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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阅兵 看门道
  • 来源:新民周刊 作者: 新民周刊 日期:2009/10/4 阅读:5221 次 【 】 A级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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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探访军乐团

    “站4小时不倒,坐4小时不动,吹4小时不累,憋4小时不尿”。

    撰稿·张 静(记者)

    如果不是司机小寇驾着军车来接,记者如论如何找不到国庆阅兵联合军乐团位于北郊的训练基地。彼处人迹罕至,原是某装甲部队的训练大院,距离北京城50多公里。一排排低矮的小平房、几栋宿舍楼、一栋办公楼,加上沙坑、单杠、球场,就是全部。午休时间,除了落叶簌簌的声音,时间仿佛凝固。小寇开玩笑说:“来这里可以体验纯粹许三多式的生活:除了跑操,还是跑操。”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乐团的杜银鲛、张平江、余文杰和曹军这四位大校,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3个月。杜银鲛和张平江吹萨克斯,余文杰吹圆号,曹军吹长号。他们都40多岁了,1984年第一次代表解放军军乐团加入联合军乐团才十七八岁,转眼间在这个一千多人的团队里已经可以当叔叔伯伯。 “年龄最小的只有17岁,他们的父亲都比我们年轻!”

    这四位大校在外被尊为艺术家、老师,都是团里的骨干,如果不是参加阅兵,他们此时应该是身着燕尾服,优雅地在人民大会堂为外国来宾演奏。

    “虽然我们已经参加过两次阅兵,但再次来到这里,改变生活方式,和新入伍的战士一样,每天6点起床,叠被子、拖地、喊着一二一排队去吃饭,还是不适应。”杜银鲛笑着说。

    张平江也坦言:“特别是晚上真的很无聊。没有电视、网络,从吃完晚饭一直到10:30熄灯,这4个小时基本上要靠你自己去调节。”

    为了解闷,余文杰带了两盆小花装点宿舍,晚上和杜银鲛一起出去抓蛐蛐。来这儿集训,两个老同学像是回到小时候。

    在阅兵式上,其他方队就紧张十几分钟,而军乐团将在天安门前第一个入场,最后一个离场,连续演奏2小时40分钟,站立时间长达4个小时。于是在联合军乐团的训练驻地,便贴有这样的标语:“站4小时不倒,坐4小时不动,吹4小时不累,憋4小时不尿”。

    集训数月,每日在烈日下笔挺地暴晒,4位音乐家都变得像钢铁战士一样黝黑。“刚开始的时候新鞋卡脚,我站得脚趾头都紫了,像一千只蚂蚁在咬。别人拿到矿泉水都是猛灌,我顾不上解渴,赶紧浇鞋。”不过让他们自豪的是,虽然参加过大大小小无数庆典,但从没倒过。

    1999年国庆大典第一次在通县机场预演,那天天气酷热,各方队都有人晕倒,军乐团在一个半小时的预演中,也晕倒了60多人。从那以后,军乐团开始苦抓站功。

    对乐手而言,他们比沙河阅兵村的士兵们还多了两项折磨——背谱和噪音。

    在阅兵和游行过程中,军乐团的乐手们不能看谱,必须把所有的乐谱分毫不差地烂熟于心。短短20天要背诵20首谱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军乐团的团长于海硬是把这种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我们采取‘荣誉战术’。谁先背完,就授予先进个人,哪个集体先背完,就授予先进单位。”

    背谱命令一下达,乐手们就开始“玩命”了。天不亮就起来练,熄灯之后,很多人又偷偷溜去厕所、楼道甚至小树林里背,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军乐团有个小伙子,23首群众游行部分的曲子,用了 3天时间就背下来了。而总参有一个1天时间就把9首打击乐拿下。”张平江说,小伙子们这样一搞,他们就有点压力了。“如果按正常作息,没人背得过我们。有外事工作的时候,都是在集合之前5分钟把一首国歌背下来。但他们这么没日没夜的,我们到了这把年纪,没法再去拼体力。不过我们还是提前了5天把谱子全部背完。”

    “这次整个乐队的整体水平比1984年提高了不少。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第一次合曲的水平,就可以去现场了,我们现在是要做到的是无缝链接。不管是解放军军乐团还是哪个军区乐团的,一视同仁,随机抽查,点哪个背哪个。我们排练一次抽查一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背不出来的,除了因为紧张出现个别的小错误。”

    而这几位大校的屋里也经常会有小战士跑进来,帮他们拖拖地、叠被子,就希望可以多得到点指导。

    杜银鲛他们一次次参加阅兵,不仅没有一分钱补贴,还会损失很多经济上的利益。如此舍家舍业,纯粹是为了一份荣誉。“国庆大典、香港回归、澳门回归、外国总统来访、汶川慰问演出,我们全在现场,中国所有的大事,都跟我们有关系。而2009年国庆阅兵,将是我们4人最后一次在天安门受阅。一生的荣誉,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 ■

    于海:这是我一生中最荣耀的时刻

    “世界上让毛主席喊‘万岁’的文艺团体,只有我们军乐团!”

