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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岜沙最后一个火枪手(7)
  • 作者: 三月楚歌 日期:2014/4/5 21:54:53 阅读:1059 次 [大 中 小]
  • 第七章

    鲁婧和赵虎还在谈着宰戈新寨事情,到了火车站,两人去岜沙巧妇馆吃早餐。

    巧妇馆的刘三嫂是岜沙本地人,一来岜沙旅游热,火车站修起来之后,小地方一下子人多了起来,二来要把孩子送到镇上中学来读书,精明能干的刘三嫂便盘下这小门面,也没有去什么地方学厨艺,凭着用心经营,做的东西虽然不比酒楼里的有卖相,但有特色,打理得卫生,小店经营有声有色,不要说外地人了,便是本地人,也喜欢到她那里去吃。

    小店目前只有刘三嫂和他男人两个人,平时她儿子放学回家也帮忙。

    刘三嫂见鲁婧和赵虎进来,忙招呼道:“是鲁警官和赵警官,要吃点哪样?”

    鲁婧说:“我的杂酱粉,你呢?”她问身边的赵虎。

    赵虎道:“我来碗土匪面。”

    鲁婧道:“你每次都吃土匪面,也不换换。”

    赵虎嘿嘿笑道:“土匪面大碗,份量足,能吃饱。”

    面和粉很快就上来,两人正开吃,刘三嫂的儿子刘成福背着书包走出来,说:“妈,我上学去了。”刘成福今年十四岁,长得像个女孩子,人比较内向,街坊都叫他刘姑娘。刘成福刚走出店面,一身风尘的巴虎便进来了。刘成福见巴虎,低着头叫了声:“巴虎哥好。”

    巴虎残留着伤痕的脸上,绽出一份骄傲的神气,像一个大人物在对一个小人物居高临下的赏赐,巴虎在岜沙的成年人眼中,是个无所事事,没什么前途的混蛋,成天斗鸡走狗,不务正业;但在小年轻眼中,巴虎却是一个有胆识,有见识,像影视剧中大哥一样的人物。

    巴虎笑道:“是成福啊,这是要去上学吗?”

    刘成福小声说:“嗯。”

    巴虎道:“那去吧,好好学习,要做一个好学生,可不能学你巴虎哥,没哪样出息。”

    巴虎说这话的时候,瞄了一眼店内,显然是说给刘成福之外的人听的。说完这话,他马上对着店里的刘三嫂说:“呀,刘三嫂啊,你这生意是越做越好了,有没有想过请几个小工,扩大规模,我觉得你这店,比外面的讲究多了,如果你到从江去开店,生意会更好。”

    进店便是客,虽然岜沙人都对巴虎知根知底,但进店就是客,不互损便是友,刘三嫂也笑着说:“是巴虎啊,你怎么回来了,离开岜沙有一年多了吧,看你样子,在外面发财了吧!”

    巴虎笑笑,轻轻捋了一下头发,说:“刘三嫂见笑了,我这是落难了。”

    刘三嫂说:“谁不知道巴虎是做大事的人,你可真会开玩笑,谁敢惹你呀!好吧,要吃早餐吗,吃点什么?”

    巴虎说:“来碗牛肉面,对了,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要先赊着。”

    刘三嫂笑了起来,说:“说什么有钱没钱的,大家乡里乡亲,算我请你啦。”

    巴虎说:“你是开店的,就为了赚钱,放心,先赊着,我回头还上。”

    说完,巴虎往店里走去。他看了一眼鲁婧和赵虎。赵虎在岜沙已经有好几年了,巴虎熟悉;鲁婧是去年才从警校来的,他不认识。巴虎心下想,这小女警长得真是水灵,看那小脸,看那小身材,不知道有男人没有,要是——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巴虎开口向赵虎打招呼:“哎呀,赵警官,吃早点啊,一年多没见,赵警官您看上去是越来越有份量了!”

    赵虎倒是反应得快,笑笑道:“你是说我长胖了吧,没办法,缺少锻炼。”

    巴虎说:“不好意思啊,赵警官,开个玩笑。”他看了一眼鲁婧,“这是你新来的同事吧,我都没有见过,赵警官也不介绍介绍,万一今后在路上遇到了,也好打个招呼呀。”

    赵虎正打算介绍,鲁婧自己抢先说了:“我姓鲁,叫我小鲁好了。”

    巴虎一满脸堆着笑,忙说道:“是鲁警官啊,真是幸会,幸会。鲁警官年纪轻轻的,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又长得漂亮,可能是我们整个丙妹镇有史以来,最漂亮的警察了。”说完这番恭维话的话,忙拉个人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又对赵虎道,“你说是不是,赵警官?”

