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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 风 王 老 五——光棍王老五
  • 来源:原创 作者: 运河杂志 日期:2012/7/12 阅读:1626 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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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 老 五——光棍王老五

     

    王百顺得肝硬化生病死后,王老五那年十二岁,体单力薄,无依无靠,队里为照顾他,让他接王百顺的班,放养队里的6头老黄牛。那时候,十里铺分成十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有五六十户人家,王老五作为村里的特殊人家,分在第十生产队。他每天早晨太阳一出山头,就把牛群从牛棚里赶出来,赶到村南四五里外的荒山野岭上,找片水草丰茂的山坡上一撒,自己在松树底下一躺,把麦秆编的破草帽往脸上一罩,遮挡着强烈的太阳光,然后呼呼大睡。睡到十一点左右,把牛群赶回队里的牛棚里,再到食堂找老李头,要两个干窝窝头,或者要几张煎饼就着咸菜吃,早晨饭和中午饭就算解决了。

    那时候,生产队里除了阴天下雨,天天要下地干活,经常吃大锅饭。老李头和另一个帮手的任务是把饭做好,并负责送到队员干活的田间地头。汤菜装在四个大铁桶里,窝头、煎饼之类的主食,放进两个柳条编的大筐里,用两个湿包袱皮盖好,用两辆独轮车推到工地。也有时候主食是大饼,菜里会放点薄薄的肉片,但只是在改善伙食的时候才会有。王老五和其他人凑不到一块,只能独来独往。

    下午,日头偏西一点,又从牛棚里赶着牛群往有草的山坡去。之后,自己再找个树荫凉下一躺,一直到太阳下山,再把跑远的牛赶到一处,沿着王百顺生前放牛归来的那条路往回走。

    队里只管干活的人中午饭,如果出早工,会有一顿早饭,主要是煎饼,小米稀饭加咸菜。傍晚收工,各自回各自的家吃饭。每当家家户户炊烟缭绕的时候,只有王老五家的烟囱从来不冒烟。他不会生火做饭,即使寒冬腊月,也不生火烧炕。到了傍晚,回到队里,再找老李头要些饭菜果腹,常常饥一顿饱一顿。

    到了冬天,王老五的任务是负责把成捆的干玉米叶、干草等草料,和另一个队员,用铡刀铡成二寸多长,抱到牛槽里喂牛。

    王老五早出晚归,养牛放牛的日子整整过了五年,家庭联产承包负责制开始了。十里铺的生产分队取消,合并成两个大队,大锅饭的日子也随之结束。村里的土地包干到户,王老五得到了一亩二分地,是村里分得最少的户。王老五不懂种地,小的时候,王百顺带他下地干活,他也是马马虎虎,为偷懒,脚底下常踩着草往前锄地。常把玉米苗当草锄了,草依旧立在田里。在成片的庄稼地里,草最多的那块地,就是王老五家种的地。

    现在,王老五更不会像其它人一样,辛苦地耕地、使肥、浇水、锄草。为了图省事,在没有经过犁耕的田地里,用镢头刨一个坑,放一粒种子完事。到秋后,别人家都用小推车一车一车往家运玉米棒子,王老五只需提两个柳条编的篮子来到地里。一亩二分地,只收获不到两篮子玉米,每个玉米只有拳头大小。后来,王老五干脆什么都不种了,地就荒了。

    队长找到王老五,问他还种不种地了,王老五满不在乎,说不种了。不种地你吃什么啊?王老五说,我自有办法,饿不死。

    队长把地转给了勤快人家耕种,地里种出的庄稼照样长得喜人。到秋后,王老五依旧提着篮子到地里掰棒子。那家人不干,和王老五吵起来,找来队长评理。队长拿王老五没办法,只好分给他三分之一收成。就是这三分之一的粮食,也是他往年种地收获的两三倍。王老五得到粮,很快就拿到集上粜了,换成了酒。

    王老五不种地,不存粮,照样能吃到白面饽饽大饼馒头。办法很简单。每到大年三十这天,家家户户正忙着准备年货,摊煎饼、烙大饼、蒸豆包。家境好的会杀猪宰鹅,煮鹅烤肉蒸年糕。王老五拖根打狗棍,拎一口破麻袋,挨家挨户要饭,十里铺的人家没有不给的。王老五会闻着香味,先到这些富余人家,收获到自己丰盛的年夜饭。

