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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位置:首页   小说分类 >> 乡土文学 >> 吉雅一家和宝贝(2)
  • 吉雅一家和宝贝(2)
  • 来源:原创 作者: 韩静慧 日期:2012/12/5 阅读:1542 次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三)

    麻子是最先来到哈莫身边的。

    当麻子来到哈莫喝酒的摊前时,哈莫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流着哈喇子(口水)倒在草地上。

    麻子将马牵过来,将一滩泥似地父亲扶起来,他想把哈莫扶到马上,送他回家,但哈莫冲着摊主喊: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麻子推了哈莫一把,痛斥他:“再来什么啊,天天这么如梦似的生着,如醉似的活着,看看你还像个人吗?”

    随着麻子的推搡,哈莫哼唧一声,咕咚一下倒在草地上,嬉皮笑脸地唱起来:

    加罕夏日干

    嗨依也也赫依也也也,

    哎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嘿依也也赫依哟,

    冬祥德尼牙

    嗨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宰诶诶诶依阿哈哈

    ……

    这个时候,乌恩正领着日本人在那达慕的场地里转悠。

    日本人绕着场地转悠一圈,牧民们带来煮奶茶的水吊子(水壶),火炉子,铲牛粪的铁铲子,骑马用的铁梯子等等一切铁的东西,铜的东西都被扔到一辆日本军用大卡车上了。

    这些东西有自愿给的,有不自愿给的。

    但无论自愿不自愿,日本人没遭到任何的反抗,因为日本人身边站着个很有地位的喇嘛,那个时代蒙古族对喇嘛有一种天生的敬畏。

    哈莫正瘫在草地唱歌的时候,乌恩领着日本人来到这个烤羊肉的摊前,一群日本人呼啦一下把这个羊肉摊围住了。

    摊主以为他们来吃羊肉,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同时摊开两手做请的姿势,并同时吩咐伙计将一只整羊架在了火上。

    可是日本军队并不像现在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如狼似虎地扑向好吃的东西,在具体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们也有很严肃的纪律,如果当官的不动,当兵的就是口水流得再长,也只是端着枪站着。

    而站在小个子日本军官旁边带眼镜的那个瘦长而面善的那个人,也就是刚才讲话的那个人,不是一般的日本军人,他叫春上,是日本的一个佛教专家。

    春上旁边的小个子日本军官挥了挥手,一群日本兵扑上来,将烧羊肉的铁架子,铁棍子,铁铲子都扔到了大卡车上。

    摊主着急地喊:“不要啊,不要啊,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啊。”

    没人搭理他,一任他嘶喊,日本军官一挥手,一群日本兵又走进了摊主临时帐篷,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漏掉的铁器。

    哈莫这个时候还在笑嘻嘻地哼唧他的长调:

    加罕夏日干

    嗨依也也赫依也也也,

    哎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嘿依也也赫依哟,

    冬祥德尼牙

    嗨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宰诶诶诶依阿哈哈

    麻子弯着腰往起拉哈莫,但哈莫巨大而沉重的身躯,无论如何也拉不起来。

    麻子抬头,紧张地瞅瞅站在日本兵身边的乌恩,刚才乌恩给日本人翻译的时候,麻子就认出了他是自己的弟弟。虽然多年没有见过面,但弟弟小时侯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在他的心中,一生都不会磨灭。因为他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不知道乌恩还认识不认识自己,但无论乌恩记得不记得自己,他对弟弟的爱从来就没变过。尽管他是喇嘛,但心底的深处,对亲人的那份感情从来就没有真正放下过。

    麻子没在乌恩的脸上读出任何的表情,乌恩像不认识麻子和父亲一样,完全是一副冷漠的局外人面孔。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个日军走出了帐篷,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当他展开东西给日本军官看时,军官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一把抓住那个摊主,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哪里的,来的?”

    摊主不明白什么,迷茫地摇着脑袋。

    军官将手里的那个东西摇了摇,又问:“哪里的?来的。”

    摊主这回明白了,这小个子军官是问他手里的东西是哪里来的,摊主不假思索地指了指瘫在地上的哈莫:“是他拿来换酒喝的。”

    军官不明白繁琐的中国话,他的头转向乌恩喇嘛。

    麻子的脸这个时候已经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了,这个时候他应该选择转身离开,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日本人注意一个站在身边的喇嘛,来参加那达慕诵经的喇嘛很多,诵经结束,喇嘛们都在四处随便的溜达。

