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陌生书的形状,它是把人类语言的精华彰显于纸上。浓缩着人类闪光的智慧,传递着相互交流的思想。虽然是大小不一,薄厚异样,可却是一页一春秋,一书一世界。纵贯历史古今,横揽丗间万象。你若赏景,它给你“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你要求知,它给你浩瀚的知识海洋。要访古,它带你随意穿越;探未来,它给你插上科学的翅膀。它无愧于人类进步的阶梯,更是指引丗界文明的灯光。就人来说,无论你有多辉煌的成就和多睿智的思想。都是始于书的启蒙,都是来自书的力量。
那么,读书对于个体而言,特别是处于求知年龄段的人来说,就是必不可少的精神食粮。很不幸,我和文革中大多数同龄人一样,长身体时挨饿,长知识时停课。高中段的年龄,初中段的文凭,小学段的水平。读书变成了可想不可及的一种奢望。记得课本以外的第一本书竟是残缺不全的连环画---《西游记》中最精彩的篇章,---“大闹天宫”。虽然纸质脏破不堪,可它还是把我带入那天高任我飞,海深任我跃的海底、天上。使我第一次领略到文字组合的魅力,它能给人以自由奔放的思想和无限的暇想。还是在那无书可读的岁月里,我有幸读到杨沫的《青春之歌》,冯德英的《苦菜花》,《迎春花》,又使我认识了什么是文学描写出的人物形象。从此,我痴迷阅读文学作品,想方设法寻找一篇篇、一本本中外名著,《岳阳楼记》、《腾王阁序》、《复活》、《悲惨丗界》、《飘》、《吕贝卡》、《红楼梦》……就用这当时的定性----“一株株毒草”来补充精神营养。
当岁月把我由母亲的孩子变为孩子的母亲时,我再次有幸读到一本特殊历史条件下的手抄本《归来》,作者:张扬。每读一遍,心情激动,荡气回肠。当第四次打开它时,我突发奇想:我要让更多的人来阅读,来分享。于是,借钢板,买蜡纸。挑灯夜战,废寝忘食,背着别人耳目。历时一月有余。看着十几万字的手抄本在自家做饭案板上的油印机里变成一张张印刷品、和最后装订成二十余本那象书的模样。我又一次被书的力量所征服。虽然它印制粗糙,封面还是“革命现代京剧---沙家浜”的伪装。却掩饰不了我对它摄人魂魄,催人泪下的词句、篇章的向往。书中塑造的核物理专家丁洁琼曲折的人生道路,和悲剧性的爱情结果,随着我对自己印制的“书”的邮寄、奉送,在继续感动我的同时,又再不断影响和感动着我的亲人、朋友。
我现在拥有一本2006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归来》的修订本——《第二次握手》。每次阅读它,我都想起我钢版刻制版本的《归来》。可以肯定,正是这些文学作品,感染、感动了我,它在我内心丗界产生了丰富的精神营养,滋润着我求知的干涸心田,矫正着我人生的努力方向。它使我在拥有一个现实丗界的同时,又拥有了一个丰富多彩的精神王国。在这个国度里,我可以和王勃一起吟唱“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可以与范仲淹同观岳阳楼,抒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生最高境界的感想。可以领略曾公亮的“要看银山拍天浪,开窗放入大江来”的宏伟气势。可以认识相貌丑陋的敲钟人,可以看到玛斯诺娃故意亮出的一屡头发;可以解刨吕贝卡丑恶的灵魂;可以与林道静、丁洁琼进行跨越时空的对话,和那心灵交融的碰撞……。
这就是书的魅力,每当阅读不同内容的书,都可获得人生不同的感想。虽然我们现在处于电子书籍时代,那庞大的书籍信息容量,已经不容置疑的代替了传统书籍的原样。可我仍然偏爱纸质的订装。因为,如果把电子书比作人类赖以生存的太阳,我则认为传统纸质书籍就是那柔和的月光。阅读它,犹如心灵被上苍伸出的怜爱之手轻轻抚摸,过滤后的魂魄就是那时时演译着阴晴圆缺的月亮。它用静静的柔光驱逐着心灵的黑暗;在寂寞的外表下掌控着感情海水的潮翻巨浪。就象月亮是生命繁衍不可缺少的一样,慢慢品读一本纸质书籍对人精神的陶冶,就如黑暗被驱逐,灵魂被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