    撰稿·张 静(记者)

    初探阅兵村,就幸运地听到武警总队在合练迎宾曲,军官中站得最挺最直的一位,正是联合军乐团团长、总指挥于海。

    在天安门前参加完60周年国庆庆典的最近一次彩排后,他也是这么腰杆笔挺地指挥军乐团连奏160分钟,节拍丝毫不乱。

    “自从知道60年大庆要阅兵,我就知道肯定是我担任总指挥。”于海告诉记者。作为一名军乐团的成员,他很幸运地在天安门庆典中,为党和国家的前后四代领导人演奏过。

    “1970年国庆典礼是我唯一一次见到毛主席。作为军乐团年龄最小的演奏员之一,我当时只有十四五岁,刚到团里学吹黑管。我们的演奏队就在金水桥对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当他走出来一瞬间,《东方红》的乐曲一起,我真是热泪盈眶,浑身热血都沸腾了。时候想起别人和毛主席握了手几天不洗手,我就把那天戴的领章、帽徽都当宝贝似的收藏起来。”

    出于对毛主席的这份敬仰,于海对乐队、合唱排练《东方红》要求非常高。在他看来,主席对军乐团也是倍加厚爱,组建千人军乐团的决定,就是毛主席亲自做出的。

    1950年国庆,当联合军乐团走过天安门接受检阅时,毛主席高呼了一句:“军乐队万岁!”40多年后的今天,军乐团的新一代谈起这段历史的时候,心中依然充满着自豪感:“世界上让毛主席喊‘万岁’的文艺团体,只有我们军乐团!”

    到了1951年的国庆,毛主席在庆典上看着天安门城楼对面的演奏队列忽有所感,对阅兵总指挥聂荣臻说:“我们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口,天安门广场又这么大,应该成立一支千人的军乐团才相称。”于是,有了成立全军的正规的军乐团的设想。

    尽管当时国家经济非常困难,但聂荣臻硬是拨出了旧人民币80亿元(相当于币制改革后的80万元)建团费,其中40亿元向捷克斯洛伐克订购了1000件乐器,余下的40亿用于在北太平庄一带扩建营房。这在捉襟见肘的年代,已属大手笔。

    据说在20世纪50年代,千人西洋管乐团还差点被千人民乐团所取代,所幸此建议最终被毛主席否决。他在全国音乐周期间对音乐工作者的讲话中说:“咱们的军乐队,还是用西洋乐器,不必敲锣打鼓吹喇叭。”

    1984年国庆35周年阅兵,于海作为千人联合乐团的分指挥,接受了以邓小平为代表的党和国家第二代领导人的检阅,第一时间第一现场,看到大学生们打出“小平你好”的横幅。

    最让他难忘的是1999年的10月1日,那是他第一次担任联合军乐团的总指挥。在天安门广场上,这个位置是最前排、最中央、最高处。当他站在上面,心中只有两个字:神圣、激动。

    而在54岁的他看来,一生中最荣耀的时刻,应该是今年的10月1日。“我的指挥棒落下,神圣的国歌将被奏响。”

    排练中,于海硬是把罗浪请到了阅兵村。开国典礼上,正是29岁的罗浪沉着地指挥200名军乐队队员奏响了雄浑激昂的《义勇军进行曲》。

    “罗浪对现在军乐团的水平很服气。他一直期望中国军乐能达到世界一流水平,这次来很感慨我们现在演奏曲目这么多,乐理这么精。他说我们当时水平很差,不认谱,乐器都吹不动、吹不响。”

    根据罗浪的回忆,在开国大典上演奏的军乐团,是以华北军区军乐团为主临时凑集的。说起这支军乐团的来源颇为有趣。记者曾看到这么一篇记载:

    “1947年10月,在解放石家庄外围清风店战役中,晋察冀军区野战兵团歼灭了国民党第3军主力,并俘虏了该军军长罗历戎。毕业于黄埔军校的罗历戎曾是聂荣臻的学生,见到老师的第一句话是:‘我的人都被你们打散了,枪也被你们缴获完了,好在这支军乐队还算完整,算是送给老师的见面礼吧。’一个星期后,时任晋察冀军区抗敌剧社音乐队队长的罗浪接到上级通知:速带人到清风店接受国民党第3军军乐队。在时任华北军区宣传部副部长张致祥的安排下,罗浪带着学徒单洪顺骑着缴获敌军的自行车,边走边找,经过长达15天的艰难寻觅,终于在保定找到乐队队长,在高碑店找到了其他军乐队队员。经过当地驻守部队组织的政审、鉴定和调查后确定乐队40人符合政治条件,这40人与抗敌剧社音乐队原有的10多人,经聂荣臻司令员批准,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华北军区军乐队。”

