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距离接触文人。几个早就相识的朋友,约一起吃顿便饭。结果,一吃起来就没有头了。接二连三的吃完这家吃那家。好在,文人的微酸,吃饭时也有所体现,不强迫哪个喝酒。这一点,我倒觉得酸得可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到这些喝得脸红脖子粗的标准文人,他们都有些醉意,只我一人格外清醒,感觉不大合拍呢。不过,也蛮有意思的。
说些逗趣的话,和平时的文静女子和儒雅书生迥然不同。可是我却能够理解。为什么呢?文人也是人啊!人所具备的所有感知和思想,文人哪一样都不少,而且因为其敏锐的心灵感悟能力,文人的感触更多更深。
看到他们在餐桌上为了一个字而争争吵吵,我觉得甚是好玩。原来,名利也不在文人之外。谁说不是呢?文人也许更注重名声。为了名声你让他怎样,他都无怨言呢。
饭店的名字特别好。文人嘛,连吃的地方都挑三拣四,不肯屈尊呢。中午吃到"思考"韩餐,晚上再换一家"千手予"文化茶吧。都是极好的氛围,讲究的格调,适合对文字的灵感触发。
而两个诗友写的一首诗,更让我们几个朋友叫好。写的却是不错呢。就茶吧的名字给予解说,禅意其间因为"千手"是借"千手观音"之说,予是给予,予人方便予己方便的意思。没想到,一间餐馆的名字,也能取出如此的诗意。餐桌上摆着一枝鲜艳的玫瑰,墙上有清淡的壁画和名人字画,不大像茶吧,更像文学社。老板娘听说是北京的文殊客人,特意备了笔墨纸砚。这一点,我汗颜。因为我的字写得一般,并不擅长书法。可是我发现,这些文友,都是书法和诗词以至于音乐方面,皆精通的。用他们的话来说,诗音书画不分家。可能我还是资质不够高,我并未精通,只是对文字有些偏爱。
谈兴正浓,一个诗友听说我的诗词曾被谱成曲而吟唱,于是非要我当众唱一曲,我不是扭捏作态,不过,我从不在众人面前显山露水。这是我的秉性呢。虽然我唱歌还不算太难听。一个姓李的诗友,即席与朱彦合写一首诗,当时餐厅的老板娘虽不懂诗词,竟也和了一首。心里安然看着这些性情中人的一举一动,觉得挺开心的。北京诗词协会的部长对我说:"小曹啊,好好写!我是只认诗词不看年纪大小的!他们说你参加诗词协会时间短怕你给入诗协其他人有意见,我以为大可不必,你的词写得特别有韵味!入不入中华诗词倒是小事儿,这样的名儿,你不要太看重,你的任务是好好写词,让中国人都喜欢你的词,这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可不要让别人说,我看人走了眼啊!"他这番不软不硬的话,我听了一笑。我所看重的,是什么呢?接触诗词的本意,并未有什么出名的想法,只是个人爱好。经他这样说来,倒让我有了小小的心理负担呢。写作是我的生命,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我会一直走在这条路上。可是,中华诗词协会的会员,也是许多人包括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呢。他们对我的羡慕,我看在眼里。一个老诗友对我说:"追求一生都没能入中华诗词协会呢。你真幸运!"
席间,朋友都是近二年认识的,并不知我的身体不能喝酒。非逼着我,要我喝一杯,我微笑着摇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可不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事情,我才不做呢。让我没想到的是,有位朋友替我喝了不少酒。可我并不感谢,我不喝就是不喝,谁用你来替我喝啊!喝多了也是活该!涉及我的个人生活,装傻而不搭言。我所接触的这些人,我只是想在诗词上有所进步。说心里话,桥市的诗词家,他们的诗作,我还真就没认真看过。行事做人,我自己心里是有数的。朋友是朋友,诗词是诗词。我在自己的人生角色里,做到分清孰是孰非,也就是了。
所谓文人,能说会道,这一点,我稍有出入。因此,我从不把自己划到文人的圈子里,不过不妨碍我和文人打交道。况且,遇到投缘之人,我也不是木头,话也不少呢。
说起来,文人也是人,那么,就做人来说,还是先做好人,再尽力做一个可爱的文人吧!
2008.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