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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快用这把刀挟持我
  • 来源:原创 作者: 戴璞 日期:2013/3/9 1 阅读:1231 次 【 】 B级授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我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千篇一律打发的平淡,它不是指完全重复着某件事或每一天,机械运动会让人迅速疲乏,我当然不会喜欢上这类千篇一律的打发,我所喜欢的应当是安逸的时光。
      除了双休日,我总会赶在我们诊所开门前就拎着刚买好的早点在那儿等待,边吃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边打量形形色色的路人,以及小摊小店前围聚的嘈杂人群。我发觉,在我们诊所门前视野内的早晨,每一天的情形,几乎一样,简简单单,波澜不惊,重复又重复地展现在我眼前,但我感觉它逐渐地厚重了。
      负责我们诊所开门的是老张,他不是诊所的负责人,负责人是个与老张年龄相仿的女医师,她之前是人民医院的内科主任大夫,她医术精湛,临床经验丰富,但我不明白她为何甘心到我们这个小区诊所上班。王大夫人挺热情,在我第一天来到这里报到时,她就用“终于盼到你!”这句话相迎。见我瞠目结舌时,坐在一张桌子前品茗看报的老张,就打趣说,我们小区诊所差个护士,现在小丫你来了,我们小区诊所就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来小区诊所看病的,大都四周附近的居民,没几天,我便被他们混脸熟了。由于诊所门可罗雀,我手头活一闲下来,就拿着手机,蹲或坐在一边上网。老张和负责人王大夫有时也会聊着一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老张品茗看报的时候,王大夫准会找我说话,也不理会我挺不情愿的应付。王大夫知道我有男朋友后,似乎比我更对他感兴趣,但我不会迁就地满足她的好奇,总找借口告诉对方,我男朋友的确是个大忙人。老张也听见了我俩的争执,他仔细听完后,立即站在王大夫的立场说,小丫的男朋友一定是个杜撰出来的角色,不过小丫的杜撰还是比较新奇,没杜撰出个富二代,而是警察。我忘记了男朋友当初的告诫,接过老张的话茬说,他是特警。这时候,我看见他们脸上的不相信表情就情形激动地说,哪天带他来,你们便相信了!
      他们一直以来不相信我有男朋友,是由于我最终透露出他真实职务的缘故,他们也没有与我较真,因此渐渐地,我忘记了这一茬事情,在小区诊所按部就班地做着我护士的工作。
      老张不会像王大夫那样用调侃的语气问我,你那个特警的男朋友什么时候才有空啊?他显然对我的所说漫不经心,不过他会说,小丫,你整天的挂着笑脸,永远不知愁的乐观态度,是真喜欢上了这儿,喜欢诊所的工作吗?
      是啊,在这儿上班挺轻松,每天的活又不多,我喜欢这种节奏。
      可老张更疑惑?他说每天在开门时就看见我在诊所门口徘徊,不必太认真,在这儿上班不比正规医院,上下班的时间挺宽裕的。我知道他的疑问,但我不知道如何说得清楚。是习惯吧?老张灵光一闪地冲着我说时,我立即回答说是、是啊!早在上学时,我就养成了不迟到的好习惯。
      有一天,闲来没事,王大夫又凑到我跟前说,小丫啊,我有一侄子。我立刻打断她的话说,我对你侄子不感兴趣。但她不恼怒,又说,慢慢的就会感兴趣啊!正在看报的老张听见我们的谈话便嚷嚷道,人家小丫有男朋友,你也别瞎操心了。我不相信!王大夫仍然兴致勃勃,假如不是有顾客上门,她一定会极有耐性地把她侄子细致地当众描述一番。
      进诊所的是三个人,中间被搀扶的那个青年一脸病态,老张想过去帮把手,立即遭到他同伴的反对,同伴用冷冰冰的语气说,不是什么大病,吊瓶点滴就没事。老张一边客气地让道,一边责怪对方的愚昧说,都打摆子了,还不是什么大病。
      王大夫给病人检查完就说,是的,没错,病人患疟疾了,然后她给对方开了一张化验单,打发他们去人民医院,见他们离开了,就埋怨道,现在年青人真粗心大意,做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
      第二天,那三个青年又来到诊所,患病的那个,脸色比昨天还差些,毫无血色,如一张白纸。他们的到来令王大夫非常恼火,她冲着病人的同伴指责道,你们耽误了他的病情是会闯大祸的,难道连这最起码的道理也不明白吗?