    那时候,每家每户都养狗,狗见到王老五会狂叫不止,王老五手里的打狗棍就派上了用场。年根,每家每户都不会吝啬,有饽饽给饽饽,有煎饼给煎饼。发现哪家煮猪头烤烧肉,王老五拿到饽饽煎饼也不会走,直到这家人把肉煮熟了,烤好了,给他吃过了再走。也有不给熟食给粮食的,一两瓢玉米地瓜干就把他打发了。煎饼饽饽之类是王老五前半年的主食,粮食不久就会变成他的酒钱。大年三十没有要到的人家,大年初一这天,王老五红着眼圈,拖着打狗棍,拎着麻袋接着要。坐在暖暖的炕头上,喝茶吃花生嗑瓜子聊天的人们,听到王老五敲门,会趿拉着鞋,找些吃的,踩着雪花,快步塞到王老五怀里,再跑回屋里,接着聊。王老五还想说点什么,见人已经跑回屋,自知没趣,便挥着打狗棍慢慢地退出大门。

    在这几天里,王老五家里已经堆满了挨家挨户要来的年货。屋里屋外,炕上炕下,全都是,足够他吃大半年。

    之后的二三十年里,王老五年年出来要“年根饭”和“年初饭”,一年之中,只是这四五天,其它日子一概不要。年年如此。如果哪一年王老五因喝得滥醉忘记了或漏掉了哪一家,这家人会因为王老五没有敲自家的门,感到不习惯。心里会念叨,这该死的酒鬼死到哪里去了,今年怎么没有来?

    天一转暖,没有吃完的煎饼饽饽豆包,开始长毛,变质。无法食用就扔在门口,有饥饿的野狗会找上门来。王老五家的大门从来不上锁,也不用担心有小偷光顾。即使小偷来了,也会空手而归。半开着的院门,成了流浪狗自由出入的地方。

    大约有两个多月没有闻到肉味的王老五,喝着56高粱烧酒都感觉没味。他开始琢磨,怎么才能不花钱就吃到肉!正想着,一只野狗从大门口毫无顾及地穿过院子,跑进了屋里,在王老五的炕下转来转去,不时抬起头,看看喝酒的王老五,看看桌子上会有什么可吃的。桌子上除了一块咸菜疙瘩一个酒盅之外,空空如也。王老五看到野狗,眼前一亮,心想,这不就是一顿美味大餐吗?他的眼睛开始放着绿光,在和野狗的眼睛相对的时候,野狗被他贪婪目光吓得转身便逃。

    王老五在屋里设了一个圈套,屋门半开着,下面放着一个张开口的麻袋,自己躲到大门外,看到野狗来觅食,便跟进去,关了大门,提着打狗棍,来到屋门口,打开门,朝着刚钻进麻袋正想转身逃跑的野狗就是一顿乱棍。野狗尖叫着往里钻,正是麻袋的死角,待想掉头的时候,脑浆已崩裂,惨死在麻袋之中。

    王老五把死狗用铁丝拴住狗头,吊在院子里的歪脖子枣树上,拿着二寸来长的生了锈的匕首,生生地把狗皮剥下,钉在堂屋的正墙上。将狗开了膛,冲洗两遍,整个儿放进大锅里,架上柴火开始煮。

    不出一个小时,院子里香味泗溢,狗肉飘香。王老五再也不用为渴酒没有肉发愁,狗肉成了他酒桌上不能少的佳肴。

    从此,王老五与狗结下不解孽缘,开始了他的打狗生涯。

    十里铺周围的流浪狗,不出半年,都变成了王老五酒桌上的佳肴。院子里的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各色的狗皮。

    没有了野狗流浪狗,王老五开始为没有狗肉下酒而发愁。当他看到邻居家的看门狗时,同样两眼放绿光。后来,十里铺有很多人家的狗就不知不知觉地丢失了。接着有人就找到王老五,在院子里翻出刚剥下的狗皮,掀开锅盖,确认锅里煮着的正是自家的狗,便大吵一顿,王老五死不认账。待狗煮熟了,拎回两条狗大腿了事。之后,再有哪家丢了狗,必定找到王老五算账。再之后,有哪家丢了猪鸭鸡鹅兔等物,首先想到的就是王老五。如果在王老五家没有发现,时间长了也没有找到,人们依然会咒骂王老五,不就是一只鸡嘛,偷吃了也不怕卡脖子烂肠子死了。

    那年月,狗满大街都是,黑的,白的,黄的,不黑不白不黄的,花的。以至于北方农村许多老头,在农闲时,肩背粪筐子,手拿粪杈子,漫山遍野拾狗粪,集攒在一处,来年开春作为种地的肥料,希望多打些粮食。事实上,一只狗一年吃掉的粮食,远远多于一个人一年吃的粮食。狗越来越多,粮食越来越紧张。另外,时有发生狗咬伤人的事故,严重的会得狂犬病。上级下了指示,打狗。在人都吃不饱的年月,打狗就成了必然。狗开始惨遭厄运。各村纷纷成立了打狗队。王老五被推荐为十里铺打狗队队长。这是王老五有生以来,第一次当“官”。

