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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彭乐山 放飞记忆之舟——回顾北京的老电影院和一些老电影片
  • 来源:原创 作者: 运河杂志 日期:2012/7/17 阅读:1817 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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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彭乐山 放飞记忆之舟——回顾北京的老电影院和一些老电影片

     

     

     

    岁月如漏,过去的许多往事早已忘记得麟角无存,能记起且清晰如昨的,竟是我少小时去过的老电影院和看到的老电影片。或许,那些伴随声光的信息,最易激活大脑皮层并使其牢贮其中,因此虽是一些陈歌旧景,时至今日却依然在我心中行腔走韵,荣盛不衰。

    北京的一些老电影院,如新新、真光、中央、蟾宫、胜利、红楼等等,有的一直保留到了今天。不过有些已经改换了名称,有些是在后来变成了另种娱乐场所。前者如坐落在西长安街上的新新电影院,解放后不久就改为“首都电影院”(位于今天北京作家协会马路对面),后者如坐落在北新华街北口的“中央电影院”,改革开放后改为“北京音乐厅”。

    一些知名的老电影院大多始建于民国早期,它们分布于市内最繁华的东单、东四和长安街一带;一些规模小一点的影院,如胜利、红楼、天桥等,大多始建于上世纪抗日战争胜利以后,其所在地一般是虽也热闹但又不是太“时尚”的地方,如西安门大街、西四北大街或天桥。

    格局太小的电影院应该是不存在的,因为在大都市里,照理说只有一两间屋子和一张幕布就放起电影来,是不会吸纳观众去埋单的。然而在日伪统治时期,北京西单商场内还真就有这样一座电影院,而且照样是观众满堂。

    谈起这个小电影院的内部设施和外部环境,对于今天的读者来说是难以理解的。

    它位于昔日老西单商场的深处。那时,走进商场大门大约有100米左右,有一个横向的昏暗暗的小过道(当时商场内没有统一的照明设备),这个电影院就设在这条小过道上。

    影院的面积只比一间教室稍大一些,观众席上没有一张座椅,只设有十几排长条木凳。影院的外部环境尤为糟糕,那是因为外面的过道上有一个公共厕所,由于是“旱坑”无法冲水,致使影院的门外总是臊气烘烘。

    更令现在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日伪统治时期,这个小电影院改成一个说评书和唱曲艺的地方,叫做“启鸣茶社”,虽然内外部环境依然简陋和恶劣如前,但当时与骆玉笙(小彩舞)齐名的京韵大鼓演唱家孙玉筠女士,竟然在此演唱了很长一段时间,由此可见解放前艺人们的生存之艰。

    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由于人们生活水准的极度低下,普通平民家庭的孩子看电影也不算一件容易的事。幸好我的家长有时还能有一份可以维持温饱的工作,加之我家距离附近的几个电影院仅有一二里路之遥,所以还能跟电影沾一沾边。

    记得我第一次由家长领着去看电影是在中央电影院,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个很现代的电影院还有一个大院子。那天好像在那个院子里的售票处前排了好一阵队,才进到里面去。至于那次电影演了些什么,可以说根本就看不懂。只记得这样一个镜头:一个年轻美貌女子由于轻生,往嘴里送了一把安眠药,当时我还觉得那个样子很好玩。倒是电影放映之前或放映当中(那时的电影放着放着有时就会“断片”)银幕上出现的一些动画片很吸引我。

    还有一次是邻居吴大爷带我看过一次无声电影,影片叫《火烧红莲寺》,所去的影院就是设在老西单商场里的那个小电影院。

    影片的内容是表述敌我双方的一群人在相互“斗法”,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斗,就是在当时也没看明白。能让我忆起的只是影片中一个个穿着古装黑衣的人,奋力挺起胸膛并且举起一只手,让手心发出一道道白光,想凭此来击倒自己的敌人……

    我第一次走进新新电影院大概是我8岁的时候,那是母亲带我去看《千里送京娘》。现在回想起来,我只记得影片里有一个骑着马的古时候的男子,同一个也是骑着马的女子(李丽华扮演)在乡间的大路上走着,而且他们双双对唱着歌。多少年后,我才知道影片中的那个男子是宋太祖赵匡胤,片中的主要故事是讲赵匡胤大义无私地护送着一位民间的落难女子回家,而当时男女主人公互相唱和的歌词,后来也是从市面上出售的一些流行歌曲印制品上知道了几句,如,女:过一林,又一林,林林不断蹄不停,感哥送妹千里路,妹子一时动真情。男:君子仗德行,我送你,岂为了私情。