    乌恩没有马上翻译摊主的话,他迟疑地看着摊主,但是因为摊主已经用手指了哈莫,军官不等乌恩翻译,就一挥手咕噜了几句日语。

    一群日本兵像狼一样地扑向了哈莫和麻子。

    日本军官的皮鞋向哈莫踹去,日本兵的枪托子向哈莫捣去。

    哈莫发出了渗人的惨嚎声。

    麻子用日语大喝一声吼住了如狼似虎的日本兵:“是我卖给这个人的。”

    麻子会说日语,军官惊呆了,日本兵也住了手。

    军官用日语问麻子:“那东西从哪里搞到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麻子说,是我从寺院里偷出来的,卖给了这个人,这个人就拿他换了酒喝。

    军官左右开弓煽了麻子两个耳光。

    这个时候,骑着马的吉雅远远地过来了,吉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跳下马,手里拿着鞭子向人堆里挤。

    乌恩向她这边似乎是瞥了一眼,立刻对春上说了几句什么,春上又和军官耳语一句,军官一挥手,一群日本兵推着麻子上了卡车扬长而去。

    吉雅看见了被日本人推上车的是麻子,于是跟过去大喊:“麻子,麻子,你怎么啦?”

    但车已经跑远……

    吉雅转身回来,看见瘫在地上和烂泥一样的哈莫还在哼哼唧唧地唱:

    加罕夏日干

    嗨依也也赫依也也也,

    哎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嘿依也也赫依哟,

    冬祥德尼牙

    嗨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宰诶诶诶依阿哈哈

    吉雅问摊主:“怎么啦,那喇嘛怎么被拉走了。”

    摊主指着地上的哈莫说:“这个人拿欢喜佛来换酒喝,被日本人看见了,那喇嘛说是自己偷的,于是就被日本人带走了。”

    啊!

    原来那东西是欢喜佛啊,吉雅听人说过麻子的那个寺院有一尊镇庙的宝物,就叫欢喜佛,吉雅虽然没有见过,但她知道欢喜佛浸润着佛理,喻示阴阳相合而道成,修正所得即快乐。双体拥抱,男性代表方法,女性代表智慧,即所谓方法与智慧相结合的意思。

    吉雅没想到麻子拿回来的那宝贝就是欢喜佛。

    也不知道哈莫竟然把那佛偷出来当了酒喝。

    吉雅的手在哆嗦,嘴唇在颤抖,脸孔也扭曲了,胸膛猛烈地起伏,她盯着瘫在地上还在哼唧的哈莫仿佛一下子血液都灌进了眼睛里,连黑眼珠都变成了血红色,放射着憎恶和怨恨的光芒,霎时,周围人听到了一声像受伤的狮子一样的吼叫:“我让你再灌马尿!”

    吉雅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所遭受的委屈,想着自己的含辛茹苦,想着自己被送进庙里的两个儿子,她真想听听鞭子抽在哈莫的肉体上血肉爆裂开来的声音。

    但就在鞭子将要落在哈莫身上的时候,吉雅想到了佛龛上的佛祖,佛祖身上射出了无数道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一下子消除了她心中的恶念。

    吉雅的鞭子掉到了地上。

    吉雅噗通一下跪在酒鬼哈莫的身边手结弥陀印声边哭边嘟囔经文。还祈求佛祖发慈悲之心原谅她罪过深重的丈夫,原谅她偷了东西的儿子。

    一直这样嘟囔到夕阳西下。然后吉雅爬起来,将哈莫抬到马上,拉着两匹马向草原深处的家走去。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白天还热热闹闹的草原一下子就寂静无声,什么都被吉雅甩在了身后。

    好像诺大个草原只剩下了吉雅那沉重的脚步声:踏踏踏……,还有她不停的诵经声:喇嘛拉加森企屋桑记拉加森企屋……

    草原的夜历来是很美的,月亮也是圆圆的清亮的,到处都散发着花草的香气。但今天这个夜晚却是黑暗的,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鸟叫,地上没有虫鸣也没有人的喧闹。

    (四)

    麻子被带到一个喇嘛庙里。

    这座庙,是蒙东地区最大的佛寺,寺院面向东方,依山而建,山前就是无边无际的草原牧场,河水缠绕,林带交错,风景优美,寺庙建于光绪五年即1879年,属土木结构建筑,占地面积约80万平方米。建在阶梯状排列的山坡平台上,仿西藏的布达拉宫样式。主殿耸立在平台的最高处,山势的高低不同使建筑群落错落有致,气势恢弘。

    平台的最高那层,最近一直由几个日本兵住着。

    自古以来兵家不住庙的,但为什么这座庙里却住了持枪核弹的日本人。

    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庙里的驻兵其实和日本正规部队的兵不一样,这里的兵只是那达慕会议期间临时调防过来的,到草原收集铜铁的,长住庙的日本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带着眼镜有绅士风度的春上。

