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于零,小于等于一
儿子生命中的第一年,主要是在奶奶家度过的。奶奶特意在自己的住房不远处买了一套一居室,这样,既方便了奶奶帮助妈妈带儿子,儿子一家又有自己的住处,不至于都挤在奶奶家。经常是每天早晨妈妈抱着儿子到奶奶家——这只需要步行 5分钟,而爸爸在那套一居室看书和写作,就餐的时候,爸爸也到奶奶家。
儿子临产前,便雇了阿姨帮忙,先后换了好几任。后来我们回到北京,也雇了几任阿姨。从只干过一天的,到干了一年多的,儿子在不少于十个阿姨的关怀下成长起来。儿子 3岁上幼儿园之后,便再也没有雇过阿姨。但 6岁时,儿子还能偶尔冒出当年熟悉的阿姨的名字。
这一年,我仍然经常是北京、天津两地奔波。当时就职的一本刊物照顾我,每周只需要上一天班。
妈妈后来经常说,爸爸那时远不如后来那样爱儿子,因为远不如后来那样经常哄儿子玩。爸爸直喊冤。那时儿子太小了,爸爸无法与他进行精神交流。母子的交流早在孩子在母腹中的时候便开始了,这缘于他们生理上的连接。做男人的则没有了这种“先天优势”,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爸爸与孩子早期的疏离。
但到儿子三四岁之后,妈妈便常幸福地感叹说:“你们父子现在感情真深呀!”
即使儿子无法与爸爸“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地交流时,爸爸也一直在关注着儿子的成长。儿子刚刚出生,爸爸便写下一组“给初生儿子的信”,我关于男性解放的思想开始成形。
同时,爸爸也开始记录儿子成长中的每一个温馨絮语、精彩瞬间……
最重要的是,也正是在这一年,我开始写作性教育文章,试图颠覆旧的性教育理念,提出许多发人深思,甚至在某些人看来将是“触目惊心”的观点。我写作它们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的儿子,正所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