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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烁 神力刘福昌(外一篇)
  • 来源:原创 作者: 运河杂志 日期:2012/5/22 阅读:1509 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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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民间话坊

     

    神力刘福昌(外一篇)

     

     

     

    刘福昌,何许人?通州城关上营人,他在通州地面上,可是个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人物,乃通州城武林界魁首黑郭铁的关门弟子。人送外号“千斤刘”。一柄二十四磅大铁锤,上下翻飞,一口气舞它个一天一夜,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套三皇炮锤拳,技震京师,夺过天桥国术擂台赛第一名,成名绝技,八卦连环掌,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恩师黑郭铁死后,他就在通州城武林界,论德性,论功夫,公认拔头份的魁首。那真是碾子压磨盘,石(实)打石(实)的名声,没水份。

    光绪一十八年,八月十五,老佛爷到通州赏花灯,通州知府吴贵生亲自陪着老佛爷驾船,东游呀,西乐呀,把老佛爷哄得乐滋滋的,没少得赏钱。就连驾船的船老大岳三都得赏到一件黄马褂。玩够了,尽兴了,在东关码头下船登岸,船到东关码头,准备登岸,那负责驾船的船老大岳三,在通州城内也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好汉。岳三的拿手绝活就是抛铁锚,锁龙柱。

    按规矩,这五六十斤重的大铁锚,舞起来上下左右,忽上忽下,忽左即右,说前就后,随着舞起的风声,和着哗啦啦的铁链子响,好像渔夫撒网似的,抛出去,那大铁锚要在锁龙柱上绕三圈,不偏不歪地正好搭钩在连船的大铁链子上。船靠岸,人上岸。这本事可通州岳三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每到日落黄昏,那些闲来无事,好热闹的人们,就到东关码头,专看岳三的拿手绝活,一传十,十传百,慢慢地这就成了日落黄昏东关码头的一道风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人的喝呼声中,岳三忘记了一天的疲劳,迈着七不服,八不忿的步子走上岸,心里那满足劲只有他自己体会到。

    今儿,岳三身穿太后赏的黄马褂,心里那个美呀,岳家祖宗八代的脸,让他露够了。全通州的有几件黄马褂?岳三显得格外的精神。他有意在老佛爷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成名功夫。他立马船头,气沉丹田,抄起那大铁锚,抡得那么得心应手,朦胧中,他好像觉得太后又赏了他一件黄马褂。哗啦啦啦,那舞起的大铁锚,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看得人眼花缭乱。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岳三抛出了他赖以成名的绝技,令他骄傲的大铁锚。

    不知是身穿黄马褂不合身,还是有老佛爷在场心慌,走了神,反正这平日里合着眼玩都没事的功夫,今天却在慈禧老佛爷面前,睁着眼演砸了。那舞起来的大铁锚,抛出去了,可准头却比平时偏了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大铁锚别说在锁龙柱上绕三圈,就连碰一下都没碰到,岳三傻了,他眼看着那无根的大铁锚从岸上的石坡儿往下出溜。那大铁锚的钩,勾破了他的心。

    这时候,老佛爷已由通州知府吴贵生搀扶着向船头走来,这么大的一个船,没了铁锚,就等于骑匹野马,突然间没了缰绳,大船本能地往河里一退,这一退不打紧,走在前面,倒退着步扶着老佛爷的吴贵生,一个趔趄掉到河里,老佛爷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探。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岸边人群中跳出一条黑大汉。来人一把抓住那往下出溜的大铁锚,双脚一蹬地,一咬牙,双膀一叫劲,那向后退的大船愣给拽回来了。老佛爷本能向前扑的身体,又借着船向前走的惯性,身子又本能地向后一仰,正好被前来救驾的侍卫扶了个正着儿。这一扑一仰,一惊一乍的,把老佛爷的脸都吓白了。老佛爷刚要发作,岸边上整个东关码头,却响起了如雷般的喊声,好神力!好神力!好神力!太后吉祥,老佛爷吉祥。慌忙中上岸的老佛爷,在众人面前不便发作,静了静神,慢条似理地问刚刚从河里爬上来,像一条落水狗似的知府吴贵生,“刚才救驾的是何许人?”吴贵生连忙叩头答道:“启奏老佛爷,刚才救驾之人乃吾州之臣民,人称千斤刘的,刘福昌。”老太后一皱眉,一张嘴儿,千斤刘不好听,以后改叫神力王得了。再赏银两千两。得,一张口大清国就又多了一个王爷。吴贵生一拉千斤刘,还不快谢恩。岸上的人们本能地和刘福昌一样全部跪下,高呼:“谢老佛爷恩典,老佛爷吉祥,太后吉祥!”