    春上的真正身份在前边也交待过了,他是个佛教专家,他是以大日本帝国拿钱帮助修复寺院的名义住进来的。

    人家日本人拿钱帮助你修复破旧的寺院,这话一出口就让人感动啊。

    而这座寺院,由于年久失修,在修缮之前确实已经很破败了。

    所以从寺院的喇嘛到活佛都大力地支持,还推举出年轻有为懂日语的乌恩来做他的翻译和助手。

    春上确实是拿出了不少钱,将这个庙宇旧貌换了新颜。

    那以后春上就成了这里的座上宾,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单独的厨子,他可以随意地出入在这座庙里。

    春上这个人对人和蔼有礼,见人点头哈腰,为人大方,谁有为难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地从兜里掏出钱来资助,就连三岁的小孩他都不失礼数,所以在他居住期间,上上下下的喇嘛对他都很友好。

    他似乎没什么正经的工作,平日里只是游山玩水,到处拍照。当然了他还搜集古玩,他搜集古玩也是为了他的朋友,也就是他陪着去那达慕的那个日军军官喜欢古玩,那军官尤其喜欢和蒙古族历史有关的古董。

    游山玩水回来之后春上每天就伏在桌子上写字。至于写一些什么除了乌恩其他的喇嘛们都不知道,乌恩是他的翻译,也是他的好朋友。

    麻子被单独关在一间房里,这间房离春上的房间很近。

    麻子是另外一个寺院里的喇嘛,他来过这里,就是那次来偷那个欢喜佛。

    欢喜佛是麻子那个庙里的镇庙之宝,但却被春上以冠冕堂皇的名义从他们庙里拿走,说要在最大的草甸子寺院搞展览。他们以这个名义把方圆几百里喇嘛庙里的宝物都集中到这个大庙里来了。

    在麻子看来,其实他们的嫌恶用心就是想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有一天能偷偷运回日本。

    镇庙之宝被人拿走久久不归还,小庙里从上到下的喇嘛都很着急。而麻子作为守护寺院的喇嘛,与寺院里的宝贝更是具有深厚的感情,他悄悄地跑到草甸子寺院,观察了半个多月。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麻子从后山的山涧爬上了山崖最顶端,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引开守卫的喇嘛,摸进了寺院的展览室。

    展览室里的古玩和宝贝很多,但麻子只拿走了属于自己寺院的欢喜佛。

    把它再放在自己的小寺院里已经不安全了,在上层喇嘛的授意下,麻子将它送回了自己草原深处的家中。预计等这事消停之后再拿回到庙里。

    麻子知道自己的吉雅是最能珍藏东西的人,他们家祖传了三代的那尊佛像历经几十年的岁月还好好地放在那。草原外边烽火硝烟,但草原深处安静如水,太阳每天都从东边出来,从西边落下,牧人赶着牛羊从这片草场又换到那片草场,没有任何人来惊扰这片被遗忘的土地。

    这尊宝贝放在吉雅那是最让他放心的地方。

    麻子万万没有想到,如此深的草原,如此角落之地都有了日本军人的影子。

    鬼子真是无孔不入啊。

    春上好像很关心麻子,每天都过来关照一下,问问麻子在这习惯不习惯,饮食怎么样,身体怎么样。

    当然住得很舒服,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房间里。

    还有可口的砖茶可喝,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但麻子不吭声,他不愿意和日本人多说话。

    春上看他不搭理自己,就随便拉话,他说,自己非常热爱草原,草原的美丽,没有领略过它的风光的人大概很难想象,不说那莽莽苍苍的林海,烟波浩淼的湖泊,浩瀚无垠的沙漠,只看看那无边无际的像毯子一样的草地,就足以让人心神荡漾的。春上说,自己是在夏天来到的草原,当第一次看到一泻千里的绿野的时候他激动的差点眩晕过去。平地是绿的,溪水是绿的,线条柔美的小丘也是绿的,到处翠色横流,直至远远的天边。在那苍翠欲滴的绿野上,更有那姹紫嫣红的各色野花,还有那星星点点散布在草原上的蒙古包、流动着的马群、羊群,牛群就像一幅彻底铺开的长轴画卷,而远处飘来的牧羊姑娘的长调蒙古歌曲更让人迷醉……

    麻子听到这冷笑了一声,终于开口了:“所以,你们日本人才想来占便宜。”

     春上很有礼貌地笑了一声:“呵呵,不了解实情的普通人会这么想,可以理解。”

    麻子问:“什么是实情?”