    正说着话,一位年轻的苗族妇女,带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进店来。那妇女头戴着黑色的头帕,穿着两袖宽大的黑色花边裙子,是岜沙一带最普通的妇女打扮。那小男孩穿着黑色的褂子,看上去虎头虎脑的。妇女刚到店外,就问小男孩:“你想吃哪样?”

    小男孩说:“阿妈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过我想加个鸡蛋。”

    妇女对刘三嫂说:“来两碗酸汤面,孩子的给加个鸡蛋。”

    刘三嫂笑吟吟道:“两碗酸汤面,一碗加鸡蛋,好咧,你们先坐等几分钟。”

    那妇女的声音吸引住了巴虎,他一直看着他们。妇女也瞧见了巴虎,但她马上故意装着什么也没看见,捡了离巴虎很远的一个位置坐下来,并招呼孩子:“来,我们坐这边。”

    这妇女便是阿娥,而这个孩子,就是传说中巴虎的孩子。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鲁婧和赵虎很快吃完了,两人先回了警局。巴虎这面吃得突然一点兴致也没有,虽然他很饿,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一点食欲也没有。他想听听旁边的这对母子说些什么话,但他们什么也没说。巴虎吃着吃着,他很想把碗端到母子俩的对面去,但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七八年前,巴虎时不时还去找阿娥闹,让阿娥把孩子带回来跟自己,和阿莎结婚非他所愿,还说并不是他巴虎娶了阿莎,而是老头子的一厢情愿,跟他无关。阿娥明确告诉他:“不管我们之前是哪个样子的,也不管你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其他女人,但是阿娥结了婚,有了男人,就不可能跟你再有哪样了,你要再乱说坏我名声,影响我家人,阿娥大不了一死。”

    阿娥是铁了心的,巴虎没办法。但他终究不死心,后来又到处说阿娥的孩子是他的种,风言风语传得路人个个捕风捉影。有一天,阿娥的男人找到了他,直接把一杆冰冷的枪管抵在他脑门上,义正言辞地警告巴虎:“阿娥是我的女人,孩子是我的孩子,自从走进我家那一天开始,他们就是我的生命,不管你哪个天王老子,也不管是因为哪样,如果你要再乱说,我的枪会打破你的头,这是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乱七八糟的话!岜沙男人,说到做到。”岜沙男人的枪,不是乱对人的,从那时候起,巴虎才再也不敢乱说。

    那男孩发现巴虎在注视着他们,轻声问母亲:“阿妈,那个人为哪样一直看着我们?”

    妇女轻声对他说:“不管他,我们吃我们的粉。”

    母子俩总算吃好了,结过帐,往大街上走去。

    原来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街上从各地赶来的人们,都在忙活着各自的事情。跟其他小镇一样,管理比较混乱,反正地方也不大,卖货的都赶在一块,所以大街上有牵着黄牛的,有挑着篾货的,有卖菜的,也有卖猪仔的,时不时在轰闹的人群声中,还传来羊子的咩咩声。

    妇女拉着小男孩汇入人流中,巴虎和刘三嫂打了个招呼,无非是赊的钱,过几天还上的话后,也尾随着出去。到底为什么跟随他们母子,跟上了又能怎么样,巴虎不知道,只是尾随而已,或者仅仅是想多看一眼他们,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见着他们了,尤其是孩子。

    在人流中,阿娥突然转过身来,巴虎有些措手不及:“你跟着我们要做哪样?”

    巴虎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我没有跟着你们,我也是在走路。”

    阿娥说:“跟你说多少遍了,现在我的一切跟你都没有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请你不要再来烦我过日子了,这样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

    说完,阿娥拉着孩子继续往人流中汇去,人流一下子淹没了他们的踪影。巴虎站在人流中,突然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阿娥和孩子,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再挽回的事情。

     

    杨小龙的“岜沙枪手部落藏品交易中心”,每逢赶集,也格外热闹。若是平时,只是外地游客光顾,但在赶集的时候,十里八乡的其他苗族人,会把自己家里的旧货拿来,说不准能换些钱。对于很多土著的苗族人来说,对于祖传下来的东西,他们都有一个概念,叫:老东西。有的会留作纪念,有的觉得没有留下来的价值,送人也不惜,能卖些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譬如像那“百鸟朝凤”的苗绣被子,外地藏家视若珍宝,但对他们本地人来说,已经是太陈旧,不能再用的东西而已。苗族人,在器物上是实用主义者。他们觉得应该珍藏的,是古歌,是山歌,是口口相传的故事。他们不会收藏这些古旧东西,他们会觉得,跳舞,芦笙,斗牛都比这些有趣。