      我想把病人搀扶到椅子上,但他的同伴似乎有种难舍之情存在似的,只不过在见央不了我的执拗时,才不得已地松开了搀扶人的手。我把病人扶上椅子,回头看见身后那两个行为举止怪异的青年似乎仍然要与病人保持寸步不离的打算时,我也恼火了。难道不放心什么?我生气地又说,请相信我们诊所的能力。紧接着,我推搡了他们后退到一旁,将口罩戴好。
      “你必须输液。”这时候老张也坐不住了,他来到那个有点儿胆怯的病人跟前,“假如你怕打针、怕庝,那么你就会丢掉性命。”
      “我们也以为只开些药,然后带回去给他服用就行,我们不知道他真病得如此严重?”那两个站在门旁柜台边的青年语气似乎有了很大的转变--笨笨,傻傻却显得可爱,而不是先前的蛮不讲理。
      其实就是像蚊子叮了一下相似,别被我手头上的针头吓坏了。我想以女性的温柔来转移对方对针头的先天性恐惧,因此我又说,把手伸过来,然后再抓住我的胳膊。我不知道我此刻的语气是怎样,但我瞥见王大夫、老张和那两个青年用上了一种很惊讶的表情看着我时,便知道他们也感染上此刻空气里来自于我有意制造出来的温情脉脉,我得意洋洋地看了眼面前的病人,尽管他略有颤栗,可目光不再惶恐至极了。
      “我在这张椅子上坐得有点儿不舒服。”
      其实我也从病人的样子上看出对方坐着的姿态让他不舒服。
      “小丫,就让他躺在里间的诊床上输液吧。”王大夫说完,听见病人的同伴说没见得如此娇贵的风凉话后,意识到他们之前的怪异举动是对病人的一种不信任,她觉得很可笑,他可不是一只鸟儿,非得看紧了,才不会飞掉。王大夫说出这个比喻后,向我发出指令,“小丫,你搀扶病人进去,我们不能再浪费病人的宝贵时间了。”
      “我们必须照顾到他。”病人的这两个同伴似乎更固执。
      诊所内的空气突然间变得很疑重时,病人用妥协打破了空气里弥漫的剑拔弩张,他吃力地轻松说道:“你叫小丫?小丫这个名字很好听,不过我觉得你更可人之处是你身上散发的香水味道,它清新淡雅,非常自然。”他见我一脸茫然时又说,“你就在这儿给我输液吧。”
      我此刻很纳闷,但我只能强迫自己从病人角度看待一些问题,比如说我压根儿没有在身上喷洒香水,是由于对方因病而混乱了他嗅觉的缘故,才可能在满是药水味的环境嗅到他此刻臆想出来的香水味道。我没有否定对方的臆测,我微微一笑,准备向器械柜走去,拿输液用的工具。
      “这种香水来自法国,是从郁金香花粉里提炼出来的。”
      我本想嗤之以鼻,可对方似乎对香水很兴致勃勃,他居然拉住我的胳膊,并说,喷洒这类香水时,效果最好是在沐浴之后。
      他似乎有点儿情绪失控,或者说精神混乱吧,他让我暂时安静,聆听完再忙手头活,他想再一次介绍该类香水的利弊。
      我认为这种有违正常的行为在诊所内的其它几个人看来好似一种调侃时,一股无名之火正慢慢地在我内心里升起。我的沉默却助长了对方的胆量,也让这儿的其它人感觉很滑稽,他们似乎很喜欢看这一幕闹剧,因此,我只得沮丧地低下头,正打算聆听香水大师的谆谆教诲。
      病人的表情仍然是先前的那种调侃或者说淘气样,可是他冲着我耳边轻轻说的他此刻已经身陷传销的囹圄现状,让我彻底改变了对之前的所有看法。这时候我从病人漫不经心的目光中发觉到对方内心里的焦虑,它进入我的大脑内也使得我的心非常忐忑。
      “我感觉你刚刚所说的很神奇,我居然白白浪费了那瓶香水的补水液,我以为它是赠品,而不晓得在使用时羼上这种补水液,再喷洒出更自然的香味,会让它真正渗入我的肌肤,我现在就写一个联系方式给你。”然后,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写下“快用这把刀挟持我”字条给对方,在他看完后,我告诉他别弄丢了,我可是很喜欢你刚刚的介绍,你说得很对,每个人所适应的香水是各不相同的。
      我平静地在器械柜内拿出针管,然后用不经意的动作,将一把手术用的小刀放入托盘内。我在给病人进行静脉注射插针头时,手突然间抖得很厉害。
      王大夫见状,冲着我说,你怎么啦?她的指责迅速地让那两个青年发觉到了我脸上的不安,他们走过来,但被王大夫挡了回去。王大夫说你们别再添乱,并拿过我手上的针管,这时候,她看见我手中托盘上有了一把小刀,不过她没来得及询问我有何意图,那个还一付病怏怏地青年,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动作非常快地抢过托盘上的小刀,又用另一只手勾住离他最近的王大夫的脖子,病人将小刀架在了一付愕然表情的王大夫脖子上时,大吼了声:“你们都别过来!”
