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继续王丹为嫂路线
李芳和丁姗聊过后,特别是又见了李剑、王丹、丁姗相遇的镜头,对丁姗有些个莫名其妙。心想,你既然对我二哥有了爱,为什么那么直白地把爱推给了王丹,而且清楚地表明王丹和李剑才能拥有爱情的真正幸福,即使王丹伤害过李剑,第二次握手更应珍惜。
丁姗不该是这样的女子啊!李芳想,凭她的美貌、她的聪明,她若想拥有李剑应该说是百分之百地有把握。可她为什么要这样的呢?现在社会的女孩子该有多么的厉害,只要自己认为该得到的,绝不放过任何机会,竞争成了她们时髦的行动纲领。在爱情方面更是如此。只要认为是自己该追的男人,无论年龄大小,更不问有否妻室儿女,穷追不舍,一追到底。只要自己幸福,岂管他人家破人亡,还美其名曰:即使得到一时,也永不后悔。有多少女子,最终搞得伤痕累累,痛楚万分,还仍旧大言不惭地说:“值了!”
丁姗却没有这样做,当王丹在她面前出现时,她是那么沉得住气;而且说出来的话是那么令人不可思议,这不能不使李芳有些敬畏。
丁姗要干什么?李芳想。她是真的呢?还是虚晃一抢,在搞什么鬼花招。大踏步地退步,是为了大踏步地进攻。她是否在玩什么心理战术,而且她的这一招好像已经得到了李剑的认同并同时赢得了王丹的好感!而她越这样越会得到李剑的爱心,也同样会得到王丹离去的决心。人有时是这样的,往往争时到不一定得到,而谦让,反而获取。
“够毒的。”李芳这样认定丁姗。
因李芳有了这样对丁姗行为的认定,因而她便起了决心把丁姗赶走的念头。
怎么赶走她?
刚才她和李元已经走了一步对付丁姗的棋,在这步棋走的过程中,可以说她搜尽了肠肚,用尽了语言,又哄又劝,软中有硬,硬中有软,包括给钱都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离开保健食品公司,没有,从来没有这一结果,即使在遇到李剑和王丹时,她说了祝贺他们的话,可她同样却不因此而说出离开公司的话,那么到底怎样才能叫她离开,她想来想去还得从李剑这里下手,只要李剑同意她走,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可李剑现在的样子,同样不可能让她离开,那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李芳想找姐姐李纹共同拿主意。
李纹现在干什么呢?
她和妹妹一样,也在想着心事。她想刚听到的消息——王丹的到来。这叫她惊喜万分。想过去的王丹逢节假日就到她家去的情景,她给她的印像是一个特别温顺又开朗的女孩。年龄和李剑相仿,热恋之中的李剑和她,当时是她们家中倍受宠爱的一对儿,只是遇到了夭折,一分开就是五年。
五年的光阴,李纹知道弟弟李剑始终在想着王丹,因为她多次和李剑讨论婚事,李剑的回答始终是拒绝。
现在,王丹来了,是离了婚找上门来的。李纹当然高兴。做姐姐的从心里愿意他俩结合在一起,想那李剑的婚姻大事这下也该如愿以偿了。结果,李纹通过电话知道了王丹在李剑的卧室休息,便起身走出车间主任办公室,来到了李剑的卧室。
当李纹敲响李剑的卧室时,李剑的秘书把门打开,她看到了王丹正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喝水。
“李姐。”见李纹到来,王丹起身亲热地叫着。
“听说喝多了,我来看看你。”李纹过去握着王丹的手说。
“我——”
“是啊,多年不见,见面一高兴,肯定喝多了——”李纹坐在王丹的身边亲切地说。
“您喝水。”秘书递给李纹一杯茶水。
“谢谢!”李纹接过茶水,放到桌子上对秘书说道,“你过半个小时再来,我和王丹妹妹说几句话。”
“好的。”秘书笑着离去。
“好妹妹,你叫我想得好苦哇!”李纹欢喜中带着伤悲叫道,“这下好了,我们又能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了。”
“李姐,都是我不好。”
“这怎么能怨你呢?轮到我遇到那种情况,还不是照样得听我父亲的。”
“我伤了你们全家人的心,更伤害了李剑。”
“理解,我们都能理解。不过特别是李剑,对你始终没变,一直等到今天,这不,你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我对不起他。”
“人的一生,不定遇上什么事;凡事往前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我听说你已经离婚一年了,为什么不早来呢?”