    但让我万没想到的是,我所记住的这些细枝碎节,六十多年后,我还凭此对长我5岁的著名老作家李国文先生提供了一点小小帮助。那是当我读过他的《中国文人的活法》,知道他当初也曾看过这部影片,可是忘记了是谁主演和具体歌词之后,我主动打电话告诉给他的。

    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电影在我面前才开始不再那么懵懂甚至是一塌糊涂,而且也渐渐知道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一些影星,诸如王丹凤、李丽华、白光、上官云珠、王引、顾兰君、韩非等人的名字。

    上了初中以后,新新电影院是我独自常去的地方了。这座电影院在当时应该属第一流水平的。首先是院门口有好几层高高的台阶,这起码满足了一种外观上的审美,其次是影院有可容纳三百多人的舒适座位。也许就因为这,在该影院在经营权上,于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早已成为当时国民党市党部和北京市警察局激烈争夺的焦点(这是最近我从报纸上得知的)。

    解放前我在这个电影院里看过不少次电影,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十三号凶宅》和抗战胜利以后的《间谍忠魂》。

    《十三号凶宅》由白光主演,内容是民国初的一座旧王府里闹鬼的事情,从主题思想上看,也有破除迷信的意思在内。这部影片的剧情并不复杂,但灯光设计和舞台布景却是非常精细的,尤其是那个披着白发的老人在一处深闺中时隐时现,从而将一座古宅渲染得十分幽森和悲凉。

    《间谍忠魂》可以视为抗战胜利以后,中国电影界推出的一部重头戏,光从演员阵容上看就足够强大的,有顾兰君、王引、蒙娜和张伐。这部电影演绎出抗日战争时期重庆方面的一些特工与盘踞在上海的日本宪兵队相互较量并取得最终胜利的故事。整部剧情也显得非常惊险和紧凑。如顾兰君饰演的以某夫人身份为掩护的中方特工,身着女西装手持手左轮在一座四层的大楼内孤身与一群日寇进行枪战,还有爱国舞女们在化妆室内用粉镜传递暗号,都表演得惟妙惟肖。另外还有王引在几张乒乓球岸上与日本人的翻滚打斗以及日本宪兵在蒙娜饰演的另一女特工的乳房上施用火刑,这些命悬一线的场景,都让观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当时地处北京西城的电影院除去中央、新新之外还有红楼和胜利两家。红楼电影院在西四丁字街的拐角处,它的对面(只隔一条马路)就是鲁迅曾一度在那里居住过的砖塔胡同。我在红楼著名京剧演员董芝(草字头下面一个企字,查不到读音)龄主演的《粉墨争琶》。红楼虽然不是大影院,但它给予观众一种独具的随和与舒适。红楼影院位于一座三层小楼的底商,在这里看电影,不会感到过分的拥挤和嘈杂。

    更不显山露水的还有离红楼只有一里之遥的胜利电影院。这个电影院在昔日的西四露天菜市场的西北角,说它不显山露水,是因为其建筑格局绝无一点招摇,虽然影院里也有上百个座位,灯光音响也都说得过去,但从外观来看却像一个小小的厂房。这个电影院我没进去过,但是每当我从这里走过的时候,总要看一看大门口张贴的海报。

    地处北京东城的老电影院当时有真光、美琪、蟾宫、芮克(南城北城解放前基本上无电影院),但这几家影院,我只去过真光和美琪。

    由陶金、舒秀文和上官云珠主演的《一江春水向东流》,我是在美琪看的;由白光、韩非主演的《悬崖勒马》是在真光看的。

    《一江春水向东流》是读者们所熟悉的,这部影片一直到改革开放以后还在电视上重播过。但在1948年作为一个还在上初中的我,却产生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似乎从那时起我才比较理性地懂得穷人和富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冰火两重天,也形象地感悟到抗战胜利以后国民党“接收大员”们的丑恶和贪腐。

    《悬崖勒马》是讲述一个美艳的风尘女子被其心上人误解而最终以死表示内心的故事。值得一提的是白光这位女演员,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是在演技上应该算得上别开一代新风的明星,不论是在服装、表情和形体上,她都摆脱了过去一些女影星们在在表演方式上一味去追求扭捏、羸弱与娇美的窠臼,而她饰演的风尘女性具有一种华美、泼辣且又不失时尚的独特气质。另外她还有付好嗓子,能唱出一曲曲浑厚圆润的女中音。然而不知为何?这样一位走红的明星竟然很快就销声匿迹。

