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雨的云八十年感怀短文千篇》
第903篇 滇省的省长不识“滇”
一省之长是好大的官,是的,古代称“封疆大吏”,权倾一大片土地的总督、巡抚,掌管军政、财政、民政、司法与关防大印,出行乘四人大轿,官兵浩浩荡荡地举“回避”牌的大官。带趣说一句,老婆还能称夫人。
朋友间有互称老婆夫人,那是抬举,省官老婆才能称夫人。嘻,为啥把夫人扯上?
借其地位之高之贵加大话题、的分量与严肃呗。因为认错字的事太平常,没有分量,不能引人在意,谁能没这样的遭遇,强调其地位之高、之贵、之赫然,不就是为了更具趣味性,更能吸引眼球,这是其一。此长既非工农干部,也不是文革末期的“掺沙子”工农大学生,而是擎正规大学毕业文凭者,这是其二。如同标题的称谓,《滇省省长不识“滇”》则是其三。
认错字本没什么,“人皆有之”。强调了滇省省长不识“滇”能令称奇牢记。
言下之意是,滇省省长不识“黔”“赣”“闽”“晋”“察”“冀”还不算什么,如果是“黔”“赣”“闽”“晋”“察”“冀”的省长的不识“滇”,也不算什么,若是繁体字也能够不足为奇,偏偏是滇省总督巡抚人的“滇”字总督巡抚不识自己当官地方的“滇”字,认字认半边,把“滇”作了“镇”,问题可就令人称奇了,丢了省首脑脸面事小,丢了地方的份可就事体大了。
有人促此官退位,初觉得过分,渐渐也觉应该,不仅丢自己脸面,还损了政府和组织的脸呵,
说起认错字,忽然想起胡适先生。请莫怪,老人爱东拉西扯是通病,印象太深的缘故。胡先生50年代初被批个体无完肤,对他的事与理念我不甚知之,看过他的文章,主张随身带本字典,倒是十分赞同,于是不期然想起他的劝诫:不要省那几个钱,买本字典随身带,遇疑难字时翻一翻,能少丢脸少遭人笑话。
我一次住院认识某局级干部,就爱随身带字典。
他没进正规学校,只读过速成班和党校,因认真负责个、与用功好学,放牛娃竟然当了上局级干部十分佩服。他每去地县都先摸底,甚至翻看该地的志书,了解现在情况还熟习其历史包括风土人情,他从来不下车伊始哇哩哇啦,非常受欢迎,那年代没买官卖官,是靠自己努力。
他年近八十住院还练字,令人佩服。
泱泱大国岂缺人才,何必“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让那省官改任更合适岗位,另觅人才岂不更好。传说他还“再接再厉”又一次闹笑话,嗨,总不能又怪秘书欠提醒。我想起自己从山沟旮旯来之初,常读错字音遭笑,也曾买过字典随时翻,果不其然少了遭笑。耄耋年的我现在还常翻字典呢。
人老后记性不好,自己写的文章也常忘记读音。
有人问廉颇还能饭否,他表示尚能进斗米。嘻嘻,我不是英雄,只能吃饭一、二两,哪能不健忘,常常需翻字典的。说句笑话,即便仓吉先生,年纪大了也不见得自己造的字能够个个记得,更别人提现代青年的新造字,可能也得翻翻字典。
胡的买本字典的建议确有好处:
多花那么几个钱,稍稍卖去小块田;
少念几个错别字,千万买部好字典。
让它跟着走天边,讥笑之声少听点;
只要常常能请教,定能少丢几次脸。
且凑个趣,有人可不是舍不得钱,是因忙不迭也:
花多少钱不待见,问题不在几许钱;
二奶小三一大群,一一对付需时间。
隔三差五才见面,她们岂不闹翻天;
忙得应付不过来,哪有时间翻字典。
提起胡适不禁想说个传闻。伟大领袖当图书管理员的那个年代,胡是该校教授,他有眼不识泰山竟不把未来的大人物当回事。算是明智,在五星红旗将升起时脚底抹猪油,溜之大吉而逃过一劫,要不然准成大右派,其儿子幼稚不知好歹,自觉与己不相干,不会有如此小鸡肚肠者,57年果然遭厄运,因大理石脑袋、死不改悔、与人民为敌,仅留“衣帽塚”。
50年代批胡我不足20,不懂实用主义实证思维。不过觉得“实”没什么不好,实的组词几乎全褒义:实在、踏实、实心实意、货真价实、脚踏实地、实话实说、实事求是,包括后来的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摸着石头过河,哪不属褒义,不叫人过日子来踏实放心。
写过《潘大爷心中的实事求是》赞,为代写了打油诗,且改几个字作本篇的煞尾。
实事求是好主意,不知因啥不再提;
高论熏昏了脑袋,声声震耳说利益。
实话实说好嘞西,忽悠一阵飘飞去;
农民大爷丧气啊,脸色发青生闷气。
···
农民大爷小道理,不迷空头假把戏;
不想淫欲只求饱,眼光不远却实际。
牛皮虽大冇意义,目标高远是吹嘘;
坑蒙拐骗比本领,害人害己成结局。
···
撒谎如同放臭屁,不忠不孝轻礼仪;
脑袋清醒忒重要,别信唬人假主义。
不说假话要牢记,躲开污秽龌龊地;
公家之人特要紧,实事求是真树立。
····
实事求是忒有趣,合乎人情与天理;
却仅仅是对百姓,唯独不要求自己。
建成天堂太吹嘘,赶美超英在梦里;
一旦落空怪别人,找个垫背责任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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