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手软,哥哥心黑
丁姗惊喜李剑的到来。
“不是在你哥那吗?”
“这里有个幽灵在叫我马上过来。”李剑幽默地说道。
“那是你的心中想象。”
“不,是一只美丽的小鸟在召唤。”
“逗我是不?”
“不,是心灵的音符在颤。”
“别悠啦,说说和你大哥谈的怎么样?”丁姗转话题。
“天要下雨还没下来呢,娘要嫁人还没嫁出去呢?”
“可是,时间有限那,两天,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哈哈哈——”
“怎,你怎知道了?”
“咯咯咯!手机,你那手机。”
丁姗用手指着他手里拿着的手机道。
“噢,对。”李剑想那电话响起的镜头,马上说道,“嘿,当时尽顾劝我大哥了,没想到,他说的话传到你的耳朵里。
“怎么办,只两天的时间,我是走呢?还是不走?”
“走,去哪里?”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要你一句话,我自有去处。”
“是心里话吗?”李剑走近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
“当然。”丁姗忽闪着那双迷人的眼睛回答。
“我要不叫你走呢?”李剑猛地拥抱住她,吻住她的唇问。
“麻烦。”丁姗推开他,闪到了办公桌的另一边道,“你摆脱不了他们永久的纠缠。”
“我要能把问题解决了呢?既不伤害他们,也不让你走。”李剑边说,边又走到丁姗的跟前,握住了丁姗的手说,“两全其美,怎样?”
“难。”丁姗抽回李剑握着的手说。
“你只要留下,在我面前没有难处。”李剑又拥抱住丁姗说。
“我又不是神,能起什么作用。”
“你比神还灵。”
“越说越没谱。”丁姗又从李剑的怀中挣脱出道。
“不,我拥有爱的力量。”
“可眼前的问题你怎么办?”
“爱情能给我智慧,你就是解决问题的神。我想叫你先受点委屈。”
“我?受点委屈?”
“是啊,只有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先离开?对吗?”
“不,不是离开?”
“那要我怎么做呢。”
“你去我大哥那里,向他说明,一切都听他的,他说怎办就怎办。”
“顺着他。”
“对。先这样顺他一两个月,情况你也就都清楚了。在这当中,我要加快引进人才,包括采购部、生产车间、财务部,都要大批引进人才,只要优秀的管理人员到位,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转的。”
“你想用缓兵之计。”
“家庭问题,硬来不行,要一步一步解决。我们必定是亲骨肉啊,伤了谁都不好。”
“可要是我顺着他,他也不干呢?”丁姗想他大哥那奸样又问。
“试试看吧。我想,这利弊关系他也会权衡的,谁也不愿意往死胡同里钻,你说是不?”
“问题不那么简单。”丁姗想那些客户向她说过的问题,那才是关键所在。听他的,现在不是听谁的问题,而是只要她在李元的身边,绝对是个防碍,这才是根本。再说,自己也不是那性格,见到了,听到了,管还是不管,向李剑汇报还是不汇报,于是她又道:
“我看那,实在不行,我还是先走一步,以后再说。”
“不行。”李剑又一次把丁姗拥抱在自己的怀里说,“我身边不能没有你,别的不需要你考虑,我只需要暂时委屈你一下,亲爱的,为了我,求你了。”
“你真的相信能行?”
“相信。”
“你知道他为什么叫我走吗?”
“知道,碍了他的眼,伤害了他的利益,继续下去就会捅他的马蜂窝,使他的丑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李剑毫不掩拭地说。
“阴森可怕。”
“是的,我们这个公司,家族统治的太久了,亲情超过了一切,毒瘤越长越大,实在是有些积重难返。真要把问题解决,决不是一天之功。所以,要慢慢来。把你引来,不光是我爱上了你,更重要的是我想试探一下我这个家族的反映,结果,这一切的出现,都没出我的意料,只不过来的太突然,太突然。”李剑把丁姗抱得很紧很紧说,“所以,我现在要你帮我一步,先顺着他,看看能否缓冲一下,如果我哥硬不接受,死坚持非叫你走不可,咱再商量好吗?为了我,啊?”
丁姗说什么呢?为了爱情,为了事业,为了永远,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真好。”李剑激动了,“我想你会做好的,你是个聪明人,为了我们的爱情,你会忍辱负重的。”
可丁姗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他推开了。
“那你妹妹呢,她不是因为我也辞职不干了吗?”