“姐,你不知道,在结婚那几年的日子里,我真的心都在李剑的身上,我每天都想李剑,可我不敢给他打电话,不敢给他写信,更不敢直接到这来和他见面,因为,我总觉得,我在他面前犯下了滔天大罪,我是个罪人,我不敢面对他。可真的,我真的想见到他或听见他的声音,我就是在这种痛苦和无奈中煎熬着每一天的。”
“李剑也是,他至今不结婚,还不是心中有个你吗?现在好啦,你俩可以圆自己的梦了。”
“是的,我本想见到他,圆上我俩的美梦,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为什么?”
“他身边有了个丁姗。”
“嘿!那个丁姗啊,不可能,他们刚认识几天,不可能,不可能!”
“姐?”
“嗯。”
“你见过丁姗了吗?”
“见过的,是在宣布她任职的会议上。”
“你看她该有多漂亮呀!”
“嗯,漂亮的女孩多了,李剑都和你离开有五年了吧,他见过的,追他的漂亮女孩子海了去了,又怎么样,没有一个动了他的心的,这就说明,漂亮的女孩不一定能得到真正的爱情,也说明李剑心里只有你一个。”
“不,您说的不对!”
“怎?”
“这个不一样,这个丁姗太美了,美得叫我都羡慕得五体投地!她活脱脱的是一幅美人图啊!别的女孩李剑可以不动心,丁姗这个美人儿肯定揪住了他的心。她太美了,我已经看出,李剑已经爱上了她。”
“不见得吧!”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更了解李剑,这样的美人他要抓不住,那他就不是李剑。”王丹肯定地说。
“可是他心里始终是你啊!”
“女人为男人牺牲一辈子的很多,而男人为女人牺牲一辈子的却很少很少。何况李剑又是在我到来之前和丁姗认识的,他完全可以和丁姗建立起恋爱关系的。”
“照你这么说,他们已经恋爱了。”
“肯定,我的眼睛已经看出,我的心里感觉更是这样的。”
“那你?”
“我离开这里,离开李剑,远远地离开他。”王丹无限伤感地说。
“不,我不同意!”
正在这时,李纹的妹妹李芳大声叫着闯了进来。
都是我的错
“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李芳进门后不顾一切地对王丹说。她是先去找的姐姐李纹,因她不在车间便追到这里,在室外,刚好听到了王丹的声音,便冲了进来。
“小妹,你好?”王丹见李芳到,忙叫道,“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那当然了,我正想找我姐说说你的事,没想到我姐比我先到了一步。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她俩都多少年的感情了,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也是这么劝她的,可她说你哥已经爱上了丁姗。”
“丁姗刚来几天,我哥不会轻易叫她迷住的,我哥的心里想的还是王姐。”李芳道,“再说了,王姐是什么人,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我家哥哥主管着这么大一个有名的公司,未来的夫人哪能是一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土包子,那绝对不可能,失身份,就是他同意,我们李家人也坚决反对的。你说是不姐?”
