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我的老家,我已经几十年没回去了,今天我将和弟弟妹妹一起回去,看看久别的家乡,并给父亲扫墓上坟。
我们坐火车从上海出发,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出了火车站,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个现代化的城市:高楼大厦,轿车如龙,人潮如海。因为还在清明扫墓的高峰期,所以人特别多。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去老家的68路车。
坐在车上,我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想找到那个我印象中的南方小城,可是找不到。汽车行驶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两旁是高高耸立的大楼,五光十色的商店。汽车开了快半小时了,怎么还没见着一点绿油油的庄稼,金黄金黄的油菜花呢?我问弟弟:“怎么没见庄稼地呢?”弟弟说:“现在不准种地了,哪来的庄稼地啊!”我愕然,鱼米之乡怎么竟然不准种地了呢?果然,一直到终点站也没见到大片的田地,只有零星的自留地里种了点蔬菜。
下了车,我们又叫了辆小车去姑父家。姑父不在家,他因需置换心脏起搏器,已经在无锡第一人民医院住院了。大儿子正在医院照顾他,二儿子在东北做生意,小儿子在上班。于是我们打电话把他叫了回来。
在等他回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周围的景物,希望能找回一点童年的回忆。唯一让我有点眼熟的就是屋前的那条即将干涸的小河和屋右边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记得小时候河水很大,我经常从前村走过小桥到后村姑父家去玩。不过我更喜欢去爬山。印象中的小山没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只有茅草和一些稀稀疏疏的小灌木丛。我喜欢和同伴满山乱跑,享受那种被风吹得象要飞起来的感觉。现在山上种满了茶树,郁郁葱葱,只剩下细细的小径可以穿行期间,再也不能满山乱跑了。
老家的房屋全然没了往日黑瓦白墙的样子,现在是一色的二层水泥楼房,不锈钢的大门、窗框。我们参观了隔壁一家的房子。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地上是一色的地砖,墙壁是一色的立邦漆。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厨房、卫生间和城里没什么两样,要说区别就是地方比城里大了许多。难怪妹妹要说:“现在乡下人的日子不要忒好过哦!比我们家好得多了!”现在看见,确实如此。
这时姑父的小儿子东东回来了。他带我们去大队签了深埋平墓的协议(因为要开发太湖新城旅游,需要整顿墓地的乱葬现象),然后又带我们去父亲的墓地上坟。说来惭愧,这是我第一次回家乡给父亲上坟,因为我不认识路,从来不敢一个人出门,所以几十年来一直没回过无锡,也没给父亲扫过墓。今天我站在父亲墓前,把我深深的歉意向父亲说了,请他原谅女儿的不孝。我们祭拜完毕,就告别了父亲的墓地下山了。
山下已经有一部红旗轿车在等着我们了,那是东东的朋友的车。他带着我们去镇上饭店吃午饭。东东告诉我,他家一直不开伙,都是在这饭店吃的。农村的菜很新鲜,口味又好,我们吃得津津有味,好高兴啊!
吃过午饭,我们又乘他的车去无锡城里看姑父。姑父脸色很好。我们陪他说了一下午的话,然后告辞去无锡的南禅寺逛逛,在穆桂英美食店品尝了各种风味小吃。许多样小吃虽只尝一口,吃下来也太饱了。反正离火车开车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我们决定走到火车站去,权当饭后散步吧。一路上慢慢走,细细赏,无锡的夜景也很美啊!虽然不到一小时,我们就走到了,但因为穿的是皮鞋,还是觉得脚疼,很累。妹妹穿的是高跟皮鞋,就更是直叫“累死了”。
火车晚点四十分钟,回到上海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虽然有点累,但是这一天过得很充实,很愉快。