“我姐已经去做她的工作,我想,那只是她的一时冲动。”
“你呀,怎么说呢?总把问题看得那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她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利益冲昏了头脑。可我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那万一他们哥俩死心非叫我走不可呢。”
“那好办,我也只好下决心忍痛割爱了。”
“怎么个想法。”
“全部辞掉。”
“人家可是有股份的,你不怕他们撤股。”
“这正是我最棘手的问题,所以,叫你去我大哥那,先缓冲一下。”
“我听你的,明天就去找他。”丁姗终于答应。
“谢谢你对我的理解。”李剑感动地说。
“谁叫我爱上了你呢?”这次是丁姗拥进了李剑的怀里说。“爱,能叫人去牺牲一切,乃至生命。”
“丁姗,谢谢你,我不会叫你付出更多的牺牲,我会尽快地把人才引进来,股份也没关系,我早就和中行、农行、商行打了招呼,一旦发生裂变,有银行给我们撑着,只不过,我不愿意把事情闹到那程度。兄弟姐妹之间,还是要和谐的好哇。”李剑感叹地对丁姗说,“请你相信我,坚信我一定能成功。”
“我相信你,我不会看错人的,我会千方百计帮你把事业搞成功的。”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会更加信心百倍,丁姗,今晚我请你用餐,好吗?”
“今晚?”
“对呀。”
“不行。”丁姗离开李剑,回到办公桌前,坐在靠椅上回答。“今天晚上从广州来了几个客户,我已答应在咱们公司里接待他们。”
“噢,是这样,”
“是的,改日,明天中午。”
“不,你接待完他们,咱俩吃晚饭行吗?”
“那太晚了。”
“没关系,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找我妹妹聊聊。”
“对,你一提小妹,我倒想起来了,不如,我现在就去找你大哥,叫他和我一块接待客户。”
“好啊,这倒是个机会。”
“那好,我去找你大哥,按照你的意图,给他顺顺气。”
“谢谢你!”
俩人拥抱、接吻,分手后各自行动。
丁姗敲李元办公室的门。
无人。
丁姗去销售部问。
没人知道。
丁姗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在财务部的门口,遇上了李元。
“李主任好。”丁姗主动问
“不干啦。”李元像根棍子似地吐出三个字。
“我有话跟您说。”丁姗满脸堆笑。
“不听。”
“就两句。”丁姗耐着性子。
“烦!”
“李主任?”丁姗坚持叫。
“没告诉你我不干了吗?”
“到我办公室,我只说一句话。”
“一个字也不听。”
“看您?”丁姗伸手把李元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并把他按坐在沙发上。
李元想站起来。
丁姗按他坐下道:“我刚来一天,就把大哥气成这样,我给大哥陪不是还不行?”
“你都对,没有不是。”
“看你,还生气,我岁数小,不懂这里的规矩,言行举止,肯定是冒犯了您,您岁数大,还望多多谅解。”
“甭跟我来这套,是李剑叫你来找我的吧?”
“是啊,他批评了我,说我性子急,做事该跟您商量才是,私自做主抬高销售价格,应该通报你一声再去把销售价格提高,我说,行啦 行啦,我向李主任赔礼道歉还不行。他说,不光要赔礼道歉,还叫我今后一切都听你的,按照你的意见去做。”
“你,甭跟我来这套,跟我耍什么心眼儿,他那点花花肠子还想跟我斗,再放他十年。”
“看您说的,这都是他的真心话,还说你要不把我大哥的气给顺过来,就叫我离开这里。”
“真这样说的?”
“没错。”
“没骗我?”
“哪敢!”
“那我气顺不过来,你走吧。”
“看您,都赔不是了,还那么小气,大人应海量才对。”
“你说的倒好,我倒要问你,真的一切都听我的吗?”
“真的啊!”
“保证?”
“保证。”
“那你知道这个社会什么叫真的吗?”
“真的就是真的,干吗还什么是真的啊。”
“呀,真的就得把心掏出来给我看,哈哈哈。”
“把心给你。”
“对呀,把你的心给我。”
“我听你的不就是了吗?听你的,就代表我的心是向着你的,还怎么真?”
