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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位置:首页   小说分类 >> 言情小说 >> 张春昱 枣儿酸,枣儿甜(中)
  • 张春昱 枣儿酸,枣儿甜(中)
  • 来源:原创 作者: 运河杂志 日期:2012/7/16 阅读:1557 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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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春昱 枣儿酸,枣儿甜(中)

     

     

     

     

    一天,丁士文在场院嘱咐长工头儿哪儿堆放黄棒子、白棒子、黑海豆、黄豆等等,又告诉工头雇些手勤快的人剥棒子。然后回家。在稍门口看见小穗和秋爽在玩揸子儿,歪棒子在玩堆土堆。丁士文叹息一声,孩子啊就是孩子,前些天还打架呢,现在可好,又一块玩去了。他拉出大黑叫驴,准备去河东老潭家治那匹得了粪结的大青骡子。就在这时县署的二壮策马来到。递给他一纸传票后又拨马而回。丁士文不由心中一愣,心想哪儿来的传票?我让谁给告发了?我这一辈子谨小甚微,能让人处便饶人,谁会告我呢?他一看下款落的是宗保禄,心中一惊,他,这才踱进屋中坐在太师上,认真地读。在原委栏中写着,秋芹因丁士文之子歪棒子偷枣被打伤至死。目的栏:索要赔赏150块现大洋。一看日期,丁士文唉呀一声,还差三天呀,这可怎办?怎办?丁士文急得脑门儿流汗,手中抖动传票在屋中来回走动。妻子卢静平挺着大肚子进屋说,什么事儿?这么急哧火燎的?你看看,你看看,咱家让前院给告了。我已经对得起秋芹那丫头啦,调养医治吃喝发丧,他,他宗保禄还是告了。这歪棒子,臭小子非偷人家枣吃干吗?真找揍。卢静平说,都啥时候啦,埋怨谁也没用,赶紧找人商量,到底怎么摆平。丁士文说,你快去把干活的头叫回来,然后再找人去。卢静平慌忙出去了。丁士文在屋中拍着手说,这150块现洋,我到那儿找去,那得卖掉多少地啊!宗保禄呀,你可太狠啊!他坐了下来,使劲挠着脑袋思索。卢静平娘家除了俩种地的只有老三在城里拉洋车,那管个屁用。还有三友医院的吴大夫。那年自已得盲肠炎是她给做的手术,有交往,让她跟宗保敏说说,再让宗保敏跟宗保禄谈谈,不行,太绕弯子啦。再有同族的丁士全。他?他!他可太霸道啦,贴手一溜皮,无孔不入,还是甭找他为好。再有,再有就是燕郊镇的巡警所头头,得!就找他。这时扛长活的头头进了屋,丁士文说,老常啊,我这儿有些急事儿,我抓点草药,你马上给漒漒河东大柳店的谭家送去。就说我有挠头的事儿要处理,你赶快去吧。丁士文嘱咐好妻子,骑着大黑叫驴直奔燕郊。

    第二天傍晚,燕郊镇巡警所的头头老齐骑辆东洋车来到丁士文家。进屋后摘下帽子叹口气说,老哥呀,我找了县署的甘师爷,他已经被撤几年了。如今换了沈师爷。杜知事、刑房、书史等人都换了,宗保禄那边都已安排好,我可真的无能为力呀。说话间妻子和使唤人已摆上酒菜。丁士文强装笑脸说,兄弟呀,来、来,喝酒、喝酒。老齐嗞一声喝一口说,咱知道的太晚了,也没给巡警局信儿银子,我怎么也说不进话去。人家说了要破棺验尸。丁士文听了放下酒杯,两眼愣愣地瞧着老齐,心中砰砰直跳。老齐嗞地又喝一口说,话又说回来,那丫头埋在漒漒河的乱丧岗上,有一个月了吧,就这天儿,说不准尸体还烂了呢,看他怎么验?丁士文叹一声说,听天由命吧。老齐夹口猪头肉边吃边说,他宗保禄为一个丫头片子验尸,寒碜!唉呀,这人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那传票的日子就紧,这不是跟你找麻烦吗,他妈的,让我们措手不及呀,我的哥哥呀,丁士文头脑昏沉沉的,只好勉强让酒。

    酒喝的不爽不快,丁士文夫妻叹息了一夜。

     

     

