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劳丁先生治印(外一篇)
刘炳申
我和著名画家劳丁先生的外侄女婿及经济人魏泽明很熟,他曾多次策划书画家笔会。因此,他和众多的书画家都有着密切的往来。
1999年的一天,魏泽明来找我,说劳丁先生一直在物色篆刻家为他刻两方印章,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于是嘱托我为劳丁先生来完成这个任务。我想:魏泽明认识那么多的名人,比我篆刻水平高的人有的是,他为什么偏偏来找我?还不是人家给我面子,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心里还在默默地嘱咐自己:千万马虎不得。回家后,我几易其稿,思考再三,这才开始动手上石;最终,我按照他的要求,用寿山石刻了3公分见方的印章两方,一方阳文“劳丁”、一方阴文“井文长寿”。
之后的一天,晚饭后,魏泽明约我一同去劳丁先生家送已刻好的印章。当我们抵达时,劳丁先生早已等候在客房,宾主互致问候,老魏即将我介绍给先生,他对劳丁先生说:“这位就是书法篆刻家刘炳申。”我忙说:“不敢当,不敢当。”握着劳丁先生的那一双大手,望着眼前这位高高大大、我崇拜已久的白发苍苍的老者,我的心里一阵激动。
坐下后,我随即奉上已刻好的印作,劳丁先生仔细观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微笑着说:“不错!我很喜欢。”听着劳丁先生的夸奖,我真的不知所措了,劳丁先生起身进了里屋,拿出了一幅国画,对我说:“这是我和学生志华合作的,他画的梅花,我添的麻雀,是特意为你画的。”我忙双手接过来说:“谢谢您!谢谢您!”早就听别人说过,劳丁先生是和徐悲鸿、黄胄、黄永玉齐名的大画家,更是一位杰出的美术教育家,尤其是以画麻雀出名。而今天我想都没想过,会得到劳丁先生的作品,心里甚是高兴,话也就多了起来。劳丁先生和我聊起了家常,问我工作的情况、问我家庭的情况,又拿出他的家乡河南的特产——粘米锅巴来让我尝,我吃了一块儿,他又让我吃第二块儿。劳丁先生娓娓的谈吐,使我如沐春风。他平易近人、质朴诚恳,完全没有大艺术家那种令人生畏的架子。不知不觉中,我们一起聊了20多分钟。为了不影响劳丁先生休息,我起身和先生握手话别。劳丁先生执意要送我,我不让送,可他老人家不听,一直微笑着送我到门口。
没有多久,魏泽明又来找我,叫我再为劳丁先生刻一方闲章“咏梅”。我依然不敢轻易动刀,反复琢磨,设计出一方是椭圆的阳文闲章“咏梅”。后听魏泽明说,劳丁先生对这方印章依然是比较满意,最后劳丁先生又送给了我一幅他老人家亲自画的“麻雀图”,我高兴地跳了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总也看不够。
2003年5月4日,噩耗传来,劳丁先生过世了,我的心为之一震,怎么会呢?这么健康的一位老人怎么会就这么去了呢?我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着:劳丁先生一路走好啊!
心不厌精 手不忘熟
——书家刘林宝的艺术之路
现年65岁的刘林宝,人称“刘院”,字虞山杏林居士。原北京潞河医院院长,农工民主党成员。北京书协会员、通州区书协顾问。他学书法由汉隶、魏碑入手,尤其对大草情有独钟,临张旭、怀素、黄庭坚、徐渭、张瑞图、王铎、傅山,对时人的作品也有所借鉴,曾多次请教著名书家薛夫彬、李松,无形之中对刘院是一种影响和提高。他对《淳化阁帖》用功最勤,从王羲之的《小园帖》中汲取营养,每天上午大量地临摹,很少创作,而且从不留下作品。儿子说他:“浪费了那么多纸,差不多了吧?”可他却说:“还早着呢,写到80岁再说吧!”刘院关注流行书风,关注当前的书法动态,对书法理论颇有研究,经常和友人们聚在一起探讨一些书法理论及观点。他对梅墨生的《现代书画家批评》、对朱贵泉的《临池摭录》很是欣赏,尤其在笔法的研究上甚有见地。刘院经常用钢笔临摹,他说用此方法可以掌握其线条轨迹,背其草法。他说:“写草书不容易,要熟练,笔在胸中,既要有古意,又要有新意,关键要注意线条的质量。”他还说:“学书法不只是孤芳自赏,要交流才能进步,写草书要让笔在纸上跳舞,要活泼、自然,不能大快,该慢的时候要慢下来,以增加其涩度,厚其用笔。”他经常鼓励一些青年:“我这么大年纪,还在临摹用功,你们年轻人更要努力呵。”纵观刘院的大草作品,流荡缠绵,气势磅礴;他不为古人所限,不为草法所拘,才情横溢;兴到即写,却又反复推敲,呕心沥血,多临摹,少创作;这就从侧面烘托出刘院才高而能勤学的优秀品质。有关专家评论:他的大草作品格调及线条质量都很高,而且不俗;能化古为我,师承出新。
2005、8、4稿于北京通州区文化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