯，望着地上的韩世雄笑着）呵呵！你爷爷奶奶住楼房，让你在这活受罪。

韩世雄（爬上床，不懈的）不是让我在这看着东西吗？外人看着他们不放心。

179、上海工人宿舍院   日外

李爱妮（扫着院子）

李爱妮（洗刷着工具）

李爱妮（坐在凳子上）

韩奶奶（进看到坐着的李爱妮，脸拉下来）爱妮，去厨房帮忙，一会儿工人们要回来吃饭。

李爱妮（站起）哎！

180、厨房    日内

李爱妮（笨手笨脚的炒着菜）

女厨师：你都把菜放进去了？应该先放花椒的。

李爱妮（又去拿花椒）

女厨师（用铲子炒着菜）算了算了，放盐吧！

李爱妮（抓把盐过来，扔在锅里）

女厨师：我那姑奶奶，你放那么多盐能吃吗？真是的以后你过来就只管洗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