    一日,县署承发房带来头快、二皂,还有一名检验史(人民称做仵作)要开棺验尸。检验秋芹死亡原因。头快等人很麻利地在关帝庙的老槐树下支起深蓝色的验尸棚。宗家的人已经用马车把秋芹的棺材运了回来,送进验尸棚。双方当事人站在蓝棚外静听验尸结果。村里人听说要开棺验尸,这是千载难逢啊,互相奔走相告,一会儿,关帝庙的土场上已聚集了男女老幼一大群人,人们窥测私语,人声嘈杂混乱。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顶一大尖帽的人从关帝庙的旁门走了出来,戴好白手套,胳肢窝处夹个黑色皮包缓步进入棚子。人群向蓝棚子拥去,都被头快大声喝住。人们稍稍站好,听到了吱吱撬棺材板的声音。声音过后,鸦雀无声,只听见咔嚓咔嚓声和闪亮。人们屏住呼吸望着那蓝色的棚子,竖起耳朵倾听里面的声响。过了好长一短时间,那仵作才慢慢地出来,走到两位当事人面前,站直打开皮夹宣读检验结果:经检验,秋芹左脑壳有伤痕,系硬物所至。右手腕脱臼,系人拧伤。死亡原因:系惊吓、破伤风。读完把卷综收回皮包。那宗保禄用傲慢地眼神望下头上已冒出汗珠的丁士文,便问仵作,老爷,我索要的赔赏呢?仵作说索赔无误。然后望丁士文大声说,丁士文赔偿现洋150元,限期30日,逾期进入监狱。丁士文听后心中大叫,我的妈呀,一下瘫倒在地。场上轰动起来,人群围拢着丁士文嘈七嘈八嘟囔什么的都有。丁士文被老常搀扶起,亲朋好友护送他回家。丁士文已晕头昏脑悲伤满面,卢静平给他脱掉圆口纳帮鞋,扶他靠在被垛上,示意人们悄悄出去。

    夜里丁士文烦燥不安地坐起溜下地在屋中走动。卢静平安慰劝解,事已至此,着急也没用啦,我给你弄点凉菜吃点喝点儿,可别把身子骨拖垮。说着点燃煤油灯,拿来五香花生米和羊头肉摆在桌上,又从椅子底下取出烧酒斟满杯说,吃点吧。丁士文吃了几粒花生米喝了一口酒,没成想呛住了,咳嗽起来。实际呢,他在脑子里搜寻故友深交,最后还是想到了三友医院的吴大夫,让她从中斡旋斡旋。银子、银子,我只得卖地啊……想着想着又流出泪水。卢静平轻轻捶着他的背说,也别胡想啦,缓口气吃两口,你老这样儿,我心里也……说罢,扭过身子眼泪噗噜噜地滚落下来。丁士文听出妻子悲怆的声音。想到她身怀孩子,不能让她受到打击,就夹起一块羊头肉说,你看,我吃,我……喝……你睡……睡……吧。

    第二天上午,丁士文哈哧连声,揉揉惺忪双眼从牲口棚里拉出大黑叫驴。看见了歪棒子在窗前玩泥饽饽,心中立即怒火中烧恨恨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打人家枣吃,嘴怎么这么馋!伸手狠狠地给个大脖搂,歪棒子被打倒在地哇哇地哭起来。丁士文在怒气之下又踢一脚说,你这害人的玩艺儿!八辈子没德兴啦!卢静平扔下猪食捅一边喊叫一边急走过来,别打呀!别打,我的妈呀,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小穗儿从屋中跑出来跪在爸爸面前哭说着,别、别打哥、哥哥,那枣、枣儿,是给我……打……的……爸……爸爸……丁士文一垛脚,指着歪棒子,你呀、你呀、太坑人啦,我的家业要毁在你手啦!眼泪扑嗒扑嗒地滚落下来。卢静平腆着肚子说,你别生气啦,快去吧。

    丁士文骑着大黑叫驴走近路,从运河东大堤奔杨坨。一出杨坨西北口便听到那里人声嘈杂,散漫过来丝丝河水的凉气。那儿是渡口,因到晚秋渡口繁忙。一只大船来回摆渡,车马人辆要一拨一拨地等待。河岸上挎篓斗子的、揹捎马子的、推侉车子的、提拎包裹携儿带女的,老弱病残瘸瞎聋哑的、驴马骡牛、花轱辘胶皮轮等等都得从这儿摆渡过河去县城,河西北边就是粮食市,里七外八十五家粮食行。那里拉垛子的、说牙的、摸盘子的、打小鼓的、敲梆子的、滑拉唤头的、耍猴玩蛇变戏法的等等,热热闹闹的县城景象。