    杨小龙正在看一位苗族阿爹给他送来的“老东西”,老东西都装在一个苗布做成的黑色背包里,杨小龙让阿爹坐好,然后在桌上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有木梳,有银手蜀,还有一些苗绣的裙子。杨小龙看来看去,大概估了一下价,说:“阿爹,你这些东西,都没有大件东西,像梳子和这手蜀,做工都比较糙,但是纯银子,一梆啷算,五百块钱,我不会让你吃亏。”

    苗族阿爹说:“你说是多少就是多少,反正我也不懂,能换点钱打酒喝就高兴。”

    杨小龙当即付钱给苗家阿爹,刚付好,鲁婧就进来了。她穿着警服,看起来英姿飒爽,手里提着一袋桔子,笑吟吟地说:“杨老板,看样子你生意不错啊,又收到什么好东西了?”

    杨小龙笑着说:“哪有收到什么好东西,鲁警官今天有空啊?”

    鲁婧说:“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叫我鲁警官,我叫鲁婧,你可以叫我小婧,也可以叫我小鲁,要是你觉得别扭,实在不行叫鲁婧也可以,就是不许叫我鲁警官。”

    说着,把桔子放在桌上:“街上看到新鲜的桔子,和你分享一下。”

    杨小龙说:“那谢谢你了,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地方有点乱。”

    鲁婧看到杨小龙手里的手蜀,问:“这是刚才收的?”

    杨小龙说:“嗯,就刚才那个阿爹拿来的。”

    鲁婧拿过来,这手蜀上纹满了太阳和鸟,虽然显得陈旧,但不掩其品质的精良。鲁婧试着把它戴进自己的手里,不大不小刚刚好,看起来她十分喜欢。她抬起头来,问正在清理其他东西的杨小龙,说:“你收了多少钱,能不能把它转让给我,我很喜欢。”

    杨小龙抬头来,似乎没反应过来:“啊?哦,鲁警官要喜欢,送你。”

    鲁婧说:“你叫我什么?”

    杨小龙说:“鲁警官。”

    鲁婧说:“我告诉你多么遍了,不许叫我鲁警官。”

    杨小龙憨厚地笑笑,说:“哦,小鲁同志。”

    鲁婧笑了出来:“你能不能不要叫同志两个字啊,叫我小婧吧,大家都这么叫的。”

    杨小龙说:“好,你要喜欢,就送给你了。”

    鲁婧说:“你这是送给小婧的,是私人赠送,不是送给鲁警官的,不然就有行贿的嫌疑了。”

    杨小龙说:“是,这是送给小婧姑娘的。”

    鲁婧开心地笑:“这还差不多。”

    套在手上,左右晃了晃,说:“真好看。”

    岜沙人本来就不善正式的交流,何况杨小龙又在监狱里呆多年,语言表达上有些欠缺。

    两人正说着,阿德老爹背着一袋米进来,杨小龙见了,说:“阿爹,您来了。”

    阿德爹说:“我来赶场,买点东西,前几天打了担糯米,我和阿依两个人也吃不完,就给你背了一点,看你一个人,虽然做了这么大个生意,也辛苦得紧,平时没少累吧。”

    杨小龙把米接过去放下,说:“阿爹你真是想得周到,只是我一个月也没自己做一回饭。”

    阿德爹说:“怎么不做饭吃,那你到哪里吃饭?”

    鲁婧说:“他喝西北风。”

    阿德爹呵呵笑,说:“鲁警官就是爱说笑。”

    几人随便说了会儿话,一会儿赵虎过来找鲁婧,说是有人要开什么团委的证明。见到阿德老爹,赵虎说:“阿德老爹,你来赶集啊,我刚才碰到你家巴虎了,你还没遇着他吧。”

    阿德老爹半信半疑地问:“你是说巴虎回来了?”

    赵虎说:“是啊,我刚才吃早餐的时候,碰着的。和鲁警官一起,是不是小婧?”