“你说的好听,骨子里不定在想什么?你要想真的要我相信你,你就把你的身子给我——哈哈哈,怎样?”李元说着便像恶狼一样扑向丁姗。
“你——”丁姗躲闪。
“躲什么,你不是一切都听我的、一切都顺着我吗?我叫你做什么你不就做什么吗?哈哈哈——现在,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李元在屋里追丁姗并抱住了她。
“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就不能这样,是你把我招进屋的,是你勾引我这样。你所有的话都是诱我上钩,我不这样那能对得起你的一片真心。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是一条毒蛇,你勾引我弟弟上当,还来勾引我,好哇,我不会辜负你的。”李元把丁姗拉扯着往办公室的里间屋拽。
那是丁姗的卧室,丁姗挣扎着,打李元的脸。
“我叫你勾引我,叫你顺着我,给我进去!”李元叫着,抱住丁姗往室内走。
“你,你给我滚开!”丁姗撕咬着李元的胳膊大叫。
“哈哈哈——我叫你知道李元的厉害——哈哈哈——你给我进去啊?”李元大叫着,淫笑着,把丁姗推进了卧室,并反手插上了门。
丁姗用嘴狠咬李元的耳朵。
李元痛得松开了丁姗。
丁姗猛地去开门。
李元又紧紧地把她抱住。
丁姗反手照李元的眼抓去。
李元一闪躲过丁姗的手。
丁姗趁机冲出卧室,可就在他刚要拉门冲出去时,李元却抢先了一步,站在了门前。
“怎么了,不是叫我原谅你吗?怎么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回去对李剑说,我跟你上床了,想留在咱们的公司,没门儿——哼!”他说完便拉开门扬长而去。
丁姗呢,她抄起桌上的花瓶要去砸烂李元的脑袋,可她的头一阵旋晕又强烈的疼痛,她昏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被玷污的美丽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燃灯佛舍利塔神秘地矗立在北运河西岸的楼群中;风是轻柔的,运河水涓涓地流着,霎时,整个潞州城里一片灯火辉煌。
丁姗在沙发上半昏半醒,脑海里胡乱出现着一幅幅镜头。
她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姐牵着一只毛白如雪的小爱犬,走到路边的垃圾箱时,竟俯下身去,从垃圾箱里捡拾那些废弃的鸡骨头、猪骨头,喂她的爱犬。当她的爱犬吃饱,欢蹦乱跳地往她身上窜时,小姐居然抱起爱犬与它亲吻——好恶心哪!
在海南还是什么地方,三、五个醉汉在繁华的闹市,相护簇拥着一个同样喝得东倒西歪的时髦女郎,相互啃咬着,淫浪地尖笑着,令那美好的市区大刹风景!
去河南还是什么地方,正赶上什么牡丹节的日子,游人很多,几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穿得破烂不堪,一个个伸着小手,追着她讨钱。她见那些可怜的小孩子,心里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怜悯之心聚然升起,一下子就掏出了二百元钱分发给四个小孩。小孩拿到她的钱后四散而去,她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好事。可谁又曾想到,呼啦一下子七八个小孩子围在了她身边,个个伸着小手,“阿姨,阿姨”叫着,求她给点救命的钱,给不给呢?她该如何是好?也就在这时,她突然见到不远之处,有两个穿着华丽的妇女,在用手指点着这三个孩子,她当时心里是股什么滋味啊,说不清,说不清。真假难分,真假难分啊!这大人怎么从小就教孩子去诈骗呢?
于是乎,丁姗的脑海里想那政治骗子、心理骗子、思想骗子、文化骗子、江湖骗子、医学骗子,走私犯私、骗人、卖人、拐骗儿童妇女,假烟、假酒、假食品,冒牌造假无处不在。整个世界是有阳光、鲜花,可黑暗的丑陋的东西也在沉渣泛起。
半昏半醒的丁姗,迷迷糊糊地像是走进了一座丘岭,时而向下,进入沟壑,时而走上小丘;又像是穿进了稀稀拉拉的小树林,林中有一种仿佛停止不动的树脂味。走啊走啊,她怎就飞了起来,飞进了山林中的果园——她在那果树间变成了一只蝴蝶与另一只蝴蝶舞了起来。舞着舞着,李剑来到了她的身边,她变成了一个仙女,不,是她自己,用双手轻轻地抚摸他!不,是他那双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双手,这轻轻的抚摸好像默默无言的羞怯的爱抚。恍惚间,李剑不见了,闪现在她的眼前的是一条沿着河岸慌乱地曲折蜿蜒高低不平的小路,闻到的是河水的潮湿味、粘土味,冒出的是一股潮湿的冷气。
“你去跟李剑说,我跟你上床啦——想留在我们李家的公司,没门儿——”
李元的淫叫仍在她的脑海里轰鸣——她揉揉眼睛,使自己清醒。室内是昏暗的。
丁姗从沙发上站起,把灯打开。
香水月季已经花瓣四落,花瓶不知抛到哪里去了。
手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七点,她该马上去接待那几个客户才对。
“去不去呢?”她扪心自问。
“我过去光了解李剑了,怎么就没下下功夫把他的大哥了解一下呢?”她责问自己,“李元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啊?整个一个流氓啊!是公司里的一条狼!”
