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孩子们从起跑线上就开始一场延续15-20年优胜劣汰的残酷比赛。
“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不是祖训,而是广告语。有人将它评为最讨厌的广告语,原因是“误导了国人对起跑线的盲目重视”,制造童年恐慌。
类似的话中国工程院院士、原教育部副部长韦珏也说过:“中国教育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有媒体评论“这一振聋发聩的言词,犹如皇帝的新装一般道出了中国基础教育的事实”。如果没有后面“基础教育的水平关系到人才发展的后劲,关系到全民族的素质,是人才竞争、科技竞争的基础工程”,会让人以为这是媒体的嘲讽之言。
这句话和“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一起成为中国父母的教育信条,农村人砸锅卖铁指望孩子飞出山沟,城里人节衣缩食好让孩子保持竞争力——曾有文章《一个美国华人的决定:送孩子回中国读小学》,说是美国有学校把Integrity(诚信)、 Honesty(正直)、 Responsibility(负责任)、Respect(尊重)、 Compassion(有同情心)、 Self-Discipline(自律)贴在冰箱上,却不特别鼓励孩子学习,唯有中国的教育,“基础扎实,谁的小孩回中国读了一年书,到美国学习就拔尖了”。为什么孩子在美国不愿意学习,在中国就愿意?或许幼儿园就开始流行的排名表可以作为答案。
中国自1994年提出“素质教育”,依然没有改变中国孩子的童年苦难,不过将补习班变成了钢琴班,中国孩子的童年就在起跑线上,因为它们注定要参与一场优胜劣汰的残酷比赛。“起跑线”不仅是中国人的教育观名片,背后更牵涉中国人成长进程的心理问题、教育公平的社会问题,以至一个国家发展的宏大命题,被忽略的只有一个,就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快乐童年。
中国的孩子从起跑线出发,一跑往往就要跑15到20年,中间要过高考独木桥,亦要面临毕业后的就业压力——中国因此出现新名词“过学死”。曾有北京联合大学信息学院学生程小龙在北京四所高校发放了200张问卷,专门调查大学生的自杀问题,在所收回的问卷中,有近1/3的被调查者承认自己有过自杀念头。 (文/黄小娴)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改革开放初曾流行过“不吸烟,不喝酒,不好色”的极品男子,新世纪初盛行的却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主义者。
“三不主义”的始创者是台湾人施明德,他也依此履行。所以数十年来,他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知己不求红粉无数,天亮以后亦是朋友。
这种感情态度最初只流行于男性圈,继之被部分思想前卫女性接受。每个成功的“三不男人”背后,一定有一群坚决的“三不女人”。
三不主义者大多年轻,长相与经济条件都不错,因此艳遇机会相当多,依照当事人的秉性还可延伸为不承诺、不犯法、不放过、不留恋、不回忆、不要脸等等。
不主动原因有二,一是太忙,拒绝都拒绝不过来。二是手段,两性关系中越主动的人越被动,不动声色的人才能闷声发大财。不拒绝只限于对心仪的对象来者不拒,而且宁可错过,也不放过;不负责则分事前事后,事前者昭告天下,让女人知难而退,事后则是在女人意欲登堂入室时逃之夭夭。其中“不负责”,是“三不主义”精髓中的精髓,它不会因骗取感情而轻易许诺,从而将对方的美好希望变成巨大失望,本质上是一种最大的负责态度。
“三不主义者”是情场上灰色地带的暧昧人物,你很难以传统道德标准去衡量。他们肯定不算有情有义的君子,但也绝对不是性滥交和陈世美。
“三不主义者”的特征可能有:他大多独身而独居,去夜店的时候比去公司更多;他的行踪很神秘,每次和你相处时间总不超过72小时;他很少主动约你,更不曾送你玫瑰花;他常常说喜欢你,却从来不说爱你;除了在床上的亲密时刻,大多数时间你们相处得像个普通朋友;他既不介意你的过去,也从没想过与你的未来;他对你的家庭与朋友圈子不感兴趣,同样地,他也对自己的圈子守口如瓶;你心里可能视他为知己、男友或灵魂伴侣,他心里却不过视你为可419或4N9的性伙伴而已。
遇上“三不男人”,“三不女人”也有自己的原则:不理睬,不接受,不上钩……两性关系由两性间的游戏滑到另一个极端:这么剑拔弩张,谁也没有好处。 (文/朱坤)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爱情应以质量而非长度来衡量,爱情并不特指终一的爱情和终一的肉体关系。
这句最具现代气质的格言最初是句广告语,是已故香港广告才子朱家鼎上世纪80年代为铁达时手表所撰。此言一出,迅速风靡万千都会男女。
在此之前,中国人向往的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则响亮地宣告了一个爱情新世代的到来,他们礼貌地向传统爱情观话别:爱情应以质量而非长度来衡量,爱情并不特指终一的爱情和终一的肉体关系。
传统中国人的爱情观可用“轻、苦、灵、贞”四字形容,他们相当轻视爱情,“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将女人理所当然地视为器皿与工具,即使有爱情,也总会退居大义与亲情之后。血浓于水的关系至死不弃,厌弃了的情人则弃若敝履。一段爱情最好的归宿不是长相厮守,而是沉淀为亲情。
中国人的传统爱情还充满了苦涩,相思是爱的主旋律,求而不得是爱情的至高境界,唐明皇与杨玉环在太平盛世时的爱情只是稀松平常,只有当阴阳阻隔人鬼殊途时,那时的感情最苦涩,也最珍贵。
在中国人的理想爱情观中,性与爱是可以完全分离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更加受到推崇,肉体的痛苦则是微不足道的。
中国人歌颂糟糠之妻不下堂的义夫与寒窑苦守十八年盼郎归式的烈女。男人可以喜新厌旧,但绝对不应该始乱终弃。女人可以嫌贫爱富,但绝对要保持忠贞。
但时代不一样了,男女都平等了,传统道德已不能完全控制社会了,谁还能保持这样苦涩、忠贞而长久的爱情?当爱的承诺比不上嘴唇的触碰和肉体的交合,当柏拉图屡屡以失败告终,传统爱情已死。是时候修改对于爱情的定义了。
爱可以脱离婚姻,虽然道德的婚姻总要以爱情为前提,但和婚姻无关的爱情亦非不道德。
性开始成为爱的重要部分,没有性的爱与没有爱的性都不值得歌颂,但也不应该贬斥。
道德不再是衡量爱情的唯一标准,爱情不是契约,甚至婚姻都不是。
我们时代的爱,拥有了更多的选择与可能性。 (文/朱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