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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孩 散文三题
  • 来源:原创 作者: 运河杂志 日期:2012/2/13 阅读:4968 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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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每一个角落都开满鲜花

     

    过了十月,表姐就该年满六十了。表姐不是我的亲表姐,她的姥姥和我的姥姥都在一个村子,按街坊的关系,似乎又沾点亲,于是我母亲便让我管她叫表姐,那样显得亲近。其实,以我的年龄也不过比表姐的二女儿大一个多月。我在老家乡政府做团委书记时,表姐的二女儿在一乡属企业当工人,兼任厂团支部的组织委员。我到他们厂检查工作,经常有机会见到她,没人的时候,我会学着表姐的口气叫她老二。

    老二在表姐的三个女儿中,当属最漂亮的。那时,我的心底曾有过与她交朋友的想法,后来听说表姐已经离婚多年的消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据说单亲家庭的孩子性格一般较怪。老二给我的印象一点也不怪,就是一激动起来爱哭。她的同学跟我说,她爱哭的习惯全是由于父母过去经常吵架造成的。

    我认识表姐时,她正在乡属养鸡场当场长。大约半年后,不知什么原因,她的场长被免了。表姐被暂时安排在乡机关当电话员。干了许有三个月,表姐怎么觉得都不对劲,终于有一天她下决心辞了这份工作,只身到北京顺义县一个体养鸡场去打工去了。据表姐说养鸡场的老板跟她是朋友。

    再以后,我调离乡政府,到京城做了职业记者。偶你回老家看父母,不经意间看到过表姐一两次。印象中她还是那样非常要强,奔波劳碌。尽管我们没有多说话,只是相互远远地招呼了一下。

    等我再见到表姐,是我在通州的一个小区买房以后。我不曾相到,每天为我们这个楼层打扫卫生的竟是表姐。刚搬来小区居住时,我白天很少在家。后来工作有点闲,每周都能有两天在家。这样,我在上下午的中间走出屋门到外边走动时就有机会接触小区里边的人。一天下午我散步回来,发现楼道里有人正在倒着身子由上往下扫地,由于洒水少,楼道里弥漫起很多灰尘。我不由说道,扫地的师傅,您用力小点,看那么多的灰尘,让人怎么上楼啊!我的话显然触动了扫地之人,她回过身来冲我难为情地说:“对不起,我刚才洒的水——哎,怎么是你啊?”

    这就是我跟表姐的不期而遇。我把表姐让到家中,问道:“您怎么在这儿打扫卫生来了?”表姐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在小区里会见到你。你知道,我原先不是在顺义那个养鸡场干过一段吗?干了不到半年,我家里那个老东西就不干了,非说我跟人家不清楚。按说我们都离婚了,谁也干涉不着谁,可是我们婚虽然离了,但毕竟还在一个院子里住。每次我那个朋友到我家里来,他和孩子就不给人家好脸。其实我跟那个朋友真没什么,我不过是想气气这个老东西。没办法,我就不去养鸡场了,勉勉强强地在当地找点事做。即使这样,老东西都怀疑我,说我跟外边有男人。我回家他经常打我。本来,冲着孩子,我原想跟他凑合过吧。可后来一看,真的不行。无奈,我就来到这个小区,跟老张结了婚。

    “您的几个女儿现在怎样?”我问。

    “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表姐喝了一口水,“老大还算省心,就是下岗了。老二前几年离婚了,自个儿带着孩子过。老三呢,本想最让我放心。可谁知她放着好端端的人不找,非找个残疾人。”

    “老三不是在医院当护士吗?”表姐在乡政府当电话员时,老三经常去找她。

    “是啊,早先老三交过几个男朋友,有的条件还真不错,可是不知怎么处着处着就黄了。我说过这孩子,差不离就行了。”表姐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想不到,去年她突然跟我说,她要结婚了。我说你找的是什么人啊,怎么着也得让我看看吧。老三说你就甭看了。我说那可不行,万一他要是靠不住呢!听我这么一说,老三觉得顶不住了,就告诉我,她找了个残疾人,我问怎么个残疾法,她说少了一条腿,是出交通事故造成的。听到这个消息,我直感觉脑子轰的一下,全懵了。”

    表姐再往下闹也无济于事。老三说她已经和那个残疾人同居两个多月,而且还怀了孕。看着表姐憔悴的样子,我能充分地感觉到做人难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接下来,我真的不想再听表姐的痛苦叙述了。于是,我把话题拉到现在,问她:“跟老张结婚后总还可以吧?”

    “就那么回事吧。”我想不到表姐会这样说,“我跟老张刚结婚时,他的两个孩子还都没长大成人。前年,他的大闺女结婚了,是我一手操办的。眼下,小儿子又交好了。虽说没到岁数,可已经一块睡好长时间了。我说过他几次,可这孩子不但不服管,还张口骂我,动手打我,我问老头该不该管,老头不仅不帮我,反倒向着他儿子——唉,毕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需疼不需管。”

    “要我说啊大姐,您也是奔60岁的人了,这儿女的事往后您就别操心了。”我劝慰着表姐,“您的心情我理解,可现在您管不了。您就这样想,您要是不在了,人家还不过了。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莫给儿孙做马牛。”

    “谁说不是呢。可我就是贱,非爱管管闲事。这都是命啊!”表姐叹息着。

    “您怎么想起给小区打扫卫生来了?”

    “我嫁给老张时我就跟他说了,我来你这就图你是个工人,而且还有这两居室。我呢,除了身体比你好,可以照顾你,别的你就别指望了。刚结婚那会,老头还行,每月都给我点零花钱。后来他就不给了,我估计他怕我给我那仨丫头花。我呢,也不挑他这个,我想办法自己去挣。我去找物业公司,开始是管自行车棚,现在管打扫卫生,每月能挣个三百四百的,自己花着方便,硬气。”表姐说到眼下的工作,有板有眼,很是令人佩服。

    自从这次和表姐聊过天后,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同她多说过什么。转眼我们在这个小区里已经共同生活过四五年了,但她的家我一次也没去过。不是我不想去,我是担心我的造访会让她那个老张多想,因为我毕竟管表姐叫表姐啊。

    我们这个小区在通州地区不算经济发达地界儿,小区的物业费也难收齐,因此小区的环境就不可能有大的改观。可是,表姐对小区的环境建设却是煞费苦心。每年一开春,她总是想办法在小区的每一个角落都种子花草,播下花籽,尽管那些都是些普通的花草,可一旦那些花草都长开了,小区呈现给人们的还真是一派春机盎然哪。每天晚上,每当我在小区内独自散步,呼吸着那缕缕花香时,我就会对表姐多一分敬意。花香是闻得多了,我便逐渐悟出这样的道理:一个人遇到生活的困苦、艰辛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了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态度。

    200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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