“叮铃——”桌上的电话响。
“喂——你好!”
“丁副主任,客户已到,请您去接待室。”电话是销售部打来的。
“噢,我,这样?你看这样好不好,叫李主任去。”她支吾着说。
“好吧,我找一找不行再给您打电话。”对方放下电话。
丁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她明明知道李元已经提出不干了,又明明知道李元是什么货色,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是的,她不得不这样推辞,这个家族太复杂了,光天化日之下,李元尽如此大担地凌辱她!且是那么露骨地、凶狠地、无情地凌辱她。这说明一个问题,他根本没把李剑放在眼里,李剑虽然在这掌着权力,实质上是有名无实,独揽大权的是他李元,李元是这个家庭的一霸,公司的一霸,谁若敢动他一指头,或侵犯了他的利益,他会不顾一切地排斥打击谁。
李剑有这样一个大哥,他的理想、事业能够实现吗?只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丁姗脑海中这样下着结论。
“叮铃——”电话又响。
“喂——你——”
“跟谁上床啦,该出屋跟我们哥几个玩玩了——哈哈哈——”电话里传来粗野浪叫的声音。
“你是谁——”
“忘啦,我是跟你上过床的啊!”
“你——”
“啪!”对方撂下电话。
“叮铃——”丁姗还来不及想怎么回事,电话又响起来。
丁姗欲接又止。
“叮铃!……”电话响个不停。
万一要是销售部的电话呢,丁姗想,于是又去接。
“喂——”
“小美人,等着啊,我马上去和你上床滚个天翻地覆,哈哈哈,你那个小梨儿水真多啊!”
“你——”
“啪——”对方又把电话挂断。
丁姗听到的是不同的流氓声音,而且是从两个不同的电话里打来的。
是谁捣的鬼?
“叮铃……”电话又响。
丁姗先看电话显示屏,见是销售部的电话号码,便伸手去接。
“喂,你好!”
“丁副主任,我们已经找到李主任,他答应去啦 。”
“是吗?那,那好,我有事,叫李主任先接待吧。”丁姗应着,慢慢地把电话放下,心中又泛起波澜。
“这个李元,耍什么鬼把戏?”她想,真是老奸巨猾啊——
“我该怎么办?如果他真的又不辞职了,嘴上不说此事,工作照抓不误,那自己又该如何呢?”丁姗追问自己。
“他欺负了我,我该不该向李剑说明呢?李剑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丁姗百思不得其解。
“我以后是忍着呢?还是挑明,还是一走了之,还是就这样跟着混下去,不闻不问装糊涂,缓一缓,向李剑所说的等待时机成熟了……”丁姗脑海又乱。
“忍着,等待,混下去,跟李元在一起,听他的,‘听我的,好哇,把你的心给我——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是你勾引我,不是一切都顺着我吗?哈哈哈——那话有多可怕?!”丁姗想着,脑袋要炸。
“李剑啊,我亲爱的李剑,你叫我怎么办?你了解你的大哥吗?了解他的内心深处该有多么淫荡和狠毒吗?你叫我暂时顺着他,这个暂时有多短,现在他是一刻都不容我啊!亲爱的剑,我真想对你说,我受不了,我忍不下去,我还是远离你的好——”丁姗脑子里乱极了。
“叮铃——”电话又响了。
她看话机的显示屏,是公司财务部打来的。
“嗯——你好!”
“你好,我是高华。”
“哦,高会计。”
“对,你要的卧车已经买到,明天司机要去提货,你是否跟着去看看什么颜色的好?”
“卧车?”
“对啊”
“先不要买了。”
“为什么? 钱都交了。”
“退了。”
“到底为什么?”