      除我之外,谁也不明白这起突然的变故是由于什么事情弄得的?我条件发射地冲着挟持王大夫的病人说道,你千万别做傻事,千万别激动!
      我没想到我的话给了对方一个提醒,他一定认为要把事情做得更真实,只能朝着那个令人不可理喻的方向前进。他气急败坏,精神振奋地大叫大闹起来,直到他的噪音变得真正的歇斯底里时,我才鼓足勇气,向旁边的那几个模样已经惶恐的人说,我们只有按对方意图,退出诊所。
      由于我知道这不是一场真正的绑架,也知道为了不让它产生意外,就别像其它人那样,方寸俱乱。我在诊所外时,就平静地拿出手机,但我还没来得拨通男朋友的电话。老张边阻止我打电话,边神情慌张地告诉我,他已经报警了,只有报了警,王大夫才可能安然无恙。老张脸上显现出来的担心,仿佛王大夫就是他老伴似的。
      既然警方已经介入此事,我唯有告诉他们真相,才能让诊所里的“歹徒”免遭无辜,我目光焦急地向围观的人群中看过去,这时候没有看见“歹徒”的那两个同伴,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料到这一回的出警如此神速,呼啸的警笛声骤然大起后没过半分钟的时间,我就看见原先围观的人群处,站立起许许多多荷枪实弹的警察。
      一个警察头目听完老张的简单陈述,就命令大喇叭冲着诊所喊话,一面布置各路狙击手,迅速占领有利地形。
      我想挣脱掉带我离开危险境地的警察,可是我的挣脱在男人巨大的力气前,只能算徒劳。因此我只得大喊大叫地告诉这个警察,诊所里的不是歹徒,他是一个病人。我没理会对方的嘲笑,又告诉他,屋子里的人采取这个极端的行为只是为了摆脱传销者的控制!
      我好不容易让面前的这个警察明白这是一起什么事情时,我和他之间的推搡也被一个声音震慑住。
      我知道刚刚响起的那声音,是从枪管里发出来的,它的巨响似乎振聋发聩地停留在了我的脑子里,也使我的耳朵短时间内丧失了听觉。我的目光条件反射地从各个方向搜寻那狙击手,我想看清楚那个手握长枪的狙击手得意洋洋地出现在我视野内时,不会是我男朋友的模样,但我有一种置身梦幻的错觉,我只好闭上眼睛,待平静后再睁开后,我目光呆滞地望向眼前步子显得凌乱又懒散的仓促人影,他们用上仿佛散场而归的优雅动作,向一辆辆响着警灯的警车寂静而去。
      我从人群挣扎而前,冲到一付神情恍惚的王大夫身旁,但在看见她身后有一具已被蒙上白布的尸体时,便站直不住地摔倒在地。
      我想我睁开眼睛,看见窗户外那颗冉冉升起的朝阳时,知道已经在这间病房内躺了一宿或更长的时间。
      我看见一直抓着我的手坐在床边伏睡的男朋友见我醒了时,就问对方,不会是你一枪击毙了那个挟持王大夫的人吧?
      “是我,怎么啦?”男朋友的确告诉过我他是个非常出色的狙击手。
      我没理睬男朋友,我努力把手从对方的手掌里挣脱出来,狠狠地扇了对方一记耳光。我想,我这一巴掌一定将他扇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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