    王老五耀武扬威,肩上扛着那根狗血癍癍的打狗棍,身后跟着几个壮老力。见狗就抓,见狗就打,见狗就杀。一时间,鸡鸣狗叫,鸡犬不宁,狗哭狼嚎,狗尸遍野。活着的狗只要见到王老五,仿佛见到了狗阎王,掉头就跑。王老五在当打狗队长的那段时间,吃狗肉吃的眼珠子都红了。一般人家养狗都为了看门,对狗都有感情,都不忍心亲手把狗打死,就会找到王老五来处理。王老五把狗抓住后,拖到大街上再把狗处死。狗的主人眼不见,心不疼。也有人家把狗藏在院中的草垛里,但时间长了就会被王老五他们发现。发现后狗不但要被拉出来打死,这户人家还要受到村里的惩罚,要么是罚工分,要么是罚粮食。工分会在年底扣除,粮食由打狗队的成员当即拿秤称了,装进布袋,背到村委会里充当公粮。虽然有这种情况,但是不多。毕竟狗是身外之物,又浪费粮食,又咬人,打死也就打死了。

    那时候,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几张狗皮。狗皮御寒,防潮。在隆冬的农村,取暖条件不好,身下垫一张狗皮,就是寒冬腊月,冰雪再厚,北风再大,都能一觉睡到天亮。王老五家的炕上,在冬天就铺满了几层狗皮,从不生火烧炕,他不会觉得冷。在后来的几年里,王老五成了“狗皮贩子”。把以前家里保存的狗皮都拿到集上卖了,然后买酒。还经常提着打狗棍,到周围的村庄打狗,买狗,再卖狗皮,再买酒。狗肉也卖过一些,但大多都自己吃不了剩下的,再拿到集上去卖,就这样,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赶过十里铺集的男人们,几乎都尝过王老五卖的狗肉。吃后的感觉就一个字,香。

    王老五打狗打出了名,乡里都来人表扬他。十里铺周围的几个村,都邀请王老五到他们村打狗。据不完全统计,在这时间段里,死在王老五棍下的狗不计其数,少说也有两三千条。王老五成了狗的克星,狗阎王。

    俗话说,狗急了跳墙。在打狗的日子里,狗急了不但跳墙,还上了墙,上了树,上了房。

    十里铺往北有个村子叫莫家庄,有一户人家,家里只有母女俩,母亲有眼病,几乎双目失明。女儿叫莫巧玲,三十出头还没有出嫁,一直在家里照顾着瞎眼的娘。家中养着一条大黄狗,体长一米多,黄色的毛里掺少许灰色杂毛,蹲在门前像一只雄狮一样威风。大黄狗极通人性,七八年来,看门护院,从没有出过差错。它还能用嘴咬着拐棍,领瞎眼的老人上厕所,开门关门,上街引路。大黄狗人见人爱,莫巧玲更是把它当成了宝贝,一个桌子上吃,一屋子里睡,严然就是莫家的一员。自从上边下了打狗令之后,这个村里的打狗队就找过她家几次,莫巧玲几次都不同意打狗。

    一天,村里的打狗队下了狠心,几个人冲进院子,追着黄狗就打。没想到,这狗纵身一跳,跳上了残破的土墙,人追它,狗便沿着院墙来回跑,根本不下来。三翻五次,打狗队都抓不到这条黄狗。后来,请到了十里铺的王老五。

    王老五不服气,死在他打狗棍下的狗不计其数,没有哪一条狗逃得过他的棍下。他对莫家庄的人说,准备一桌好酒,等着我抓黄狗回来。在众人的带领下,来到母女家。那黄狗见有恶人到来,早已经跳上了院墙。王老五也不含糊,在众人的托扶下,也上了院墙。黄狗见了这个破衣滥衫的人,“汪汪汪”叫个不停,眼睛里满是仇视的目光。王老五手里拿着绳子,慢慢靠近黄狗,黄狗转身跳上房子。王老五也急了,跟着爬上了房。在房顶上和黄狗开始了周旋。最后,王老五把黄狗逼到了死角,正准备用绳子套住黄狗的时候,这条黄狗跳起来,猛扑向王老五,死死地咬住了王老五的右手不放。痛得王老五惨叫一声,和黄狗双双从屋顶滚落到地上。

    众人一起惊呼。

    王老五摔在地上,爬不起来,握着右手大声呻吟。大黄狗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摇了摇尾巴,往大门外跑去。围在跟前的人们像听从了谁的命令,自觉地闪到两边,为大黄狗让开了一条通道。莫巧玲跟着追了出去,见黄狗已经跑远,心里松了口气。她盼着黄狗跑得越远越好,但又担心跑到别处,被其他村的打狗队当野狗打死了,随后又希望黄狗到了晚上会尽快回家来。