    鲁婧并不认识巴虎:“啊?”继而又反应过来,“你说是我们吃早餐时遇到的那个男的,对对,是遇到了,只是我不知道就是阿德老爹的儿子,仔细一看,长得还真有点像。”

    阿德老爹一听,忙拿起自己的东西,说:“那我得回去了,家里只有阿依一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其他人出去耍了,家里没人。”鲁婧和杨小龙都有些不解,岜沙人又从来不锁门,反正巴虎是自家人,到了家自己进屋去就是,何必这么急着回去。但是也不好多问。

     

    巴虎在阿德老爹那里,是有前科的。虽然是他儿子,但在他看来有这个混帐的儿子还不如没有。几年前,他不在家,巴虎没钱花了,竟然把他的大米拉出去卖了。岜沙的人均土地本来就不多,长期以来,岜沙一直风调雨顺,今年的收成,除去人的口粮,喂养些家禽外,基本上刚好接到来年。巴虎这么一卖,在青黄不接的季节,家里的米竟然不够了。阿德老爹在冬天的时候,只有烧了几窑子炭,驾着马车把炭拉到城里卖了,才买米拉回去。不然,爷儿俩过年都没有米下锅。

    阿德老爹从杨小龙的店里出来,什么事也不做就直接回寨上去。

    岜沙人从来不锁门,巴虎回到家,径直找个房间睡觉。阿德老爹来到村口,见到阿依和几个小女孩在玩耍,问阿依:“有没有见着你阿爸回家?”阿依说她一直没回家,不晓得。

    阿德老爹回到家,往房间里一看,见到睡得鼾声如雷的巴虎,没说什么,轻手轻脚的带上门,想着巴虎很久没有回来了,虽然这娃子不争气,净干些让人挂嘴的事情,但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老伴十多年前去世,临走前最挂心的,也就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想着水田里有不少鱼,他决定去捞一些回来,晚上煮一锅鱼,算是欢迎这个回家的孩子吧!

    傍晚的时候,巴虎才起来,阿德老爹煮好了饭,又烧了一锅香喷喷的鱼。

    巴虎一边伸着醒后舒展的懒腰,一边说:“啊,这是什么,好香啊?”

    可爱的阿依歪着脑袋问:“阿爸,你醒了,阿公烧了好多的鱼。”

    巴虎揪揪阿依的脸,说:“是吗,这么久没有见到阿爸了,有没有想你阿爸啊?”

    阿依说:“有啊,我每天都在想阿爸,每天都在问阿公阿爸哪个时候才回来呢,你不信你问阿公,是不是啊,阿公?”阿依大声问在另一间屋里的阿德爹,以示自己并没有说假话。

    阿德爹大声说:“是,阿依天天念着你。”

    阿依骄傲地说:“你看是不是?我每天都在想阿爸。”

    虽然巴虎心知肚明,阿依并不是他的孩子,打心眼里他也不喜欢阿依,如果不是因为阿依,他根本就不需要娶她的阿妈,也不会让阿娥带着他的骨肉嫁了别人,但是每当他看到这个孩子,就生不起气来。阿依的笑像水,眼睛像月亮,声音像花,都是无法让人生气的。

     

    吃饭的时候,阿德爹委婉地问巴虎,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些什么,脸上为什么会弄伤了。巴虎手不经意地抚了一下脸上的伤痕,被黑龙他们乱拳打一顿之后,虽然当时他拼命地抱住头,但左脸还是被擦伤,肿了拇指大小的一块。额头还擦破了皮,贴了块狗皮膏药。

    巴虎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跟朋友做生意,做生意嘛,忙,所以没回家。我这脸上的伤,就是不小心出了点车祸,翻车了,死里逃生,突然觉得很想家,很想岜沙,就回来了。”

    小阿依说:“阿爸,是不是很痛啊?”

    巴虎笑了笑,说:“不痛,阿爸是大人,不怕痛。”

    小阿依说:“我阿爸真勇敢。”

    对于巴虎的话,阿德爹半信半疑,但回来,并且又没有惹什么事,总是很好的。对于巴虎,他是比对小阿依还不放心。阿依虽然小,不懂事,但也干不了什么坏事,巴虎呢,搞不好天大的祸事都能闯出来。前些年,还伙同外面的人在岜沙打野猪,险些被捉去关牢。近几年,寨上的几个姑娘,据说跟巴虎一起出去就被他卖给别人当老婆了,传得风言风语的。只是大家都没有什么证据,那些姑娘又一个都不见回来,这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巴虎,确实让老人操心。

    阿德爹总是多留一个心眼。岜沙人知道,无风不起浪,哪有白嚼的舌根子?

    阿德爹不知道说什么,给阿依夹了一筷子的鱼,阿依说:“谢谢阿公。”

    阿德爹突然说:“阿龙回来了,你有时间,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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