“没什么,先不买了。”
“看,这是公司李总对你的厚爱,你应该接受啊,是不是又有了别的想法。”
“没,没有。”
“不对吧,我姐夫刚从我这里走,说你对他有了意思,还什么勾引他跟你上床?我姐夫那人,你可得悠着点儿,他可是见着女人走不动道的人。你又那么漂亮,甭说勾引他,就是不勾引,他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怎么,车子不要了,那可就退啦——”高华说完把电话放下。
丁姗的脑袋简直要炸,这都是什么啊?这是从何说起啊?
“叮铃铃——”电话又响。
丁姗一看,是李剑的手机号码,她接了。
“喂,——哇——”她哭了。
“喂,你怎么了,丁姗,你怎么了?”电话里李剑在急着问。
“我,没怎么。”
“我听说我哥又去接待客户了。”
“喂,是吗?”
“谢谢你啊,你可立了大功了,我请你吃饭,我要好好地奖赏你,说上那个大饭店?”
“我有点不舒服,不去了。”
“为什么?喂,你好像在哭?”
“没有啊,我是脑子有点乱。”
“那好,我马上叫卫生室的大夫过去看看。”
“不用,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那不行,我马上过去带你去散散步。”
“那好吧。”丁姗答应。
放下电话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
谁呢?李芳?她打电话有什么事?
“喂,你好!”丁姗接。
“你干的好事,害得我嫂子来找我,玩命似地要和我找你去拼。你怎么刚来就干这种事,勾引我大哥跟你上床,你太混了,你还不赶快离开公司。不然的话,要出人命的。”
“你说什么?”
啪!对方放下电话。
丁姗脑袋“嗡”地炸裂开来,眼前金花乱蹦——。
夜幕下的鬼影
李元的小舅子高华给丁姗打完电话以后,便马上离开了财务部,和他的姐夫打了个招呼,从公司要了一辆小轿车直奔了首都飞机场。
高华要乘今晚上九点半的飞机去深圳,解决李元的“二奶”问题。
李芳给丁姗打完电话,提起收拾好的旅行包,同样叫了一辆卧车坐上,去了首都飞机场,她要坐飞机去福建,搞一笔特殊的生意。
李剑对高华、李芳的秘密行动全然不知。
现代社会,一切都发展的突飞猛进,南方北方、东方西方,一切的一切都在快速,跨跃式、飞跃式地进展着。火车提速、飞机提速,这给人们的出行,经济的发展带来了很多便利,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也给犯罪人带来了很多有利的条件。
高华干什么去了,笔者已经交代,那么他就是利用晚间乘飞机走,早间再回来的便利,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秘密活动。
李芳呢?同样如此,她利用夜间的空隙乘坐飞机去了福建,要做的是什么生意?但愿是正经生意。
只有李纹,正急速地往兄弟李剑的办公室跑。刚好和正要去找丁姗的李剑撞了个满怀。
“姐,看你,有什么事急成这样?”李剑问险些摔倒的李纹。
“进屋,进屋。”李纹急着拉李剑进屋说。
“怎这么慌。”李剑和姐姐共同进办公室问。
“李元的老婆要去找丁姗玩命,叫我给说回去了。
“我大嫂,为什么?”李剑不解。
“你听我说呀。”李纹面露难言道,“可我又想,这是不可能的,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到底什么事啊?”
“你了解丁姗吗?”
“刚认识一星期,面对面接触不过几个小时。”
“噢,那好像还是不了解她?”
“姐,到底怎么啦?”李剑急着问。
“她勾引你大哥上床干那个?”
“你说什么?”
“跟你大哥上床啦。”
“胡吣。”
“是高华跟我说的。”
“不可能。”
“高华说她亲眼见丁姗拉你大哥进她的办公室。”
“高华,进办公室又怎么样,这不可能——妈的,高华——”他拔财务室的电话,无人接。
他打高华的手机,关机。
“高华说他跟到办公室门外,亲耳听到丁姗说‘一切都听大哥的,一切都顺着你大哥’结果听到他们进了里屋,滚到了一起。”
“胡扯,简直是胡扯。”李剑愤怒地说。
“我说也不可能,可高华告诉了他姐姐,你说,那个泼妇,天天跟疯狗似的,这一闹能好得着。“
“姐,我跟你说,这绝对不可能。“
“我想也不会的,可这事越传越厉害,这对你和你大哥都不好啊,还有咱这公司人多嘴杂,没事还胡编乱撰呢,这下子还不是有了话题。咳!我说啊,不行就先叫丁姗回去吧?”