    春上说:“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探讨这个问题。”

    春上说完就转身走了。

    麻子焦躁不安起来,他不知道乌恩和这个春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留他到什么时候,他想问问乌恩,但乌恩一直没有现身。

    麻子伤心地想,也许乌恩是真把哥哥和亲情放下了。当然,乌恩这么做是对的,一是一个喇嘛就是得放下尘俗的事情。二是,即便是乌恩没有忘记亲情,也不能和他相认,认了,鬼子就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连累父母。三是,即便是乌恩认他是哥哥,他麻子还不想原谅他呢,他帮助日本人收集铜和铁的那一刻,就成了麻子的敌人,让麻子痛心。

    过了两天,春上又似乎漫不经心地来到了麻子的房间,他看看麻子深陷下去的眼窝,知道麻子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

    春上淡淡地一笑:“要好好珍惜身体啊,生命是宝贵的。”

    麻子说:“你还配谈生命,你来草原收集铁和铜,还不是去造成炮再多杀几个中国人?”

    春上愣了一下,立即更正:“是,是需要造枪炮,但那是为了维护和平,你们自己的国家不是也有军队吗,不是也需要武装吗?不是也需要镇压那些反社会分子吗?一个国家要想安定,武器的威吓是必要的。”

    麻子说:“难道你们来中国就是为了维护和平吗?没杀过人吗?”

    春上说:“最起码我不赞成杀人,我尽了我个人最大的努力,比如在那达慕大会,如果我不在那,依着正村(指那个日本军官)的性格,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挨枪,都是因为我的阻拦,才没有造成血案,当然你们中国人是不会知道内幕的,包括你,我救了你,你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是正村的刀下鬼了,你知道不知道。”

    麻子将头转过去不吭声。

    春上又顿了一下说:“我来到这个地方已经4年了,在我来到的4年间,日本兵没在这个区域20公里内杀过一次人。”

    春上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麻子的腿有点麻,他站起来抖了抖腿,走到窗口,往楼下望,他看见春上沿着台阶往下走的背影,看见他正和几个抬粥的喇嘛招手,喇嘛将粥放在地上,等着他。

    春上下了台阶就和两个抬粥的人走了出去。

    麻子知道,春上又出去施粥了,最近他每天都和喇嘛出去施粥救济人。

    麻子的情绪有点复杂,其实如果春上是一个中国人,就是再坏一点,麻子也可能不恨他,因为作为一个人,春上比较和蔼,比较有礼数,面相也属于善良。但他身上有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把他归到了和侵略者一个行列,这就让麻子有点不能接受。

    过去麻子不了解日本,麻子的师傅正好是从日本回来的,精通满蒙汉日几国语言,6岁进庙以后,他就跟那个从日本回来的师傅学了日语。

    没想到这日语后来就派上了用处,麻子18岁这年,日本人便来到中国的蒙东地区,他们修庙宇,建学堂,要求这个地区的孩子人人都懂日语,庙里也不例外,学习日语的热潮很高,于是麻子就在庙里当起了日语老师,有时候也当日语翻译。

    1931"·一八"事变后,内蒙古东部区成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日军在蒙东草原上成立了伪军校。到处搜罗优秀的蒙古族青年去这个学校接受日军的训练,以备将来辅助日军搞侵略活动。麻子因为穿着便装出去为寺院办事,竟也被抓了进去。伪军校的校兵队生活条件低下,奴役式的劳动,法西斯式的管理,使麻子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于是他组织了一帮人武装暴动。有一天夜里,趁着全校师生准备欢度元旦,这几个年轻人砸开了学校武器库,取出武器弹药,骑上快马,从军校后门奔驰而去。敌人发现后,派出大量的鬼子追击搜索,均扑空而回。麻子跑到半路,因为从马上掉下摔伤,不得不在一个山坳处停下藏身,余下的8个人,经过几天奔波到了一个满族屯。因为又疲又饿,便住进了一个地主家里。这个地主见他们形迹可疑,动静异常,便在表面上装模作样,安排食宿,热情接待,暗地里却派人火速向就近的有关军警做了报告。于是驻在附近的军警从四面八方一起赶来,把满族屯团团包围起来。那八个年轻人被束手就擒。日伪军警将他们押送到王爷庙后,当即就执行了枪决。

    在获知了自己的校友被枪杀之后,回到寺庙里之后的麻子恨得好长时间睡不着觉,心里满都是对日本人的恨。

    而现在,春上这个日本人却搅乱了他的心情,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怀有什么样的目的来救他。

    另外,弟弟乌恩怎么一直都没有露面,这里可是他一直呆的寺院啊,他去哪里了?

    而且,让乌恩更疑惑的是,寺院里那个展览室里的那些从各个寺庙搜集来的东西也随着乌恩的消失而蒸发了。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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