“情感这东西,咳!没法说。”李纹这样回答。
“看你,姐,人有脸,树有皮,人长得再漂亮,那只是个脸蛋儿,王丹那才是才貌双全,清华大学毕业,响当当的名牌大学!再说,感情,还有比恋在一起四年多的感情更深的吗?我说王姐,你是谁?是和我哥恋爱四年的人;你现在来了要做什么?还不是要和我哥旧梦重圆;你到底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当然是和我哥成为一生的伴侣,过上那种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那么,你既然来了,为什么还犯傻呢?你不能犯傻,不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过去和我哥俩人相互追恋那是天缘,中间是有夭折,但实践证明,你们的缘份还是没有断,你来到这里没有错,你追寻你理想的爱情,你为这一真挚的爱付出的代价并不比我哥少,要我想象,恐怕比我哥还要大。那么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再也不要错过时机犯傻,阻塞与障碍只是道路上不可避免的休憩,爱情因你们的语言说是个神圣的孩子,若不领他到分娩时期,我们是有罪的。你和我哥的爱情早就如磐石一般,早就应开花结果,你们俩到现在更应爱惜它。”李芳透出那么热切地关爱着王丹说。
“小妹,你说的这理是这样,可丁姗怎么办?”王丹仍旧伤感地说,“假如我是丁姗,我会怎么想呢?”
“爱情是自私的,爱情永远排她,这你比我应该更懂啊。”李芳回答,“假如不排她,现在是一个你和丁姗,那么再有一个王姗呢?李姗呢?更多的一个接一个这姗那姗的呢?都来到我哥身边,都要夺一个男人,你说说怎办?很简单,竞争,千方百计使尽浑身解数去夺,没有什么可以怜悯的,你怜悯她,她会像你一样那么善良吗?”
“丁姗不是那样的人。”王丹道,“她虽然也爱李剑,但她却表现出了那种无私的海阔胸怀,祝福我,要我幸福!”
“那说明她太精明了,实质上她是在玩手段,在用另一种方式来和你竞争,她太狡诈了。你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迷糊住,她和你不一样,你是为爱情而来,她是奔金钱而来。”
“这怎么解释?”王丹疑惑地问。
“那不是明显着吗?我听说,没来之前,她就和我哥约法三章,一要销售部副主任;二要车;第三才要的是我哥。你想,你和我哥的爱情是职位上和车子上的吗?她可是这样的,所以说,建立在金钱关系上的爱情是不牢固的,一旦钱没有了,全完。”
“不会是这样吧?”
“怎么不会,副主任已经宣布了,车子呢?据财务部的会计说,已经给她选好款式,正要叫她买去呢,你想想,这能好得着吗?从长远看,假如我哥要遇上这么一个利益熏心的女人,有什么好?所以,你不能走,一是为了你俩的真正的爱情,二是为了我哥的长久幸福,当然,也为了我们李家的事业永不败落,不能毁在一个丁姗的手里,你一定要抓住我哥不放——”王丹有些激动地劝着,转脸又问李纹,“姐,你说对不?”
“小妹说的在理。”李纹回答。
“就是吗。”李芳说。
“可关键要看你哥的。”李纹又道。
“那肯定。所以,我找你就是想和你共同做好我哥的工作。”李芳说到这里,转脸又对王丹道,“现在是王姐下没下决心,一竿子到底。”
“谢谢姐妹的好意,谢谢了!”王丹只是感谢,没有回答李芳的问题。
“我问你呢?到底下没下决心,和我哥再结良缘,成为终生伴侣。”
是啊,王丹的心里正在想着这个问题,凭心而论,她是绝对愿意的,干什么来了,目的是很明确的,但那是在一种什么情况下的心态呢?她真的不知道有个丁姗啊!真的不知道的。现在,她不能不面对现实。竞争,竞争是对的。可爱情是可以竞争的吗?爱情是凭竞争而得到的吗?时下,很多男男女女都把此话当做了口头禅去说、去做,但爱情是能够夺来的吗?男人可以抢来,女人可以抢来,而抢来的人可到手,那情能到手吗?抢来的女人可以玩弄,夺来的男人可以生活,但那能有爱情吗?我就是一例,父亲把我硬性搭配给了一个男人,我对他连感情都没有,哪里又谈得爱情。爱情不是抢来的夺来的,爱情是性爱和情爱的升华,灵与肉相互融合。性爱有了,情感却没到位,肉体结合了,心灵却在天外,那叫什么爱情,有时可能神魂颠倒,但难忘的不一定就是爱情,并不是每一种狂烈的、外部表现明显的感情,都是深度的感情,一时强烈,其中很多是浅薄的,平静下来常常更显伟大。感情的稳定性是与感情的深度配合在一起的!夺来的,抢来的能够长久吗?
