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之际,应友人之约,便随他到那远离县城的一条小河里去垂钓了。
心境的感叹,在倒影着山光水色的河面上凝视着那一缕缕的浪花与清波绿浪,怎么也不平静的心绪,和着那一缕缕波光沉沉了生活所给予的闲情志异,于是,便随着在那一根银白色的钓线里沉入到河水深处,触动了水中的梦寐和繁杂所给予的那一丝丝静谧,细细想来,也不免产生了许多联想,啊,嗟叹垂钓。 其实,“问题在于/我们钓的是鱼/你却在钓你自己/你钓到了自己/却又扔回到海里。”——这,就是智利大诗人聂鲁达在《总是我》的诗中所描写的这种垂钓心态,从而,也点出了垂钓所包罗的更深一层的意境。于是,我细细地品味着这几句平平常常的诗句。从象形文字的组合排列里,好象切切了自己的共同感受。是啊,人在闲时到河边垂钓,正是一种反思的过程,也是从那鱼儿上钓的瞬间,领略到了人生,某一种淋漓致尽的快感和不曾有过的一种心灵抚慰。 为什么?我们钓到了自己,又扔回大海里呢?这到底是为什么?钓的是鱼,而不是在钓自己的呢?诗人的目光里早已经深入到了一种境界,同时,在诗人的心里所涌动的感叹是刻骨铭心的人生感悟,这正是流水中所展现的人生与社会的微妙关系,并通过人与鱼的相互残酷来昭示了这么一种心态,一种生活现实的写照。当我联想到这些的时候,才从心底里真切地感叹到:滚滚红尘里,大千世界中,你能数得清钓与上钓的谁多谁少吗?是鱼耶,或人耶,它的引申又包罗了多少欲望与诱惑的呢?于是,在我的心地上砰然了一浪浪的清波绿浪…… 那一次,我和友人守望着搁在水中的鱼竿,伴着风徐徐了水面上的一道道波纹,把一种等待倾注于浮在水面上的钓标,多么的希望有鱼儿上勾,多么的希望浮标沉入水中啊。……树阴下,友人便对我说起了那么一件他出差到一个比较繁华的大都市去,所经历的那么一件事情来—— 那天下午,我刚下火车,就步行到学习的单位,因为路离得比较近,,只转过那么一条小巷就到了。我,慢慢地走着走着,小巷里人行比较稀少,这时,有一位跟我同向而行的中年汉子边走边掏口袋,“哎,”的一声,一扎用透明塑料纸包的很显眼的钞票,从那位只能汉子的口袋里“叭”的掉在了水泥的路面上,那个人就好象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痴痴地朝前面走去,说也快,这时有一个人就从我的背后疾步地走了上来,眼明手快,随即拾起了那抱掉在地上的东西——那一扎钞票,望了望四周,我欲作声,他就连忙伸出手来摇摇了示意我不要说话,以免别人知道,然后小声地对我说道:“你能够看见,也有份的。”当时我也有所心动,也楞了一会儿,突然,脑海里猛然想起了昔日同事们所见所闻所唱的“丢砣双簧”的故事角色来,不知有多少爱贪小便宜的人们上当而受骗,——就象鱼儿一样被钓上了钩,诱进深巷空无一人的地方而进行“有份同享嗟来之食”时,几个人就蜂拥而上把你围住,把你身上的钱物一扫而光,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人才两空。弄得个哑巴吃黄连。于是,我便加快了脚步,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似的,什么话也不说,不理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径直快步地走出了那一条弯曲的小巷……,来到报道单位,我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想想,如果刚才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邪念的话,我口袋里的那么一千多块钱肯定被人家拿去帮自己用了……真的,头脑反应得快那,不然,转眼间的事情就不堪设想了。这么一想,身上不由渗出了一阵冷汗来。 “这,就好象我们现在所钓的鱼一样啊,只要你一不小心,或者有邪念,就会被那些垂钓者们吃掉的。”友人也深有体会地说道。 “你这个人当时的反应也真的快哪,要不然你就成了一个哑巴了。”我也笑着说道。 细细想来,也是,现在的人骗人、如何诱人、怎么拐人,如何宰人的办法和手段真的百样多变,叫你防不胜防,无所不在,无所不有哪,我们每一个人应该看好所有的事情,多想一个为什么,更重要的是不为利所动,不为利所诱,洁身自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