    丁士文牵着大黑叫驴正排着队缓慢地往前挪动。那丁士全由马伕牵着一匹斑豹膘肥大马横冲直闯地过来,众人一看,哟地一声,有人悄悄说,这是丁士全,没人惹得起,都谨慎地地闪开,怕招惹是非。见到丁士文让马伕放慢斑豹,丁士全哈哈一乐,老弟,忙乎什么去?没事儿,赶趟集。没事?哈哈哈!那好呀,过河后,咱哥俩在清泉社那儿喝碗茶歇歇脚儿怎样?丁士文想想,说去就去。这时,船夫高喊:上船噢!人靠边点儿,让驴马过来。站稳了——开船了——

    丁士文知道清泉社那儿是城里有名的妓院,可在屋中耍乐也可在游船上吃喝拉撒睡。丁士全的九姨太就是从那儿弄出来的。自己为什么说句气话说去呢,也想试试和丁士全拉拉关系,让他从中给斡旋斡旋化解事件。下了摆渡,丁士全说,我的马快,我等你去,咱不见不散。

    相传娼妓的产生是在战国时代,为齐国管仲所创造。他为了调济军士的性生活,在军中设营妓,营妓人数三百或五百不等,以鼓励士气。后来各个朝代相追逐越演越烈发展到城镇。军政要人,大都色胆包天,若没有妓院,到哪里施其兽欲?兼卖鬻爵、营私舞弊、私人勾结、政治拉拢、买卖成交,均以妓院为交易所。所以丁士全理所当然地选中了这个地方。

    清泉社的大厅里挂着妓女的照片,一般分三等。进去的人有所谓打茶围(听妓女唱歌取乐)、吃花酒(由妓女陪酒)、吹花烟(由妓女陪着吹烟片烟)、打花麻将(由妓女陪着赌钱)夜度(由妓女陪宿)等。打茶围也有叫开盘子的,生客和半熟脸子的进来,先由提大茶壶的照应。吸烟吃瓜子花生饮花茶水,妓女会唱会演的先表演,京剧梆子、京韵大鼓、小曲等随客人喜爱,喜欢听什么就来什么。一般情况下需开盘子三四次,双方喜爱,妓女表示留客才行。这里说的是上等的妓院,那一般的就没这么复杂了。

    丁士文牵着大黑叫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清泉社,在牲口棚处系好驴,并跟丁士全的马伕说几句话后,走进了清泉社大厅,提大茶壶的轻喊一声,有客到。厅中热热闹闹地谁也没听见。只见丁士全在老鸨儿关照中,引出来七八个花枝招展俏丽的少妓,围拢着丁士全调情卖俏、挤眉弄眼、捅捅摸摸抠抠,丁士全嘻嘻哈哈,摸摸这姑娘的脸蛋儿,又捅捅那姑娘屁股沟子并大声说,别人教我一副对联,专说你们的,我死记硬背还真记住了,你们听呀:毕世为人,只凭两条大腿;半生糊口,全靠一亩小田。说罢用中指用劲儿一捅坐在他腿上的一个妙伶女子,那女子一摸下身唉哟一声,脸儿更靠近了丁士全的胸膛。妓女有的淫声大笑,有的羞红了脸颊,有的布满了阴云。丁士全正在嘻笑高潮中并未觉得丁士文进来。丁士文见况心中已厌烦,便高叫一声,丁士全!厅内顿时鸦雀无声,丁士全不耐烦地寻声望见了丁士文,也不起身仍坐在那里抱着妓女抚摸,便呶呶嘴说,老弟,坐这里来,热闹热闹。老鸨儿闻听来者是丁士全的老弟,便慌忙过来,双手搀扶着丁士文微笑着说,来,来,您坐在丁先生这儿。

    丁士文满腹之苦还没往外倒呢,人也还没找呢,在这鬼地方撞见这种场面,心中又烦又恼便说,我不坐。丁士全稳如泰山仍没站起身,指下丁士文叹口气说,唉!我知道你有苦衷,你干嘛不先找我呢?你还是瞧不起我呀!我告诉你,你要找了我,十拿九稳让你赢这场官司,现在怎么?崴泥了吧?哈哈……众妓女也嘻的一乐说,是呀,是呀,您要找他多好呀。丁士文听了这些稀松的话,心里的火拱拱的,原来那点求丁士全的意思早已跑得无踪影。他恨起自己,为什么草率地跟到这儿来。他低下头大步朝门外走,那老鸨儿拦着说,客官,您在这儿休息不碍事儿,我再给您开个房间,姑娘您随便挑选,您看咋样?丁士文凶狠地瞪她一眼,急忙躲开这尴尬之地。丁士全说,行啦,行啦!让他去吧,人呢,就应自己了解自己,他这叫自作自受、自己寻倒霉,谁也拦不住。丁士文走出清泉社扭回头狠狠地啐一口,什么鸡巴地方!