爱情的高度是精神层面的,只有升华到一定程度才能达到真正的灵与肉的结合。抢来的、拿来的虽也有冲动、有爱、有激情,但那远远不是爱情。
王丹此时此刻想的就是这些,而且她还悔恨自己的到来,她真的不该来。她内心深处总在谴责自己,当父亲逼婚时,她当时就应该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历史上为爱而逃婚的、以死抗婚的多了,现代社会,都什么年代了,她却把婚姻死定在了封建专治的父亲手里。那时自己为什么不以死来抗拒呢?关键时候,她把自己的灵魂出卖了!而一个出卖了自己灵魂的女子,她不该再一次到这里来。她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是龌龊小人一个,过去把李剑害得已经够惨的了,现在还要干什么?还要去争,该争的时候都放弃了,不该争的时候,又有什么脸面去争!
“谢谢你们俩的关心,不过呢?我不配。”
“你说什么?”
“我真的不配!”
“不,李剑只能是你的。”李芳说。
“关键一步是我错了。”
“你没有错,是你父亲的错!”李芳又道。
“不!是我的错,爱情是生死相依的,我在关键时刻,没有为爱情去抗争,我没有做到为了李剑去以死来抗争!假如我当时要那样做,结果会好的。可我没有,我不配,真的不配,我和李剑爱情的葬送,罪过完全是我。而且,我更不该伤害丁姗,她给我的印象是美好的,那个女孩很纯真,我不能伤害她。真的,我受过伤害,知道那种残酷的滋味,我不应叫另一个女人陷入我的覆辙,我不能再干对不起李剑的事了。我走,下决心走。”
“假如李剑要留下你呢?”李芳这样提出问题。
“我不想让他为难。”王丹答。
“我说的是我哥哥要非你不娶呢?你怎么办?如果你要走,岂不是大错特错。”
“这不可能。”
“要可能呢?”李芳又盯问。
“这样吧。”李纹接过话说,“我和李芳去找李剑,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如果像李芳说的,我看还应该相信命运的安排,你们俩,缘份天定,就谁也不要说什么错与对了,尽快择好良日,结婚为是。”
“姐姐说的对,你不要急着走,得我俩找完我哥哥后再定夺。”李芳接着道,“就这样,我和姐姐马上去找我哥问及此事,我想,哥肯定会同意和你结合的,那个丁姗虽好,可我大哥都不同意,二哥再怎么说,也应听听我们的意见啊!你说对不?姐。”
“你二哥脾气我知道,他认准了的事,八辆大车都拉不回来,这事,我们可以帮助参谋,可大主意还得他拿。”李纹向来说话做事取中间。
就这样,李芳和李纹离开了王丹,直奔李剑的办公室而去。
姐妹知心话
李芳拉着姐姐李纹先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她想进一步做做姐姐的工作,让她不要搞折中,而是要偏向她和大哥一边,坚决反对李剑和丁姗恋爱,尽快把丁姗轰走。
“姐?”李芳叫的很甜,“你到底同意不同意让丁姗尽快离开?”
“这事啊,你我都不能做主。”
“我说的是同意不同意。”
“这还得看李剑的。”
“我问的是你?”
“你我说话算数吗?丁姗是李剑选中的,过去的实践你还不知道,只要是他定的,谁能拦得了。”
“姐?你怎那么糊涂,咱李家的事不能全听他的呀,你想想,只要咱和大哥合起来,一致同意丁姗离开,他能不听听咱的意见吗?”
“为什么要叫她走呢?刚来就叫走,总得有个理由啊?咱跟你二哥说什么啊?”
“这理由不现成的吗?王丹来了,要王丹,就不能要丁姗。”
“那你二哥非得要留下丁姗呢?”
“问题就在这儿啊,我们两个必须挡住他,不能叫丁姗留在这儿,留下她是祸害!”