    解放以后,也就是我在北京居住的最后两年里,我在北京只看过三次电影。一次是在天桥电影院,另两次还是在老地方新新。

    天桥影院在天桥深处一个较僻静的地方,在当时它的四周是一些非常热闹的场所,有拉洋片的,有吞宝剑的和摔跤的,那时耍中幡以及“飞飞飞”(一位单杠表演艺术家的艺名)都在这里卖艺。那是一个春天的下午,我特意去看张宝忠耍大刀,看罢之后遇到家住天桥附近的一位亲戚,他邀我去了这家电影院。那天上演的是白光主演的《小香水》,演的是一个民国初年的歌妓,为救她的一个意中人而向军阀展开一番智斗的故事。在这部影片中我再次听到她那委婉动人的女中音,直到今天那首歌的歌词我还能背上几句,如: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遮满天,小妹妹推窗望,心窝里酸又甜……

    解放后我第一次看到前苏联电影是在我从前常去的新新电影院,这两部影片分别是《秘密使节》和《攻克柏林》。

    《攻克柏林》歌颂了二战时期苏联红军在反法西斯斗争中所表现出来的英勇,并在击退侵略者的进攻后进行了有力的大反攻,一直打到了德国的总理府,全剧以希特勒及其情妇双双服毒身亡而告终。

    《秘密使节》揭露了二战时期前苏联高层特工们如何经过艰难曲折,去侦破大战初期英、美外交官秘密与德国政府进行联系,以期与其单独媾和的一段史实。影片中最感人的场面是前苏联女特工驾驶着汽车与围堵她的开着摩托的德国党卫军进行枪战,最后当子弹打光时,驱车开进一座已被大火吞噬的大楼里,从而英勇牺牲的一幕。

    看过之后,我不得不佩服这个曾经诞生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艺术体系的国家所拍出来的电影。

    他们能把复杂而重大的国际历史事件演得那么细腻逼真,能再现出一些大场面的真实与宏阔。这在当时,让我感到非常惊讶。

    也许是一种不合时宜的审美吧,自从看过这些片子之后,我一直对前苏联和当今的俄罗斯电影青睐有加,如果让我于现在的美国大片和前苏联(或俄罗斯)影片之间进行取舍,我首先选择后者。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其实就在我看了这两部前苏联影片的前两年,也曾看过两部美国电影片,至于是在哪个电影院看的,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了。这两部影片一个是伊淑惠莲斯主演的《出水芙蓉》,一个是玛丽蒙泰斯主演的但已经忘却叫什么片名的影片。这两部影片都属于娱乐性的那种,倒是也不错。但跟前苏联电影比起来就有些逊色了。

    但是我还想在这里说上几句题外话,那就是我不太喜欢美国电影并不完全是从那时开始,我真正发现美国影片的某些不足,是在近几年来。那是因为他们的编导和整个演出体系太过分地强调人物个性和追求所谓的时尚了,这也许与美国整个国家意志有关。于是不论是什么影片或演员在饰演什么角色,只要人物一出场,几乎都要千篇一律地频频耸肩(那意思是在说不)不屑地撇嘴或傲慢地甩发,总之不管遇到谁,都要摆出另类的姿态,好像在说:“孤王”已不再属于地球之人。当然美国影片也有一些它独具的优点,如《星球大战》就足以表现出他们的预见性和敏感性。

    时光倥偬,物换星移,如今我告别那些老电影院和老电影片已有61年了。自从迁居通州以后,除了在1962年我所工作的单位通州区龙王庄中学组织大家去北京前门外的大观楼影院,看过一次陈强主演的立体电影《魔术师的奇遇》外,其它影院我再也没有去过,虽然我也经常去北京游览和办事。如今走在北京的大街上纵目四望,到处是一派华彩纷呈。看,京广大厦擎天而立,德意志银行高接云端,中央电视台巍然倔起,更有几乎可以堪称世界之最的国家大剧院在默默奏响一支凯歌。相比之下即使过去很具规模的老影院早已不再那么显眼了。

    “瓶花历尽随风坠,炉火青青照晓明”。任何美好事物都会渐渐消退,而有时一种更新更美继之而来。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人类生存之需的轮回。

    可是那些老电影院和老电影片曾经给过我许多快乐。遥遥抚之,它们就像我童年时的一群玩伴,不,如今在我眼中,它们更像憨态于某处时间坐标上的一件古董。

    啊,老朋友,我不会忘掉你们,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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