    丁士文在三友医院总算找到了老处女吴大夫。等她干满一段活儿后,把她拉到避静处又作揖又说好话,告诉她自己所遇到的情况。吴大夫听后很是同情,好言好语劝慰他。最后很难为情地说实难帮助。主要原因是:宗保敏不仅仅是三友医院的领导,她也是县衙里的红人儿。她和她二哥宗保富已在县里安排妥当。一般的人物是不好再说啦,再者,你们庄的那个大财主在知事那儿也使了劲儿,我一个草民真无能为力呀!我的老哥。这时,宗保敏在医院进口处高喊,吴大夫!给3床打针。吴大夫高声答应一声,又低声说,老哥呀,我真的对不起啊!再想想别的道吧。说罢,颠颠地走了。丁士文拍下大腿哀叹一声。

     

     

    丁士文在东兴居吃了点饭,就垂头丧气地回来。大黑叫驴走到家门口一声嘶鸣,丁士文摇动下身子,揉揉眼,看见了小穗儿和秋爽俩孩子正在那棵枣树下玩捯绳儿。枣叶无声落下互相碰撞,落在俩孩子头上身上,慢慢地又落在地上。俩孩子无忧无虑乐乐呵呵。秋爽说,你错啦!你错。小穗儿说,你刚才就不对吗。丁士文想啈叨小穗儿几句。蠕动几下嘴停住啦。唉!小毛孩子懂个屁呀。

    丁士文进院把大黑叫驴拴好,咳嗽一声。卢静平闻声挑起门帘儿让进丁士文,见他坐好后问怎么样啊,丁士文叹息一声说,全完啦,卖地给人家钱吧。卢静平听后轻声柔气地说,既然这样了,也别太着急,别急坏了身子骨,凭咱俩省吃俭用,过几年再置,千万可别着急呀!丁士文没吱声拉过枕头躺下。这才发现歪棒子也头朝里在炕角头躺着呢,便问那小子怎啦?卢静平说,早晨挨了你几下打,心中不舒服,晌午扒拉几口饭就躺下了,也没玩去。这孩子老是病病歪歪的,唉——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卢静平肚子疼痛起来坐卧不安毛毛躁躁。丁士文正要骑上大黑叫驴去漒漒河东大柳店谭家瞧瞧那匹马,没想到卢静平叫住了他。让他赶紧去请何太太,急得拍打着炕沿儿说,快去吧,都,都流,流水啦……丁士文听后大步流星地赶到何家。没想到何老太太去邻村也是接生去了。丁士文慌忙跑回家,拉出大黑叫驴快马加鞭去了邻村。千寻万找总算找到了。老太太一听都流养水啦,饭也不吃骑上大黑叫驴。丁士文更不敢丝毫怠慢,紧跑着轰着大黑叫驴,出的通身臭汗总算赶到家中。万幸没耽误,那老太太接生是熟手麻利快,一会儿,一个大胖小子就落生了。丁士文赶紧让使唤人熬小米粥煮鸡蛋。心中总算有些高兴劲儿啦,可是天不作美,歪棒子在炕角头又唉哟又踢蹬被子,让丁士文难受。

    洗三那天,丁士文摆了一桌酒席。一方面是感谢接生婆何老太太,一方面是谢成卢静平的娘家人,再一方面就是请请村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他们帮助自己卖地。何老太太先到,丁士文嘻嘻笑着迎进屋中。等老太太坐稳坐好拿出灵山烟来。何老太太的烟杆长也是乌木杆黑亮黑亮。何老太太一边往烟锅中捻烟一边乐呵呵地说,士文呀,你太有造化啦,这回儿可后有传人了。这小家活真壮实。丁士文乐乐见老太太装好烟,赶快站起身划火点燃烟,笑着说,瞧您说的,我能有啥造化呀?老太太吧唧吧唧几下嘴深深吸一口说,这官司呢?有输就有赢,也别往心里去。人呢,摔倒了再爬起来,挺挺身子再干,那才叫汉子。你说说,我说的对不?丁士文笑笑说,您说的太对啦,咱大活人还让尿给憋死了。何老太太也乐乐说,嘿,这烟够劲儿,够味儿。丁士文说您夸好就行,待会儿,我给您拿一斤。这纯灵山烟,好抽。你瞧瞧,还让你破费呀!嘿,您说哪去了,那天我接您去,您饭也没吃就赶紧过来啦,我也于心不忍啊!说话间,何老太太冲屋外问那水怎么啦?好啦,我给您舀一盆。何老太太把烟灰在地下磕掉说好啦,我给大孙孙洗澡啦,来,来,干净干净。洗完澡后,老太太又在卢静平躺着的地方遮上一大块花布帘子,以防出来进去的人带风伤害了月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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