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同一屋檐下的学生,却因各种规定,分为东部西部,双方各有秩序,互不往来,自我隔离。中考将是农民工子女在城市受教育的“窄门”,升学举步维艰。
作为上海宝山区最后一所关闭的农民工子女学校,江南学校800余名师生分流并入公立学校,意味着自2008年以来上海市政府“关停并转”农民工子女学校行动也已接近尾声。
这是整个中国一线城市试图解决此类农民工子女教育问题的风向标,被认为是消除歧视的良方,实现“公平教育”的本义。
然而,新的问题出现了。校园外的围墙拆了,校园里却筑起看不见的墙。很难想象,同一屋檐下的学生,却因各种规定,分为东部西部,双方各有秩序,互不往来,自我隔离。看不见的墙,还表现在对教育资源的争夺上,中考将是农民工子女在城市受教育的“窄门”,升学举步维艰。而所有隔离中,由此衍生的人心冷漠尤为可怕。
同样是由农民工带出来的话题,在北京大兴区16个位于城乡接合部的村庄进行了封闭式社区管理。被圈起来的村庄,究竟是一种简单粗暴、隔绝外来人口的管理格局,还是对特殊地带、特殊人群的治安创新管理模式?至今仍争论未休。
无论是农民工子女教育问题,还是农民工管理问题,都将伴随并困扰着中国城市化进程,其深层次原因在于户籍制度之诟病,坚冰一日未破,新隔离尚未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