    老佛爷怎么走的,咱不多说,从此大清国通州城内多了一个王爷。千斤刘这个名号没有了。事后人们传说,老太后回京后不久,就下旨传去了知府吴贵生及船老大岳三儿。这两人一进京,就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人们纷纷猜测,有说升官了,但大多数人说让太后杀了。没多久通州衙门又新来了一位知府。

     

    神医沈四先生

     

    名震通州的老中医,沈家第八代传人,人称活菩萨的沈四先生,急得火上了房,找不着北了。

    这不,西边坡上村的刘满仓老汉被舅爷关关长打得半死,家里人来接急着去救人,刚要出门,又跑来一个急主。村东上店村的王福光着脚,嘴叫着爹把门堵了个正着,媳妇生孩子生不出来,哭爹喊妈的,非要沈四先生到上店去救人。坡上村的人不干了,世上总得讲先来后到吧?你急?谁不急?老爷子吐血吐多了,不行,得跟我们走,于是乎乱作了一锅粥,先去东还是先去西?急得沈四先生直嘬牙,干跺脚丫子,没有辙了。叭一声拍桌子响,沈四先生的媳妇,人称四奶奶的一拍柜台,不干了。

    “大家听着,四爷您先给坡上的来人开药方,先稳住病情,保住命,”媳妇的话还没说完,沈四先生一副止血止疼的药方就开好了,递给了媳妇,四奶奶一边抓药,“四爷您快去上店村救人,娘俩哪,别忘了,接完生快到坡上村刘家去看一看。”院外传来沈四先生的喊声:“知道了。”

    万幸抢救的及时,哪是娘俩呀,娘仨!一对双胞胎,粉嘟嘟的俩胖儿子。喜的王福直叩头,叩吧,给驴屁股叩头,这时沈四先生正骑着大犍驴,往坡上村刘家跑哪。

    通州城东关,紧挨着城内的粮食市和骡马市,每逢阴历一四六九(包括尾数)的日子,乡下人用蔬菜、瓜果梨桃、五谷杂粮什么的,卖点零花钱,或换点油盐酱醋,城里人则买些生活必须品,和他们需要的东西,彼此不亦乐乎。

    通州衙门,在东关大门专设了一个收税的机构——课税关。关长周八是知府吴贵生的小舅子,副关长王怀仁是总兵曹泽三姨太的娘家亲兄弟。私下里,老百姓都管关长周八叫周扒皮,管副关长王怀仁叫王坏人。戏称东关为舅爷关。周扒皮、王坏人就像老百姓形容的那样,狗仗人势,狼狈为奸,鱼肉乡里,坏事都做绝了。人家大姑娘小媳妇进城卖东西,这俩小子非说人家胸前藏着什么,有偷税嫌疑。非要摸摸捏捏才行。不管是谁,雁过拔毛,强收强抢,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当面套近乎,背后骂爹娘,愤怒却无奈。好事之人曾写过描写东课苛税关一副对联:

    上联:东关关好过;

    下联:舅爷关难为;

    横批:舅爷关。

    文虽不太工整,但清楚地描写了当时东关的景况。

    抢救完坡上村的刘来福老汉,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老人家被打得着实不轻,就因为70岁的年纪,才挨的打。赶初四集,刘老汉挎个篮子去卖鸡子(蛋)。到舅爷关这,副关长王坏人非要10个鸡子,老人心疼给了5个,到周扒皮收税这出事了,非要收双份税,理由是按每人30岁收人头税,你70岁了,收双份还便宜你老丫挺的哪!刘来福说了句“什么世道”,王坏人一脚丫子踢飞了盛鸡蛋的篮子,周扒皮上去就是一顿嘴巴子窝心脚,王坏人边打边骂:“什么世道?大清国世道不好?要造反?”在众人赔理劝说下才把老人抬回家。

    回家的路上,沈四先生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平日里,一上驴背,“打渔杀家”唱的多天到家多天完,可今儿总也开不了口,大犍驴和往常一样无忧无虑,抬着头迈着小碎步,往家赶。

    沈四先生的大犍驴,可不是凡物,体大身高赛骡子,全身通黑一根杂毛没有,毛皮黑中带亮,赛过黑缎子。先生给他起了个雅名,叫“黑友”。这“黑友”灵性极大,简直赛过活地图,每当先生出诊,先报地名,这家伙不用赶准把先生送到要去的村边。一声回家,先生就是在驴背上打盹儿,或看看书,保准安全地把先生驮回家。驴脖子上,挂个大铜铃,那铜铃发出的声音与众不同,在加上先生那副哑嗓唱不完的京剧,具说这两件宝是先生的护身符。

    那时候世道混乱,土匪盗贼多如牛毛,劫道的、绑票的、打闷棍的多的是,但这部分人只要听到那特有的铃声,或先生那特有的哑嗓京剧,就躲得远远的。沈四先生来了,这人是活菩萨动不得,动他天神会发怒的,不得好死。所以沈四先生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听说,先生本村村民,有一回让劫道的劫了个正着,一问一答,说是榆林庄之人,一提沈四先生,嘛事没有,放人。沾了沈四先生的光。