“这我就不明白了?”
“你呀你,就是糊涂,跟你说不清楚。”
“我看那,还是听你二哥的意见,我们可以参谋,但不能强求他,要知道所有强迫的事,到头来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我的意见已定,大哥和我一样,不轰走她绝不罢休。”李芳自己恨恨地说,“这个丁姗太精,我二哥把握不住她。”
“其实啊,我跟你二哥说过,不叫她当销售部的副主任,让她到办公室当你二哥的贴身秘书最好!精有什么不好?和你二哥恋爱结婚又有什么不好?只要她死心踏地爱你二哥,拼命地为咱公司做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可谁想王丹又回来了呢?如果你二哥真要和王丹圆了旧梦,丁姗到你二哥身边当秘书就不合适了。”李纹若有所思地说。
“所以要下决心把丁姗轰走嘛。”
“现在的问题是王丹下决心要离开啊,我们不能看着王丹离开又把丁姗轰走啊!丁姗可是你二哥这么多年挑选的唯一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看得出来,你二哥对她是有了那个意思的。”
“姐,你看你,越说越离谱了。”
“我觉得是这样。”
“我的意见是跟你商量怎么帮王丹和我哥好起来,我哥那边咱怎么做工作。”
“我知道,可你想想你自己,大哥给你说一个你不同意,我给你说一个你也没同意,朋友给你介绍了好几个你都没看上,最后还不是你自己恋爱搞定了一个。我们非要给你二哥做工作如何如何,那可能吗?不可能的。”
“姐姐,我跟你说心里话吧,我和大哥的工作已经受到了她的威胁。”
“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她一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直接触及到了我和大哥的利益,而且很危险。”
“什么利益?”
“姐,我只能说到这里。如果不把她轰走,我和大哥都得完蛋。”
“有那么邪乎吗?”
“姐,看在大哥和我的面上,我求你救救我们俩,一定要把她赶走。”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和你大哥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值得那么大惊小怪的?”
“姐,这事不能说,我只求你帮我一把,只要把丁姗轰走,我对姐姐的恩德必将厚报。”
“她有那么厉害吗?刚来一天,就把你俩搞成这样,我看不至于吧?再说,你二哥能叫丁姗威胁你们吗?不可能。除非你们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不然的话,有什么过不去的?”
“姐,你真是的,叫我怎么说呢?”
“你得跟我说实话,到底做了什么叫丁姗知道了?”
“姐姐!”李芳欲说又止。
“怎么,你连姐姐都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是真的不好说。”
“你俩是不是洗了公司的钱?”李纹突然问道。
“没,没有。”
“那是不是接收了大量的贿赂?”
“没,没有”
“那你们在外边是不是搞了分公司?”
“没有,没有的。”
“卖公司的商标?”
“也没有。”
“那就是价格上你们胡搞,从中捞好处——”
“也没有,真的没有——”
“我说小妹,你是不是有些神经质啊?这些个都没有,你怕什么?我看丁姗挺好的,我跟你二哥说了,要是能娶上这个女子是咱李家的福气。”
“不行!姐姐,绝对不行。”
“怎?允许你们那么做,就不允许我这么做吗?”
“姐,不是这样的。”
“那应该怎样呢?我们李家不能无缘无故地把人家轰走啊,人家可是来帮助咱们干事的。”
“不,她是来拆台的,她一来就盯上了我和大哥的问题。”
“你不是说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姐?”
“不用说了,你和大哥的所作所为我早就有耳闻。你二哥也早就有查觉,只是碍于面子,一家人,不想过于干涉就是了,可你们俩不能总这样下去啊。这样长久下去是要把公司毁掉的,我劝你和大哥赶快收手,还要尽快向你二哥如实说清楚。一家人嘛,只要说清楚了,没有过不去的。”李纹劝李芳道。
“这?”