    1949年8月,组织上决定让罗浪负责组建一支200多人的联合军乐队,准备为开国大典进行演奏。这支新成立的军乐队成员来自五湖四海,有解放军的宣传骨干、起义投诚的旧军人和收编过来的北平旧警察,使用的乐器也是五花八门。

    而负责训练他们的教员,则是前国民党军乐团的团长洪潘。

    “管乐在国外有几百年历史。但中国过去没有军乐,只有敲锣打鼓。1896年,袁世凯组建新军,从德国请人来训练,剪掉辫子,练习骑马、射击,并要求1万多人的军队必须有一个60人左右的军乐团。”

    记者曾看过研究文章,认为国民党时期的军乐团不受重视,被讽为“洋吹鼓手”。于海认为该说法有失公道。“国民党非常重视军乐团,蒋介石就是国民党军乐学校的校长,教务长是洪潘,授少将军衔。他曾师从丰子恺学习音乐,后来成为‘人民音乐家’冼星海的同窗。”

    作为一名从事管乐专业的部队文艺工作者,于海对洪老先生仰慕已久。专程在这位老前辈93岁那年拜望,笑言“共军的团长来会见国军的团长了!”老人哈哈大笑。没想到分别不到三个月,洪潘先生便与世长辞。

    在解放军军乐团刚成立的时候,人们认为军乐就是庆典上的陪衬,没有谁把它当做一个正规乐团看待。于海感慨说:“军乐团过去的水平也确实不高。不像现在国家的音乐教育普及得好,老百姓里学乐器的太多了,部队里有成千上万乐手供我们挑,来的都是尖子,那时候哪里找到一个吹号的。我们选人全靠大淘汰,一个中学上千人选出一两个,十四五岁的时候送过来从头学,两年之后还要再淘汰三分之二,这个过程是非常残酷的,当时都拼了命地学。”

    不过在于海刚入伍之时,正值“文化大革命”期间。军乐团一天仅给一个小时练习业务,其他时间必须政治学习和劳动。我们当时150人,现在剩下的只有20多个。我只能说自己幸运。”

    而如今,解放军军乐团涌现出一批国内一流的作曲家、指挥家、演奏家,演奏的曲风涵盖爵士乐、室内乐、行进管乐……“我们8月份在国家大剧院的演出,票子被一抢而空。我现在正在策划在上海大剧院的演出。”

    据于海介绍,参加本次阅兵庆典的联合军乐团创下了很多新纪录:“目前这支联合军乐团是历次国庆阅兵规模最大、人数最多,也是演奏水平最高的团队。我们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从全军46支专业和业余军乐队里选拔,最终选中这1300多位高手。”

    最初听说要指挥包括合唱群众在内的4300人,确实有点担心,相隔100多米,怎么能让所有人都跟我在同一个点上?但经过半年的训练,他已有绝对把握让4300人变成1个人。“以前阅兵,奏乐从喇叭里传出来时有时差会干扰到士兵。后来采用了高科技的音响设备,这个问题已经被完美地解决了。”

    2个小时内,联合军乐团将几乎不间断地演奏19首阅兵乐曲和24首群众游行乐曲,共计43首乐曲。于海认为最大的突破是过去阅兵的音乐多演奏进行曲,而这一次,除了常规曲目,还会增加流行歌曲的比重。

    于海透露,阅兵乐曲部分的演奏次序是欢迎曲、国歌、军歌。而群众游行乐曲将以慢板的《红旗颂》开场,演奏的曲目包括《红旗飘飘》、《我和你》、《爱我中华》、《希望的田野》,《今天是你的生日》、《祝酒歌》。只是目前什么曲子对应什么方队,依然处于保密中。

    而在群众游行单元里,当领导人画像在游行中出现时,军乐团会分别演奏具有代表性的乐曲。“毛主席画像出现时会演奏《东方红》,邓小平是《春天的故事》,江泽民是《走进新时代》,为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配的是《江山》。这4首乐曲拼接在一起,就像一首完整的乐曲,现场还将播放4位国家领导人一句原音剪辑。”

    在这位艺术家的心目中,他这次带着军乐团创作室精心推出的,不再是为政治任务作陪衬的背景音乐,而是融入合唱、领唱、民族打击乐等表现形式的一场气势恢宏的广场交响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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