    前面过了八各庄,再有二里地就到家了,到家得睡个踏实觉。到了八各庄村口,见路旁有一个后生,低着头抹眼泪,一看,认识。“前面是八各庄村的李二娃吧?老大的小伙子,抹啥眼泪?是不是你妈的病又犯了?走!我顺道看看去。”李二娃抹了把眼,略带哭腔:“沈爷爷,您老人家好,我妈的病托您老的福,已好多日了,能下地干活了。”“我说哪,那你毛头小子哭个啥?”这一问,李二娃哭得更邪唬了,断断续续地说了原由。

    原来李二娃老大不小的了,今年都十九了,(那时候人结婚早)。好不容易来个保媒拉纤的,家里穷没钱,他妈一狠心,一咬牙,决定把家里那对祖传的乾隆爷年间的青花瓶卖了。这不昨天让李二娃拿着,到城里找他三姑父,托他给卖了,没成想,到舅爷关这出了岔。让周扒皮、王坏人这俩小子给劫了。愣说是假货,假货充么。老实本分的李二娃,哪惹得起这对虎狼。昨晚在姑家住了一夜,今儿回家怎么和妈交代?正发愁哪。“二娃,你妈没说这对瓶子值多少钱?”“我妈说,听我爷爷讲最起码卖100两银子。”“行了,别着急,这瓶子钱我给你去要,回家告诉你妈,这对瓶子是我做的保,七天之内人家把钱送到。回去别和你妈提舅爷关的事,你妈她小心眼,再闹出个病来。另外,明天初六,你在这等我,早八点不见不散。”一打驴屁股,走人了。

    一进二道院,大黑驴就让下人拉走了,沈四奶奶拿条热毛巾,迎出来了,“四爷回来了,先擦把脸是先打个盹?还是先填补点儿?先生一伸懒腰:“没啥候着的事吧?我先打个盹。”“没有。沈四奶奶一转身,进屋收拾被褥去了。先生也疲惫地跟了进去。

    闲来无话,初六早八点,爷俩儿如约而至。沈四先生交给李二娃二把精制的叶子烟,每把烟也就二十来个叶,但非常的讲究,一码的上三叶,金黄金黄的,捆扎得跟条大鲫瓜子鱼似的,离老远就能闻到香味,透透香,一看就是正宗的关东烟。“二娃,为了给你要回那对青花瓶钱,咱得送点礼,到舅爷关,见到那二位,你必须这么办……这么办。别的事就看我的了。另外这烟,你小子可别偷嘴。”说完沈四先生走了。

    今儿赶集的人挺多,李二娃来到城门洞,正要往里走,“嘛的?”“卖烟的。”“妈的交税。”王坏人走过来,“就它妈的鸡巴两把烟,能值几大子?”“家里有的是,先看看行市。”“这样吧,今儿大爷正赶上没烟了,就算你小子孝敬大爷了,下集多带点儿货,不收你丫挺的税。”一挥手,“放这儿,混蛋。”周扒皮凑了过来,王坏人讨好地说:“正经货,得,三一三十一,一人一把,尝尝。”王坏人装好烟锅,点着火,猛吸了一大口,“真他妈的地道,香。”周扒皮也贪婪地吸起来。“潮点,看头红,灰白,还他妈的不药火。记住了下集儿给丫挺的全包圆。”

    没到初九大集的日子,舅爷关就出大事了,课税吏的两位关长,不知怎么回事,两位大人的嘴同时歪了,眼也一块斜了,而且从头到脚长满了黄豆大的红疙瘩,奇痒。别碰,一碰就流脓打水的成片烂,臭气熏人,令人作呕。两个人一样的病,奇不奇?快去请沈四先生!“沈四先生出诊没在家。”那就到榆林庄去等,妈哟!疼死我了,快去套车。到了沈家诊所的大门,沈四先生也骑着驴回来了。

    沈四先生的医术就是高,不问诊,不号脉,病人没下车,就说出了病由,而且条条是道,有根有据,简直神了。第一,两位同时同样的病,因为你们这是职业病,每集入关出关,成千上万的人都和你俩接触过,这成千上万的人,谁知道里面有多少带病毒病菌的,天长日久,越聚越多,不发奇病才怪哪。第二,城门洞太阴,天长日久,日久天长,聚集阴气,引诱了以上病灶,才发此怪病。第三,以上两点都不重要,主要是你们二位关长,恕我直言,这些年,利用笔中权力,做的恶事太多,这叫损人不利己,想想这些年你们干的坏事,数的清吗?阳间,你们有权有势没人告动你们。人家到阴间去告呀,那些被你们俩欺负过的人,明着斗不过,也不敢斗。但他们来暗的,用张白纸写上你们的恶、他们的冤,点火一烧,阎王爷就收到了。阎王爷接多了,不拿你们才怪呢!