“这没什么?一家人好说好了,不然的话,要叫外面抢了先,告了你俩的状,可就难说了。”
“不行,现在不是我要说清楚的事,是必须把丁姗轰走,不把她轰走,我死不罢休。”
“小妹,劝你倒是不要犯糊涂,姐姐刚才劝你绝对对你有益无害,你要不醒腔,撞了南墙可就傻啦!”
“我不怕!我就不信玩不过丁姗。”
“你呀 ,人家丁姗有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可你自己能够把自己解脱了吗?丁姗走了,你和大哥的问题照样在,你二哥就总这么搁着不管,不可能吧?”
“我是她妹妹,能把我怎么样,大哥是打江山的人,创家业的功臣,又能把他怎么样?哼!我就不信我二哥不顾亲情把我们送进监狱?姐,你也不会吧?”
“小妹,你真糊涂,人真要触犯了刑法,甭说你哥,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到那时候,哭都哭不出个溜来!我劝你呀,真有问题的话,还是敢快和你二哥说清楚,越快越好!”李纹劝说道。
“先不说这些,我还是求姐姐和我一齐去我二哥那,叫她下决心把丁姗轰走,就算姐姐帮我了。”
“你呀,告诉你,我还是那句话,我只去参谋的,不去强管,再说,你管他他也不听啊!”
“甭管那么多,你跟我去就行了。”
“好吧!”
李芳拉着姐姐直奔李剑的办公室。
在事业与爱情面前
大自然是美好的,比如现在的天空,应该说是明澄的,还飘浮着散淡的云朵,像春天的最后的雪那样发出乳白色,像棉花一样蓬松而软柔,慢慢地,但又显著地在每一瞬间发生变化——它们正在融化。
运河水同样呈现着它的魅力:它静静地流着,望过去觉得非常快意;水草细长,顺流俯伏,仿佛是现代美女染成的发丝在清澈的水里摊开了一样。还有,在灯心草尖端或片片荷叶上面,总有那么一只、两只或者三四只细脚虫爬来爬去,要不然就待着不动。偶尔间的一只色彩斑澜的蝴蝶在波纹粼粼的水面上起舞,真真是令人美不胜收。
运河两岸,到处都是繁荣的村庄,村庄附近是茂密的果园和反季节蔬菜大棚。大路两旁是一片种着各种谷物的田野。风儿时时把那海洋般连片的碧绿的谷物吹得弯下身子。如果你想欣赏的话,你尽可以看到油菜花开处处,沐浴在阳光下的速生林,林子中枝节上的喜鹊窝,窝中伸出脑袋的小喜鹊喳喳地欢叫声;再望过去,又是连绵的田野;田野深处又一处错落有序的屋顶,你会感觉到运河两岸是一片安宁与幸福的乐园。
丁姗的心始终平静如水。面对李元、李芳以及王丹等等,她永远保持着良好的心态,是谁说来的,对,是菀云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眼镜,眼镜又有不同的镜片,有近视镜、老花镜、放大镜、凹凸镜,于是,每个人就有了不同的世界。眼镜不同,你看的世界就不一样,红色镜片是红色世界,放大镜是一个大世界,变色镜片是变色世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眼镜,有的人多副眼镜,也就有了多个世界,能够正反辩证,全面思维,有更为广阔的视野。当你的天空阴暗时,你需要彩色的眼镜;当你的景色模糊时,你需要凹凸的眼镜,当你是色盲时,何不戴副墨镜?
每个人看问题总是有自己的角度,那就是你看世界的眼镜,所以,为什么有的人看问题总是那么积极、开心、乐观?因为他懂得站在客观、发展、乐观的角度,有的人为什么那么消沉失意?因为他们视野狭窄、片面、简单。
正因为视角不同,心情心态不同,对同一个问题,人们关心的也不同。在同一个场合,懦弱者会问:“它安全吗?”自私者会问:“它有利吗?”空虚者会问:“它好玩吗?”但是有道德的人会问:“那是正确的吗?”
世界本是一样的,眼镜不同而色彩廻异,问题一样,角度不同就状态不一。
宽阔的人,才能在宽阔中潇洒和永存。
丁姗是一个宽阔的人,是一个能在宽阔中潇洒和永存的人。
你李元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把我赶走吗?