    再说王老五,趴在地上哭爹叫娘,不得动弹。众人抬着他到了村里卫生所,让医生为他包扎伤口,这才发现,他的右手缺了两个手指头。大家赶紧回到院子里找,怎么也没有找到。打狗队的人说,可能是被黄狗吃了。其实,就是找到,就当时的医疗条件,也根本接不上。另外还发现他的左腿骨折,有三根肋骨摔断。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养护,腿治好了,可以走路了,肋骨也慢慢接上,恢复了元气,但右手永远落下了残疾。

    这件事情并没有完。莫巧玲以为黄狗跑了之后,过几天还会回来的,但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都快一个月了,始终没有见到黄狗的影子。她走街串巷漫山遍野地找,都没有找到。她开始埋怨王老五,就到他家找他,问他要黄狗。王老五病刚好,更不知道她要的那条黄狗到哪里去了,很可能被其他村打狗队打死了。但莫巧玲不依不饶,隔三岔五来找王老五闹。别看王老五对狗特别狠,但在女人面前,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最后王老五把门反锁,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莫巧玲痛失了爱狗,痛哭万分,就开始寻死觅活。最后一时想不开,跳进了十里铺唯一一口水井。当时就有人看见了,急忙喊人救人。

    十里铺的男女老少都围了过来,但谁都不肯下井救人。一是这口井井体深,有十几米,二是井里的水深。最后,有人把王老五找来,让他下井救人,因为这事由王老五引起的。王老五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众人,用粗绳子拴在腰上,系了个死结,由几个壮劳力拽着井绳,慢慢放进井里。

    也许是莫巧玲命大,她跳进井里时候,不断地挣扎,呛了几口水就不醒人事,但她的长辫子意外地挂在了井壁上伸出来的树根上,使她的上半个身子一直浮在水面上。待王老五接近水面,井上头又续下一根绳子,王老五抓住绳子,下到水里,把莫巧玲的身子捆绑结实,解开绕在树根上的头发,示意井上的人慢慢把她提上来,又把王老王提出井口。王老五一出井口,就像一堆烂泥,瘫倒在井边,半小时不能动窝。

    众人开始为莫巧玲控水,把肚子里的水都压出来之后,莫巧玲慢慢有了呼吸,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众人都非常高兴。那莫巧玲清醒过来之后,又哭又闹,要不是在众人的看护下,她还会第二次跳进水井。村里的干部派了几个年轻人,把她送回了莫家庄。

    十里铺的人最忌讳有人跳井,特别是跳井后,人淹死在了井里,更让村里的人恶心好一阵子,因为全村的人都要喝这口井里的水。然而,几乎每隔一两年就会有人跳井。跳井的大多是妇女,也有没有出嫁的姑娘,也多是因为两口子拌嘴吵架,或男女恋爱出了问题引起的,也有因家里有人生病或贫困到了没有退路的时候,才想一死了之。

    每次死人或有人跳井,村里就会组织人进行淘井。在井口架设一个三角形木架子,顶上挂一个滑轮,又粗又长的绳子一头系着一个硕大的铁桶,把大铁桶放进井里,装满水,由十几个壮劳力,把大铁桶拉上来,把水倒掉。就这样,一桶接着一桶,直到把井里的水淘干,再下去人清理。那些掉进井里的铁桶钩担等日常用具,也会随之浮出井口。也有谁家男人的手表,谁家媳妇的耳坠项链之类的贵重物品,又重新回到了主人手里。

    井,自上个世纪以前,一直是人类群居生活中最为重要的标志。

    几个月之后,人们在荒山野岭或村口街头,经常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坦胸露乳的疯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莫家庄的莫巧玲。

    王老五被狗咬的事还没完,这是后话。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王老五同龄的青年人大都各自成家,只剩下王老五还在耍单。没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王老五。王老五心里像猫挠似的,天天想媳妇,盼媳妇,就是没有娶到媳妇。遇到村头闲聊的婶子大娘,就凑上前去,让她们给说合说合,但没有人肯帮他这个忙。后来有人说娶疯巧玲吧,王老五竟然也同意了。当疯巧玲见了王老五,像见到了仇人,扑上前又抓又挠,又踢又打,王老五脸上身上顿时留下了几条血道子。

    以后再有人给王老五说娶媳妇的事,王老五会抱头鼠窜。从此,王老五加入到十里铺的光棍队伍,一直到40岁时,才有了一段短暂的婚姻,后来又被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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