“不行,我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事不好搞清楚,你要追,还不是越追越乱,越传越悬。再说,你总得给人家丁姗留点脸面啊?这舌头根子可是最能毁人的。”
“我给大哥打电话。”
“干什么?”
“问问他丁姗到底怎么和他说的?”
“多余,他能承认吗?”
“不是这意思,姐,我跟你说实的,丁姗找我大哥,是我叫她去的,我知道她应该跟我大哥做什么?”
“好,好,那你打吧,唉,这个丁姗一来也真是添乱。”
李剑拔通李元的手机。
“喂——”对方接。
“是大哥?我是李剑。”
“听出来了,有什么事吗?我正和客户商量销售合同的事。”
“噢,大哥,是这样,丁姗和你说的很融洽吧?”
“行,挺好,一切都说是你说的,看来二弟还是看重大哥的,就是吗,再亲也没有我们家里人亲哪!”
“那你不辞职了?”
“当然,你那么看重我,又叫丁姗一切都听我的,什么都顺着我,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给兄弟拉套,也是大哥份内的事啊!”
“她没在说别的什么?”
“指的是什么?我们俩之间的事,那可不能说,这样一个美人,谁见着都喜欢,再说,她又一再要求,那可是飞来的口福啊!”
“你,你——”李剑气的不可开交。
“我什么?不是你叫她这样干的吗?那可是她说的,一切都是你叫做的,怎么,兄弟又要反悔?”
“你混蛋——”李剑对着手机大嚷。
“混蛋的不是我,是那条毒蛇——哈哈哈——我说二弟啊,别生气呀?你要不把她轰走,好戏还在后头呢。”李元说到这里,关上了手机。
李剑脸气得铁青。
“姐,这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剑拍着桌子叫喊,“丁姗,你怎能这么干呢?我叫你去劝他,给他顺气,可你不能把身子卖给他呀,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李剑疯了似地拉门跑出办公室,他要去问问丁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推开丁姗的办公室时,丁姗正在收拾行李。
“你要干什么?”李剑问。
“走。”丁姗低头继续收拾。
“真有那事?”
“指的什么?”
“和李元——”
“看来你也相信了。”丁姗抬起泪脸。
“我不相信。”
“谢谢。”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剑走近丁姗的身边说,“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样?”
“想家。”
“不对,丁姗,你该相信我,到底为什么你该跟我说清楚。”
“我是清白的。”
“我相信。”
“可你这里是污浊的。”
“这——”
“当然,你可能例外。”
“可必定还有好人那。”
“可你摆脱不了这些个污浊的侵害,我更不愿意在这里受污染。”
“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李元伤害了你?”
“不只是他。”
“真的和他上床了吗?”
“哈哈哈,你还是不相信我。”
“可你,你和我哥?”
“哼!你也解决不了,是你叫我顺着他,哄他的,缓冲一下,因此,你哥就借机强行搂抱我,强行把我往屋里推,强行要占有我,还反锁上门,把我强行按在床上,是你哥这样子要强暴我,我,我——咬了他。接着我推开了他,我要用花瓶砸他的脑袋,你看看,那花还在地上,那月季已经散落在地,可这些个你相信吗?你相信又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我连着接了高华的电话、你妹妹的电话,都说我勾引了你哥哥,都说是我勾引他上床,还有那些个社会上的流氓们,给我打电话来骚扰我,咒骂我!你说,你说说,这些个能说的清楚吗?能吗?”
“是这样。”
“是这样又如何,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丁姗,你是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你,没看错,真的没看错。”李剑动情地用手拉着丁姗的双手说,“丁姗,我相信你。”
“我还相信你呢,管什么,到处都是钉子。”
“不!我要清除障碍,一定要清除。一个一个拔,相信我,会把它拔干净的。”
“多长时间,我害怕。”
“你是坚强的,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还是先回家的好!”
“丁姗,我实话告诉你,我想把销售部和采购部暂时合并,由你一人来兼,另外,我已经跟几个银行说好了,一旦发现意外,几个银行马上把钱打进来,你还怕什么?”
“你把这些事情做完我再来吧,我还是先回去。”
“丁姗,有你在我才敢这么做,千万不要离开好吗?我已经选好了其他管理人才。包括将来要聘的总经理,副总经理我都要考虑。留下,很快的。”
“那李元和你妹要在夜间或一两天里找我闹事呢?”
“不要怕,我会派一名女秘书和你在一起,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好吗?”
丁姗不语。
“好,跟我去用晚餐。”
“好吧。”丁姗答应着并拥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