赶走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保证你的利益吗?
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李芳同样如此,劝了我半天,轰走我是终极,不过如此吧?
王丹倒是个受伤害的人,可那是你自己想如何就如何的事情吗?当初干什么来的?不过呢?你放心好啦,大千世界,永远没有死胡同。有些人愣要自己找死胡同钻,那怎么能不死的啊!
关键是李剑,这一切的发生、发展最后到什么结局,关键是李剑。
我丁姗有什么呢?来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想美好,我也不例外啊!到保健食品公司来,我想得美着那,一天的印象又如何呢?可我把它看做美好,是我一生的历史长河中的一段美好插曲、美妙动听的音乐,是一种吸收宝贵财富的享受。
李剑,我会向你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的。向你们这个家族交一份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答卷的。我会的。
丁姗在走向李剑的办公室的楼道里这样想着。想着想着,她便又想那“哗哗”鸣响的山林,那崎岖山林深处,层层叠叠的山峰,那峰连着峰,峰叠着峰,偏偏在那连环峰下有那么个仙境,父老乡亲们管理着的大果园。逢人一去,必说这里是世外桃源。且不说它的清静优雅,单说这一片片的树林谁见谁爱,有的书法家还专门把《西游记》里的赞美词挥就并立碑在此,那词曰:夭夭灼灼,颗颗株株。夭夭灼灼花盈树,颗颗株株果压枝。果压枝头垂锦弹,花盈树上簇胭脂。时开时结千年熟,无夏无冬万载迟。先熟的,酡赢醉脸;还生的,带蒂青皮。凝烟肌带绿,映目显丹姿。树下奇葩并异卉,四时不谢色齐齐……
丁姗想那大山,想那山林深处的果园,想那果园迷人的景致,体味着在家乡的甜蜜和宁静。
谁不说俺家乡好啊!而山外的世界呢?山外的世界更精彩吗?
相信、相信、相信这一精彩的世界吧。
是谁这样肯定?丁姗这样肯定吗?一笑了之。
丁姗过去的性格是绝食才上的小学,是要跳崖才上的中学,是找到招生办公室与人争辩才争上的大学。按此性格发展,今天,遇到如此情况,只要她坚持到底,一争到底,笔者认为,爱情是属于她的,事业上的位子同样属于她的,如有可能继续下去,她和李剑会加速保健食品公司的改革,快速发展公司的事业,并走向辉煌的。可她现在心里是这么想的吗?去彻底揭露李元的问题,揭露李芳的问题,或者会想一种温和的办法,比如,和李剑共同商量,找李元和李芳心平气和地谈心,把问题说清楚,而后,该退还的退还,该补税的补税;而后,继续团结合作,共同努力把事业干好,他们都能接受吗?找到李剑,和他个别挑明,丁姗舍他无别,来这就是因爱他而来,为他而来,且从几年前的网上就看中了他,爱上了他,早就有了一追他到底的心理状态。所以,山里见到他,除去喜出望外,更有命运之神灵给了天赐良缘的好机会。所以,主动地迎合了他,大胆地接受了他的拥抱、按受了他的亲吻。这对李剑可能是突然间闪电式的,而对于丁姗却并不陌生而早有准备的。所以,自然而然地投入了他的怀抱。现在,王丹来了,怎能管她,她是你什么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知道你在大山里拥抱了我,亲吻了我,又答应了我种种条件。现在怎么?要反悔吗?不那么容易吧!这天下不是你李剑一个人的天下,也不是你们李家的天下,这天下是人民的天下,也有我丁姗的一片天下,你想如何就如何,不那么简单吧!大山里的美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丁姗要是这样子做,这书写下去就有戏看了。
可丁姗在王丹的问题上,偏偏说出了祝她和李剑幸福。
李芳却说她这是以退为攻的手段。
到底丁姗怎么想,又要怎么做,她现在已经进了李剑的办公室,肯定是要说个清楚。
可她也没想到李元正和李剑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