    沈先生一席话,说的两位关长,大眼瞪小眼,张口结舌,心服口服。心说,神医就是神医,不号脉,不问诊,就能说出病灶来,神了神了,得了您哪,沈先生我们听您的,今后我们俩再不敢做坏事了。上天作证,如我们俩再做恶事,上天不容,天打五雷轰,您别让我们俩受活罪了,您就下药吧。

    沈四先生不紧不慢,从墙角旮旯处取出一个瓷坛,从里面拿出两丸药。沈四奶奶心里直犯嘀咕,我到沈家这么多年,抓了这么多年药,怎不知那旮旯处有坛药……对了,准是昨天晚上他干的好事,回来洗手洗了七八遍,问他干什么哪,玩泥球呢!“你们二位先把这丸药吃了,不要干吞,细嚼慢咽,对,来口水。”两位关长机械地听从沈四先生的指挥,治病吗,不听先生的哪行?“两位觉得这药如何?”“牙碜点,就是太臭了。”“这就对了,这是我独家配制的药丸,是用苍蝇、大蛆、狗屎、猪屎,加点人屎合成的药。”沈四先生的话还没说完,两位关长恶心得那吐呀!就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吐出来的东西,黑黑的奇臭无比,在场的人有的也吐了。“再来两丸。”“沈爷您这……”俩位关长一边吐一边求饶,沈四先生说,“你们俩要治病就得听我的,你看看你们俩吐出的全是什么?全都是毒,不吐出来,五脏六腹不烂才怪哪,要保命就得全吐出来。”这样吃了三次药,吐了三次,直吐得吐出了清水,才算完。两位关长那罪可受大了,人家都说,吐的把嘴吐歪了,眼吐斜了,这不,两位关长本来来时歪着嘴,斜着眼来的,经这一阵翻江倒海似的折腾,嘴不歪了,眼也正过来了。可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们二位体内的表毒基本上清完了,还得清。家属带钱来了吗?”“带了,您拿着。”“不是我用钱,给二位关长看病,我沈四先生还搭得起。我这药不全,还差两味,请家人派人速去买。”家人连忙从车上卸下两匹快马,沈先生对一位说:“你带一千两银子,到上坡村刘满仓家,跟人家说点好话,买他家东房烧炕的大铁锅,拔出来在锅的四周,分东西南北分别一刀刮下三寸长的锅灰。人家要不卖,提提我,就说一千元我给的价,那可是人间补阳的好药引子。据我所知,那锅灰得烧二百年了,一千两银子不多。”这一位打马而去……“另一位你带五百两银子,到八各庄李二娃家,给人家五百两银子,买他家门楼门楣上朝阳处砖缝的砖缝土十三两来,别看那门楼破,得有五百年历史了,记往得花钱买,偷来,抢来,要来的就不灵了。快去吧!”这一位也打马而去。

    一会儿,两位取药的家丁就打马而归。“有了这两味仙药,再加几味佐药,保你们好个八九不离十,家里的拿药!”沈四奶奶拿过药方,熟练地抓起药来。“记住,”沈四先生来到两位关长面前,“我给二位关长开的药只能治其九,治不了其十,因为二位的病毒,已深入骨髓,五脏六腑其表毒已去,以无大碍,只要二位今后再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活个七老八十的没问题;倘若不听我之言,继续做恶,骨毒再发,那只有杆屁着凉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了。拿药,回家吧!好自为之。”

    神医,真神了,不问诊,不号脉,病人连马车都没下,病就治好了。神医就是神医,大便狗屎都能当药引子治病。说什么的都有。

    两位关长和家人,千恩万谢地走了,两位关长再也不敢做恶了。从此,舅爷关恢复了以前的景色,两位关长,按规矩收税,踏踏实实做人,所以老百姓就把舅爷关改叫原来的东关了。一直叫到现在。

    八各庄人送匾来了,众人敲锣打鼓抬着一个黑底金字的大匾,上书“妙施仁术”四个大字。上坡村送匾的队伍,更是热闹,敲着锣打着鼓,踩着高跷,跑着旱船送来的大匾上写着“第六人”三个大字。这块匾把沈四先生吹的神了点,把沈四先生排在扁鹊、华佗、张仲景、李时珍、张景岳五大医圣之后,为第六人。

    周八、王怀人二位关长也来凑热闹。二人从东关抬着大匾步行到榆林庄,那漆黑的大匾,是当朝官至五品,通州张家湾上店村人戴凤池,戴翰元大老爷亲笔题的词:“治病救人”。这块匾从字义上讲写的最好,称沈四先生既治病又救人,极为深刻,一点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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